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嘿嘿嘿嘿
自打孟棠溪大腦一熱把柳濂推到防盜門上強吻那一刻起,他本人就全程處于懵逼狀态,直到柳濂喊了他好幾遍之後,他才猛然反應過來。
柳濂的大腦本來就因為發熱而有點昏昏沉沉的,剛剛被孟棠溪一吓,他頓時覺得大腦更昏沉了,偏偏那個害得他有家不能回的罪魁禍首卻一臉不在狀态的樣子,他耐着性子喊了孟棠溪好幾次後,孟棠溪似乎才回過神來。
于是柳濂便眼睜睜的看着孟棠溪的臉猛然漲紅了,眼睛也瞬間瞪大了,同時伸手捂嘴往後跳開,一副大受打擊的模樣:“我我我……我居然親了一個男人!”
柳濂無奈的扶了扶額:“難道你現在才反應過來嗎?你這反射弧略有點長啊。”
“我我我居然親了一個男人!”孟棠溪漲紅着臉捂着嘴,一臉恍惚。
他居然親了一個男人!而且他居然一點都不反感!
不僅不反感!而且他居然還起了反應!
完了完了他果然彎了!
“有這麽受打擊嗎?”雖然大腦昏昏沉沉的,柳濂卻還是強打起精神來調侃孟棠溪,“我看你剛才好像還挺陶醉的啊……”
孟棠溪大受打擊,不由一陣恍惚,他下意識盯着柳濂的嘴唇看了起來,剛剛被他不得章法的亂啃了一頓之後,此時柳濂的唇色微紅,水色潤澤,這讓他忍不住臉一熱,想起了剛才強吻柳濂時候的感覺——
柳濂的口腔溫暖而濕潤,讓他忍不住沉迷其中,柳濂的舌頭很軟,讓他忍不住咬了幾口,柳濂的腰很細,讓他忍不住用一只手環住,柳濂的屁股很圓潤,讓他忍不住狠狠揉了幾把……
看着柳濂說話時張張合合的嘴唇,孟棠溪下意識咽了一口口水,忍不住浮想聯翩。
明明他什麽都還沒有做,光是想象着剛才的場景,他便忍不住渾身發熱,腹下生疼。
這讓他不得不拉了拉大衣的下擺,試圖以此遮掩自己的狼狽,不過他知道這根本于事無補,因為剛才他強吻柳濂的時候,柳濂肯定已經發現他起反應了。
“才沒有很陶醉!”孟棠溪紅着臉撇過頭去,做着最後的掙紮,“我只是……我只是有點入戲而已。”
柳濂仿佛看到了一只明明對近在咫尺的小魚幹想要得要命卻拼命假裝不在意的傲嬌大貓,于是他聳了聳肩,沒有繼續逗弄孟棠溪,只是指了指孟棠溪家的門:“快開門吧,我沒穿衣服,現在快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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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棠溪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掏出鑰匙開門,不過因為他的心髒還跳得很快,一時手抖,鑰匙半天都沒插進孔裏。
柳濂見狀,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接鑰匙:“我來吧。”
在交接鑰匙的瞬間,兩個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孟棠溪頓時整個人反應很大的往後一縮手,耳根底下的皮膚漸漸泛紅。
柳濂假裝沒看到,接過孟棠溪的鑰匙開了門,然後十分自然的進了孟棠溪家。
孟棠溪在他自己家的門口呆站了片刻,才一臉恍惚的飄了進去。
柳濂剛剛被孟棠溪吓了一跳,現在反應過來,頓時大腦又重了幾斤,他強撐着走進孟棠溪家,問孟棠溪借了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開鎖的。
當柳濂坐在孟棠溪家的沙發上打電話的時候,孟棠溪便遠遠的站在客廳裏離柳濂最遠的角落,默默的想着自己的事——
既然他對和男人接吻這種事情一點都不反感,那他應該是真的彎了吧?
孟棠溪的心情十分複雜,他一直下意識抗拒着這件事,畢竟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直男,而且他似乎對同性戀有種天生的畏懼,他并不反感同性戀,但是因為害怕,所以抗拒。
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和柳濂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分清界線,也并不是因為他反感身為同性戀的柳濂,他只是害怕着,抗拒着對于他來說是未知的那個世界……
但是現在……
直到柳濂挂了電話之後,孟棠溪還一臉恍惚茫然。
柳濂放下手機,對孟棠溪說:“開鎖的下午來,在那之前我想先睡一覺……到時候你叫醒我吧?”
孟棠溪有點沒反應過來:“怎麽這麽早就要睡覺了?”
柳濂笑了笑:“有點不太舒服,你能不能借一床被子給我蓋一蓋?”
孟棠溪回過神來,這才發現柳濂白皙的臉浮現着一層不正常的潮紅,眉頭也微微皺起,他頓時把雜念抛開,伸手摸了摸柳濂的額頭,似乎有點熱:“你好像發燒了。”
“嗯,有一點吧,吃點藥睡一覺就好了,”柳濂并不太在意,“不過我之前買的藥過期了,你家還有藥嗎?”
“我家也沒有,我等一下去幫你買吧,”孟棠溪不由皺起了眉頭,這才發現柳濂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你怎麽穿得這麽少?”
柳濂苦笑:“剛剛你敲門的時候我正準備去睡覺。”
孟棠溪一頓,他抿了抿唇,沉聲道:“那你先去我房間睡一覺吧,我去幫你買藥。”
“睡你床上這不太好吧,”柳濂搖了搖頭,“萬一傳染給你就不好了,你借一床被子給我,我睡沙發就好了。”
“我的身體素質才沒有那麽差,”孟棠溪頓時有點不高興,也不知道是因為柳濂覺得他會輕易被傳染還是因為柳濂的客氣,“而且我家也沒有多餘的被子了,你去我房間睡吧。”
“但是……”
柳濂猶豫了一下,孟棠溪不等他開口,便直接彎腰抱起了柳濂。
柳濂:“……”
孟棠溪輕哼了一聲:“別掙紮了,你就從了我吧。”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他人生中第一個公主抱就這麽獻給了一個漢子。
孟棠溪結結實實的把柳濂摟了個滿懷,掂量了一會兒,随後他皺了皺眉:“怎麽這麽輕,你真的有好好吃飯嗎?”
柳濂感覺有些別扭,便沒開口。
其實他的身高體重都在正常範圍之內,雖然看着瘦,但是男人的骨架本來就比較重,所以他并沒有輕到哪裏去,也不知道孟棠溪為什麽會覺得他輕。
孟棠溪就這麽一手環着柳濂的腰,一手托着柳濂的屁股,把柳濂從客廳抱到了房間裏。
然後他彎下腰來,輕輕地把柳濂放在了他的床上,就在這一刻,兩人不可避免的四目相對,眼神對視。
柳濂躺在床上,默默的看着孟棠溪忽然動作一頓,雙眼定定的看着他,随後孟棠溪的頭似乎往下低了低,又低了低……
柳濂眨了眨眼睛,就在孟棠溪彎腰的一瞬間他把臉轉了過去,然後看着床的另外一邊,語氣平淡的說:“難道你還沒出戲?”
孟棠溪頓時如夢初醒,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剛才他整個人就像魔怔了一樣,看着躺在他床上的柳濂,不知不覺的便低下了頭去,如果不是柳濂轉過臉去,場面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垂下眼簾,半晌才沙啞着聲音說:“……大概是吧。”
孟棠溪又沉默了一會兒,才輕聲說:“我去買藥,你好好休息吧。”
片刻之後,柳濂聽到房間門被輕輕關上的聲音。
又過了一會兒,客廳外也傳來了關門聲。
他才終于把臉轉了回來,他盯着天花板呆呆的看了半天,随後才默默把被子拉了上來,蓋住了自己的臉,因為被單不久之前才被洗過,所以還帶着洗衣米分和陽光的味道。
柳濂漸漸閉上了眼睛,然後他就睡着了。
孟棠溪買完藥之後,便在自家樓下漫無目的的四處亂逛了起來。
他提着一袋子藥,并沒有勇氣回去面對柳濂。
他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了人生的十字路口,完全不知道該怎麽去抉擇,簡直進退兩難。
又逛了一圈之後,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藥,還是鼓起勇氣回家了。
當孟棠溪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便發現柳濂睡得很熟。
柳濂的睡相很安靜,呼吸綿長而平緩,讓人看着看着便不禁也心情平靜了下來。
孟棠溪盯着柳濂安靜的睡相看了一會兒,原本煩躁不安的心情漸漸平靜了,他覺得很神奇,便忍不住又細細的打量起了柳濂的長相來,其實他已經打量過柳濂的五官很多回了,但是他卻依然樂此不疲,仿佛每一次都能看出不一樣的東西來似的。
柳濂的五官還是和以前一樣,不過兩頰卻因為發燒而泛着微微的潮紅,大概是因為呼吸有點不暢,他的嘴唇微微張着,露出了一點點米分色的舌尖。
孟棠溪瞬間就被狠狠地戳中了萌點,他呼吸一窒,大腦一熱,再次魔怔了一樣低下了頭去。
熟睡中的柳濂自然不會像之前一樣轉過臉去,于是孟棠溪的唇順利着陸,貼上了柳濂的唇。
感覺到柳濂溫熱的呼吸噴灑在自己臉上,孟棠溪頓時感覺心都軟成了一團。
他忍不住把舌頭伸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探進了柳濂嘴裏,勾住了柳濂的舌尖。
大概是因為不能好好呼吸了,熟睡中的柳濂皺了皺眉,唔了一聲,似乎要醒過來了。
做賊心虛的孟棠溪頓時吓了一跳,連忙抽身往後退了好幾步,幸好柳濂并沒有被他弄醒,只是翻了一個身,然後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孟棠溪再次如夢驚醒,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才他居然魔怔了一樣趁柳濂睡覺的時候偷親柳濂!
完了完了他真的要完了!
他往後退了幾步,直到他退到房間角落處退無可退,這才撲通一聲一屁股坐了下來,雙手抱膝,把臉埋在了膝蓋上。
于是當柳濂醒來的時候,睜開眼便看到孟棠溪蜷縮在角落,高大的身軀委委屈屈的團成了一團,頭也埋在膝蓋裏。
“……你在面壁思過嗎?”柳濂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一開口,頓時發現自己的聲音似乎有點不對勁,比平時沙啞了許多,似乎還自帶感冒音了。
孟棠溪聽到柳濂醒了,這才強打精神,站起來去給柳濂倒熱水。
成年之後柳濂第一次受到如此關心,當孟棠溪把熱水和藥遞到他跟前的時候,他愣了愣,頓時有點受寵若驚,雖然他從小體弱多病,父母也很關心他,但是因為性格的原因,他沒有什麽朋友,所以他幾乎從來沒有感受過來自親人之外的關心。
大概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那麽沉浸于網絡虛拟世界裏那些陌生人給予他的溫暖,其實他并不希望受到萬衆矚目,只是因為他的米分絲能夠給予他從前感受不到的關心和溫暖,所以他才會一直堅持到今天。
柳濂收斂了思緒,他垂下眼簾,輕笑着說了一句:“謝謝。”
他接過了熱水和藥,乖乖的把藥吃了下去。
孟棠溪被柳濂的感冒音迷得三迷五道的,直到柳濂吃完了藥,他才反應過來:“等等,這個藥好像應該飯後吃……”
柳濂笑了笑:“沒關系,反正我也沒什麽胃口。”
“那怎麽行!你都生病了,還敢不好好吃飯?”孟棠溪簡直被柳濂又酥又糯的小感冒音萌出了一臉血,“我去給你下面吃!”
柳濂沉默了一下,他完全不想吃香菜……于是他連忙默默轉移話題:“開鎖的還沒來嗎?”
“已經來過了,放心,鑰匙我已經拿過來了,”孟棠溪伸手把柳濂按了回去,“不過今天你就睡我這吧,一會兒咱們說不定還得互換身體。”
柳濂又笑了:“你不躲我了嗎?”
孟棠溪一驚,頓了頓後,他別扭的反駁:“我哪有躲你?”
柳濂乖乖躺下,拉過被子來遮住了半張臉,用亮晶晶的雙眼看着孟棠溪:“不要香菜。”
孟棠溪再次被柳濂的感冒音萌了一臉血,他一邊別扭的吐槽“香菜那麽好吃你為什麽不喜歡吃香菜!”,一邊紅着臉轉身進了廚房。
柳濂默默看着孟棠溪離開的背影,卻再也沒有什麽睡意了。
沒多久之後,孟棠溪就端着兩碗面進了房間,一碗有香菜,一碗沒香菜。
柳濂默默嫌棄了一會兒孟棠溪手裏那碗有香菜的,然後吃起了自己這碗來。
孟棠溪的手藝依然沒什麽進步,不過看在孟棠溪的臉長得帥的份上,柳濂還是把面吃光了。
吃完面之後,兩個人果然毫無意外的互換了身體。
這次病殃殃的躺在床上的人換成了孟棠溪,柳濂則感覺精神一振,精力好得恨不得下樓去跑上個十圈八圈的。
沒想到換身體居然還有這種好處!
孟棠溪紅着小臉躺在床上,一臉生無可戀。
柳濂十分貼心的去拿了一條熱毛巾給孟棠溪擦了擦臉,又給孟棠溪倒了一杯熱水,然後一臉深沉的說:“生病了就該多喝熱水。”
孟棠溪:“……嘤。”
孟棠溪一直躺在床上哼哼唧唧“鼻子堵了,不能呼吸了”“頭好痛,好難受”“嘴巴好幹,要渴死了”,各種作妖試圖引起柳濂的注意,柳濂則逆來順受,鞍前馬後的替孟棠溪斟茶遞水。孟棠溪折騰了小半晚上,終于沒精力折騰了,一頭栽倒在床上,臉色潮紅的看着柳濂說:“頭好痛,陪我睡覺吧。”
看在孟棠溪替他受苦受難的份上,柳濂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于是這天他們早早的就關了燈躺上了床。
孟棠溪翻了個身,一頭滾進了柳濂懷裏。
柳濂頓了頓,伸手想推開孟棠溪,卻被孟棠溪用臉埋了胸。
孟棠溪把臉埋在柳濂懷裏,悶悶的說:“我身上好熱,讓我抱着散散熱。”
柳濂:“……抱着不是更熱了嗎?”
孟棠溪一時無語:“……”
片刻之後,他才別扭的開口:“你不知道負負得正嗎?”
“而且你現在用的是我的身體,我抱一會兒也不會怎麽樣吧?”
柳濂體諒孟棠溪是個病人,便仍由他去折騰了。
孟棠溪把臉埋在柳濂懷裏,頓時覺得有點飄飄然……雖然柳濂現在用的是他的身體。
也許是頂着生病的軀殼,這天晚上孟棠溪睡得很安分,一晚上一動不動,乖乖的把臉埋在柳濂的懷裏。
柳濂終于得以睡上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柳濂早上醒來的時候差點被孟棠溪的胸肌悶死。
昨天晚上孟棠溪死死把臉埋在了他的胸口,導致他今天早上一睜開眼便是孟棠溪的胸,他不得不轉過臉去,才得以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柳濂感覺他的頭還是有點昏昏沉沉的,不過比昨天好了不少,大概感冒很快就會好了。
柳濂一動,孟棠溪也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之後,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大概是因為昨天那個突如其來的強吻再加上久違的和柳濂同床,他昨天晚上又做了一個春夢,而且夢的內容還挺沒下限的……
孟棠溪夢到了昨天他強吻柳濂時的場景,不過和昨天不同的是,他的夢裏沒有路荏依,但他依然把兩頰緋紅正在生病的柳濂壓在了防盜門上,然後撲上去強吻柳濂,夢裏的他吻技高超,很快就把柳濂吻到渾身無力,癱軟在他的懷裏。
然後柳濂就跪倒在他面前,拉下了他的褲鏈,掏出了他已經有反應的……
再然後……
夢裏的柳濂雖然兩頰緋紅,顯然是在生病,但是卻非常主動,簡直就像是在發騷而不是在發燒!
所以當孟棠溪醒來的時候,心裏頓時湧現出了強烈的愧疚,他做春夢也就算了,居然還夢到了柳濂!他夢到柳濂也就算了,居然還把柳濂夢成了那種磨人的小妖精!
孟棠溪懷着強烈的愧疚之心醒來,當他看到懷裏兩頰泛紅神色蔫蔫的柳濂後,心裏的愧疚感頓時更加深了……他居然在夢裏讓病成這樣的柳濂幫他那啥,他簡直罪不可赦!
柳濂莫名發現孟棠溪醒來後便滿眼愧疚,頓時有點摸不着頭腦,不過就在他想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孟棠溪連忙動作利索的爬了起來,鞍前馬後的替他斟茶倒水,還十分貼心的各種噓寒問暖——“是不是想喝熱水?”“餓不餓,要不要吃早餐?”“需要什麽說一聲就行了”
柳濂有點受寵若驚,随後他默默看了孟棠溪一眼:“我要去刷牙洗臉。”
“你就坐在床上吧,我去幫你把牙刷毛巾拿過來。”孟棠溪立刻說。
柳濂:“……在床上刷牙洗臉?”
孟棠溪立刻說:“沒關系,我用盆子接着!”
柳濂作勢要下床,孟棠溪連忙上前阻止:“你要拿什麽我替你去就行了,不用你親自下床!”
柳濂默默看了他一眼:“我要去廁所,你替我去嗎?”
孟棠溪下意識說:“我替你去就行!”
柳濂:“……”
片刻之後,孟棠溪才反應過來,連忙上前去扶柳濂:“我扶你去吧。”
柳濂嘴角一抽:“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
“你還病着呢,”孟棠溪一臉不贊同,“我扶你去吧!”
柳濂:“……”
他記得他好像只是感個冒發個燒而已,不是斷了腿吧?
奈何孟棠溪太過熱情,強行扶着柳濂就進了廁所。
就在柳濂看着馬桶圈愣神的時候,孟棠溪又熱情的說:“我幫你脫褲子吧。”
柳濂:“……”
“我幫你扶着吧。”
柳濂終于忍無可忍:“……滾!”
孟棠溪被柳濂一腳踹出了廁所,然後廁所門就被柳濂關上了,他撓了半天門之後,最後只能委屈的收拾床鋪。
雖然他昨天做了那麽沒有下限的春夢,但萬幸的是他沒有夢遺,萬一又被柳濂發現他夢遺了,那場面該多尴尬!柳濂一定會誤以為他很饑渴的!
孟棠溪疊好了被子,眼角餘光一掃就看到了柳濂昨天晚上睡過的枕頭……他的腦海裏頓時浮現出了柳濂兩頰染着緋紅,雙眼水光迷離的睡在這個枕頭上的樣子。
然後他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忽然大腦一熱,便拿起了那個枕頭,緩緩低下頭去,深深的嗅了一口枕頭上的味道。
一臉陶醉。
于是當柳濂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孟棠溪一臉陶醉的嗅着他昨天晚上睡過的那個枕頭……
柳濂:“……”
一定是他上廁所的方式不對。
柳濂默默退回到了廁所裏,關上了廁所門。
一分鐘後,一臉陶醉然而并沒有嗅到什麽味道的孟棠溪失望的放下了枕頭。
随後他又盯上了那片被柳濂睡過的區域,雖然他昨天也睡過了,不過他并不滿足,于是趁着柳濂的氣息還殘留在上面的時候,他一頭撲倒在柳濂睡過的地方,然後把他帥氣的臉埋在了那個地方,還用臉蹭了蹭。
用臉蹭完之後他依然不滿足,又接着滾了兩圈,簡直就像一只想要在自己的地盤上留下自己氣味的大型犬——就差翹起後腿撒上一泡尿了。
于是當柳濂再次從廁所裏出來的時候,便看到孟棠溪一臉陶醉的在他昨天晚上睡過的地方又蹭又滾……
柳濂:“……”
一定是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方式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