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半角獸:“……”
要是它能有這本事,還在乎什麽化形不化形啊?早就回老家稱王去了好嗎?要不是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資源,他才不想化形,他又不是人類,并不覺得人類多好看,反倒是自己的本體,這麽漂亮。人類幼崽真是天真又可愛的存在。
“要是打不過,你可以罵他呀。”西西就很理直氣壯,“我也不太會罵人,但是我跟二狗子打架的時候,從來沒輸過。”
半角獸:“你這樣都沒有挨過打嗎?”
“為什麽挨打?”
“你打了別人,你娘親都不打你的嗎?”
“娘親跟我說,誰欺負我就打回去的呀。二狗子總是拽我裙子,娘親也覺得不好,讓我使勁揍他。”說起往事,西西也很感慨,“二狗子打輸了就哭着回去喊他爹。可是我覺得娘親打不過他爹,從來都不敢輸。”
半角獸:“……辛苦你了。”
吐槽的時間仿佛過得格外快,不知不覺,小半個時辰就過去了,西西趴在半角獸身上打起了哈欠。
“困了啊,那改天再帶你玩。”
果然還是跟幼崽一起玩舒坦,不用擔驚受怕,一個不注意就被坑了。希望這只幼崽長的慢一點,不要太快長大。
君初雲沒有找到月離江,就早早回來了,剛坐下,就看到半角獸也回來了,便起身走過去接過西西,将她抱回到床上,轉身又遞給半角獸一包靈果,笑着道謝:“謝謝你了,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這幾種果子我覺得都還不錯,你嘗嘗看?”
半角獸也沒矯情,扒拉過來,藏進了自己的儲物袋:“我不挑食,有啥好吃的,都給我留一份。”
好歹也是黑心怪的女人,她手裏的,必然是好東西,能拿兩份為什麽要拒絕?
君初雲也不計較,點頭應了下來:“好啊。”
一點兒吃的而已,能換得西西開心,超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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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角獸前腳剛走,月離江又來了,問道:“西西睡着了?”
“玩累了,就睡得特別快。”
月離江看了幾眼小閨女的睡顏,很快就起身告別:“你也趕緊休息吧,明日咱們早些啓程。”
君初雲猶豫了一會兒,主動開口:“你不好奇嗎?”
當時那麽積極主動地給她打掩護,就證明,月離江其實早就察覺到了她的異常。
“你現在想說的話,我就在這裏,如果你現在不想說,等以後想清楚了再來告訴我,也是一樣的。”
君初雲便問道:“你跟你的徒弟,關系不好嗎?”
月離江看着她,回道:“就如同你所看到的那樣,不太親近。”
他說的雲淡風輕,話語裏面不帶絲毫情感,就讓君初雲很無措,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去跟他讨論這件事。
月離江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猶豫。
“無需顧慮這麽多,你想說什麽想問什麽,都可以。”月離江頓了頓,又說,“雖然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認識他的。”
君初雲連忙搖頭:“你誤會了,我不認識他,只是聽過這個名字。”
“對他印象不太好?”
君初雲“嗯”了一聲,模棱兩可:“就覺得,可能不是一類人。”
月離江沒太懂:“你聽說過的傳聞裏,他是什麽樣的人?”
“不知道,我對他,完全不了解。”看着月離江微帶疑惑的表情,君初雲滄桑地嘆氣,“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讓你第一眼就覺得不是好東西。”
月離江:“……”
好的,懂了,不必解釋了。
君初雲又問道:“你能給我說說,許江白到現在為止的人生經歷嗎?”
“人生經歷?”又是個陌生的詞彙,但并不妨礙月離江很快理解,回道,“他是太真宗上任宗主的獨子,二十年前我游歷南宗,與他相識,見他勤奮刻苦,也頗有劍術天分,便在幾年後收入我門下學習劍術。原本這是不合規矩的,不過當時南宗內戰,根本顧不上這些,前任宗主也覺得,在我身邊更安全,便默認了。”
月離江語氣平淡,短短幾句話,就把許江白的身份、性格說的清楚明白,聽完之後,君初雲就只有一個感受:平平無奇。
除了他本人是個修二代,身份高貴之外。
君初雲忍不住懷疑,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你聽說過隋英這個人嗎?”這是她記憶中的男二,男主許江白的忠實走狗,“年紀的話,應該跟你這個徒弟是同輩人,差不了幾歲。”
月離江思索了一會兒,很堅定地搖頭:“沒有。”
君初雲就不知道該怎麽繼續下去了。
月離江又說:“我會去查,這個人有什麽特征嗎?比如,武器、性格、關系親密的人、功體修為?”
君初雲想了想,總結了幾個詞:“不愛說話,冰山冷豔型——就是長得很好看,但是不愛搭理人,好像童年生活不怎麽愉快,他師尊是個變态,特別喜歡玩弄漂亮的小孩子,就是戀↑童癖,這個詞你懂吧?”
月離江:“……懂,聽說過。”
他真的很懷疑,這些年君初雲都見了些什麽人,聽了些什麽八卦。
不過也難怪西西對陌生人那麽防備,說起來這也是一件好事。
君初雲接着說道:“長大後他就殺了那個老變态,以殺手的職業為生,幹活兒利落,收費也不高,名氣應該還不錯。”
“這樣說來,應該不難找,有了消息我會立刻跟你說。”月離江看着她,躊躇了片刻,“他跟許江白,有過接觸嗎?或者說,以後會有很密切的關系?”
君初雲點點頭:“理論上應該是這樣。但是現在,我不知道。”
“還有別人嗎?”
君初雲想了下,其他人就不太确定了。都過去二十多年了,她前世看過的男頻小說少說也有幾百本,要不是這本書的好幾個名字讓她驚豔,早就都忘了。
即使如此,那本書的具體內容,她也想不起來了,更不知道,月離江是個什麽樣的反派,在其中做了什麽給男主添磚加瓦的事情。按照現在的情勢來看,應當是後期黑化了。
至于女主角,一對一的男頻文可真是太難得了,兩位數的女配,除了平胸和巨↓乳的區別,一目十行的情況下,她都沒辦法将每個人分辨清楚,更別說記憶深刻了。
“暫時想不起來了。”
月離江點了點頭,欲言又止。
“你想問什麽?”
“你自己都不能确定的這些信息,是從哪裏得來的,能跟我說說嗎?”
君初雲半真半假地回道:“從很小的時候開始,我就陸陸續續夢到一些事情,看不清人臉,也聽不到聲音,就跟看話本子一樣,斷斷續續的一些情節,都是一些陌生人,好像跟許江白,還有這個隋英,都有莫大的關系。”
月離江若有所思:“都是,怎樣的情節?是他們做了什麽?”
“記不清了,只能隐約回想起來,當時的感受。反正,讓我不舒服的,肯定就氣場不和呗。以後會不會傷害我先不說,不是一類人就代表不可能有共同利益,跟敵人也差不多了。”
月離江也沒再繼續追問:“我知道了,時間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君初雲點了點頭,對他彎眉一笑:“好,謝謝你。”
月離江走了之後,君初雲坐在桌子旁邊,拿了紙筆,将目前關于許江白的多有信息都寫了下來,然後開始梳理。
她能記得的劇情幾乎為零,只有零散幾個名字。如果沒有弄混的話,許江白确實是男主,月離江也确實是大反派,但她始終記不起來,兩人的沖突是什麽時候,因為什麽事情。
西西突然翻了個身,嘟囔了一句什麽。
君初雲立刻走了過去,發現她只是說夢話,便又放心了,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便将那張紙收了起來,放進了儲物袋裏面,也上床睡覺去了。
月離江一回到房間,就看到顧南行坐在那裏喝茶,眉目不動,直接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坐到了床上。
“你還真睡啊?”顧南行沒有他這樣的好耐性,迫不及待就問道,“你徒弟跟君初雲是怎麽一回事?他們什麽時候認識的?”
“不認識,單純不讨人喜歡而已。”
不用多問,顧南行也知道說的是許江白,頓時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你忽悠誰呢?!”
月離江的弟子裏面,許江白或許不是最優秀的那個,但在所有人眼裏,他都是最讨喜的那個。
腼腆、真誠、話少卻又熱忱,不論是長輩還是師兄弟,都覺得他溫柔又可靠。
他不動聲色,卻将所有人的喜好都記得一清二楚,絕不會去踩到任何人的底線,也不會帶給對方不愉快的感受。
尤其是君初雲這樣心思單純的人,許江白一眼就能看透,也投其所好,送禮都是圍繞着西西,實用且又不是特別貴重,讓她接受的心安理得,也能承他的情。
月離江很有理由相信,如無意外的話,君初雲對于許江白的印象,想必是非常好的。
那這個意外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從遇到母女倆,一直到今天為止,好像,這是第一次見到許江白吧?而且,從君初雲的反應中,很容易就看得出,她之前确實不認識對方,只知道有這樣一個人。所以,為什麽君初雲反應這麽大?
“君初雲在華顏宗之前的生活,你查到多少?”顧南行又問。
“跟她自己所說的,差不多。”
這就很棘手了,顧南行猶豫了一會兒,說:“要不,還是直接問吧?”
月離江回道:“問了,她還不确定,是不是認錯了人。”
雖然,月離江并不覺得有這個可能性。但他一向有耐心,也不想逼迫她,給君初雲造成太大壓力,多等一陣子也無妨。
顧南行一想也是:“許江白在你眼皮子底下,也翻不出什麽風浪,那就先這樣吧。”
月離江沒作聲。
看來他這個小弟子,也暗搓搓做了不少事情。
月離江沒有繼續深究,坐在床上又将那本破爛小冊子拿了出來,最後一重分神化體他還差一點點,這兩天才完全參悟透徹,得趕緊練成。
顧南行伸長脖子看了一眼,随即“啧”了一聲:“看來她們母女倆的好運,并沒有被你的黴運給壓下去啊。”
月離江不做聲,懶得跟他計較。
顧南行又說:“要不是君初雲撿到了這本秘籍,分神化體可能真的就成為絕世功法了。”
滅絕的絕。
月離江反問了一句:“你要不要也看看?”
顧南行走了過去,也沒拒絕:“你練成了?”
“都記住了,只差最後一點。”
其實他自己本來就琢磨透了前兩重,第三重一直卡在最後階段,雖然能化身成為完全不同的人,不會讓人認出來他的本尊,但卻無法分神化體。顧名思義,完全練成的人,可以将自己的神思化為幾部分,每一部分都能按照本身的意志,成為一個完全不同的化體。
這能方便他同時去做不同的事情,節約時間,而且不會錯過最佳時機。
顧南行再次翻了一遍,酸的不行:“你想要什麽,老婆女兒就會送到你跟前來,我想要的功法,怎麽就沒人送我呢?”
先是神魔之間的令牌,然後是這一本秘籍,顧南行被刺激得飯都吃不下去了,以前還不覺得,兩個人運氣都普普通通,甚至月離江倒黴的時候比他多多了,但是現在一對比,突然覺得自己真是個小可憐。
月離江不想跟他讨論這個問題,直接說道:“沖靈梵宴開啓之後,我會親自進入神魔之間。”
既然分神化體已經練成,分化一個修為壓制在靈境以下的弟子,就不是事兒。華顏宗的事情,兜兜轉轉這好幾年,好不容易有了新的線索,他絕不可能放過。
他不在意背上滅門華顏宗的罵名,但絕不會為任何人背鍋,這是對他的挑釁。
月上中天,萬籁俱寂。
這個不甚繁華的小城鎮裏,到了深夜更是格外安靜,客棧外面,幾乎聽不到任何聲音。
月離江并沒有入睡,躺在床上裝裝樣子而已。聽到窗戶那邊傳來細微的動靜之時,更是将全副注意力都集中了過去,迅速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
剛睜開眼,一道劍氣就直逼他而來。
月離江偏過頭,避開劍氣,順勢坐了起來,随即掌心凝聚氣團,将劍氣抵消掉,要不然這個房間就要被毀掉了,也會吵醒睡夢中的母女兩人。
“住手。”不等來人繼續第二次的攻擊,月離江立刻喝止了他,同時将來人禁锢在房間的椅子上。
今晚的月光并不明亮,房間裏的燭火也早已熄滅,但這些都不妨礙月離江看清來人,是他的影衛組織首領殷封疆。從少年時期相識至今,也有二百多年了。說是上級和下級,其實更像是他的第三只手,暗藏利刃,為他鏟平前路荊棘。
“南宗那邊已經準備好了,何患何長老也願意相助,只要你一句話,南宗就再無安寧之日。”殷封疆的聲音平淡又冷清,乍一聽來,跟月離江的聲音有五分相似。
——何患是太真宗的劍術第一人,将季真陽帶入太真宗的何長老。
“何患本來就不會拒絕。”
殷封疆沒有作聲,沉默着表示贊同。确實。前半生何患為太真宗奉獻了多少心力,現在他就對南宗有多恨。只是因為出身不夠高貴,他們的天分和努力,就要成為世家的養分,任誰都不會甘心。
月離江不說話,殷封疆也不知道他是在猶豫,還是在盤算別的什麽,便又繼續将南宗的形勢說與他。
“一旦發生大規模沖突,零散居住的小宗派,要麽避世隐居,要麽淹沒在其中。而南宗的兩大宗派,太真宗和太玄宗,皆會自顧不暇。尤其太真宗,代宗主是個廢物,發生這樣的事情,必然難以主持大局,許江白屆時也必須要回到宗門,公開他太真宗宗主的身份,保住他們家的幾代基業。”
——這才是最棘手的。許江白是太真宗宗主,卻也是月離江的弟子。南宗再次內戰,月離江的立場,就顯得格外重要。而且,有心人會不會從中察覺到什麽,與二十年前的內戰聯系起來,将矛頭指向太初宗或是月離江,這也難說。
月離江躊躇了一會兒:“這件事我再想想,我會讓許江白暫時回不去南宗,你抓緊時間。”
殷封疆一聽,就知道他的決心依然沒有改變——長歪的大樹,已經沒必要矯正了,不如就要連根拔起,重新種下新的樹苗。
看來月離江剛剛找回的妻女,并沒有讓他的心變得柔軟。
即使心中清楚,殷封疆也仍是忍不住想要多勸一句:“硝煙,并不是幼童的世界裏該出現的東西。”
“我會保護她們。”月離江站在窗前,感受着外面吹進來的涼風,語氣清冷,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就像是在談及故事裏的人物一樣,“而且,只有別處都不安全了,她們才不會離開我身邊。”
既然都這麽說了,殷封疆也不再多話,這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改變的,起身就要離開。
月離江又問他:“你不贊同我的做法?”
殷封疆回道:“無論你做出什麽樣的決定,我都會站在你身邊。哪怕是下地獄,我也會為你斬盡十八層惡鬼。”說完,就躍出窗外,瞬間消失不見。
月離江站在那裏,良久沒有動。
第二天,吃過早飯一行人繼續趕路,在臨近中午的時候到了太初宗山腳下。
這是個十分繁華的城鎮,一進入城門,就聽到人聲鼎沸,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街邊各種小攤、店鋪,琳琅滿目。
西西十分好奇,滿眼都是驚嘆。她的人生裏,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麽多人這麽多東西,又興奮又激動,還沒下車就扒着窗棱往外看。
月離江便決定在此停留半天的時間。
君初雲下車,準備帶着西西去買點新的玩具和吃的,又問道月離江:“我要給長老們,你的弟子們,準備些什麽樣的禮物,比較好?”
月離江有一瞬間的茫然,給別人準備禮物這種事情,他好像從來就沒做過:“有必要嗎?”
君初雲很肯定地點頭:“不管去哪,初來乍到,跟鄰居們打好關系是必須的。”
月離江便道:“我跟你一起。”
君初雲也沒有拒絕。畢竟是朝夕相處多年的人,他們喜歡什麽,月離江應該清楚得很,也省的自己費腦細胞了。
西西窩在母親懷裏,小小地嘆了一口氣。家裏多個人就是不方便,她想跟娘親說句悄悄話,都沒有機會了。
君初雲立刻轉過頭來看她:“怎麽了?哪裏不舒服嗎?”
西西搖搖頭,立刻又打起精神來:“咱們去吃點心吧。”
“好呀。”君初雲笑着應下,先帶着她去吃東西。
月離江全程默默跟在兩人身後,既不對母女倆的品味和審美提出任何意見,也沒有對價格提出任何異議,只在需要付款的時候,趕在君初雲之前,将靈珠給店家。
為此,西西看了他好幾眼。
月離江總覺得小家夥兒目光中頗有深意,但是小孩子嘛,總有很多琢磨不透的東西,多一些包容也是應該的,便友好地對着她點了點頭。
西西并不領情,迅速扭過小腦袋,又去看新的玩具了。
月離江也不甚在意,來日方長,不必急于一時。
這是這條街上最後一家店了,君初雲牽着西西走進去,看能不能淘到一點她喜歡的小玩意兒。
一進門,西西就昂着小腦袋四處打量。
君初雲将她抱起來,挨個看過去:“想要哪個?”
西西咬着手指,看來看去,最終視線定格在一個小鈴铛上:“這個吧。”
君初雲應了一聲,擡手就要去拿。
店主這才擡起頭來,立刻制止了她:“對不住,這位客人,這串鈴铛已經有別的客人預訂了。”
君初雲就不樂意了,逛了這半天的時間,西西就這一個喜歡的,要是買不到,得難過好幾天:“可是你還放在貨架上啊。”
店主臉一沉,就要趕人。
月離江上前,将一個木牌放到了他面前的櫃臺上。
店主頓時就變了臉色,卑躬屈膝:“貴客光臨,有失遠迎。”
月離江也并不想為難他,只問道:“這個鈴铛是哪位客人預訂的?可說了什麽時候來取嗎?”
“約定的時間就是現在了……”店主畢恭畢敬地回答,又說,“可就算是客人沒有按時來取,咱們也不能将這個鈴铛賣給別人了。”
君初雲便問道:“為何?”
“這鈴铛原本只是一件普通的小玩意兒,除了能擾亂別人的意識以外,無甚用處。而且也只對武境四階一下的武者才能起作用。但是這位客人帶來大量的材料,讓我們這的鑄造師為其重新打造了,如今這已經算是相當好的輔助法器了。要是賣給了別的客人,咱們小店也賠不起啊。”
君初雲倒是沒再為難他,只說:“那便不應該再挂出來,客人自然也有識貨的,萬一起了争執,豈不是更不好?”
店主立刻應下:“是,貴客說的對,小店确實沒有想得周全。”
君初雲也沒再多說什麽,轉頭去安慰西西:“再去隔壁那條街上看看,好不好?”
西西戀戀不舍,但她一向懂事,知道這是別人的了,也就不再強求:“那好吧。”
母女倆正要出門,迎面就撞上了一個人,一擡眼才發現是熟人——許江白。
作者有話要說:大小紅包若幹,24小時內留言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