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子倆人見天膩歪在一塊,現在是真沒了這心思。想了想,總不能找霞姨吧?張曉波趕緊打消了自己這念頭,霞姨還不得揪着我耳朵罵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曉波起床就看到床頭的兩張電影票,适應了譚小飛的存在就知道這肯定是他買的。
譚小飛正在浴室洗漱,張曉波扒在門框上,腦袋探進門裏,嬉皮笑臉的問,“你咋知道我要看這電影啊?”
“你做夢喊了好幾晚上了。”
張曉波真是後悔問了,太他媽丢人了,嘴上卻不跌份兒,“瞎掰吧你就。”
其實譚小飛還真就是瞎掰的,他這兩天白天在酒吧看到張曉波用手機刷這個電影影評來着,還在那唉聲嘆氣的。他趁着酒吧不忙跑出去買的電影票。他可不能讓這小子知道自己天天這麽關注他,還不得胡思亂想啊,小腦袋本來就不靈光,想壞了可不行。
張曉波一只手抖着手裏的電影票另一只手撥通了彈球兒的電話,“喂,彈球兒啊,今兒下午店裏你照看着點,哥有點事兒晚點回去哈。”頓了頓,“譚小飛也是。”
沒等那邊彈球兒發問張曉波就迅速按了挂斷鍵。讓彈球兒知道自己是去看電影,還是和譚小飛一起一定會被鄙視死的。
他倆的票是下午三點場,倆人兩點半到電影院,在前臺買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兩杯可樂。張曉波覺得兩大男人出來看電影有點丢人,看旁邊人來人往都是一對一對的小情侶,但人家譚小飛花錢買的票他也不好發作。想了想,把吃的一股腦都塞到了譚小飛手裏,自己則閃到一邊的牆角坐着,想離他遠遠的,這樣就不丢人了嘛。
這一幕被周圍的一群女生看到了,她們腦袋湊到一起,叽叽喳喳的來回指着他和譚小飛說着什麽,還越說越興奮。張曉波隐約聽到了幾個詞“別扭受”“溫柔攻”“炸毛”“寵溺”。
老子不知道攻受啥意思還不知道剩那幾個詞啥意思嗎,說誰別扭呢,說誰炸毛呢。張曉波氣憤的要起身過去教育一下這些未成年少女,被譚小飛按住了肩膀,“檢票了,走吧。”
譚小飛摟着張曉波肩膀直接把人把影廳裏拖,倆人在暗中較着勁,張曉波想掙脫他的手,譚小飛的手卻好像長在了他肩膀上一般。張曉波瞬間想到一句話:逃不出如來佛的五指山。
後面的小女生還在議論,“媽媽呀,太有愛了。”
張曉波實在搞不懂現在的小姑娘喜歡的這都叫什麽玩意,是他跟不上時代了還是社會風氣變了啊。
他突然想起這幾天來店裏的女顧客越來越多,他本以為是譚小飛這個大帥哥效應,他把侯曉傑騙來打工也是這個目的:靠這兩張小白臉出賣色相吸引顧客。今兒他才反應過來,女顧客看的不止是譚小飛而是他們倆,尤其是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只要他跟譚小飛有肢體接觸就能引起小範圍騷動。張曉波想通之後汗顏了,以後得離譚小飛遠點,現在的女人太可怕。
倆人坐在第六排正中間,視角很好。譚小飛把爆米花放到兩人中間的扶手上,可樂一邊放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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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主要演的是主人公一人大戰僵屍幾十波最後抱得美人歸的故事,劇情俗套張曉波卻看的賊帶勁兒。他看電影有個習慣,只要入戲就不停的往嘴裏塞爆米花,可是每次手一插到桶裏先摸到的永遠不是爆米花,而是譚小飛的手……
張曉波懷疑譚小飛是不是手就沒從桶裏拿出去過,斜着眼睛瞟了譚小飛一眼,看他嘴也在動啊,可能真是他多心了吧。
看完電影已經五點多了,天也漸黑。譚小飛請他看了電影按規矩他也得請人家吃個飯什麽的。現在天黑的比較早,五點多外頭的天兒已經黑了七八分。“譚小飛,我請你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什麽都行,你選吧。”
就等你這句話呢,老子最近饞燒烤饞夠嗆,因為店裏太忙都沒機會吃,今兒可算逮着機會了,可不能放過,“我想想啊,你看現在天兒越來越涼,露天燒烤一天比一天少,過幾天估計想吃上都難了。珍惜今年最後的露天燒烤吧,所以我們去吃,怎麽樣?”
譚小飛早就看出來張曉波心裏的小九九,故意照着他挖的坑往裏頭跳,想看看他還能鬧出什麽幺蛾子來。聽他在自己面前瞎掰出一溜十三招到頭來就是為了吃一次露天燒烤譚小飛就想笑。譚小飛發現自己特喜歡看張曉波在自己面前耍心眼,因為他這心眼兒耍的永遠都能讓人一目了然卻又讓人甘之如饴的縱容他在他設的陷阱裏淪陷。
倆人開車到離後海不遠的一家燒烤店,張曉波尋思自己吃飽了喝足了還能回店裏忙活一會,要是把他家彈球兒那個實誠孩子累壞了可不好。
張曉波拽了倆塑料凳,找了一個避風又安靜的角落招呼譚小飛坐下。
譚小飛看到木頭桌子上厚厚的一層油還有凳子面兒上黑色的看起來黏黏的不明物體胃就有點不舒服。
“怎麽了,嫌環境不好?”
“沒有。”譚小飛邊說着邊在塑料凳上一屁股坐了下來。
張曉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朝着店裏正忙活的老板喊道,“老板,給我來二十串羊肉串,四個脆骨四個板筋,四個大腰子,一盤兒韭菜,加上一打啤酒。”
吼完轉過頭看着譚小飛,“我的點完了,你想吃什麽自己點。”
譚小飛汗了,感情您老點這麽多是沒帶我份兒啊。他翻了兩遍菜單最後選了一碗馄饨。
張曉波一臉我就知道的樣兒又嫌棄了譚小飛一遍。
譚小飛坐在撸着大串的張曉波對面,拿着勺一小口一小口吃着碗裏的馄饨,“你吃嗎,撥給你幾個,大晚上的幹吃肉類不吃主食不好消化。”說着就端起碗要往旁邊的空碗裏撥馄饨。
“不用了,你吃吧。”手按着譚小飛的碗直接放到了桌子上,力氣沒控制好有馄饨湯濺了出來嘣在了譚小飛的衣服上。
譚小飛拿桌子上粗糙的餐巾紙蹭了蹭衣服,看了看地上躺在他倆腳邊的一堆酒瓶子,知道張曉波應該是喝多了。
“我說,”對面的張曉波開了口,“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一個大少爺怎麽就跑到我這吃苦受罪來了。你別拿糊弄候曉傑那套來糊弄我,他是大傻子我可不是。”
在家趴着醒了兩天酒養了兩天傷的候曉傑阿嚏阿嚏的連打了兩個噴嚏,納悶到,“哎呦,感冒了?”
譚小飛知道張曉波遲早會問這些問題,但現在卻不是回答他的好時機,喝成這樣,說什麽他也記不住,白解釋。
張曉波好像也沒打算聽譚小飛回答的樣子,耷拉着腦袋,繼續說道,“看你剛才那嫌東嫌西的矯情樣兒。大少爺就是大少爺,我等小市民怎麽配跟你這種人做朋友呢。說什麽朋友也是我在往自己臉上貼金呢,你別是拿我當仇人來報複的就不錯了。”
張曉波說這些話口齒很不清晰,譚小飛倒是都聽明白了,卻并沒有出聲。
張曉波像詐屍了一樣突然擡起頭,那清明的眼神帶着一絲兇狠,讓人誤以為他剛才的醉酒都是裝出來的,他眼睛直視着譚小飛,“如果你是來報複的,譚小飛,那我跟你講清楚,我,張曉波,絕對不欠你家一絲一毫!我沒說你害得我家破人亡已經很給你面子了,過去的事兒我想就讓他過去。張學軍的死是有你家的原因,但那也是他自己選的路,我尊敬他的選擇。”
一口氣說完這些話,張曉波便duang的一聲腦袋砸在了飯桌子上。
譚小飛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嘆了口氣,“你不欠我的,可是,我想欠你的,一輩子都糾纏不清。
第 7 章
譚小飛找老板結了帳,走到桌子邊,拽着張曉波的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然後一只手拽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抱着他的腰把人一路拖上了車,他像有預感張曉波會喝多一樣晚上一口酒都沒喝,他還得開車載着他回家呢。
一路上張曉波都很不舒服,坐在副駕駛一會腦袋朝前趴,一會朝後靠背上趴,一會又鑽到車座底下去趴,嘴裏還一直嘀咕着,“不舒服,要吐。”
“忍一忍,忍一忍,快到家了,別吐車上,想想這可是你最寶貴的車啊。”
張曉波像是聽懂了譚小飛的話一樣,“嘔,嗯,咕嚕。”
……你他媽的竟然把反上來的東西給咽了?!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譚小飛使勁把人往上提了提,伸手摸出了鑰匙。開了門,譚小飛甩掉兩只鞋,把人直接打橫抱起,走進了卧室,放在了床上。
幫他脫了鞋襪,找來他睡覺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