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舒簡和左丘辭的關系驟然公開, 搞得大半個娛樂圈的明星們都在忙着搞公關蹭熱度懷念故友,羅冰帶着公關團隊熬了一整晚處理這些事,雖然郁嘯旸提前打過招呼讓他把熱度往下壓一壓, 但是以往壓熱度的方式試了個遍卻收效甚微,羅冰簡直是欲哭無淚,他能阻止得了黎輕辰、林琪、夏繁、蕭軻那些一線們發微博@舒簡嗎,他能指揮那些一線們微博統一時間發不要陸陸續續的發讓熱度一直下不去嗎,羅冰看着火紅的朝陽表示自己很受傷, 他上次這種痛不欲生的經歷還是源自黎輕辰結婚。
一夜無眠的人很多,這其中最焦躁的人一定是賀西,他沒料到舒簡會是左丘辭的親生兒子, 非但他沒料到,連包坤也沒料到,賀西是連夜乘的飛機去找包坤,包坤正在影視城陪鄒瀾瀾拍戲, 賀西趕到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他連早飯都沒吃直奔酒店去找包坤和鄒瀾瀾。酒店房間裏包坤正在抽煙,鄒瀾瀾洗完澡只穿了個浴衣, 她絲毫沒有不好意思的打開門讓賀西進來, 然後自己貼在了包坤身邊坐了下來, 包坤把手放在鄒瀾瀾大腿上拍了拍,這才和坐在他對面的賀西說話, “我和公關團隊聯系過了,他們說現在應該把所有罵你的點都引向你蹭左丘辭熱度這一方面,然後等罵你的緣由統一到這一個點之後,你再發微博說沒想到舒簡是左丘辭的兒子,希望他有朝一日能明白你和左丘辭的友情, ”包坤吸了口煙繼續說,“人心這種東西,說出來就行了,沒人能鑒定真假,左丘辭确實是和你交往密切,這是舒簡也不能否認的,最後完全可以把輿論引向你和左丘辭确實是至交,但是左丘辭的兒子不理解,這樣你的負面影響也幾乎可以小到忽略不計了,你大可以擺出一副你是左丘辭的朋友不願同他兒子計較的退讓隐忍模樣,如果那樣舒簡再追着你咬,反倒是他落了下乘。”
賀西聽了包坤的話,焦躁的心情稍稍平緩了一些,但是他仍然不放心的問道,“我聽說郁嘯旸可能要被提拔了,如果他讓公司站在舒簡那邊,我這些公關手段只怕就用不出來了。”賀西忍住沒說出口的是,公司最近對包坤好像諸多不滿處處打壓,會不會自己因此也倒了黴,公司順便就把他當雞殺了給包坤這只猴看。
包坤聽得出來賀西是什麽意思,就算樹倒猴孫散,因着那件事賀西也是不敢甩開他站到別人那邊去的,所以包坤倒是對這個絕對握在自己手裏的人寬容許多,他沒有計較賀西話裏覺得他失勢了的意味,反倒是認真思考着賀西的話,這時候鄒瀾瀾主動開口說道,“提不提拔郁嘯旸,你也是公司的搖錢樹,舒簡已經搞得林翩跹和安寧再難出頭了,公司難道還會由着他再搞垮公司的其他藝人麽,我覺得現在倒是可以去求求展風華,站在公司利益的角度,我想風華傳媒非但不會對你做什麽不利的事兒,還會警告舒簡收斂點別拆你的臺。”
包坤和賀西對視了一眼,都想到了展風華那個人确實是利益為先的,而且她最厭惡公司藝人內鬥禍及公司利益,舒簡不管是不是主觀意願,他确實已經害得公司失去了兩棵搖錢樹,賀西作為最近蹿紅的新星,對公司而言應該如鄒瀾瀾所說更願意留着他賺錢。
包坤暧昧的親了親鄒瀾瀾嫩滑的臉頰,又将她攬在懷中,“瀾瀾,我聽說以前左丘辭還幫過你,你怎麽對他的兒子也不留點情面。”
鄒瀾瀾和包坤膩歪着答話,“幫我的人多了,我可沒那閑心挨個報答。”
舒适的大床上郁嘯旸和舒簡都還在睡着,因為太過疲累,哪怕是郁嘯旸也錯過了他那精準的生物鐘沒有準時醒過來,郁嘯旸是在九點多的時候被展風華的電話吵醒的,舒簡聽見來電鈴聲只是不滿的蹙着眉翻了個身,郁嘯旸先按掉了電話,伸手一撈将已經滾到床邊的舒簡又撈了回來,舒簡不滿的拿頭拱了拱枕頭,他這模樣逗得郁嘯旸笑了笑,然後在他額頭上吻了一下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卧室,關上房門之後郁嘯旸給展風華回了電話,“媽,怎麽了。”
展風華沒問郁嘯旸為什麽不第一時間接她的電話,只是帶着些微不悅的開口問道,“你怎麽沒告訴我舒簡就是左丘辭的兒子。”
郁嘯旸反口問道,“這重要嗎?”
郁嘯旸的話讓展風華愣怔了一下,她想了想确實沒什麽重要的,而且這個身份讓舒簡可以在圈子裏站的更穩身價更高,對風華傳媒而言百利而無一害,展風華想到這點也不再糾結舒簡的身世,只是和郁嘯旸說另一件事,“那好舒簡的事不談,我們來聊聊賀西,賀西現在因為舒簡被罵的狗血淋頭,他的公關團隊正在解決這件事,你們不許對賀西再有落井下石的行為,想想林翩跹和安寧,适可而止。”
聽見賀西的名字,郁嘯旸眼中一片冰涼,他語氣平靜的答道,“你放心,我暫時還沒打算動他。”
展風華沒有漏掉郁嘯旸真正想表達的意思,“暫時?”
郁嘯旸嗯了一聲,繼續說道,“我有種感覺,他和包坤之間一定有見不得人的利益捆綁,他是絕對擺脫不了包坤的,所以你也別心存幻想能把他留在風華替你賺錢了。”
聽到郁嘯旸提起包坤,展風華不由多問了一句,“包坤那邊怎麽樣?”
郁嘯旸答道,“他想帶着跳槽的那些人私下我都已經敲打過了,到了擺在臺面上那一天,這些人會反水的,至于賀西和鄒瀾瀾就讓他帶走好了,創美既然能從我們這兒挖走夏繁,那我們就再送創美一份大禮。”
郁嘯旸的語氣一直很平淡,但是展風華莫名就感覺到了一股冷意,她忽然覺得郁嘯旸比她所想象的可能更适合當一個上位者,既下得了狠手也耐得住性子,洞悉一切殺伐果斷,大概除了從前的左丘辭和現在的舒簡,沒什麽是能讓他妥協或者柔和下來的,展風華壓下心中所想,有些感慨的交待了一句,“你看着辦就行,也是時候你做主了。”
和展風華講完電話,郁嘯旸推開房門看了看屋子裏的舒簡,舒簡已經跟小狗似的團成一團又睡着了,郁嘯旸笑了笑重新關上房門,然後又給楊小眼去了個電話,楊小眼早上約了小眼鏡一起打球,郁嘯旸召喚他的時候他正打完球和小眼鏡一起吃早點,楊小眼看見來電顯示是郁嘯旸只覺得胃裏一頓抽搐,但他接起電話的聲音卻讓人完全聽不出他有什麽不願意的,那谄媚的态度簡直讓職業客服們感到汗顏,“喂,郁哥您好,請問您有什麽吩咐。”
郁嘯旸下意識的又望了一眼卧室門口的方向,然後才開口,“左丘辭車禍的事情你有沒有又查出些什麽?”
見郁嘯旸說的是正事,楊小眼神色也正經了起來,他和小眼鏡打了個招呼就走出早餐店找了個僻靜沒人的地方,然後才開口答話,“我最近一直在查,可是确實查不出什麽來,辭哥出事那地方的視頻我反複研究過了,看起來就是正常的車禍沖出了圍欄,而且我也重新查看了車子的檢修記錄,車子并沒有被人動過手腳,辭哥的屍檢報告和法醫我也都找過了,一點線索也沒有,”楊小眼說着抱怨了一句,“郁哥,就算我知道辭哥還在,但是反複看那些我也有點崩潰,你為什麽不把我們懷疑的事兒直接問辭哥,他應該是最清楚的。”
“不能問他,”郁嘯旸果斷拒絕楊小眼的提議,在楊小眼在電話另一邊邊嚷嚷為什麽的時候解釋道,“他有心理陰影,絕對不能和他再提起車禍時候的任何事,有一次我讓他開車,他握住方向盤之後整個人精神狀态都不對,他臉色慘白渾身是汗,連我說話都聽不到整個人直接癱軟掉了,還有一次他喝醉了我把他放在浴缸裏,他一泡在水裏就瘋狂掙紮喊救命,他的身體是怎麽回事你清楚,但是這麽匪夷所思的事情我根本沒辦法帶他去找心理醫生,如果我再提起當時的事情,我怕他忍不住反複回想心理陰影會不斷加重,我不能冒這個險。”
“居然這麽嚴重。”楊小眼聽了郁嘯旸的話,也覺得不能去問左丘辭當時的情況了,可是雖然他和郁嘯旸都覺得左丘辭當初的車禍不單純,但怎麽查都查不出線索,其實以郁嘯旸的本事,如果真有端倪,當初第一時間郁嘯旸就應該會發覺到,既然當時他沒查出異常,那自己再查估計也只能是無用功,楊小眼無奈的嘆了口氣,說我再想想看看還有沒有其它沒想到能查的東西吧。
“嗯,這事兒順帶着查就可以,我也沒抱太大希望,”郁嘯旸繼續說道,“我讓你查包坤和賀西的黑料,你應該查到不少了吧。”
說起包坤楊小眼立即來精神了,“包坤的黑料你要多少我有多少,這個人黑歷史太多,因為是經紀人沒什麽人關注,結果不查不知道,一查這人忒不是東西了,到處亂搞不說,他還組織自己手底下那些小藝人賣/淫,還跟過一個有夫之婦,結果鬧得那女的離婚他又不負責任,這個人的黑料有的是,等他去了創美我天天爆料聯播。不過賀西倒是沒扒出什麽來,畢竟他進圈子的時間短,辭哥又什麽都幫他打點好了,雖然沒有大紅大紫可是也算得上平順安穩,唯一的黑料大概就是和辭哥有過一腿。”
郁嘯旸嗯了一聲,似是在意料之中,他說了句知道了便挂了電話,徒留楊小眼在另一邊對着已經挂斷的電話嚷嚷,“我查的這麽辛苦這麽細致你能說句謝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