第23章

【2012年的世界末日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無論是曾經的恐慌還是期待都随着時間飛逝而恢複平淡,時至2022年已經徹底的銷聲匿跡,鮮少有人再提及這個話題。

但是地球母親似乎有意和她的兒女們開玩笑,在時隔整整十年後的12月22日半夜12點鐘,鐘聲敲起來的瞬間,命運再次開始調轉。

喪屍遍布全世界,異能者随之出現,這裏成了最好的殺戮樂園,連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都要開始,學習戰鬥。】滿臉疲憊的男人在筆記本上敲下上面的字,天花板上的燈光時斷時續,發出“茲茲”的聲音,昏暗的燈光下可以隐約看出他亂糟糟的頭發,蒼白的臉色和因為缺水卻裂開的嘴唇。

這種模樣,在末日後的如今随處可見。

破舊的小區樓下聚集了不下二十頭喪屍,一輛面包車被圍在其中出入不得,車上的大門已經被暴力撕下來,駕駛席上的男人揮舞着砍刀和喪屍拼命厮殺,卻抵不過敵人的車輪戰,漸漸地在失去力氣。

“啊——,救命啊!”

副駕駛席上的女孩閉着眼睛尖叫,慌亂之間手裏揮舞着武器拼命的擺動着,卻在時間一點點過去之下慢慢走向絕望。

混着散發着腐爛氣息的喪屍就要撕下她身上的皮肉,扭曲的臉上張大嘴巴流出渾濁的口水,像是有意識一般的露出垂涎的表情,令人作嘔。

就在此時,一場黑色的汽車突然沖進包圍圈将前面的喪屍狠狠撞飛,最後發出“吱咛”的聲音停在樓下面,身穿緊身長褲皮衣的女人迅速走了下來,熊熊火焰從那雙纖細修長的手上竄出來,帶着不可抵擋的威勢沖進喪屍群。

烈火将喪屍包裹起來,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和喪屍從喉嚨裏發出來的怪異哀嚎聲交織成一片,不多會便被燒成了一團灰燼,被風一吹四處飛揚。

女人看都不看一眼,踩着沉穩的步伐轉身走進樓道中。

面包車裏的男人拼盡全力砍死了面前最後一只喪屍,帶着同伴連滾帶爬的跑出車外,二人望着救星的身影對視一眼,同時追上前去拼命道謝,“謝謝,謝謝您救了我們!”

女人微微停頓了一下腳步,目光掃過兩個人帶着感激的神情,冷淡的回應,“不必。這裏一會還會有喪屍圍過來,你們最好盡快找到安全的地方。”

面包車上下來的女人上前一步,眼中帶着期盼的神色朝她示好,“我們是要回家的,沒想到一回來就被包圍了,真的謝謝您救了我們一命。還沒介紹,我叫李念,這是我丈夫胡州,您怎麽稱呼?”

面對她的示好,對方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秉着基本的禮貌回道,“我是卓青薇,既然無事我就先回去了。”

“等一下——!”李念見對方要走,不由顯得有些焦急,“卓小姐,眼下末日來臨,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你如果不介意的話,大家一起結伴怎麽樣,也算有個照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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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想法很簡單,她們夫妻二人沒有覺醒異能,這也就意味着她們的處境十分危險,若是能和一位異能者結伴同行,那生命安全也算有個保障了。

卓青薇也看出來了她們的打算,卻是毫不猶豫的開口拒絕,“不必,我習慣一個人獨行。”

話一剛落,只聽樓外面傳來重物砸在地上“嘭!”的一聲,幾個人同時回頭警惕的朝外面看去,卻是從天而墜的一道人影正安安靜靜的躺在地上,掀起塵土一片。

李念微微詫異,“從天上摔下來了?”

與此同時,卓青薇已經幾步迅速走上前去,目光下移定睛一看,頓時僵在原地。

地上的人卻是一個面容姣好的妙齡少女,烏黑的長發散在身下盤成髻,上面插着小巧的花式珠簪,身着一件淺黃色的古裝長裙直垂腳踝,繡花鞋上的小腳看起來嬌小玲珑,宛若古時候的三寸金蓮卻又不顯畸形,手中還緊緊地攥着一柄收在鞘中的長劍,就連從天而降摔下來都沒能讓她松開。

“天吶,這是什麽打扮?”李念湊過來,暗自嘀咕着。

身旁的胡州卻是興致勃勃,“是cosplay嗎,總不會真的是穿越時空而來的古代人吧?”

卓青薇上前一步将人抱在懷裏,眼神晦暗不清的看着懷裏之人平靜的面容,還有被繃帶綁好的肩膀,或許是因為摔下來的動作過于激烈,裏面的傷口驟然裂開,點點血跡通過白色的繃帶滲過來。

她抱穩了懷裏的女人,猶如抱住自己一生的賭注和未來,站起身來徑直的朝樓道裏走進去,腳下如風一般迅速的直達三樓自己的住處而去。

大腦像是被劈成兩半,身體像是被重物擊倒在地,床上的女人發出一聲呻-吟緩緩睜開眼睛。

入目觸及到的是空茫茫的天花板,她遲鈍的慢慢移開視線看向周圍,白色的牆壁、古樸的梳妝臺和櫃子,空蕩蕩的房間裏只有她一個活人。

當思維一點點的恢複正常,她的第一個想法是:我是誰,這是什麽情況?

她迅速站起來一把攥住床邊上的長劍,冰冷的溫度傳遞到手心上,卻給了她一絲的安全感,安撫了她躁動不安的內心。

大腦一片空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應該怎麽辦,但是這把劍給她的熟悉感卻刻在了骨子裏,身體的本能清晰的告訴她:只有劍才是最可靠的夥伴,是她活下去最大的資本。

她翻身下床,潔白的腳丫踩在冰涼的地板之上,沒有發出任何的動靜,整個人靜悄悄的走出房間試探着走向外面,搜尋活人存在的痕跡。

不遠處的房間裏發出“乒乒乓乓”的聲音,她攥緊了手中的劍慢慢的走過去,就見一個身穿奇裝異服的女人正在兇狠的砍着一只雞,手下力道之足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每剁一下桌子便會發出輕微的震動。

她看在眼裏,不由打了個寒噤,只覺得認為這個女人太兇殘,随即又有些惱恨自己的反應過于怯懦。

在心裏重重的冷哼一聲,她踩着輕巧的步伐風一樣的飛上前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手扼住對方的喉嚨,一張臉從後面湊過去,沙啞着嗓音冷冷的問,“你是誰,這是哪裏,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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