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這是, 發現了我不是本人了?聽到鶴丸國永這麽說,千秋日影心底發虛。
畢竟他唯一僞裝的,就是最為明顯的,這個屬于鶴丸國永的身份了。
在一把千年老刀面前, 所有的欺騙和謊言都無法被掩蓋, 大多數時候, 鶴丸國永都懂, 只是他不說而已。就跟隔壁某只三明一樣。
只是等心虛的千秋日影一擡頭,他就立刻明白了自己的馬甲絕對還披在身上,是對方誤會了其他什麽東西。
這個眼神他可真是太熟悉了。千秋日影沉痛地捂住了臉, 用着無奈至極的語氣感嘆道:“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啊……”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 身上顯露出來的氣勢立刻被全數收斂回去,性格活潑的太刀先生歪着腦袋賣萌般的笑道:“哈哈, 被吓到了嗎?”
“被吓到了——”千秋日影附和了一句, 擡起頭, 用着顯而易見的表現着困惑的表情說道:“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你說。”
“我的臉上是左邊寫了慘, 右邊寫了悲嗎?”千秋日影真情實感地發問,“我自認為,我應該沒有表現得有多麽不對勁吧?”
就如千秋日影暫且瞞不過鶴丸國永這把千年老刀,對于他人情緒相當敏感的千秋日影,也能察覺到鶴丸國永這時的想法。
千秋日影已經穿越出經驗了, 哪怕實際上沒有人真的将腦中的劇本丢在他臉上,讓他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但是多多少少, 他還是能感受到一部分的。
他們的想法, 一直都和态度是同等的。千秋日影最擅長感受他人對待自己善意了。如果只是單純的察覺到他和本人的區別, 那也就算了, 畢竟隔着屏幕對二次元生物的了解,當然不如二次元的角色們面對面相處這麽久的人——包括他們自己本人了。
偏偏,自己的馬甲還披着好好的。只是多了一些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的劇本而已。
“噗,這個肯定沒有啊。”鶴丸國永彎着眼睛笑了笑,“我倒是不介意現在拿只筆在你臉上畫上幾只烏龜。”
通過千秋日影的話語察覺到了什麽,他感嘆道:“看來你的生活還挺多姿多彩的~”
看着面露無奈夾雜一些不滿的僅有打刀身材的純白太刀,鶴丸國永做出認真的表情,“比起這個,其實我倒是能理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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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問道:“你臉上的笑容發自內心嗎?”
千秋日影理所當然要點頭,卻沒想到鶴丸國永找了棵樹靠着,又加了一句:“我是說,為了自己。”
“有什麽區別嗎?”千秋日影有些不理解。
“所以,問題就在這裏啦。”鶴丸國永嘆了口氣,眉眼微垂,“你是為了自己而活的嗎?”
對話停止在這裏,因為亂和退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鶴丸國永和千秋日影默契地都閉了嘴,也并不打算和任何人談論起剛才所說的任何一句對話。
千秋日影其實有些沒太理解鶴丸國永的意思,但是敏銳地察覺到這或許就是一直以來劇本根本不跟着他走的原因。
不過,也沒有必要想太多吧?千秋日影果斷将煩心的東西從大腦中甩出去。
這一次遠征顯然不可能繼續照常進行了,不過因為偵查周邊的原因,除卻半路就回來的退和亂,剩下還有兩位刀劍男士都還沒有回來,燭臺切光忠想了想,還是在其他人回來之前,湊到了目前暫時就一個人的千秋日影旁邊。
“那個、鶴先生?”燭臺切光忠顯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稱呼。
“呀吼——小光。”千秋日影笑着打了個招呼,“距離上次見面也有一段時間了?”
“上次因為你們的出現有些太驚訝了,一時間行動有些粗/暴,所以真的很抱歉啦。”
盡管語調還是顯得漫不經心,但是燭臺切光忠卻可以感受到對方此刻認真的情緒。而這種态度,倒是很符合他心中的那個鶴丸國永會有的。
除非是真的不可原諒的嚴重的事情,這些時候,鶴先生都會像是這樣,嬉皮笑臉地為自己的惡作劇表示歉意。
正因為這樣的熟悉感,燭臺切光忠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他不太好意思地說道:“沒關系,其實……到現在,我也還是不太清楚當時發生了什麽。”
在當時見到鶴先生的時候,燭臺切光忠真的很驚訝。因為一般來說,一個世界同一個時間只能容納一個隊伍,也就是六個人,偶爾因為緊急情況,再加一個審神者而已。
數量太多的話,會導致時空産生混亂,從而引來時間溯行軍或者檢非違使。因此,這一次他們本丸的鶴先生為了主人的特殊任務跑一趟,也不過是他們這次的隊伍其實并不滿六人。
就像這一次的隊伍,燭臺切光忠為隊長,成員為亂藤四郎,五虎退,以及大俱利伽羅和螢丸。
就算加上了後來的鶴丸國永,也剛好六個人而已。
也就是說,一個時間點中,往往只會有一個本丸的成員,很少會遇到其他同僚。
大多數時候,能見到另外本丸的自己,只有在出陣的時候撿到新夥伴,或者在萬屋購置東西的時候。
但是也并非完全不可能,意外這個詞就是專門用在這裏的。燭臺切光忠驚訝之下,到底也不是自己本丸的那位鶴先生,所以他用了比較疏離的稱呼喊了對方。
可是等對方擡起頭來,燭臺切光忠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大腦似乎失去了思考。在本丸裏,鶴丸國永暫時沒有同刀派的兄弟出現,所以因為曾經歷史上的關系,鶴丸國永和燭臺切光忠等人的關系要更親密一些,被審神者們稱之為伊達組。
雖然不像稱呼伽羅和貞用更親密的昵稱,但是比起其他人,燭臺切光忠承認自己的确是更加偏向鶴丸的。
燭臺切光忠看着那雙異色的眼睛,心情的起伏只會比其他人都要強,但是不等他将亂糟糟的心情梳理好,等他回過神,他的手已經放在了時間轉換器的按鈕上。
聽亂說,當時他就像是被控制了一樣。
可是燭臺切光忠卻認為是自己當時情緒不穩,所以才會按下按鈕的。
不過按照現在這位鶴先生的說法,或許亂才是正确的。就算意識到了這一點,其實燭臺切光忠也并沒有多在意。
“小光就不好奇嗎?我當時做了什麽。”千秋日影問道。
“說不好奇是不可能的。”燭臺切光忠溫溫和和地笑了笑,就算帶了一只給人一種很酷很難搭話感覺的獨眼眼罩,他被昵稱為mama也不是審神者們亂說的。“但是鶴先生的話,總有自己的原因的。”
他好脾氣地說道,“或許這也是您新的惡作劇手段。”
嗚嗚,這種喊媽的欲望什麽時候才能消失。千秋日影捂住了自己脆弱的小心髒,一臉安詳:“啊——不愧是小光嗎,頓時感覺身心都被淨化了。”
“哈哈,有這麽誇張嗎?”伊達組的成員都是金色的眼睛,區別無非是色調的些許不同罷了。不,就算是色調,其實也都很相近。燭臺切光忠那只顯露在外的金色眼睛中帶着笑意,“比起這一點,我想問,那種手段會對你造成什麽傷害嗎?”
千秋日影一愣,笑着感嘆道:“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麽問我呢。”
他的這個能力從未在其他人面前暴露過,就算是吠舞羅的大家,也只是知道他成為了無色王而已,具體什麽能力,就和他自己本身的異能一樣,都是一知半解的。
就算同是王,只要沒在尊哥眼前表現過,尊哥也不可能會知道。畢竟不像其他六位王一樣,每一屆的能力都是繼承下來的。正因為無色每一屆的能力都不同,所以才會被稱之為王牌嘛。
而且,千秋日影一點也不想暴露腦袋裏那堆漿糊的事情,更不可能會表現出來一絲一毫了。
至于被他使用過能力的人……看燭臺切光忠現在的反應就明白了,根本不會有任何關于他的記憶,千秋日影又不怎麽經常使用,更不會留下什麽漏洞了。
“不過安心吧——我不會再對你使用了,唔,當然,其他人也是!”當時只是權宜之計嘛。如果知道現在會發生這些事,千秋日影那會兒肯定會用更好的方式來解決。
“這樣啊。”燭臺切光忠沒有評價這句話的意思,只是自然地轉移了話題,“伽羅他們也該回來了,鶴先生真的打算來本丸嗎?”
“現在的話,還有反悔的餘地。”伽羅肯定是站在他們這一邊的,那孩子看起來冷淡兇巴巴的有些吓人,但是其實非常的溫柔,就連五虎退的老虎,都非常的喜歡對方,本丸內如果養貓的話,絕對和對方有關。
但是唯一剩下的最後一位成員螢丸,卻不一定會将這段事情保密。
而且螢丸,一直都是他們本丸的最強者之一。等他回來了,就算鶴先生到時候想走,也根本走不掉了吧。
“聽你們的語氣,總覺得我現在似乎要前往什麽刀山火海一樣。”垃圾政府在玩家口中已經很慘了,在同人這邊更是什麽鍋都是時政的,千秋日影覺得自己應該對時政好一些。
雖然限鍛不出貨,活動一個接着一個,輕裝更是貴到要人不得不氪金,游戲體系就是個PPT,除了舔立繪和語音外一無是處,也沒有什麽社交功能,除了肝只剩下肝。
但是,“好歹相信一下自家的官方政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