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禮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婚禮早已結束,一對新人也去敬了酒,外邊猶在喧嘩,蘇杏一身華服獨自回到新房。

她累了,而他看出來了,所以讓她先回房歇歇。

真夠體貼的。

今晚進屋時,她大約看了一眼,發現屋裏的環境确實變了很多。依舊是奶白的牆面,布草式的家私,但高大的盆栽幾乎沒了,僅門口有兩盆,還有天井。

其他地方裝修得很家居,一棟簡約而舒适的溫馨小別墅。

新房很喜慶,尤其是今天姐妹團們湧進來參觀兩人的寝室時,那些暧昧揶揄的目光幾乎把她羞死。卧室很寬大,家具簡單,那張超級寬敞的大床特別吸人眼球。

結實豪華,躺在上邊打滾肯定很舒适。

身為過來人,謝妙妙越發沒臉沒皮了,湊在她耳邊悄悄說了句,“你撿到寶了,他可真會享受。”

這番話害得她的臉皮被火似的熱了一陣又一陣。

夢裏的她,和郭景濤大約在晚上十二點左右就寝,洞房的那段時間……超級難熬。

今晚單獨回到房裏,看着那張大床心裏略慌,空氣變得緊窒令她有些透不過氣。

忙來到窗邊透透氣,探頭出去看了一下,外邊很熱鬧,村路的燈光下,好些客人在惬意地散步聊天。他們今晚都在村裏留宿,由于來的年輕人居多,宴席估計開得很晚。

男的女的在外邊輕松說笑,而她卻要在房裏心驚膽戰,想想真的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

有些事是躲不過去的,無可否認,對象是他的話她确實有些期待。

但有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同一件事換個對象而已,過程是一樣的。

雖然平時和他親熱有過沖動,但她現在很清醒,完全不沖動。早上的時候被他突襲的行為吓了一大跳,當時她都懵了,明明之前好好的一個人怎麽突然沖動起來。

不光把她的口紅全吃了,還咬她嘴唇有些痛。

當時周圍的喧嘩成了背景音樂,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身心全部融在他的氣息裏。

事後被人取笑了好久。

總之,她今天被人笑了一天,全都因為他。

正想着,忽然一雙手從身後環住她的腰把她攏進一個寬厚結實的胸膛,他微涼的臉龐貼在她的頸窩旁,

“在想什麽?”

他語氣溫柔,姿态親密,薄唇在咬她的耳朵輪廓像有一股電流從身上竄過。她腦子被電糊了一下,勉強試圖掙開他的懷抱,嗫嚅道“沒什麽,你怎麽回來這麽早?客人還在吧?”

“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早點回來不是很正常嗎?”他目光揶揄道,雙手摟緊她貼着自己。

“這麽早會被人笑話的。”聽出他的意思,吓得蘇杏忙掙紮。

“他們知道我們要做什麽,”他戲谑的目光盯着她嫣紅的臉蛋,順手關窗拉簾,在她耳旁輕語,“房裏隔音,你放心。”像在暗示她什麽,克制着激·情和欲望的音色令人身心酥軟。

“我還沒有洗澡……”腳軟也要去,臉上一層粉,不厚,但她受不了。

“一起。”

男人果斷一個公主抱抱着她往浴室走,結實有力的大長腿走路利索,完全看不出哪裏有毛病。

但着急上火的某人留意不到,她正雙手扒着浴室的門死活不肯進去,“不行!要麽你去隔壁,要麽我去!”有點惱羞成怒,有着氣急敗壞。

哈,新婚之夜得罪新娘子,對誰都沒好處。

柏少華放下她,眼神炙熱灼人,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那你慢慢洗,我等你。”然後自己去隔壁洗。

全身仿佛着火的蘇杏頓時松了一口氣,扶着牆癱坐在地……

如柏少華所願,她慢慢地洗,順便洗了個頭才出來,而他已穿着睡袍坐在床邊的單人沙發上看雜志。見她出來,瞟一眼她濕漉漉的頭發,心中了然地放下雜志。

“過來,我幫你吹幹。”

他站起來,那穿着睡袍的高大身軀,袍下的半截小腿露出緊實有力的肌肉,看得人口幹舌燥很有壓迫感。當他手中多了一個吹風筒時,室內的氣氛瞬即和諧溫馨。

蘇杏這才坐在他跟前的地毯上,順從地讓他幫忙吹幹。

“打算去哪兒度蜜月?你有沒特別想去的地方?”修長的五指輕柔地幫她松散頭發,邊吹邊問。

“啊?還要度蜜月?不用了吧?”蘇杏微微仰起頭,但很快被他按下。

“你很忙嗎?”

“有點,”存稿還有一些,但不多,“你有計劃了?”

“想帶你回我成長的地方看看。”

蘇杏眼睛一亮,轉過身來,“好啊!”随即想起什麽皺一下眉,“對了,我護照還沒辦,要不,先回我老家看看?我想帶你回去給我爸媽看看。”

柏少華眸色溫和,手從她頭上滑到臉龐,那種細膩光滑的觸感一旦沾上便愛不釋手。

“先去度蜜月,再去你家。”免得被人擾了興致,“護照我已經讓人辦好,回頭拿你的證件給人家掃描一下就可以了。”

“啊?”蘇杏一聽,“你又走後門消費人情?太浪費了吧?”

“傻瓜,”某人輕笑,俯身親一下她的頭頂,“你以為人情能存多久?能用盡快用,過期作廢。”悄然松開風筒,伸臂把她一撈,美人在懷一同滾進大床。

床鋪整潔幹爽,散發淡淡馨香,趁她懵然坐起,他俯身含住她微張的小嘴……溫軟舒适的床,激烈的情感,掌下軟若無骨的嬌軀令人生起一股強烈的破壞欲。

窗外明月清亮,賓客笑聲爽朗。

室內柔弱的嘤咛,細碎的泣聲,漫漫長夜依舊是那麽的煎熬磨人……

淩晨的一點多,夜靜更深,本是陷入休眠的時分。

室外恢複一片寂靜,房裏的新婚夫婦也早已雲收雨歇,呼吸平緩。但是,靜靜躺卧熟睡的男人驀然睜開眼睛,眸子黑亮如星,側頭冷漠地打量一眼躺在自己身邊的女人。

她枕在他的臂彎睡得很香甜,略不安穩,那秀氣的眉頭微蹙,似在控訴他昨晚的粗野……這不能怪他,有些事不能單看一方面,那聲聲嬌弱的哭求至今還在啃咬他的心髒。

她哭,卻又抱着他不放,害得他昨晚以為要死在她身上。

在她面前,昨天的他的自制力總是不堪一擊。

說實話,他不太相信,再次實踐是最好的證據,但聽說女子的初次不能太放肆。

算了,他移開視線閉上眼,打算天亮再說。下意識地把她往懷裏摟得更近一些,卻聽見一絲輕微的呻吟……片刻之後,他最終沒能忍住又實踐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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