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次日。幾位皇子寝宮中央的湖面上出現了幽靈一事,早在日出之前便是如同驟雨一般的席卷了整個皇宮。這是百年來在靈國中頭一次出現的靈異事件。但是沒有人心惶惶,而是有些期待能看見幽靈的真面目。自古靈國便有一個傳說‘午夜夢回,系千年之情。’簡單的幾個字确實給了後人無限的想像的空間。

最多最接近傳言真實性的是關于以為女人的故事。傳說在這個湖泊中沉睡着以為美麗的女人,她在等能夠喚醒她的人出現,永生等待。其實這也并非是個傳說,因為在百年前,靈國的公主便是在這湖泊中殒身而亡的。

事情的起因似乎是不願意嫁給陰國的太子,因為她的心裏已經有了深愛的男人。為了這個男人她守身清白,留書一封,縱身入湖,死是必然。只是當她投湖自盡以後的幾天內她的屍首并沒有浮上來,淺紅色的絲帕飄于湖中,上面繡着‘午夜夢回,系千年之情。’

而今如此多的人見證了幽靈。在對應上了流傳至今的傳說。人們自然是就将其認為這幽靈是百年前的靈國公主重現人間,或許是她要等待的人已經回來了。

對于這件事情,國主到是兩眼放光,大笑這在殿內高聲宣布亡故的公主借以淚人兒重生,這是喜事,天大的喜事。借此機會又是賞了淚人兒多不勝數的奇珍異寶。在他的心裏,他對淚人兒的壞心思可是從沒有下降過,反而與日俱增。俗話說得不到的越想要得到,淚人兒在國主的心中已然是根深蒂固,不得到誓不罷休。

天涯有孕在身,對着幽靈一說有些發怵。許是知道天涯會因此而不舒心,破滅在一大早就來到天涯宮于她談笑說話。也說不用擔心,沒有注重說明原因,卻是讓天涯着實放心了不少。二人的友情很深,一言一行自然是知道對方是出自真心的。

晨光是很細心的為天涯的一日三餐做準備,他與小秋一起守護着天涯。自打上次他揮刀斷根時,他便下定決心這一生他只為天涯而活。小秋知道他的心,與他的感情也是如同親兄妹一樣牢靠。

旭隔這一日可真真是度日如年,他從沒有期盼過時間快速的流逝。人生如戲,每一分每一秒都要過的充滿意義。而今天他是真的有些等不及天黑了。他需要向淚人兒道歉,他害怕淚人兒一氣之下給他來個老死不相往來,那可就糟糕透了。

好不容易入夜,剛想起身去到永恒宮便看見窗邊的一抹淺白。臉上笑容瞬起。緩步走到淚人兒的身旁,蹉跎了半天卻還是把‘對不起’三個字給哽咽在了喉間。

旭隔伸出一只手,那意思很明顯‘若不生我氣了就過來。’借着月光他看見淚人兒有些紅腫的雙眼,她的睫毛輕動,眸子中映出的只有他旭隔的樣子。淚人兒這次比以往笑的都要好看。兩邊的小酒窩都出現了,在她臉上襯托着風華絕代,驚世之顏。

其實淚人兒的小酒窩很淺,一般情況下她的淺笑還真不能發現她有小酒窩。擡起白皙纖細的左手放入了旭隔的手中。後者輕輕一握,一個使勁便把淚人兒扯入了懷中,相擁良久,不曾說過一句話。

作夜的難過與不開心,簡單卻深刻的一個擁抱便化解了它們。有時候,任何言語還不如一個擁抱來的安心。在天亮之前,淚人兒說要給他驚喜,就在後天。在旭隔臉頰輕輕一吻,小聲的說‘你要期待哦。’

旭隔笑了,後天麽!怎麽可能會不期待。他在心中都猜測了很多的可能性。什麽樣的都有。

翌日,永恒宮內。破碎是第一次見到淚人兒白天的樣子。他不知道該怎麽去形容一個在夜晚出現在人們面前的美麗仙子,在白天竟然會是這麽個一幅教人作嘔的樣子。

特長的黑發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頭銀白。原本粉嫩的臉龐爬滿了細密的血絲,清澈的雙眼中還有着濃黃的液體流出,近距離聞之,便有一股酸腐之味鑽入鼻孔。那雙幹燥無光澤的手,也是猶如老婦的手,無半點白皙可言。

破碎冷笑一聲。這般恐怖的模樣也難怪她不願意白天與旭隔相見。這其實是每個女人都有的通病,誰會願意把醜陋的一面展現在自己愛人的面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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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破碎見到淚人兒的樣子有了稍稍的愣神,火恒久一笑着在他耳朵上咬了一下,說道“該做正事了。”

淚人兒坐沐浴的殿裏的水池中,嬌美的身軀只用了一件白絲衣遮體。她雙手結印封住了自己全身的所有穴位,壓下全身的靈力與丹田之處。以最虛弱的姿态面對着她前後的兩個人。她不是相信火恒久一或是破碎,她只是為了旭隔願意賭一次。

“這個過程會很痛苦,到時候我并介意你去咬住破碎的手。”

火恒久一笑說的時候還看了看在淚人兒後面的破碎。淚人兒淺淺一笑,說了聲‘來吧。’便不再多說什麽了。

火恒久一和破碎同時散發身上的靈力,絢麗的白色光芒在三人身上暈染開來。慢慢的那些白光便是以靈蛇般的速度快速的竄入了淚人兒的頭頂,刺耳的尖叫刺痛着耳膜,那是最頂尖的尖叫,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仿佛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正如火恒久一所說,這個過程是痛苦的。才開始沒多久,淚人兒便覺得自己有些吃不消了,細胞和血液都在沸騰着,叫嚣着在權力的抵抗外來力量的侵入。而且丹田處有了刻意的壓制感。淚人兒心頭一緊,但她沒有任何動作,如今的她不能去回轉靈力去抵抗什麽。

當破碎的手伸進淚人兒的衣服中後,她感覺到自己的肚臍有着一抹清涼融入了身體裏面。睜開雙眼看着火恒久一,詢問是怎麽一會事?而火恒久一自然是沒有回答。他只在心中微驚,他沒有想到破碎真的這麽做了。

雖然很痛,但是淚人兒全程下來沒有哼過一聲,她咬緊牙齒,臉帶笑意的承受着痛,她想,自此以後她就可以在白天也和旭隔見面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淚人兒的意識終于是出現了疲勞,恍惚間她只覺得火恒久一的結印有些奇怪,然後在她的小腹處猛擊了一掌,不重。最後她就昏了過去。

醒來時,淚人兒首先是看自己的手,纖細修長,白皙如雪,而後是頭發,漆黑如墨。她身形微動想去到鏡子邊上看看自己的臉,可是……雙手微握,她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靈力,這是怎麽回事。

“你對我做了什麽。”

淚人兒眼神轉向坐在椅子上的火恒久一,問道。一開始火恒久一可沒有說過靈力會消失。

“我以蠱毒之法将你體內的奇之毒封在了丹田之內,靈力自然也會被封存。這點小小的代價可是便宜你了。”

火恒久一慵懶的說着。淚人兒沒有說話,她已經對這個男人刮目相看了,上古神界的魔皇之毒竟然真的被他給壓制住了。

“或許你現在還感覺不到什麽,但我還是先告訴你。”一旁椅子上的破碎突然開口說“我在你體內種下了子母毒,子毒在你體內,母毒在我體內…呵怪之怪你是旭隔在乎的女人。”

破碎身子一閃便是來到床榻前,他一手抓住淚人兒的玉頸,力道很大,後者的臉瞬間就漲紅了。

然而淚人兒卻是沒有發出一聲悶哼,可好看的秀眉卻是蹙在一起。這個男人可能比火恒久一要恐怖的多。如今的自己當真是任人宰割,一點還手的餘地都沒有。可笑,堂堂七十二王妃竟然還真的栽到了兩個毛孩子的手裏,不過,這只是暫時的。

破碎憤憤的收回手,擡起腳便是把淚人兒從床榻上踢到了地面上,冷眼看着她。

淚人兒咳嗽着,血就随着咳嗽噴了出來。她竟然是笑着說“呵呵…你很可悲啊,傷了我痛了旭隔又如何。你想得到人永遠不會屬于你。我猜你是為了破滅才這般對我吧!可惜你不會得到他,只要是将心給了旭隔的人。便沒有人刻意再去奪回。”

淚人兒的嘲笑是完全的激怒了破碎,後者來到淚人兒的身前,擡起腳就狠踩在她的肩頭,骨骼聲響亮的回蕩在殿裏。

見到破碎是真的怒了,火恒久一急忙的來到他的身邊,拉他來到自己的懷裏,說道“她已經沒有能力與我們抗衡了,何必在此時殺了她。”

“呵…哈哈…現在若不殺了我,你定會後悔。可不要忘記了我的身份,我是上古神界的七十二王妃,今天是你們唯一能夠殺死我的機會,錯過了,永世不會再有。”

淚人兒抹去嘴角的血,高傲的說着。雖然很是狼狽,但那絕世的容顏已然是有着致命的蠱惑。以上的話她并不是在說謊。

“哼,那我們走着瞧,你還有的是時間,子母毒發作的時間是我在控制,我會陪你玩…我等着你求我寵幸于你。”

破碎雙手緊握,說出的卻是有些溫柔如水的感覺。

待到二人離開後,淚人兒又一口血侵染了地面。子母毒,子母毒,此毒唯一解法便是子與母結合。諷刺,自己的身子除了旭隔之外,誰都沒有資格去碰。

淚人兒笑了,笑的小酒窩都出來了,但此時任何人看到這個笑都會覺得悚然恐怖,一直淡然若水的淚人兒生氣了。那兩個人若對付的本來就是她也就算了,可他們竟然要利用自己來傷害旭隔。哼…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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