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貪欲無藝12
12.一朵桃花
九化這只成了精的蛇妖被抓起來了,關進特別行動組後面的特殊監獄裏,沒準裏面住着的妖魔鬼怪,還有幾個老相識,能好好的回憶一下過往的青蔥歲月。
妹喜親自審問,但是他知道的不是很多。他被一個男人帶出來之後,就被封印在了那所房子裏。
他性淫蕩,所以誘惑了餘潤聲。至于林芳的死,不是他做的,但是林小凡的确是因他而去。不過,已經是百年前的事情了,早就過了追訴期。還有用娃娃控制鳳花容的人也不是他,因為沒有動機,也沒有作案能力,他根本出不去。總不能是因為嫉妒吧!!
妹喜先将人好好看管,不能任他出去禍害無辜百姓。
梁一圍奉命來調查陸偲上次在宴會被暗算的事情,結果意料之中但也有些意外,竟然是陸雲天,那個曾經與陸玖奪權的陸家二少爺。
陸偲掌權,他們嫉妒,不甘心,但是想想也不可能傻到暗殺啊,萬一失敗,以陸偲的性子,一定是斬草除根。他們又問了關于綁架妹喜和偷屍體的事情,黃毛搖頭,“從來沒聽說過,道上也沒消息。”
就在案子進行到緊要關頭的時候,一條驚天的消息不胫而走,華勝會的老大徐騊和陸家的小姐陸雲芷定親了。
陸偲是從電視上看見這條消息的,只是冷笑了一聲,“不自量力”。之後進了二樓暫時的書房,不知道去安排什麽了。
妹喜坐在餐桌上,看着對面的雲霄,在聽到消息的一瞬間,臉色就冷了下來。白訛趕緊關上電視機,自己擋在前面,那意思:不要砸了電視機,人家要看的。
雲霄好笑,“還真是不自量力”。不過,在妹喜看來,這個笑,有恨,有不屑,有不甘心。
只要是有感情的生物就有喜怒哀樂,即使是菩薩,也有三分脾氣的不是。他們都是普通人,自然不能免俗。雲霄想來一會兒,終于理清了這次事件之中的那些意外因素。
據她所知,陸夫人,也就是陸雲天和陸雲芷的母親,陸老爺子的第二位夫人,大有來頭,是香港靑門一個長老的閨女。
青門是香港最大的黑社會性質組織,不是大陸的這些小幫小派可以比拟的,只有望其項背的份兒。所以,當年陸老爺子娶這位大小姐,也是動機不純,沒有外面傳的那麽好聽。
如今看來,這位陸夫人,養精蓄銳歷時已久,如今是卷土重來了。
雲霄之所以說他們是不自量力,是因為她知道陸偲的手段。“有句話叫做養虎為患,但是前提這是一只虎,不是一只狗。大哥當年沒有斬草除根,一方面是忌憚香港那邊的勢力,二是因為難堵悠悠之口,畢竟老爺子生前不許親骨肉相殘殺,大哥也答應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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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霄看着已經在地毯上專心看書的兩小,開口對着妹喜說道,“養着陸雲天和陸雲芷,讓他們胡作非為,表面上是無可奈克,實際上欲擒故縱。等他們鬧到人神共憤的時候,正好一鍋端,青門也說不出個理來”。
妹喜驚嘆于他們兄妹的狡詐,同時也清楚,豪門争權奪利實屬平常,但是如果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就有些說不過去了。陸偲到時候就是殺了他們,外人也沒有任何置喙的餘地。
陸老大倒不是一個在意外人看法的人,只是當初老爺子臨死之際的囑托,他不得不尊重,這也是他重情義的一種表現吧,只是現實太殘忍,不容留情。
對于陸玖,無論是陸偲和雲霄,都是一道坎,心裏永遠的痛。那麽優秀的女子,就那樣在歲月的長河裏,像一只仲夏偶遇的螢火蟲,生命短暫而炫麗,再也沒有相遇的可能。
到了宴會廳,妹喜才知道什麽叫土豪與貴族的差距。紛華奢靡,富麗堂皇,香車美女往來不絕,膏粱錦繡似水般擺開。但是主人顯然覺得自己是一個貴族,所以都換上了銀質的餐具和蠟燭,乍一看,非中非西,倒像是個惡搞的化妝舞會。
陸偲是個貴族,用妹喜的話說,這種貴族最起碼要五輩子以上,才能培養出來。高貴冷漠但是不失熱情禮貌,豪爽大方但是不似江湖草莽,很容易讓人喜歡上。
按照兩家的關系,陸偲是打死都不會來的,雖然對方很客氣的發了邀請函。但是雲霄看過來客名單之後,果斷的決定要來,而且是自己的大哥去,帶着妹喜。
自己是堅決不去的,怕跟上次似的,這次要是将新娘子打的鼻青臉腫,和華勝會、華興會的人結下梁子,會給陸偲添麻煩。
悄悄地拉過陸偲,雲霄囑咐說,“這是好機會,帶着妹喜一起出現,最起碼給衆人一個印象,這是以後陸家的當家主母,識相的以後都給大爺讓着走”。
陸偲看着她得意的樣子,心裏很欣慰,她終于可以放下陸玖的死,開開心心的活着了,點頭答應,雖然知道她一句真話都沒有。
要是讓妹喜知道他心存這樣的想法,一定會被拉到黑名單。妹喜沒有看客人名單,因為自己就認識陸偲一個上層人士,對這樣的敗絮其中的聚會也沒什麽好感。不過就是這個錯誤的認識,導致了陸偲的第一次大發雷霆。
二人開着一輛賓利歐陸,低調奢華有內涵,酷炫帥氣屌暴天。一個威武霸道,好似天生的王者,世間衆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一個高貴靈動,恰似那森林的女王,臉上永遠是悲憫與冷漠的神情。
陸偲駕到本就瞬間吸引了衆多的目光,大家都知道陸家那段驚心動魄的鬥争史。
對于陸偲的來到,誰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目的,鬼才相信他是來祝福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妹喜沒啥名氣,沉魚落雁般的俊秀,不失閉月羞花般的柔情,那些濃妝豔抹的女人,和她一比,高低立見。這樣的人物,要是想要出名,簡直是輕而易舉,不論是投身影視還是時尚。
妹喜挎着陸偲的胳膊,有些不喜歡,這些人看人的眼光太過露骨,就像是在看一樣新奇的商品,總用自己的标準去評價那些你不懂的東西。
單純地好奇、欣賞、哪怕是厭惡的目光,都比這些目光來的幹淨。
陸偲感覺她的手緊了緊,眉頭微蹙,眼神冰冷的掃了一圈,衆人趕緊收回自己的目光。之後,看似說笑,但是偷偷地打量,偶爾掃過來幾眼。
陸偲該摟着妹喜的纖腰,拉她到人少的沙發上,拿過侍者手裏的香槟,塞到了她的手裏,輕輕地撫着她的後背,像是安慰弱小的女子。“不是說,過度關注別人本身就是一種自卑嗎,她們是嫉妒你呢”。
妹喜臉上沒有表示,依舊是一張冷臉。但是心裏有微微的暖意在流淌,雖然他有些小題大做,自己又不是沒有見過世面,只是有些厭煩罷了。
這裏的暧昧沒有逃過衆人的眼睛,陸老大何時這樣照顧過一個女人,柔聲安慰。都是別的女人欣喜若狂的伺候他。不過這個女人的确有令人着迷的資本,讓人可以為她出生入死,做牛做馬。
“哦,小妹嗎,都這麽漂亮了”。這時,前面一個突兀的聲音響起,陸偲就覺得腦門一抽:小妹,我都沒叫的這麽親熱,你又是哪個火星來的。
擡頭,就見一個面色蒼白,一身銀灰色的清俊男子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頭發微長,是暖暖的栗色,琥珀色的眼珠,的确是個美男子。
妹喜不動聲色,只是攥住了陸偲在自己背後的大手,輕輕地安撫。陸偲也奇怪,那種暴躁的情緒突然就消失了,滿心都在感受着這輕柔的觸摸。
“這不是鳳小二嗎,什麽時候回國的”?妹喜不冷不熱的說着,陸偲也知道,這人妹喜不喜歡,而且有些厭惡。
妹喜厭惡的人很少,因為她覺得這個世上大多數的人是沒有關系的,為了沒有關系的人而發生情緒的波動,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人生短暫,悠然,随心,随性,随緣。
來人名叫鳳啓,見到和妹喜在一起的陸偲仿佛沒有看見一般,只是盯着妹喜熱絡,“最近回來的,家裏出來些事”。
衆人好奇,這人好生嚣張,一定不是本市的人。
其實陸偲也不在意,他的地位和權勢都只是為了讓自己的親人和愛人生活的更自在,并不是為了被人仰慕或者恐懼。就像是對待雲霄,不想讀書就整天在家閑着也沒事,只要那是你自己喜歡的就好,反正他掙錢養着。
妹喜将陸偲的手放在膝蓋上,仔細的看着上面的紋路,“也對,姐姐那麽不幸,再在外面閑逛,就太不厚道了”。
對于她的為難,鳳啓沒有在意,靠着沙發一片悠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選擇怎樣的生活都要自己承擔後果”。
“恩”,妹喜發出一個單音節,突然沒有了說話的欲望,好像外面的喧嚣都與她沒有任何關系,她不在意,不羨慕,不炫耀,就這樣靜靜的坐在陸偲的身邊,握着他的手,仿佛是一副唯美的油畫。
鳳啓的眼睛裏流動着一些算計,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別忘了,咱們可是有婚約的哦”。說完,看了一眼對面依舊沒什麽神色的男人,心裏疑惑:這難道不是情人,還是大家故意耍他,怎麽沒有什麽表示呢。
而此時陸偲的心裏想什麽呢,就你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還婚約呢,誰嫁給你誰上輩子做了孽了,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鳥。
但這句話仿佛是晴天霹靂,使那些假裝不在意,實則伺機窺探的人都換上了一副看好戲的神态,竊竊私語。
“與你有婚約的是宗(姓氏)家,我早就和家裏斷絕了關系,不過家裏倒是還有一個三十歲的大姐和十幾歲的妹妹,你可是和家主好好說說去”。妹喜不在意的說道,“還是說鳳二少爺消息太閉塞,許久不得歸家了”。
鳳啓心裏吃驚,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為什麽沒有人告訴他。不過心裏驚濤駭浪,臉上還以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無所謂,反正我是要定你了”。
妹喜不屑,撒開了陸偲的手,那意思,別忍了,我也受不了這東西。
鳳啓感覺氣氛一變,剛才雖然不太熱絡但也沒有時的冷硬。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自己的衣領已經被抓住了,在空中轉了個圈,大頭朝下的被一把摔了過來。不過,他身手不錯,也不是很驚慌,想要在空中翻個身,不要栽的太難看。
但是,陸偲大少爺可不這麽想,這是哪來的傻子二貨啊,早就看着不爽了。陸偲的力氣很大,功夫一流。所以這一摔用了十成的力氣,将自己的滿腔不忿都發洩了出來。
鳳啓心裏一慌,竟然沒有掙紮開,被陸偲一把掄到了地上,震得地板嗡嗡直響。
如今陸偲的胳膊已經沒什麽大礙了,恢複力驚人。再說傷的是左胳膊,不妨礙揍人,酷酷的松着領帶說,“老子的人你也敢調戲,活膩歪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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