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1)

有孩子爹在,蘇杏在外邊可謂風流快活。

柏少華也不差,因為兒女們有很多奶爸哄着玩,實在不行可以把孩子推到牧場。倆小喜歡看羊,昌叔喜歡逗倆小玩,還有少君的哼哈二将在側,危險性不高。

不過今天他當奶爸,在工作室逗着倆娃娃。

“孩子們,看這邊。”

嬰兒車裏組出兩張小座椅,讓倆孩子坐着。柏少華拍拍手引起孩兒們的注意,那藝術家般的修長手指輕輕一挑,旁邊的桌面飄起一只碟子咻地飛到倆小跟前。

哇噢,倆包子的小嘴又張成一個大大的o型,仿佛很吃驚地瞪着親爹。

“你們試試。”柏少華看着一臉懵懂的倆娃娃,态度冷淡。

之前每天都要接受自己有一個不太在乎他的女友,後來每天都要接受自己有個膽小怕事的妻子,如今又每天都要接受自己有一對小包子。

其實他每天都不明白,事情為嘛會發展到今天這麽複雜的地步。

無可否認,他的女人溫柔可愛有靈性,身嬌體柔易推倒……現在想這些沒用,她去玩了不在家。

想想孩子吧!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當爹。

但既然當了就要盡到父親的責任,他決定充當小的們的啓蒙導師。希望倆娃能夠早日憑自身能力把那牛叉姨母施的禁制擺脫,好讓他享受一下虎父無犬子的驕傲與榮耀。

也不枉他犧牲個人自由娶個女人回來,再生下他們。

這種事一旦開了頭,未來很麻煩的。

小菱不愧是長姐,率先伸出藕段般的小胖手,一本正經指着小碟子,“呀!呀~”每喊一聲就蹬一下腿,那嚴肅的小表情簡直萌死人。

小野伸出一雙小手手趴在嬰兒車邊沿,“呀噢~”每喊一聲都要擡高雙手,翹起一雙小短腿,仿佛在使出吃奶的勁。

“呀~!”

“呀噢~”

一時間,他的工作室響起兩把奶聲奶氣的稚嫩童音,此起彼落,相當的有節奏。

坐在臺邊的柏少華冷淡地看着,上揚的眉尾末端輕輕一挑,嘴角微抽,最終沒忍住噗哧地笑了。他的笑容如春風般溫暖醉人,五官柔和,變得平易近人多了。

但倆包子喊半天沒成功,心裏正委屈,又見父親在笑,不禁淚眼汪汪地噘起小嘴瞪他。

別以為孩子什麽都不懂,嬰孩心靈澄淨,觸覺敏銳,能感應成年人的情緒變化。

那天真無邪的眼神讓某人産生一點罪惡感,總算有了當爹的自覺。輕咳一下,唯恐傷了孩子的自尊心不敢再笑,蹲下來逐個親一遍。

“做得好,今天練到這,爹給你們做好吃的。”

做飯就是有奶奶喝,倆娃又開始樂得直蹬腿。

跟孩子娘一樣。

柏少華忍俊不禁,這回不敢笑出聲,開始泡奶粉。

給孩子們看他的技能,不是因為他們有精神異能,而是在引導孩子們憑本能反應催動體內的異能量。每個孩子都有一定的潛力,看家長能不能引導出來。

不大一會兒,工作室裏,孩子們一人抱着一個奶瓶喝得津津有味,他們爹在做水果泥。

溫馨的親子時間最容易被人打擾,這不,有人在敲門了。

門開了,安德探頭進來一看,“嗨,寶貝們……在喝奶?很抱歉打擾你們一下,”一臉遺憾地看向孩子爹,“外邊有人找。”

“誰?”

“出來你就知道了。”

那就是不急了,等喂飽孩子們,再把看孩子的任務交給安德,柏少華拄着拐杖出來餐廳。

正值下午茶時分,客人不多不少。

當他看見靠窗而坐的兩位外國姑娘時,不禁愣了一下。

“安多拉?”

一個披散棕色卷發,戴頂毛線帽的年輕姑娘聞聲回頭一看,那張純西方的臉龐頓時綻開笑顏,興奮地向他張開雙臂撲來。

她身材高挑,皮膚白皙,面部雀斑有點多,性子活躍有個性。

“嘿,少華,好久不見。”

柏少華沒有推開她,單手抱她一下,态度溫和,“你怎麽來了?”

安多拉爽快地手一攤,正色道“偶然聽哥哥們提起你在華夏,我就來咯!正好米琪也想來華夏一游,順道作個伴。”

拉過身邊那位擁有一頭酒紅色長卷發的西方女孩,“我朋友米琪?貝克,雜志社的編輯,她在休假。米琪,我哥柏少華。”

家族陣容龐大,忘了他排行老幾,包括她自己。

兄弟姐妹多,沒辦法。

米琪看柏少華的眼神帶了一點驚豔,下意識地直腰挺胸,“嗨,你好。”她身材高挑完美,坦蕩大方,不矯揉造作。

“你好。”柏少華微笑。

餐廳不方便聊私人話題,柏少華邀請兩位嬌客上二樓客廳敘舊。

“聽說你不但結了婚還做了父親?真不夠意思,婚禮居然不叫我。”安多拉抱怨道。

柏少華笑言,“叫你也不會來,成天往外跑。”

安多拉撇撇嘴,但無法反駁。

反而是米琪頗驚訝,“你有孩子了?!難以置信,你看起來太年輕了。”

柏少華笑笑不說話。

“華夏人一般早婚早育。”安多拉很了解地替她解惑。

柏少華“……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好了。”

安多拉一愣,“哦?難道不是嗎?”

三人正說着,樓梯口那邊傳來牙牙學語的嬰孩聲。

“不好意思,小寶貝們要找父親。”安德推着孩子們過來。

兩個混血寶寶的到來,引起姑娘們尖叫,母性大發,欲抱抱親親舉高高……都是不可能的。

首先孩子們排斥,然後孩子爹也排斥,逗一下臉蛋都不行,超郁悶。

就這樣,兩位外國姑娘暫時在休閑居住下。

安多拉對村裏的環境很感興趣,天天捧着相機村裏村外到處跑。經常和村裏老人聊天,後來跟朱阿姨她們去了一趟梅林村,從此迷上外邊那些真正的農村人。

而不是雲嶺村這群僞農。

當然,翻譯還是要靠僞農的,純樸的農民不懂外語。

米琪精神力不足,跟她玩兩天就沒勁了。獨自回到休閑居,遠遠看見安多拉那位溫雅俊秀的兄長蹲在庭院的草坪上,溫柔鼓勵一個站得搖搖晃晃的孩子學走路。

親子時光很溫馨,灑在父子三人身上的陽光柔和溫暖,看得旁人格外動心。

“嘿,”米琪忍不住上前,“好像一直沒看到孩子的母親,她……”

“她出去旅游了。”

柏少華把孩子們抱回嬰兒車。

她已經出去五天,再過兩天就該回來了,如果順利的話……

第383回

說回林常婚宴,由于蘇杏三人既是新娘子的朋友,蘇杏又是新郎官的小師妹。名氣不響,關系匪淺,這一點從新郎新娘對她倆的态度可以看得出來,生怕怠慢了。

兩位姑娘的漢衣裳是赴宴穿的禮服,端莊大氣,不比其他人遜色。

婷玉帶給人一種清新的感覺,舉止貴氣優雅,氣度不凡,本就吸人眼球。

而蘇杏身上的淡雅氣息伴随一股暗香襲人,更吸引別人的目光。

那是生活經歷帶給她的一種魅力,比如情感,比如婚姻,也就是俗稱的少婦韻味。成熟的女人味,一種內斂知性的美,不知是怎樣的男子能培育出這麽一朵馥郁芬芳的嬌豔花兒。

少女的清純讓男人心動,少婦的魅力更讓人癡迷。

很多女人發現自己的男伴不時偷眼望去,心中惱怒,婚禮一結束就把人拉回家跪鍵盤,郵輪三日游就甭妄想了。四面不着地,又有狐貍精出沒,誰知道過程會發生什麽?

凡有危機意識的婦人都不允許自己男人身邊有這種女人出沒。

對于旁人的心理活動,蘇杏一向敏感但不在意,她和婷玉、柏少君該吃吃,該喝喝。她的解酒藥劑一向随身攜帶在紙質筆記本裏,伸手隔空回家取便是。

令人驚喜的是,她看見卓文鼎也帶着小楊、安蓓來參加婚禮,并且一起踏上郵輪之旅。

大家都是年輕人,又是熟人,很自然地組成一個小隊。

工作室那群同事忙着認識新朋友,偶爾與舊友打聲招呼足矣。

至于新郎新娘,他們度蜜月去了,個別大人物也各有各忙,沒空上船玩。

“多虧林先生介紹幾位客戶給我,不然我現在是組隊上街乞讨,而不是旅游。”卓文鼎一貫的樂觀,與蘇杏倚在欄杆邊吹着海風話家常,少君和小楊幾個在甲板餐廳上笑吃海鮮。

蘇杏哧地笑了下,看那四人一眼,揶揄道“小楊和小蓓跟着你不怕沒工資發?”

“當然怕,他們家長抗議很多次了,”卓文鼎笑看那幾人一眼,而後轉身撐在欄杆邊看海,“哎,可能他們認為跟我混很刺激,個人魅力太強,沒辦法。”

蘇杏深以為然。

跟着他當然刺激,天天擔心有上頓沒下頓,偶爾自己掏錢給老板買早餐,出入某些場合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

只有年輕人才敢這麽堅定不移地跟着。

“老卓,你這樣會覺得累嗎?”蘇杏問出一直存在自己心中的疑問。

“累,所以帶他們上船好好休息幾天。”

累了就歇歇,沒什麽大不了的。神仙都有打瞌睡的時候,別說是人了。

所以這三天裏,六人在這艘玩樂式的郵輪玩得賊瘋。船上娛樂設施齊全,甲板外沿玩滑竿吊索,應有盡有。玩累了去露天泳池泡一泡,說不定能與帥哥美女來一場美麗的邂逅。

對于泳池,蘇杏和婷玉堅決不玩。

一個是老古董思想,一個是想起她家農場主夫君的那棟哥特式建築,樓頂就有一個露天泳池,兩人沒少在那裏鴛鴦戲水。

所以,別的露天泳池已經引不起她的興趣。

玩的人主要是柏少君和蘇杏,婷玉和安蓓四人。卓文鼎和小楊經常不見人影,可能拉生意去了。

最後一晚參加舞會,柏少君教婷玉跳,小楊和安蓓,老卓和蘇杏一組。

老卓是幾年前才認識的,但在蘇杏心裏同樣占據很重要的地位,和林師兄一樣。為嘛呢?因為林師兄身後有光環罩着,老卓身後什麽都沒有,她難免上心些。

別的忙幫不了,只能多與他談談話,或許從中探出一些自己幫得上忙的信息來。

這不是她的日常作風,旁人很容易看得出來,更別提善于觀察細節的卓文鼎。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他坦然笑道,“當年我事務所的名氣并不好,以你當時的條件完全可以找更好的律師……”經常替弱勢的一方打官司得罪很多人。

長期被抹黑的結果是,她是那年唯一讓事務所有收入的客戶。

過于特別就會産生好奇心。

他調查過,自己沒有客戶認識她。沒有熟人介紹,她哪兒來的勇氣找他?僅憑一腔熱血?經過幾次接觸發現,不像。

蘇杏默,“……我堅持上一次的回答可以嗎?”

卓文鼎并不追問,點點頭,“當然可以,你漂亮你說了算。”

蘇杏忍不住笑了笑,想了想,道“不管你信不信,确實有人向我介紹你。”那是未來發生的事,她不便直言。

“明白,替我謝謝他,讓我多了一位知己。”

蘇杏嫣然,“所以,如果你遇到解決不了的困難請直接跟我說,我沒什麽用,至少能一起想想辦法。我讨厭麻煩,力所能及的話,我不想重新找代理人。”

這是真心話,她不怕直言。

老卓聽得出來,哂然而笑……

很普通的一番情義,看在有心人眼裏就成了一樁有意思的事情,站在遠處一一拍下。

直到郵輪三日游結束,大家分道揚镳。

蘇杏和柏少君送婷玉回到京城四合院,恰逢一名病患上門哭訴婷玉開錯藥讓她家老人拉了一整天,要找她算帳啥的。

出于擔心,蘇杏和柏少君多呆了兩天靜觀其變。

他倆并不知道,就在那天晚上,柏少華的郵箱陸續收到一個相冊,裏邊全是他孩子媽與這位卓律師獨處時的言行舉止高清照。

夜晚九點多,客人們還在梅林村參加春祭夜游未歸,包括安德他們。

孩子被昌叔接回小別墅哄睡。

如今,在休閑居一樓的餐廳只有柏少華一個人,在靜靜欣賞他孩子媽在別人眼裏充滿謎一樣的美麗風情。

攝影師技術好,把她的細微表情拍得一清二楚。

她眼裏的在乎,成了精神出軌的鐵證。

找人跟蹤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她就是你的妻子?很漂亮。”

驀然地,身後出現一個女聲。

柏少華默默地合上電腦,優雅起身向來人微微一笑,“貝克小姐還沒休息?”

“叫我米琪……”

一具散發誘人魅力的柔軟身軀貼近,尖細的手指輕佻地用指腹觸摸他的下巴,最後揪住他的衣領往住房那邊拖,“我房間的電視開不了,你幫我看看……”

柏少華淺笑,随手關閉店門,然後随她去了房間……

第384回

沒想到他果然跟自己進了房間,米琪略意外又不意外。

男人嘛,表面人模人樣,人後碰見獵物便迫不及待地拔槍。

他随手關門,猴急地俯身吻向她的頸窩,手中粗魯一扯,她身上的衣裳被扯爛扔在地板。一個外表斯文的男人藏着一抹狂野的靈魂,這是多麽刺激的事!

身體迅速興奮起來,她一只腳纏上對方的腰,雙手摟住對方的脖子拼命吻上他的臉龐,他的喉結,他的胸膛……

沒多久,室內響起一陣陣令人臉紅心跳的急促粗喘聲。

與此同時,房門被悄然打開,一個身影走了出去。

房內,一個女人饑渴難耐地在床上把自己的身體拱高伏低,雙手在自己身上亂摸。而詭異的是,整間房,不,是整張床上除了她再無別人。

不大一會兒,有個人進了房間。

徑自來到床邊替她可憐了兩秒鐘,然後往床上滴了幾滴液體。

可憐見的,不知道boss讓她幻想跟哪個猛男幹,瞧那副饑渴的激動樣,将來不知哪個男人适合她。

嘗過極品的女人,普通品很難滿足她。

離開那個房間,黑姑娘輕輕關上門,隔音的,就算對方在裏邊唱神曲外邊也聽不見。重新拐彎去了柏少華的工作室敲了敲門,然後進去,發現她家老板已經收拾好準備走人。

每次攤上這種事他都要把被人碰過的地方消一次毒,心理有病的人忒可憐。

“boss,這個也是處,偶爾上一次無所謂吧?總是滴人造血會不會露餡?”黑姑娘提醒他一句,那老頭被人騙多了曾經懷疑過,讓人把東西帶回去驗。

反正老婆不在家,在座又是自己人,會替他保密的。

黑姑娘壞心地吐槽。

“你行你上。”柏少華一本正經道。

“……”

黑姑娘被噎了一下,好心沒好報,仍要盡好心腹的義務,“現在去你妻子身邊?”一來洩火,二來備一下案,以防将來翻舊帳。

“沒興趣。”

黑姑娘“……”将來別怪她沒提醒,老板你醬紫遲早要完。

見他徑自關門熄燈出去,黑姑娘獨自做個無奈的表情也消失了。

她特地過來滴處女血的,那老頭不知從哪裏找的這麽多處,虧她們一個個都訓練過居然沒破,真麻煩……

第二天清晨,米琪渾身酸軟地在床上醒來,發現床鋪一片淩亂,床單上的幾朵模糊的紅梅花證明昨晚發生的一切,不禁滿足地笑了笑。

像這種體魄的男人,就算她一直懷不上,能多做幾次也值了。

起床洗漱,眉目含春地走出門口。

“早啊米琪,一起跑步?”一身運動服的安多拉從對面房間出來,作着跑步姿勢,青春洋溢。

米琪搖搖頭,臉上挂着謎之微笑。

“最近太累,改天吧。”

心性單純的安多拉不疑有他,徑自沖出餐廳門口。

其實米琪也要跑步,但不想與她,而是充滿期待地走出餐廳,目光四處尋找。終于,讓她在後山的小路看見那道偉岸的身影,随即眼睛一亮忙跑上去。

“嗨,早。”

追上那個推着嬰兒車恢複親親奶爸形象的溫雅男人,萬分熟稔地向他打招呼,內心激動澎湃。

誰知對方僅淡淡地瞥她一眼,态度并不熱情,“回去收拾行李馬上滾。”

hat?!

米琪笑容一僵,“……什麽意思?!”

懶得看她第二眼,柏少華目視前方,語氣淺淡,“你雇主的錢不好拿,一次中标算你走運,就你這種貨色還期待第二次?滾。”滾字說得很溫柔,唯恐吓着小包子們。

經過菜地,他眼角餘光往小樹林裏斜了一下,随後不動聲色地繼續散步。

米琪全身僵直不敢再追,臉色時紅時青。

原來對方什麽都知道。

見他頭也不回絲毫不在意昨晚的激情,便知再無挽回的餘地,頓時羞惱交加,又氣又恨地返回餐廳。

嘁,走就走,反正前期的錢已經收到。

而且他們昨晚不止一次,如果能中标,今天的羞辱算什麽?将來還有更豐厚的報酬等着她……

一個上山,一個下山。

路邊的菜地種着很多樹,一身樸素的嚴華華背着竹簍從一棵大樟樹旁走出來,左右看看,輕嘆。

她起一大早上山挖野生菌,沒想竟然聽到一個讓人意外的消息。如果她沒聽錯,剛才那番對話表示他倆有過一夜?

三村公認的好男人柏少華,居然出軌了?!

果然,有些東西包裝得很光鮮,外人根本不知道內裏裝的是什麽。

有可能是黃金百兩,也可能是黃連千斤。

唉,他平日裏和蘇蘇的恩愛是假的麽?如果蘇蘇明知如此仍甘之如饴倒也沒什麽,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如果她是被自己男人蒙在鼓裏,那就太可憐了。

原來世間無童話,一切都是騙人的。

嚴華華無比失落地往山下走,一邊感慨世事變幻。虧她以前曾經對他心動過,原來一切不過是鏡中花,水中月,真正的愛情只存在于或者影視裏……

說回京城裏的三人,沒驚動旁人,對方是直接報警一起進了警察局。

不過很快就被人接出來了。

秦煌坐在車裏等他們三個,臉上的表情哭笑不得。

這都幾進宮了?

“自從你們來到京城,我發現生活精彩了很多。”三人上了車,他調侃衆人說。

柏少君看着倆姑娘,“你們不是講究風水麽?或許京城不适合你們倆,亭飛,不如一起回去?”

蘇杏瞧着婷玉猛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的。”

婷玉有些心動。

秦煌一見,忙打消她的念頭,“哎哎,你別聽他們的,你連房子都有了別半途而廢。其實不管上回還是這回都跟亭飛無關,蘇蘇,這事可能跟你有關。”

車內三人一愣,同時看向蘇杏。

蘇杏心虛地看看大家,讪笑,“呵呵,伍雪青那回我承認,可這回跟我有什麽關系?”又是哪個奇葩害她?出一趟遠門而已,至于嗎?

“這事說來話長……”

看好亭飛醫術的人得知她又中招,派人去查了查。

發現那些人是收了別人的錢來鬧事,目的是不讓蘇杏和柏少君兩人離京。據查,委托人讓他們能拖多久拖多久,時間越長報酬越高。

一番順藤摸瓜,衆人發現真正掏錢的人來自海外。

“海外?”

秦煌語焉不詳,柏少君蹙眉想了想,心裏咯噔,不會是他吧?!

咳,不管是不是,先把鍋背了再說。

“應該是我惹的,國外競争激烈,上回我經紀人還替我搶了別人的工作,跟蘇蘇沒關系。”

衆所周知,蘇蘇最怕惹麻煩,若被她知道自己嫁了一個大麻煩那後果不堪設想。

想想她母子三人的技能……

哎,不止蛋疼,簡直蛋碎~。

第385回

“搶份工作至于尋仇尋到華夏?”蘇杏滿腹疑惑,“你不必為我開脫……”

“沒為你開脫,我得罪那人就是華夏的,在海外他奈何不了我。”柏少君立志把鍋背到底,并且馬上向婷玉道歉。

婷玉微笑了下,盯着他語含深意,“道歉就不必了,別趁我不在村的時候欺負她……”未了的話蘊含什麽,明白人自會明白。

“那肯定不會!”柏少君淡定回答。

蘇杏心內無力,這些人真當她傻的,但也沒說穿,有些事就算她不追究也會主動找上門。

既然好友是受自己牽連,蘇杏打消讓婷玉回村的念頭。

“秦哥,亭飛就拜托你多看顧一下,她一個人在這裏舉目無親……”

“這你放心。”秦煌頭也不回,“不過蘇蘇,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接受它帶來的麻煩。無論是工作,朋友,或者夫妻之間的信任。”

蘇杏微微笑道“我知道。”

“你還年輕,凡事多用心去看,別輕易否定一個人或者一段感情……”秦煌在後視鏡裏瞄見她的神情,說。

知道是自己出問題,蘇杏心生回家的念頭。

于是,秦煌把他們直接送到機場。

看着蘇杏和柏少君進入安檢,婷玉忽然問“秦哥,柏少華的事你一早就知道了?”

秦煌一愣,看着她,“不,我是後來才想起他是誰。直到少華為了求婚點名找我作證,我才知道他倆好上。”當時吓了他一跳。

那人的弟弟是個天才,頗受各大國高層的注意。

可惜英年早逝……

婷玉知道他肯定有其他事沒說,有點不放心。

“那你老實告訴我,蘇蘇嫁給他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秦煌想了想,“生命危險倒不會,情感方面可能波折一些。少華不蠢,蘇蘇也聰明,相信他們夫妻能夠處理好。”

處理得好,他們就是一對神仙眷侶,讓人羨慕妒忌恨的伉俪情深;處理不好,就跟所有癡男怨女那樣陷入各種猜忌與争執之中,互相折磨,要麽一別兩寬。

這些沒什麽,只要沒有生命危險,婷玉不在乎其他。

蘇蘇是什麽性子她很清楚。

“走吧,我送我回去。”看不見人了,秦煌和婷玉往外走,“話說亭飛,你們別遇到一點事就想着躲,人活着總會遇到各種麻煩,躲哪兒都一樣。”

婷玉默然前行,半晌方道“我們只想過得輕松些。”

有地方可去幹嘛不走?死撐着自讨苦吃有什麽好?

“你在外邊接觸多了,眼界會寬,朋友圈會廣,生活一樣很輕松。過剛者易折,善柔者不敗,在大環境裏做人盡量外圓內方,你的路才會走得順心,走得更長……”

這倆姑娘脾氣太倔,偏偏長得好,能力優秀,注定她們無論躲哪兒都避不開麻煩找上門。

……

直到傍晚,蘇、柏兩人終于回到梅安市。

剛坐上計程車,蘇杏的手機收到一條不明來歷的視頻信息,一打開便聽到一個妖媚的女人聲音

“……我房間的電視開不了,你來幫我看看……”

然後,她看到一張相當熟悉的面孔似笑非笑地跟着女人走,關門,他急切撲上來的近影,嘶啦的衣裳撕裂聲……她關了手機,閉上眼睛。

柏少君在旁邊當然也看見了,阻攔不及,見她瞬間臉色慘白頓時慌了神。

“蘇蘇,這其中肯定有誤會。”

“我知道,”蘇杏制止他說下去,睜開眼睛,顯得異常平靜,“放心,這事明顯就是有人故意的,我信他……”才怪。

都親上了,是不是故意的無關緊要。

男人犯錯總有各種借口試圖讓人信服,其親屬也會幫他說話,這些煩人招數郭家人讓她見識多次了。

所以,她誰的話都不想聽。

唉,男人嘛,出軌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把他甩了就好,糾結幹嘛?

再一次慶幸自己的房子是租的。

那女人外語流利,從那腔調,從那手臂來看,對方是個正宗的洋妹子。看來,自己終究是他一時興起圖的新鮮。孩子生了,新鮮感過了,他要向外發展了。

難怪讓她安心在外邊玩,原來他在家也有節目。

木事,她早有心理準備。

蘇杏望着窗外景物笑了笑,第二次了,她不難受。

柏少君在旁見罷,悄然在手機上點了幾下。下一刻,在休閑居,陸易看了看手機。

“喂,他們回來了……”

可能出了什麽情況,不然少君會悄悄回來給他一個驚喜,而非事先提示……

車子直接進雲嶺村,在休閑居的路邊停。

蘇杏付錢,柏少君搶先下車給她開了車門,守在身邊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蘇杏哭笑不得,但沒心情猜測或安慰他什麽。

他們一直是個團體,她無法把他與柏少華區分開來。

進入休閑居,餐廳裏坐着好些客人準備享用晚餐。

“蘇蘇,你回來了。”嚴華華也在其中,恰好往門口這邊看過來,“一起吃飯?”

蘇杏忙婉拒,“不了,你們吃……”而後問鐵板前忙碌的兩位大廚,“少華呢?”

安德擡頭笑看她一眼,卻在她臉上看不出什麽來。

“他們在牧場。”

“他不知道你們今晚回來,”陸易從旁插話,瞅柏少君一眼問,“你們吃了?”見對方揚揚手機,然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姿勢,心下明了。

“我不吃了,你們做給少君吃吧,我回去洗個澡再去見孩子。”

蘇杏心裏惦着孩子,說罷離開休閑居,直接回到柏少華的小別墅。

她前腳一走,兩位大廚和柏少君立即八卦起來。

餐廳裏,蕭老師陪着幾位年輕教師吃着喝着,嚴華華偶爾往這邊看一眼。

“怎麽了?華華,心不在焉的。”蕭老師終于留意到她表情不對,關心地問。

經過幾天相處,兩人的關系比以前熟了很多,便改了稱呼。

“啊,沒什麽,吃飯吃飯……”

回到自己的卧室,看着牆上挂的婚紗照,蘇杏的內心毫無波瀾。進浴室洗了個澡,換上家常服出來時,她聽到樓下有嬰孩的清脆小嗓音,仿佛姐弟倆在商量什麽。

聲音越來越清晰,他們上來了。

蘇杏再次閉閉眼,來個深呼吸,然後轉身離開房間來到走廊,笑吟吟看着兩個小包子。

倆孩子有感應似的同時擡頭望來,愣愣地看了她幾秒鐘,忽然同時揮舞雙手,興奮得笑咯咯,并且尖叫“媽呣——”

就這畫面,就這一個瞬間,心裏仿佛打翻了一瓶雜味醬,百味俱全。

蘇杏捂着嘴,眼淚忽拉地流了下來……

第385回

以前不明白有些女人為什麽明知男人不好還不肯離開,總說什麽為了孩子。

如今她知道了。

孩子會叫媽了,兩個天真的小可愛,她恨不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一切都送給他們,又怎舍得讓他們小小年紀生活在一個殘缺的家庭裏?有爹有娘在身邊才是最圓滿的。

可是,她一想到男人前些天往別的女人身上撲就覺得惡心,超惡心!

她淚眼汪汪地來到嬰兒車前,蹲下身正要伸手抱抱他們倆,忽有兩只手伸下來抱起小菱。

蘇杏和小野呆呆地擡頭一看,只見孩子他爹抱着女兒,目光涼涼地看着孩子他娘。

“嗯?”

小菱一頭問號地瞪着親爹,然後向親媽伸出小手,意思清楚明确。

奈何她爹不放人,淡淡地掃蘇杏一眼。

“來書房。”

然後把女兒抱走了,害得小包子趴在他肩上可憐兮兮地看着親媽求搭救。

大家都以為孩子她娘會瞬移,只有他知道不是。

所以,只要不讓她靠近孩子,她跑不了。

母愛為什麽偉大?

因為母親肯為孩子做出最大的犧牲。

蘇杏此刻已經冷靜,猜出可能是少君把視頻的事跟他提了。沒關系,她沒打算隐瞞這個,他想解釋就解釋,鐵證如山,她找機會接近孩子再伺機而動。

沒錯,她打算直接把孩子們抱走然後去婷玉家,兩人一起回唐朝開啓新的生活。

偶爾帶孩子回現代旅游,免得與時代脫軌。

誰知算盤剛打好,一個孩子被人抱走了。

她不可能把任何一個孩子留下,繼母對孩子不可能好,尤其是她這生母還活着的情況下。

……

随他進入書房,裏邊的空氣涼涼的。

她極少在這裏辦公,所以室內全部是他的味道,進去的時候有點心醉神迷,暈乎乎的。

室內還有兩張嬰兒床,柏少華用冷淡的眼神示意她把孩子放進去。

蘇杏遲疑片刻,看看他懷裏的小菱,最終還是把自己懷裏的小野放進嬰兒床坐好,但小鬼頭不肯躺下。

令她震驚的是,她剛放好孩子直起腰,立馬察覺自己全身被一股怪異的力量給定住了,連精神力都動不了。

意識還在,精神力動不了自然喚不出許願圖把人帶走。太糟糕了,她忘了他曾經用精神異能鎖定倆包子不讓瞬移來着,失策。

蘇杏微驚,眼角的目光追着他轉。

“你要幹什麽?”

奈何人家不理她。

經過這許多日,某人早已不知把她清了多少遍。重逢的時候她态度冷漠一眼都沒看他,當然挑不起他對她的熱情。

柏少華把小菱也放進小床讓姐弟倆作伴,同時升高床邊的圍欄,不緊不慢地打開床板前的屏幕,播放一首兒歌視頻讓倆孩子在床裏玩。

小家夥們好動,矮圍欄已經困不住他們。

加蓋太壓抑,只能升圍欄。

幸虧做之前他有經過深思熟慮,針對嬰兒的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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