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生活

他只瞥了一眼那個趴在浴缸邊沿睡得像只豬的女人,手迅速抽過旁邊的睡袍,将她從水中撈了出來,包得嚴嚴實實,抱在了懷裏。

這兩天倒春寒,浴缸裏的水早已沒了熱氣,她卻睡得死沉,便是他抱她她也不知道。

她的手冰涼冰涼,莊凜心想如果不是他及早發現,怕她能在冷水裏泡一晚上,到明天不凍死也得生一場大病。

他有點氣,大掌舉起,想要揍她兩下。

“放了我,你要的我都給你。”突然,懷裏的人閉着眼細細泣咽了起來,一雙手在他身上不知勁的揪着。

“我不要他了,不要了……”好像很傷心。

快要揍落去的手硬生生變成了輕拍,小聲哄道:“那種人不要也罷。”他可是知道她最近失戀,她一切的不對勁他覺得都算正常吧。

将她放回床上,搭好被,他不放心又為她把了把脈,這一把令他眉頭都皺了皺。

不對勁,明明身體很好,她卻呈現出很虛很弱的症狀。

“難怪總沒精打采還嗜睡。”

本來已打算離開的莊凜無奈啧了聲,掀開被子,很自然的睡到了她身側。

一只手摟過她的腰,源源不斷的給她輸入熱量,一只手挑起她的小臉,刮了刮她的櫻唇,“長成這模樣,慣會招蜂引蝶。”

越鴿是睡到天快亮時翻了個身才發現後背貼住堵會發熱的牆。伸手去摸,卻被一只大手抓住不能動。

“別叫。”

似知道她接下來會大聲呼喊,他淡淡地出聲警告,再順手開了燈。

莊凜抹了把尚未完全清醒過來的臉,懊惱自己居然會在一個女人的床上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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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時候只不過想等她身體恢複正常就離開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越鴿大大的眼睛已瞪成了牛眼,似驚吓的多,“不是說蠱沉睡了嗎,我們沒幹嘛吧?”

“你仔細想想你昨晚是在哪裏睡着的?”莊凜可一點不着緊爬了人家床後結果會怎樣,慵懶的将整個背靠在床頭,手墊住頭,看她時帶了三分戲谑。

越鴿經他提醒,不到半分鐘就想起她最後的記憶是在泡澡,然後尴尬的抱住了自己。

“想起來了就好,你又欠我個情,要不是我把你撈起來,我怕我們家早上會多一具裸屍。”他笑得特別讨人厭。

越鴿想罵髒話,明知自己又被人看了最私隐又最狼狽的樣子,但偏偏人家确實幫了她。

那麽冷的天泡冷水睡覺确實會死人。

“等等,我記得我鎖門了的,你怎麽進來的?”剛要不情不願的說聲多謝,她想起來如果房門沒鎖她怎麽可能只随意掩着浴室門?

她肯定鎖門了。

“還有你為什麽在我床上?”瞧他坐在床上自在得很,她一腳踹過去想将他踹下床。

結果紋絲不動。

這是他家,要把鎖能有多難。當然這話不能說,“你連該在哪睡覺都忘了,還記得你的門鎖了?”言下之意是她并沒鎖門。

“至于我為什麽睡這,因為當時的你快成條冰棍了,我是好意給你取睡。”

“放屁。”越看他吊兒郎當的樣子越鴿就越不爽,忍不住罵了句難聽的,“你不安好心。”

莊凜卻愉悅的笑了起來,繼而看着她,說得認真,“你最近身體很虛弱,是因為你放了蠱吧?雖不知道你為什麽有那些東西,但我看你已不是第一次自食其果了。蠱這種東西很毒很詭異,我勸你還是別再沾那些。”便是他也從沒想過要養蠱并研究蠱毒,不說那東西毒了,還惡心。

“管好你自己就行。”明知兩人都有秘密,卻一致的不去多問對方一句。這還是他難得的勸告,但越鴿卻知道此蠱非那種養人身上的那種會致人命的毒蠱。

“唔,你繼續睡會,我走了。”見她精神還好,他利落的下床出了越鴿房間。

其實莊凜并沒有表面的那麽冷靜,他急着回去抽根煙壓壓自己蠢蠢欲動的那把火。果然是開了渾就很難再齋,他最後無奈的想。

留下精神特好的越鴿對着天花板發了好一會兒呆,再看手機上顯示才五點半,她又睡不着,便無聊地找本小說來打發下時間。

方巧被抓的第三天,沈寒終于在莊家附近截住了剛要進超市買常用品的越鴿。他上前想牽越鴿的手,越鴿厭煩的甩開,腳拐彎進了不遠的月牙公園。

以方巧中了媚蠱的狀态,如果坐牢怕是見男人便會饑不擇食,越鴿覺得雖沒弄死她,但也解了心裏那股怨。

是以她并不想再跟沈寒二人有一丁點的聯系,甚至畢業後再不相見。

“我說很多次了,你別再來煩我,你信不信我找人把你打殘讓你一輩子下不了床。”怕藍萱回家碰着,她大步往公園裏頭走。

“我知道你心裏在怨我,不如你把我打殘算了?”他跟在後面亦步亦趨,說話也是缺少了底氣。

越鴿頓住,回頭,眼前的人胡子拉碴,顯然最近煩心得很。

可那又如何,她巴不得他過不好,“別以為我不敢。”

那狠厲的樣子是沈寒從沒有看過的,他不敢懷疑她在恐吓他,他嘴張了張才嗫嚅道:“如果那樣會讓你解氣,你便下手吧。不過,我想請求你,放過方巧?我知道是你找的警察,只要你願意,她可以出來的。她馬上就畢業了,有大好前途,她怎麽會做那種事,你也別毀了她行嗎?錯在于我,有什麽你全撒我身上。”

喲,原來不是來找她忏悔而是來幫那女人求情的,越鴿被氣笑,“你臉真大,要是你們只是單純的背着我搞事,我大可離你們遠點眼不見為淨。”這也是她為什麽沒特意針對沈寒的原因,畢竟沈寒開始也是被方巧算計。

“我明明白白告訴你,你在我心中并沒你想象的重要,我更不可能為了那可笑的愛去冤枉人,且,她不冤。”

“你們關系一向好,不是因為我跟她一起,你又怎麽會去找她麻煩?”沈寒驀地擡起頭深深看着這個他小心翼翼對待了三年的女孩,他要失去她了。

為什麽他就走到了這一步?一步錯步步錯嗎,明明那第一步錯并非他要走的。

關系好?越鴿冷笑,上輩子她所遭的一切全湧上心頭來。

如果不是那些事還歷歷在目,她現在也會以為,她們曾經關系很好,好到可以同穿一條褲子,那人覺得可以同用一個男人。

那個時候他們合夥的生意很好,分店也開張了,他們賺了不少錢,方巧更是有了小存款可以在A市買樓了。

她那天找到越鴿,說一起去她親戚家的小套間看看,她打算買下來。

越鴿信以為真,并由衷的開心,自家好友終于有自己的小居室了。

方巧帶着越鴿進了一個老房區,怎麽個老法?在越鴿眼裏,它沒有電梯,雖然最高層才六樓。

關鍵還是沒監控那種,當時她還說她不喜歡,怕治安不好,讓方巧考慮下別的房子,實在沒有,她可以找人問問,包管物美價廉。

方巧卻鐵了心,就拉着她上了六樓,還說她不喜電梯房,坐電梯才是真正的不安全。

六樓因在頂樓,那個單元只有兩住戶,方巧拿出鑰匙開了其中一間的鐵門,拉開,裏面還有一道門。

越鴿還笑了番才進門,“兩道門瞧着是有安全感點。”

卻不想這一踏進門,她再沒有離開的機會。

裏面一看便是經常有人住有人打理的樣子,方巧給她用一次性杯倒了一杯茶。

她想也沒想就喝了,“兩房一廳,不錯吶,比我那小窩還寬敞有人氣。”

然後她不知道後面還說了什麽,只覺越來越困,等她醒過來時,她已經被五花大綁丢到牆邊坐着。

她吓壞了,大聲喊方巧,卻發現什麽聲音都發不出,嗓子是完全的啞了。

她又怕又擔心,不知道方巧被人怎樣了。可待她見到笑得好不耀眼的方巧時,她才知道,自己怕是個傻冒。

方巧站着,那麽高高在上的看着她想說又說不出聲,一副不可思議的震驚樣,“知道我為什麽要把你關在這嗎?”

她搖頭,她要知道就不會落得如此境地了。

“哈哈哈,我告訴你,你該恨沈寒的,誰讓他和我睡了還要跟你求婚呢,他把你當珍寶一樣護着就算了,還敢跟你結婚。”說到最後,她的聲音拔尖起來,“我不會讓你們結婚的,你永遠也別想跟他一起。”

“你說什麽睡了?你到底想怎樣?”越鴿張嘴說着,卻一點聲音也沒有,越是這樣,她越是急得想哭。

“我想怎樣?你不是整天都女神樣嗎?我要把你打下神壇,讓你做個啞巴,天天聽着我跟你最愛的人浪,而你卻連叫都叫不出來。但放心,我不會殺你,我可不做犯法的事,我會讓你慢慢瘋掉,然後送精神病院,你說我的主意怎麽樣?”她捏起越鴿可憐兮兮的臉,一指甲掐下去,嬌嫩的皮膚一下破了一塊皮。

她卻覺大快人心。

越鴿想瘋的是她,她怎能這樣對自己,此時的越鴿是惱怒的,她想反駁沈寒才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他們都要結婚了,找不到她,他肯定會着急的。

“哦,想問為什麽?因為你愛人啊,我說過了。是他不願意放開你,他要是放手,我也不會為難你。”她拍拍越鴿的臉,走了。

還留下句話,“晚上給你驚喜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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