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定性,不是還有大哥嗎?大哥也已經有兩個兒子了,咱們沈家哪還愁開枝散葉啊。”

“是啊”,劉氏也說:“二弟總歸不會膝下無子的。”

沈夫人聽明白了她們這些話裏面的意思,嘆了口氣卻沒有再說話。

如果可以,她還是希望自己最喜愛的小兒子可以有自己的子嗣,而不是從他大哥的過繼過來的。

當然了,在她看來,沈傑然年紀尚小心性還沒有成熟,還是什麽都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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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到了晌午才醒,吃完了午飯,沈傑然就陪着袁靈修一起帶着人搬東西。

下人們對此也是敢怒不敢言,少爺和夫人總是這麽搬來搬去的折騰,誰能受得了?

幸好袁靈修的私人物品并不多,為數最多的還是他那些藏書。

沈傑然就提議不要把這些書再搬來搬去了,幹脆把西廂的卧房和小書房都打通,改成一個大書房好了。因為西廂的小書房空間并不大,環境也不好,用來放書還好,但人在裏面讀書的話還是會覺得空間很閉塞。

袁靈修被他給逗笑了:“咱們這院子裏又不缺書房,還費事改它做什麽?”

而沈傑然卻是有自己的一番計較。

他大概也能猜到袁靈修之前一直都不肯搬過來,是因為他還沒能完全的信任自己的這份感情。

正妻雖然在三妻四妾中的地位超然,但大戶人家中也很少有正妻就跟夫君完全住在一起的情況——就算是再恩愛的夫妻也無法并且沒有必要完完全全地坦誠相待。他這樣做就是為了表明自己絕不會娶別人的決心,同時也絕了袁靈修的猶豫和懷疑。

商議了一番以後,沈傑然大手一揮,決定幹脆把西廂的正房改成一個大書房。這樣也用不着大興土木,只需将屋子裏面的家具和裝飾換一換就行。

袁靈修無法,只得由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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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除了幾本最近會看的,其他的就都留在西廂裏面,袁靈修的東西就少了許多。

沈傑然早就把自己房間的衣櫥和櫃子都空出來一部分給袁靈修用,卻發現袁靈修的東西在大戶人家來說,着實是少得可憐。

衣服雖然不缺,但也絕不算多,每種季節的大概都只有幾件,且樣子和用料都非常一般。他是男子,也沒什麽珠寶首飾,有些價值的東西也不過是兩塊玉佩。

袁靈修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爹雖然官做得大,但是俸祿有限,袁家其實并沒有多少家産。”更何況他一個出嫁了的庶子,又沒有母親那邊的幫襯,自然更加沒什麽財産了。

袁靈修他爹袁世成雖然是當朝丞相,地位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越是這樣的人越注重自己的清廉和名聲,且袁家興起也不過是這三代的事情,京城中地段好的房産和土地幾百年來早就被沈家這樣的世家大族給分割光了,袁家自然也不能像尋常大世族那樣給袁靈修很多陪嫁。

袁靈修看沈傑然面色有些不對,又連忙把一個錦盒拿了出來,輕輕笑道:“不過還好是先帝賜的婚,倒是沒少賞賜東西,可是那些東西對我來說都沒什麽用,我就直接讓大娘給我換成銀票了。”

說着他打開了錦盒,裏面是四張面值為五百兩的銀票。

兩千兩白銀在現在的大承來說也是筆巨款了,足夠一戶人家買一處四進門的院子并一輩子吃穿不愁。

這是袁靈修起初為自己謀劃的。他本打算這一世絕不參與或者插手任何事,等到一切事情都了結了,他便尋一處風光好的地方,用這筆錢置辦一個小院,然後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但現在事情卻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袁靈修發現自己多年以前便想好的計劃就在與沈傑然心意相通的時候分崩離析了。

說實話他現在倒有一些迷茫,未來的路與他上一世所走的必定是完全不同的。過去十五年來一直都過着與前世一模一樣的生活讓他有了一種懶惰和依賴,面對未知的未來,只覺得既恐懼又期待。

沈傑然把袁靈修手中的錦盒抽走随意放在一邊,他雙手環住了他的腰,把人拉近,有些心疼的輕輕在他臉上啄了一下,“以後我養你。”

25. 章回二十四 沈季

沈傑然說着便拉着袁靈修走到了一個雕花的紅漆櫃子前,用随身的鑰匙打開了鎖,随即一把打開了箱子。

箱子一打開袁靈修就被裏面的珠光寶氣晃了眼。只見這個一米見方的箱子裏零零散散地散落着無數的珠寶美玉,另有許多金條銀錠和銀票散落在其中,滿滿的竟然裝了整整一大箱子!

袁靈修看得目瞪口呆,這裏面的東西比自己的財産多了不知道有多少倍!只可惜這些東西的擺放及其的雜亂無章,那些金塊銀條還好說,就是那些需要好好收藏的珠寶玉石也是随意地堆砌在裏面,還有些一看就是面值很大的銀票也沒有被妥善保管,許多已經發黃變皺了。

他正發着愣,卻見沈傑然已經在裏面翻找什麽東西了。不多時就抽出一個小木盒子。

沈傑然平時最讨厭整理物件,因此都是随便擺放,他以為袁靈修發愣是嫌這裏面太亂,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道:“這些基本上都是從小到大別人送的,還有就是用剩下的月供錢,長年累月的實在不好打理,我就随便放了。”

袁靈修還在發愣,又覺得脖子一涼,低頭一看沈傑然竟然将那只鑰匙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這鑰匙的檔次一瞅就是跟這個紅漆箱子配套的,花紋古樸,形狀奇特,竟然還是鍍着金的。用一根極近透明的絲線穿了,沈傑然正繞到他身後為他丈量長短。

“傑然,你這是幹嘛……”

“這箱子的鎖是特制的,只能用鑰匙才能打開,這把給你,我還有一把備用的。”

繩子也是苗疆進貢的特殊蠶絲線,柔軟好看又韌性十足,系上了以後輕易就不會斷。由于鑰匙和絲線這兩樣東西本身就具有裝飾的作用,挂在脖子上也不會顯得很難看。

袁靈修想要直接拒絕,但又深知那樣做的話沈傑然勢必又要生氣。他有些哭笑不得,“我哪裏需要什麽用錢的地方,何況府裏每個月還有一份我的月例。”

沈傑然卻說:“我的財産基本上都在這兒了,哦,還有一些收租的莊子土地和店鋪,我懶得打理,應該還是府裏的大管家代為管着,不過有空的話我可以帶你去看看。”

袁靈修這次卻是徹徹底底地驚住了,他扭頭去看沈傑然,抿着唇不說話。

沈傑然這是把自己所有的財産都交代給他了。

這人從來就是這樣,他要真是對一個人好的時候,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對方。

袁靈修眼眶有些發紅。

只是他從前從來不曾想到過,有一天被沈傑然這樣對待的人,竟會是他自己。

沈傑然系好繩子就見袁靈修這個樣子,便從後面抱住了他,問:“阿修怎麽了?”

袁靈修搖了搖頭。

屋子裏安靜了一小會兒,袁靈修忽然低聲地說:“傑然,謝謝你。”

沈傑然輕笑了下,沒有說話。只是在心裏默默地想,是該我謝你才是。

上一世沈家被抄,他的這些財産想必也一同被收繳了。那時候自己落魄成了朝廷欽犯,除了一些還對他忠心耿耿的屬下之外一無所有。但就算是那樣,袁靈修還是願意來幫助他,為他淪為欽犯,為他傷,為他死。

他才是應該說謝謝的那個啊。

兩個人正溫存着你侬我侬,沈聰便來通報沈傑然,說沈季少爺來找他了,現在正在院外等着。

沈季是沈老侯爺唯一的養子,從小就視如己出,悉心栽培,在沈家的地位差不多就跟老侯爺的親兒子一樣。沈傑然想起秋獵之前他跟他爹說,等沈季回來了讓他來找自己一趟。便讓沈聰将他請去正堂。

袁靈修以為沈傑然他們有正事要談,便自己去沈傑然的書房裏頭找書看去了。

沈季現在是做為老侯爺的護衛,除了被安排辦別的事一般都會跟在他義父身邊。

這個人若是仔細打量的話,面部線條剛硬,五官俊朗的像是被特意雕琢過的一般,相當養眼。

但也許是因為他從小就跟着暗衛一起訓練的緣故,沈季很會隐藏自己的氣息。若不是十分刻意的留意觀察一番,沈傑然之前還真想不起來這個人具體是個什麽模樣。

雖說他們是像親兄弟一般,但一直以來沈季所受的訓練和教導卻與他完全不同,因此倆人碰面的機會少之又少。

沈季從小就被送去經受號稱大承最殘酷的暗衛訓練,可與他們這種請個師傅來教學的小打小鬧完全不同。聽說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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