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二天睡到很晚才起, 喬琢言感覺把這一周缺失的覺都補回來了。

伸手去抱賀城,發現他不在,喬琢言下到一樓在客廳看見他和胡熠男正坐在客廳地上打游戲, 還有一個觀戰的。

“小朋友”蹲在賀城腿上,看得賊認真。

喬琢言沒打擾他倆, 悄聲回身上樓洗漱完才又下來, 準備做個早午飯。

賀城聽到廚房有聲音, 放下手柄,拎“小朋友”過去,胡熠男則盯着電視屏幕, “姐夫,還沒玩完呢,幹嘛啊?”

“你姐餓了。”

“……”, 胡熠男的嘴快撇到天上, “憑啥我要吃飯就得贏了你才能吃啊?!”

“你陪它。”

賀城把貓咪塞給喬琢言, 接過她手裏的吐司面包。

可是“小朋友”并不買賬,身體在喬琢言懷裏,爪子卻伸向賀城。

連貓都喜歡他……喬琢言長出一口氣,無意中瞥見賀城衣領處有道口子, 像被貓抓破了。

“它抓的嗎?”

賀城擡手看了眼, “沒事。”

幾千一件的襯衫就這麽被“糟蹋”了, 而且行兇者還一臉無辜。

喬琢言抱貓到沙發旁坐下,跟胡熠男說, “以後最好不要跟賀城玩游戲。”

“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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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贏不了。”

胡熠男争辯的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事實是玩了一早上,他一局都沒贏過,要命的是賀城邊玩還抽空逗貓, 他自己呢,恨不得全身都跟着發力,出了一腦門的汗……

喬琢言毫不遮掩地嘲笑,找出給貓剪指甲的剪刀,帶貓去院子裏。

……

今天天氣晴好舒爽,院子裏的草在最近濕潤的溫度下瘋長,雖然沒人打理,倒有一種雜亂感的清新。

喬琢言坐在椅子上,迎着上午的暖陽給“小朋友”剪指甲,之前看網上說,每一次給貓剪指甲都是一場過命的“博弈”,但好在“小朋友”的性格算乖,或者說……有點傻,等它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兒的時候指甲已經剪得差不多了。

賀城做好三明治,端到院子裏,還熱了牛奶。

“我來。”

賀城伸手,準備解救它。

“不要!”

喬琢言不想被竊走“勞動成果。”

胡熠男站在旁邊,邊咬三明治,嫉妒地扒拉一下貓咪的小耳朵,“你待遇行啊,我沒見我姐給任何人剪過指甲,姐夫,也沒給你剪過吧?”

賀城搖頭。

胡熠男繼續教育,“你給我乖點,不然就把你送我那,叫你親身體會什麽叫貧富差距。”

喬琢言雙手捂住貓耳朵,瞪他,“能不能閉嘴?它能聽懂話,你這麽說它會傷心的。”

“聽懂粑粑啊!養個孩子算了,養什麽貓!”

聽到養孩子,喬琢言嘴裏的牛奶差點噴出去,她下意識看賀城後又低頭。

賀城倒沒什麽反應,淡定慣了,不過他眼睛盯的卻是喬琢言的肚子。

電話震動聲在三人間響起,互相面面相觑後,賀城接起來,“喂。”

電話另一頭,鄭念慈趴在床上,說:“你怎麽又不在酒店啊?過來陪我吧,我一個人好無聊。”

“我在家,一會兒過去。”

“好!我等你!”

挂斷電話,賀城擡頭迎上胡熠男的直視,目光複雜,帶着一絲不友好。

“姐夫,我怎麽隐約聽到了女人的聲音呢?你說說,啊?”

賀城低頭在屏幕上打字,“我發給你一個號碼,這兩天你幫我陪一下她,花的錢找我報銷。”

喬琢言不用問就知道是誰,昨天賀城還說要她陪,不過胡熠男來的太是時候,比她适合多了。

“誰啊?”,胡熠男打開手機,“有照片嗎?長得好不好看?”

賀城對自己不感興趣的問題一向忽略,“開我的車去,晚上回不回來住你自己定。”

胡熠男嬌羞地捶了下賀城的胸口,“讨厭,不是跟你說了嗎?人家還是個兒童。”

賀城後退一步,擡手撣了下剛才胡熠男碰過的地方,故作嫌棄。

“姐,你看我狀态還成不?發型怎麽樣?需不需要再倒饬一下?”

“跟發型沒關系,主要是底子不行。”

喬琢言對自己這個弟弟一向毒舌教育,吃完手中的三明治,她看看院子裏的雜草,突然冒出個不成熟的小想法。

……

上午十一點,等胡熠男走了,喬琢言換上一條超短褲加緊身T,運動鞋,去書房找賀城。

“诶!”,她倚着門口。

賀城從書裏擡起眼,“你要幹嘛?”

“去買點種子還有工具,把院子弄弄,怎麽樣?”

賀城放下書,走過去,“穿這麽少不冷嗎?”

事實上外面已經有很多女孩兒穿裙子了。

“不冷,你跟我去嗎?”

賀城點頭,“去。”

喬琢言指着被“小朋友”抓破的衣服,“換一件吧,別讓人誤會我家暴你。”

賀城笑笑,拉她走到衣帽間,邊解襯衫扣子邊問,“你說穿哪個?”

喬琢言從頭看到尾,挑中一件姜黃色的襯衫,拿下來遞給賀城的時候他已經脫/光/光了……手臂張開,等着她給穿。

襯衫扔他頭頂,喬琢言說:“自己來。”

賀城不動。

沒走出去兩步又返回來,改變主意的速度超級快,扣子一顆顆系完,喬琢言從頭到腳檢查了下,滿意地點點頭,“ok,可以了。”

賀城還是一臉糾結,“不冷嗎?”

“我要好看。”

光着兩條白膩的腿,能不好看嗎?

……

車上,賀城把臨出門前拿的薄毯蓋在喬琢言身上,操心至極。

“放首歌。”

喬琢言打開藍牙,播放Novo Amor的《Holland》,她第一次聽Novo Amor的歌就是賀城放的,然後就愛上了。

談不上愛屋及烏,但情侶之間就是會這樣相互影響,滲透進彼此生活的許多地方,不知不覺。

本來喬琢言想去花卉市場之類的地方,可是賀城卻臨時改道,帶她去了郊區一家私人花圃。

“你跟這的人認識啊?”,喬琢言下車時候問他。

賀城沒回答,而是站在花圃門口向裏面看,初夏的風把他的襯衫吹得緊貼身上,連眼神都迷離起來。

“我帶你來過這,不記得嗎?”

喬琢言雖然想起很多跟賀城之間的過往,但不是全部……也就是說還有一些想不起來的,比如這個花圃。

“我把你惹生氣,然後帶你過來買花。”

喬琢言皺眉,“我為什麽生氣?”

賀城笑了,手搭上她肩膀,“進去看看,想買什麽就買,前提是你能養活。”

“……”

能不能養活的問題還真有待商榷。

在花圃轉了幾圈,喬琢言看見什麽都喜歡,在花圃主人的建議下買了一些好養活的裝進後備箱,滿載而歸。

……

周日晚上,賀城坐在院子裏抽煙,腳邊不遠處,喬琢言蹲在地上,手指粘滿黑土。

從花圃回來,她一門心思紮進這些花花草草裏面,就和剛把“小朋友”抱回來那天的狀态一毛一樣,賀城叼着煙看她,複雜的心情再次上演。

另一邊,“小朋友”蹲在窗臺上,jiojio扒着玻璃,瘋狂想出來逛一下外面的世界。

“小喬。”

“嗯?”

喬琢言頭也不擡。

賀城指着玻璃,“它是不是餓了?”

窗臺上寂寞的一小只向外張望。

“應該不是,中午我放了貓糧在碗裏,足夠它吃了。”

“那我呢?”

聲音裏有些“怨念。”

“……”

喬琢言停下手裏的活,終于肯擡頭,她笑着站起來走過去,坐在賀城腿上,胳膊伸直搭着他肩膀,用哄人的語氣問:“餓啦?”

“嗯。”

“想吃什麽?”

“你。”

喬琢言低頭,響亮地親了他一下。

但一下遠遠不夠,賀城湊過去,在她脖頸亂蹭,這樣的親密接觸讓喬琢言忽然想起一件事,“賀城!”

“嗯?”,剛冒出苗頭的情/欲被打斷,他有點不爽。

“你跟郭總說過咱倆的關系嗎?”

賀城本能以為喬琢言要興師問罪,但還是誠實搖頭。

“那就奇怪了,他怎麽知道?在酒店我還特別注意不跟你走太近……”

“他什麽時候問你了?”

“前兩天在天臺碰到,聊了下。”

喬琢言把對話內容簡單複述,賀城聽完嘴上沒說什麽,心裏倒有自己的考慮。

喬琢言調整姿勢,兩腿分開,騎在賀城身上,問:“郭肆酒多大?”

突如其來的姿勢轉換,給賀城弄得毫無準備,“……好像三十七?”

“昂,和面相差不多。”

賀城視線水平處是喬琢言胸口,緊身吊帶将她的好身材展露無疑,賀城忙把目光挪向別處,生怕把持不住再光天化日下“擦槍走火。”

突然他感覺腿上肌肉一陣麻,喬琢言擡起屁股,說:“電話在後面口袋,幫我拿出來。”

賀城摸了一邊沒有,又去摸另一邊,抽出電話看了眼,來電人:辰庚。

喬琢言滿手都是土,讓賀城幫她滑開接聽,“喂。”

“幹嘛呢?大美女。”

“有事兒說。”

“晚上一起吃飯啊,我再叫上賀總。”

“嗯……”,喬琢言擡頭看一眼賀城,“一會兒回給你。”

挂斷電話,她跟賀城說辰庚請吃飯,賀城答非所問,“辰庚也不知道咱倆關系對吧?”

喬琢言一樣搖頭。

兩個人好像心照不宣約好誰也沒說,但絕不是刻意隐瞞,沒必要。

“走吧,他可能有事找咱倆。”,賀城這麽想。

喬琢言也覺得是,抓緊收拾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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