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貪欲無藝8
8.五鬼運財
半夜的時候,警局竟然被人潛入了,而且一看就是雇傭軍。陸偲動用私刑,将人打了個半死,倒不是他們想要搶屍體,而是因為想要帶走妹喜。
至于幕後人,他們都是拿人錢財的,都不會與雇主見面,問不出來,陸偲純屬暴力發洩。
歐陽很生氣,因為他不知道如何跟局長交代。展恺站在門外,就聽見局長辦公室裏面的咆哮聲,和歐陽弱弱的申辯聲。
韓夏順利的進了華盛會,也許是天公作美,竟然将她送到了鳳花容這個女人身邊。看來這個徐騊雖然不是東西,但是對唯一的弟弟還是很照顧的。
韓夏身上帶着世雄研發的隐形眼鏡,可以全程将影像和聲音傳回去。
不過,看徐騊和徐駼的樣子,的确不像是一對為了權勢手足相殘的兄弟,倒像是哥哥想要替弟弟承擔的樣子,非常和諧。
韓夏跟在鳳花容的身邊,這徐駼倒真是一個合格的情人,請了專業的醫生和護士,自己也是陪護在側,殷勤備至。
看鳳花容的樣子,韓夏心裏也有些拿不準,一個三十左右的美貌婦人,懷裏用胳膊抱着一個小蛇樣子的玩具。因為她的手指沒法用力,所以衣食都是徐駼一手辦理,不假手于人。
……
陰黑的樹林,凄冷的寒風,時不時的傳來幾聲夜鳥的啼鳴,凄婉慘厲,倒像是野鬼的哭聲。
小左和小右坐在車裏,盯着眼前燈火昏暗的別墅,怎麽看怎麽不對勁兒,怎麽好像比事發的當晚多出來一塊兒。
小右盯着那塊多出來的牆壁,眼神冰寒。他是特種兵退役的,記憶力極好。林芳死的當天,他可是将整個別墅都看了一圈,不可能出現差錯。
“別看了,是新出來的”,小左靠着椅座上,漫不經心的說道。
小右本來以為他睡着了,這一說話,還真是被吓了一跳,“你早就發現了”?
“哼,你看看上面的窗戶,那裏的窗簾都是黑色的,可是整棟別墅都是白色的,而且,從建築學的角度來說,這裏早就應該掉下來了”。小左換了個姿勢,動動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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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右看看,覺得也是,這一間房子像是臨空出現的,凸出來的的一塊,懸在半空,連個支柱都沒有。
二人正在興致勃勃的看,就感覺那從來沒有拉開過的窗簾,被拉開了一道縫隙。小右趕緊拿出夜視望遠鏡,這一看就是一驚,連自己的心都漏跳了一拍。
裏面看不清楚,感覺就一個字:黑。黑的濃重,黑的驚悚。
窗簾被拉開一個小的縫隙,一個披散着頭發的女人站在那裏,穿着藍色的長裙,惡狠狠地盯着兩人。也不知道為什麽,那種藍色,即使在黑暗裏,也能清楚的看見,就像是在你的眼前晃動。
小右沒有動,就這樣拿着望遠鏡盯着窗簾後面看不清樣貌的女子。小左已經叫了他好幾聲,他都沒有反應,情急之下,一把揮掉他手裏的望遠鏡。
小左見小右沒有反應,氣上心頭,什麽時候敢不理大爺了。
伸手掰過他的臉,氣哄哄的說道,“見鬼了,還是走神了,大爺叫你呢”。
話沒說完,一只鋼鐵般的手已經握上了自己的脖子。小左驚訝,小右眼鏡的瞳孔竟然成了豎線,像一只貓,或者一條蛇。
寒意瞬間沁透衣背,小左的呼吸已經很困難了,手上完全用不上力氣,臉上已經有些紅紫。
突然,小右松了手上的力道,頹廢的在座椅上昏迷。小左趕緊呼吸,肺裏疼得難受。擡眼,就見雲霄冷着臉色站在車外。
……
雲霄有白訛和紅姬的幫助,再加上家裏的聚靈陣,能力已經恢複的差不多,所以這次能在明老頭的幫助下,進入冥界,和蘇捍度過了溫馨的一個星期。
雖說,世間和陰間的時間過的不一樣,但也沒有“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那麽大的時間差,一比四五左右。
回來的時候,身邊有一種邪惡異常的感覺,那種感覺她知道,是邪魔,和夢魇魔一樣的感覺。
跟着自己的感覺,雲霄找到了這裏。潛進了餘潤聲家裏的別墅……
隔壁牆上的“沙沙”聲愈加明顯,餘潤聲赤裸着上身,走出房間。房間靠牆,是最靠裏面的房間。但是餘潤聲只是輕輕一按,牆壁向紙張一樣裂開,迎接他走了進去,之後還原成原來的樣子。
屋子不是很大,但是很空曠,只有在靠牆的位置擺着一張碩大的床。上面一個藍裙子的長發美女,扭曲着肢體,嘴裏發出誘人的低吟。
房子四周的牆壁上都挂着油畫,不是風景畫,而是蛇,所有的都是蛇。大大小小,紅紅綠綠,顏色豔麗,對比鮮明,更顯詭異。挂在樹上的竹葉青,黑白相間的五步蛇,應有盡有。
進了房間之後,餘潤聲沒有猶豫,徑直上了床,和床上的女人糾纏起來,霎時,呼吸聲,喘息聲,交合聲在房間裏響起。
而在二人忘情的時候,牆上油畫裏的蛇竟然扭曲了起來,慢慢地從金色的畫框裏爬了出來,那樣子就像是将顏料潑在牆壁上,又流了下來。
房間的角落裏,一注蒸汽般的氣體緩緩地凝聚,最後化成人形,竟然是一身白裙的雲霄。看着那些蛇緩緩地向床邊凝聚,冰冷的眼神裏好像有實質般的陰寒,不懷好意的盯着床上翻雲覆雨的二人。
雲霄站在角落裏,覺得那些蛇像是在觀摩,也像是在守衛。不過奇怪的是,這裏沒有人看得見雲霄。
雲霄就這樣面無神色的看着床上的活春宮,不過此時在雲霄眼裏映出的,是一條人面蛇身的女人,和一個被五鬼纏身的男人。男人身後紋着五鬼運財的圖案,在這個漆黑無人的夜裏,将氣氛烘托得極好。
眼看一直藍色的花蛇爬到了窗戶的位置,雲霄心思百轉。外面是自己的同事,不能有任何閃失。
雲霄轉身,徑自穿牆而過,再出現的時候已經在小左和小右的車子外面,臉若冰霜。
小左打開車門,讓雲霄趕緊進來暖和一下,這大冷天的,她就穿了一件毛衣裙。
“先回去再說吧,這裏已經沒有盯着的價值了”。雲霄伸手拍拍小右的肩膀,話确是對着小左說的。
今晚有些詭異,自己也不想多呆,駕車離去。
半路的時候,小右醒了,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麽就回去了,不過見到雲霄也在,吃了一驚,“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來這裏幹嘛”?
雲霄不說話,撇嘴示意他看小左的脖子。
那道紅痕太過醒目,即使在昏暗的路燈下,也讓小右心疼異常。他們身手不錯,已經很久沒受過傷了。
小左本來想要好好數落一下小右,不過看見他自責內疚,難以名狀的樣子,也就消了氣了。将事情的經過老老實實的說了一遍。
……
妹喜醒來的時候,陸偲已經斜靠在床邊睡着了,眼睛下面有淺淺的青黑。
輕手輕腳的起床,妹喜将被子蓋到陸偲的身上,一看表已經晚上八點。
快手快腳的煮了面條,妹喜想要叫醒陸偲的時候,這位大爺已經自覺地坐在桌子邊,等着喂食了。
妹喜有些恍惚,什麽時候開始,他們已經這樣親密了,好像已經在一起好久了。也許那句話說得對,有些人的緣分是幾世修來的。
“你離開了就睡不着了”。陸偲看着她實誠的說道,眼巴巴的。
妹喜樂得出聲,怎麽感覺像是養了只大狗。跟白訛她們家的那只哈士奇似的,那只叫路西法,這只會不會叫米迦勒。
陸偲也不挑食,呼嚕呼嚕的吃着面條,估計是餓極了,毫無貴族的文雅。不過,精神不錯,傷口恢複的也不錯。
“鈴鈴”,妹喜的電話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差點将手機扔進了面條湯裏。
“死丫頭,回來怎麽不說一聲”……“知道了”……“嗯”。
妹喜看着陸偲喝光最後一口湯,開口說道,“雲霄回來了,有點情況,我去局裏,你自己叫司機送你回去”。
陸偲靠着椅背,懶懶的說,“我和你一起去,順便帶着雲霄回家,我也該搬出來了”。
說完,不等妹喜反應,晃晃悠悠的回卧室裏那西裝的外套,心裏也不閑着:接下裏去哪裏住呢,妹喜的家裏有些小,雲霄的家裏有些吵,自己的房子有些冷,不如再買一棟別墅吧,自己和妹喜過二人世界去。
從電梯進來的時候,雲霄一把抱住妹喜,“啵”的一聲親在了她的臉上,完全沒了剛才的陰森。見到陸偲也是叫了一聲甜甜的“大哥”。陸偲雖然臉上沒什麽表示,只是酷酷的點頭,但是衆人感覺,嘩啦一聲,碎了一地的寒冰。
妹喜将她拉下來,問候了幾聲,見她沒缺胳膊少腿,精神頭也不錯,也就放下心來,“你說的是什麽事情,電話裏也沒說清楚”。
世雄将電腦打開,裏面是韓夏傳回來的影像。大晚上的,除了韓夏和孫曉玓,連本來應該輪休的展恺、智晴、劉軒都到了。
雲霄将裏面的畫面定格在鳳花容懷裏的那條小蛇上,對着小右說道,“眼睛熟不熟”?
小右雖然對小左的負罪感猶如滔滔江水,但是此刻還是正經事要緊,賠罪的事可以留到回家的時候。
那時的事情只是一瞬間,自己記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如今一看,“有些熟悉,那女人也是一身藍色衣裙,和這條蛇的膚色很接近。眼睛的話,是一樣的,寶藍色中間透着黑色”。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