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倒也确實直播排練了，只是直播的不是一個人而已。
顧許晨掐着點打開直播時，兩人還在別墅裏。
“hello，你們晨哥來直播了。”
顧許晨沖着鏡頭揮了揮手。
秦離有意避開一點，沒出聲也沒露臉。沒想到顧許晨皺了皺眉，換成了後置鏡頭對着他，“來，讓你們秦老師跟大家打個招呼。”
秦離正在給唐唐回消息，讓他晚上買點水果回來，就看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人把鏡頭對準了自己。
看向鏡頭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茫然，而後抿了下唇，示意顧許晨把鏡頭轉回去。
彈幕裏已經笑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秦離這是什麽迷茫又嫌棄的眼神。】
【你們倆怎麽回事？住對方直播間了嗎？？？】
【我們就不能擁有一次單人直播嗎？】
顧許晨看着彈幕笑了笑，“最近可能不太行，畢竟我們現在住一起。”
【喂！你這話有歧義啊喂！！】
“先帶你們看看導師的住處吧，我覺得還不錯，清林哥和尤尋都在，可以去他們卧室看看。”
彈幕裏一片的“好，你說了算。”
顧許晨舉着手機上了樓，看到秦離沒跟着知道他在避嫌，也沒多說什麽，先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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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裏東西比較少，桌子上的？那是錄音用的。”
“衣服這次沒有帶很多，大部分都在家裏。”說着他拉開衣櫃翻了兩下。
“住的還行吧，環境挺好的。”
“錄制？錄制挺累的，我這是臨時接的工作，這幾天都有別的通告，回來已經很晚了。”
說着笑了笑，“還連累秦老師天天跟我排練到淩晨。”
“昨天晚上？昨天真的是排練晚了。”
“奶茶錢誰掏的？秦離啊，我請他吃飯他請我喝奶茶怎麽了？”
從自己房間出來，他走到樓梯口喊了一聲，“你房間可以進去嗎？有沒有什麽不能看的？”
樓下秦離頭都沒擡，“随便。”
顧許晨又推門進了對面的房間。
“怎麽住？當然是一人一間了。這是你們秦老師的房間……哇好幹淨啊。”
秦離的房間特別幹淨，如果不是被子掀起了一角，顧許晨都會覺得他是不是睡得客廳。顧許晨依稀記得剛來時屋裏什麽樣子，現在除了衣櫃頂多了一個箱子看起來并沒有什麽不同。
顧許晨皺了皺眉。
啧。
他沒有在裏面多待，又去尤尋和趙清林的房間裏轉了一圈。
兩個人都在，和粉絲打了招呼，因為只有顧許晨開了直播，其他人的粉絲聞風而動，都擠了進來，一時間刷誰名字的彈幕都有。
導演組怕人太多又出問題，擡手示意他播自己的內容。
顧許晨看了他一眼，“好了，我們要去排練了，從這出去往前走就是演播廳和練習室了。”
秦離看他下來，無聲地做了個口型：好了？
顧許晨點點頭，“走吧。”
他看秦離換好鞋，突然起了心思，“秦老師幫我拿一下手機，我換鞋。”
秦離點點頭，拿過手機，屏幕卻還對着他。
顧許晨坐在玄關的矮凳上換鞋，秦離站在他旁邊，面對着他，手機屏幕向下，只能看見顧許晨的後腦勺，角度頗有點詭異。
【噗……這是什麽奇怪的視角？】
【不瞞你說……我每次要出門拍vlog，男朋友站在我面前給我拍，就是這個角度……】
【別說了姐妹！打住！不能行！！】
等顧許晨接回手機的時候，彈幕已經刷上了一堆“不可以！！”
顧許晨小聲吐槽了一句“什麽亂七八糟的”，和秦離一邊輕聲說話一邊往前走。
“明天彩排是嗎？”
“嗯。”
“那我今天得學完？？”
“對啊。”
“學不完怎麽辦？？？”
“熬夜學。”
顧許晨側頭看着他，笑出了聲，“不能這樣吧秦老師，我都熬了一個星期了。”
秦離也笑了，“放心吧，能學會的，又不難。而且就一小段。”
兩人一直往前走，完全沒發現彈幕已經刷瘋了。
【只有我覺得秦離的反應好好笑嗎？】
【哈哈哈哈，一臉的抗拒，說半天就一個字，明顯是你不要過來啊！也不要和我說話啊！！】
【我要笑死了，顧許晨你在幹嘛？！怎麽沒見你跟別人直播的時候聊這麽嗨的？】
【對啊，突然想起來去年年底那個頒獎禮直播，晨晨是主持人，那個女主持一直cue他，結果這人在幹嘛來着？】
【哈哈哈哈哈，我記得，他在面無表情念口播！還一直往旁邊靠，哈哈哈哈哈】
【對對對，我都感覺他要蹭牆了，笑死了。】
彈幕上已經把話題偏到了別的地方，然而一個小群裏，幾個女生已經嗑瘋了。
“卧槽，所以這是同框了對吧？？？昨天我就覺得那個氛圍不太對，你們叫顧許晨對誰那麽有耐心過！！”
“而且還叫小名！！！”
“昨天那段直播真的适合反複觀看，太寵了我的天！那個低音炮叫‘淩淩’，有被撩到真的！！！”
“姐妹們！淩晨cp的超話我已經建好了，我有種預感，這次選秀會有一大批糖等着我們！！”
“糖不糖的，他們這種直播我能看一年，真的。”
練習室裏沒有沒有合适的地方，顧許晨幹脆把手機夾到了後面的攝像機上。
“好了，我們要排練了，手機我就架這裏了，你們晨哥言出必行，說播一下午就是一下午。”
因為離得不算近，他們倆說話的聲音鏡頭裏不太收的到，顧許晨小聲問道，“你幹嘛不在鏡頭裏？”
秦離有點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獨自美好，拒絕捆綁。”
“咱們倆之前已經上過一次熱搜了，昨天直播又在一塊，你信不信，我今天要是全程跟你一塊直播，都用不了明天，咱倆的cp超話都要出來了。”
顧許晨倒是沒想這麽多，但看秦離一個勁兒跟他撇清關系莫名有點不爽。
“跟我炒cp還虧了你是怎麽的。”
秦離正在調試設備，沒聽清他說什麽，随口問道，“你說什麽？”
顧許晨搖了搖頭，“沒事。”
“好了，我先跳一次你的部分。”
因為是導師的舞臺，七個節目加起來也就二十鐘左右，主題曲占了三分鐘，他們倆這段整個下來也就兩分鐘。
大部分時間顧許晨都是在唱。
秦離的英文很标準，對着鏡子一邊小聲唱着歌詞一邊完成動作。
第二段歌詞的時候，他伸出手，沖着前面的人虛抓了一下，挑了下嘴角，手扯回來，接着唱。
“don't you say don't you say it. ”
秦離随手把人推開，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子，
“don't say don't you say it. ”
手指順着對面人的鼻子向下，劃過嘴唇，指尖在上面敲了兩下，
“so shut your mouth and run me like a river. ”
副歌部分做了一段兩人的編舞，曲子做了混音，節奏感更明顯，秦離的編排爆發力很強，确實很适合這首歌。
秦離跳完，顧許晨鼓着掌吹了聲口哨。
秦離甩了甩頭發，沖他擡了擡下巴，“來吧晨哥，我剛跳的是你的部分。”
顧許晨有點懵，看了看他，“這麽多？？”
秦離挑了挑眉，“這都已經是簡化版的了。”
等秦離跳着他的部分的時候，顧許晨才知道為什麽秦離說他的是簡化版了。
可能是因為時間短，或者是秦離看出自己的水平不高。
除了副歌部分的動作外，他的動作都是偏走位和劇情向的。
秦離的動作卻都是細節，肢體上的配合也更多，這麽看起來自己的确實不難。
“先學副歌部分的吧，這塊最難，順下來就簡單了。”
顧許晨點了點頭。
秦離有自己的舞社，偶爾也會自己去上大師課，教起來确實沒什麽難度。
副歌部分總體也不難，只是身體控制比較多，所以細節比較複雜。
練了兩遍秦離覺得不太對，停了下來。
“這裏，手臂張開，做胸部的pop，然後再擡胳膊，動作要做到位才好看。”
顧許晨跟着做了一次，秦離又喊了停。
下意識走過去，手一只手扶在他胸口處，另一只手拖着他的胳膊。
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顧許晨有點不适應，還沒說什麽就聽秦離說道，“動一下，先是pop，對，然後胳膊擡起來，彎腰下沉。”
“就是這個感覺，記住了嗎？”
顧許晨感覺自己有點熱，脫口而出，“你在舞社都是這麽教人的？”
秦離有點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能上我大師課的都是基礎很好的，基本跟兩遍就能順下來了，為什麽要這麽教？”
顧許晨覺得自己有被內涵到。
感覺自己被嫌棄了的某人一下午都在洩憤似的練舞。
秦離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話惹到小少爺了，這人明明比自己還大兩歲吧？怎麽每次都能這麽幼稚？
顧許晨聽不見他的腹诽吐槽，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只覺得胸口有團火，散不出去也發不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