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親回來
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時禹常年身處于星海之中而見不到日光, 他的皮膚瑩澤白皙, 如玉如雪。屋內暗暗的月光燈打在他身上,倒真像是月光撒在了一片雪上,美得動人心魄。
他拂過月光,捧起一把雪, 細細啄吻, 卻不想這如此滾燙的,灼燒了他的心。
正好今天的安撫還沒有做呢, 黎辰想起來這件事,毫不吝啬地将比平時更加濃郁的信息素灌入時禹體內。
過了一會兒,他有些擔心地問道:“你體內的毒素擴散了嗎?”
“阿爾瓦說, 控制得很好, 擴散的量微乎其微。”時禹氣息有些不勻, 沒有說自己去檢查時, 阿爾瓦檢測到自己體內堪稱多量的雄蟲信息素後,滿臉揶揄的神情。
開始得熱烈, 則一發不可收拾,空氣中湧動着青澀, 和要将人溺死的情意。黎辰上輩子并沒有過這種經歷, 最初一次後, 開竅了般突飛猛進地成長起來了。
他并沒有想太過放縱,畢竟他總念着現在還不是時候。怎奈這只平日裏冰冰冷冷的雌蟲在此刻看起來那樣的勾人,冰湖似的眼眸追着他瞧, 承受着承受着全身泛着薄紅。
“很想要蟲崽?”黎辰手指向後抓了下時禹汗濕的發, 露出對方精致的眉眼。
“想要……”雌蟲眼睛裏泛起一層水霧, 擡起頭想要去吻住黎辰, 月光燈清淺的光輝灑落下來, 依稀可見猝然繃緊的肌肉,青筋暴起。從昏暗的室內望去,是一大片璀璨,閃耀着光輝的藍紫色星雲,雲霧纏繞,在無邊際的茫茫暗夜中膨脹又收縮。
“想要和您的蟲崽……”
時禹感到此刻就深處于那片美麗的星雲中,浸泡在溫軟的信息素浪潮中脫了力,明明喪失全部力量,将所有交由雄蟲掌控,他卻覺得一切是那麽充盈。
第二天日光燈亮起,黎辰睡了沉沉的一覺醒來,困倦之中還不想睜開眼睛,手上一摸摸到一片溫熱皮膚,知道那是自己的雌蟲,伸手拍了拍。
嘴角翹起,他閉着眼睛使壞般地在勾起手指剮蹭,果然引起雌蟲的顫動。
一睜開眼,就看到時禹耳朵微紅地看着黎辰,眼神清明一片,哪有剛睡醒的模樣,一看對方果然衣着整齊,應當是早就醒了但還是選擇縮在自己懷裏。
“什麽時候醒的?”黎辰問。
“沒多久……雄主,要用早餐嗎?我做了些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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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辰順着時禹的視線望去,發現床旁邊的桌上果然擺着一份精致的早餐,那擺盤,都比得上輩子米其林大廚的水平了。
來了!黎辰又一次為時禹的賢妻屬性震驚。
房間內還殘留着昨夜的信息素,讓黎辰不禁回想起昨夜自己抱起時禹去洗澡時自己還看到地上淩亂的衣物和被褥,以及一條顯眼的圍裙,無處不顯暧昧,本想着第二天再整理清洗,結果現在再看地上簡直是一塵不染,不留一件衣服,連床榻也是幹幹淨淨。
他略帶迷茫地轉頭望向時禹,一張口就吃進了時禹的一縷金發。
黎辰:“……”
他捏了捏時禹的臉,坐起身來,薄薄的被子從雄蟲身上滑落,露出一大片胸膛,上面也不乏粉紫色的痕跡,這是誰留下來的“罪證”昭然若揭。
手指尖點在自己鎖骨處的一個痕跡,黎辰朝時禹投去一個促狹神情,一副“你說怎麽辦吧”的樣子。
沒有任何經驗,而任何教導給雌蟲的範本上也沒有說過這種情況,對此一無所住的雌蟲有些懵,想不通只是親重了點怎麽就會變成這樣。
畢竟範本裏從未很少涉及到親吻這種行為。
然而別說範本了,幾乎沒有雄蟲會做出或者允許雌蟲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
以至于雌蟲被雄蟲笑得無措,那些印子出現在雄蟲嬌嫩的皮膚上讓時禹也看得眉頭蹙起,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就是他嗎,在那種時候居然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這在雌蟲中可是大忌。
明明自己在軍營時的忍耐訓練的成績是最優秀的……雌蟲十分不解與自責。
如果黎辰能知道時禹的心理活動,他一定會說,因為忍耐訓練忍的都是痛覺,而不是……
更何況這還是黎辰有意引導的,他就喜歡看雌蟲主動的樣子,唉,想到昨晚的事情黎辰就一陣心癢癢。
時禹聲音顯得很是低落,腦袋也垂了下去:“對不起,雄主。”
結果發現自己的衣服又迅速被雄蟲解開了!
“一,二,三……”雄蟲微涼的指尖點在他的皮膚上,一個一個草莓印數着,完後露出一個恍然的表情,“啊!你身上的比我多呢,一報還一報,我允許你全部補回來。”雄蟲語出驚人,完全往着時禹沒預料到的方向走去。
黎辰微微使了一點力按在雌蟲的腦袋上,壓向自己,順勢躺在床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來啊,你補回來。”
雌蟲天生善于順從。
……
這天時禹缺席了上午會議,下午拖着酸軟的身體走到了作戰室,獨自一人進行着戰略分析。
等到林眉頭緊鎖沖進會議室,就看到時禹靠在圓桌桌沿,專注地盯着99星系星圖看,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別看了!你看看這是什麽?”他把自己光腦的頁面同步于時禹的光腦。
時禹仍然盯着星圖面不改色,腦中做着作戰模拟,過了一會兒才有所動作,舉起光腦看林說的東西。
那是一篇星網文章,右上角顯示着極高的熱度,而作者是——杜蘭特。
時禹頓住了,本來以他的性格,眼裏除了黎辰,次之是軍事戰略,戰友和任務,很難再看到其他東西,更別說記住一個雄蟲了。可是這個名字,他實在是無法忘記。
自己過去所有的鮮血換來的功勳和成就都被杜蘭特親手扒下,然後被冠上莫須有的罪惡。夢被打碎了的艱辛與苦楚,時禹都獨自咽下。
時禹手指随意劃了劃,大致浏覽了下杜蘭特說的內容。
無非是舊事重談,再次向公衆強調他一個罪雌當初犯下的“罪”有多嚴重,其中還向一名雌蟲提起|訴訟,理由是發表不當言論侮辱他,并且追究雄蟲保護協會的責任,竟然過了這麽久還未将那名雄蟲抓捕歸案。
時禹頗有些嘲諷地勾起嘴角,侮辱?也許在杜蘭特看來,給雌蟲按上侮辱雄蟲的罪名是一切事情的解決手段吧。上面并沒有太多前因後果,看了半天沒懂他為什麽要拿三年前的事情出來又說一遍。
說不定是尊貴的雄蟲閣下又無聊了,拿他出來“鞭屍”呢。
把光腦關了,時禹表情都沒有變上一變,繼續将視線轉回星圖,全然無所謂似的。
林呆了。
時禹很難想象自己看到這些辱罵和污蔑會變得毫無感覺,被迫回憶起自己墜落的過程內心也無波動。他已經找到了他的夢,事情在他心目中變得很簡單,有關黎辰的和無關黎辰的。
他再也不會花費時間在這些事上,也懶得管杜蘭特再怎麽跳腳。現在所有時間都應該花在任務部署上,确保自己的雄蟲在将來的任務進程中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腦海中浮現黑發雄蟲笑語盈盈地模樣,吃飯的模樣,睡覺的模樣……各種各樣的他,那樣珍貴可愛。
而時禹絕不會讓黎辰受到任何傷害。每一道出現在黎辰身上的傷口,都足以把他的心刮出血淋淋一道深痕。
時禹按了按胸口,希望能讓自己的心髒跳慢點。自從要帶着雄蟲去與蜂王霧色作對抗後,他每天都處于極大的焦慮之中。
“你到底仔細看沒有?我是來給你看杜蘭特那只蟲說了什麽話的嗎?他這次言語的性質可不同于以往了時禹……”時禹開始在星圖上做标記,林無語片刻,自動省略一大段話,直搗主題,“黎辰閣下看到了會誤會的!”
“黎辰”二字終于又把時禹的注意勾了回來,他看向林舉在他面前的光腦着重标注的一段文字。
“……時禹那個賤雌看不過眼我上了他之後還跟其他雌蟲接近,居然試圖控制和攻擊我……這種蟲現在還在不知道哪個地方逍遙法外,你們雄蟲保護協會都什麽吃的?那個在星網上攻擊我的蟲現在都沒有找到,真不可思議這種蟲還有蟲喜歡,在床上又僵硬又無聊……”
一看就不是杜蘭特本蟲親自寫的文章,他可沒這麽客氣,如果是他寫的,通篇一定髒字連篇。再說了,那位閣下也沒耐心寫這麽多“來龍去脈”,多半是某個想讨好杜蘭特的雌侍模仿杜蘭特的性格幫忙代寫的。
盡管如此,也必定是杜蘭特指使的,不然不可能發到他的賬號上。
“雄蟲效應”在星網中無限放大,文章發出來沒多久,已經有極高的閱讀量,以及下面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會有多糟糕的評論。
時禹死死捏着光腦,手指變得青白。杜蘭特這番話,已經是對一只雌蟲最大的羞辱。他把時禹往深淵裏推,寥寥幾句話就把時禹變成了一只已經失去貞潔的未婚雌蟲……
不知廉恥,無趣僵硬,善妒惡毒。
渾身血色褪下,時禹肌肉緊繃起來。說來可笑,杜蘭特最初針對時禹,只不過是因為這只貴族雄蟲某天在校園內驚鴻一瞥,看上了時禹而已。
而時禹唯一做的,就是拒絕了這只貴族雄蟲,僅此而已。
這只雄蟲大概這輩子也沒嘗試過被拒絕的滋味,而初次品嘗,必然要對方付出代價。對時禹的控告緊接而來,法庭變成了杜蘭特編故事的故事堂。
就是這麽荒謬可笑,而那只雄蟲,又以這樣的方式侮辱了他一遍。
“你應該去找閣下解釋啊,他會聽的。”林着急道。
“聽什麽?”二人轉頭一看,看到黑發雄蟲好整以暇站在門口。
作者有話說:
林:閣下會誤會的!!!
黎辰:他媽的有人欺負我老婆???
(唉,我真是改了幾遍了沒成功解鎖,真的有點嚴格的,被迫删了一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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