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要我穿比基尼去現場嗎
耀輝娛樂今年年會是化妝晚會, 并且由霍明澤欽定了化妝主題——童話樂園, 霍明澤選擇這個主題自然也不是随意而為, 他有意在年會上做一個慈善捐款,之後将善款捐助給兒童機構, 原因麽, 自然是為了樹立公司的正确形象。
這年頭,賺錢很重要, 但是想要賺更多的錢,就必須立個正面形象。所以最近耀輝娛樂各家藝人的團隊都看起了童話書。
安覺曉随手拿了一本張小纨收集來的童話說, 問:“對了,丸子,咱公司的年會在哪個酒店辦啊?”
“在霍總的私人會所。”張小纨指着畫冊上的紅發美人魚, 說:“你覺得美人魚怎麽樣?”
安覺曉瞥了一眼穿着三點式的美人魚,問:“你要我穿比基尼去現場嗎……”
“也是,你的胸只是合适, 還不夠凸出。”張小纨打消了這個念頭。
安覺曉:“???”雖然你是我經濟助理, 待我也很用心,但是必要時, 我還是可以大義滅親的。
然後兩人加上造型師在安覺曉提出的‘龍貓’,張小纨提出的‘白雪公主’,安覺曉提出的‘狼外婆’,張小纨提出的‘小紅帽’之間展開了拉鋸戰。
一陣讨論後, 造型師和張小纨嚴厲指責安覺曉提出的想法都太不靠譜了, 恰好這時, 李溪也來了電話加入讨論,而她的目标是灰姑娘裏的繼母。
造型師和張小纨頓時風中淩亂,這不靠譜怎麽還一脈相承的。
轉眼,到了年會那天,本來安覺曉聽到是在霍明澤私人會所舉辦,當時她第一個反應是,私人會所能塞下那麽多人?他們公司自己的藝人加經紀人、助理還有邀來的客戶,最起碼也有百人吧。
後來她發現不僅塞得下,還綽綽有餘。
這是一個面積堪比歐洲古堡的大宅,從大門口到屋門口還要坐車的那種,在屋門口有一個圓形的噴泉,噴泉中央立着安格爾名畫泉水少女的雕像,流動的泉水從她手捧的水罐中流淌而下,在金色燈光的照耀下,宛如流動的金沙。
安覺曉坐在車內,望着車窗外的車影流光,燈火輝煌的別墅裏,每一格明亮的窗戶都倒映着游動的衣香鬓影,恍惚間,她看到二樓的窗戶好像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但一眨眼,那人又不見了。
安覺曉坐的車緩緩停在門口,她扶好臉上的面具,施施然下了車,就在她和張小纨走上臺階,準備進屋時,身後傳來驚呼聲。
安覺曉回頭,看見一輛裝飾華麗亮着彩燈的公主馬車吱呀吱呀行駛到了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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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看滿院子一溜的豪車,在現下的場景裏,它們還不如一輛形似南瓜的公主馬車吸引眼球。
之前張小纨也給安覺曉提議,不如騎馬登場,但被安覺曉拒絕了,一來她今天穿了裙子,不适合;二來她本來就想低調低調再低調,所以他們還是低調的坐豪車進場吧。
再說了,萬一借來的馬兒拉屎在霍明澤尊貴的花園裏,她倆誰負責當鏟屎官?
所以算了吧算了吧!
張小纨聽了安覺曉的陳述理由,覺得不僅每次都能給她驚喜,還很能說服人。
“你說那馬車裏會是誰啊?”安覺曉低聲好奇猜測:“江影?原粟蘭?尚文雯?”
安覺曉一連說了幾個女藝人的名字。
張小纨也充滿好奇,看到從公主馬車上走下來的人後,估量道:“我看着不像,聽說江影最近為了新電影有增肥,原粟蘭麽,還要比這個人高幾厘米,尚文雯也要比這人瘦一些。”
那‘公主馬車’在兩人的讨論聲中,越來越近,待走近了,安覺曉才發現自己和那人撞衫了。
倒不是衣服撞了,而是主題撞了。
今天安覺曉穿得是一件黑色晚禮服,戴着黑色的天鵝面具,而對方是白色羽毛晚禮服,戴的是白色天鵝面具,顯然她們扮演的都是天鵝湖。
對方走近了後,自然也發現了安覺曉的主題,白色天鵝面具後一雙驕傲的眼上下打量着安覺曉,顯然是在比較着什麽。
‘公主馬車’心想,這人除了身材傲人,一身黑黢黢的禮服,連個耳環都是小家子氣的耳釘款,樸素得簡直沒法看,完全不是她的對手,她手指自豪地滑過脖子上璀璨的鑽石項鏈,然後不屑地朝安覺曉翻了一個白眼,倨傲的哼了一聲,扭着腰進了屋。
安覺曉無語凝噎:“這畫風我太熟了。”
她連猶豫都沒有,就篤定道:“這是貝欣寧吧,她也是我們公司的藝人?”
張小纨眉頭一皺,“不是,她那樣的大小姐怎麽會簽公司,她有自己的工作室,不過她算霍總的朋友吧,真沒想到,撞誰不好,又撞到這煞神。”
張小纨不高興道:“看她那模樣就是瞧不上你。”
“随她吧,我也不需要她瞧得上。”安覺曉對不放在心上的人的态度,向來不在意,
站在二樓的霍明澤将門口臺階上的一幕盡收眼底,他揶揄道:“黑天鵝和白天鵝相遇?不知道你這位王子會選誰?”
這次的化妝晚會主題是童話,大多數童話裏只有一種男主角,那就是王子,原本作為耀輝娛樂老大的霍明澤是要扮演王子的,但是顧湛然也看上了王子,好兄弟看上一樣東西,還能怎麽辦?
當然是打一架解決問題!
最後打架結果以霍明澤失敗告終,所以王子這一角色落在了顧湛然身上,然後霍明澤忿忿不平走上了另一個極端,選擇扮小矮人,所以這次晚宴出現了一個罕見的場面,一群華麗的俊男靓女們繞着一個小矮人轉。
顧湛然表情淡淡的望着窗外,沉着的目光透着堅定,道:“黑天鵝是安覺曉。”
聞言,霍明澤不可思議地向外張望,說實話,這距離別說認清是誰,就連是男是女,他都不敢肯定,他驚奇地說:“這麽遠你也分得清?你是不是眼睛裏裝了望遠鏡啊。”
顧湛然面色淡然地将面具戴上,上半張臉被銀色面具遮住,只露性感的薄唇和冷傲的下巴,輕描淡寫地說:“我只是能認出她罷了。”
霍明澤還在觀察外面,回過神時,才發現顧湛然已經轉身離開了,“诶?你這家夥,有沒有一點底線,躲在上面那麽久,安覺曉一來,人就下去了?”
顧湛然沒有理會霍明澤的調侃,兩條長腿沒有絲毫停頓的向樓下走去。
霍明澤望着顧湛然的背影,被精心剪裁的燕尾服包裹着,饒是男人的他也不由啧了一聲,身材真好。
巨大的水晶燈從屋頂垂下,就像盛開的梨花樹,漂亮的香槟杯擺放在長桌上,周邊點綴着水靈的花球和造型精巧的甜點,鋼琴和小提琴合奏的聲音像是流水一樣回蕩在室內,就連屋外的泳池邊都走動着許多衣着華麗的藝人。
大家都戴着一張面具,誰也無法認出誰,這種隐藏感讓安覺曉感到輕松,因為戴着面具,誰也不用應酬誰,誰也不用在意面具背後是誰,反而可以随心所欲的聊天。
安覺曉端着盛着葡萄汁的酒杯裝着葡萄酒,與一位戴着老虎面具的男藝人聊天。
說實話,雖然身份上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但其實如果沒有合作的話,一年到頭壓根碰不上幾面,所以藝人們之間反而很難猜到面具後的人,于是猜人成了現場一個好玩的游戲。
“讓我猜猜你是誰。”老虎男藝人一只支着下巴,道:“你看上去就是二十多歲,尚文雯?”
安覺曉笑着搖了搖頭。
“葉思?”
安覺曉再次搖搖頭,搖着搖着,她的脖子就頓了頓,仿佛被命運卡住喉嚨一般,她慌忙低下頭,躲避遠處投來的目光,朝着張小纨小聲說了一句:“顧湛然。”
張小纨迷茫地掃了一圈,“哪個?”
“那個,那個!”
張小纨急了,周圍全是戴面具的,她無法分辨,“哪個啊!”
“兩點鐘方位!”安覺曉一急起來,直接報了一個十分專業的方位。
張小纨:“……”看來這段時間拍電競相關的電視劇,還是有點收獲的。
“你怎麽認出他的。”
“這麽明顯,我當然認得出啊。”
又打量了那人幾眼的張小纨還是不太敢确定,雖然對方長身玉立,身姿挺拔,身高也有點像,但今天到場的百分之八十是耀輝的藝人,所以長得好看的男生很多。
安覺曉又補充道,“他化成灰我都認識,他朝我們這過來了,我先去個衛生間。”
說完,安覺曉跟老虎男藝人說了一聲抱歉,迅速衛生間遁了,至于老虎男藝人在安覺曉跑路後,也找了個借口,熟練的退場。
張小纨望着安覺曉落荒而逃的背影,原想勸她不用驚慌,雖然她能一眼認出顧湛然,但是顧湛然不一定認得出她。
但很快,顧湛然就打消了她的念想。
顧湛然道:“她怎麽匆匆走了?”
聽着顧湛然熟稔的語氣,張小纨懷疑人生的‘啊’了一聲。
顧湛然目光落在張小纨端着的兩只酒杯上:“今天你讓她少喝一點酒。”
張小纨:“……”所以這兩人都是隔着千山萬水都一眼就認出對方,那還藏個什麽鬼哦。
張小纨解釋道:“這是葡萄汁,不是紅酒。”
自從那次醉酒之後,安覺曉再也不敢大膽喝酒了。
顧湛然眼底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就回過神,忍不住笑了笑,竟然用葡萄酒代替紅酒,也就這家夥想得出來。
顧湛然目光掃過周圍,确定安覺曉還沒回來,便又問:“她是不是最近遇上什麽事了?”
顧湛然有明顯感覺到安覺曉對他的回避。
張小纨語塞,安覺曉最近遇到的最大的事恐怕就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