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32.
張屋原以為喝醉的人特難照顧,這樣的刻板印象來源非常可靠,比如隔壁院排球隊隊長,社團活動結束後聚會,喝大了之後回來路上抱着垃圾桶一塊拜天拜地說要桃園結義,攔都攔不住;
亦或是程龐上次一口噸了半瓶白酒後,盯了商場門口那娃娃半小時後,趁人沒注意扛起就跑,校園三千米常駐冠軍都沒追上他……
就算那是個例,大多數人喝醉應該至少會胡言亂語,張牙舞爪,就像張屋他自己一樣……
傅遠周喝醉了,也不好一直待着,時間也差不多了,總要先回去休息,于是張屋牽着他去吧臺埋單。
“你站着別動啊,我先付錢。”
傅遠周果然聽話一動不動,他把張屋的指令執行得一絲不茍,連唇線都繃得直直的,眉毛擰了擰,緊盯着吧臺調酒師手裏快轉出花來的瓶子,看起來非常嚴肅。
他的視線太強烈了。
“這你朋友啊?”紮着卷發的調酒師受不了了,忍不住疑惑問張屋:“他這怎麽了,沒玩開心?”
張屋聽完也樂,他怕傅遠周聽見,搖搖頭悄悄說:“醉了。”
調酒師聽完也悶聲笑了:“噢~挺好玩的~”
張屋笑,付完後繼續牽着傅遠周,晃悠悠走出了清吧。
太乖了。
他甩着傅遠周的手,吶吶地哼着剛才所有客人跟着歌手合唱的情歌,一腳一步地踏着青黑的地磚,臨海的夜風涼涼,撲面而來的清涼包裹住他溫濕的呼吸。
傅遠周眨了眨眼,胸腔浮動,也跟着張屋一起做了一次深呼吸。
感受到身邊人的動作,張屋回過頭,好笑地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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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還學我啊?”
傅遠周看着他笑眼彎彎,一瞬不移地也跟着笑。
“笑什麽呢?”張屋點了點他的唇彎。
傅遠周眼見地緊張了些,他縮着下巴,略微思索又覺得可惜,于是恢複了剛才的樣子。
張屋歪頭笑,明白了了,又戳了戳他的唇角。
傅遠周繼續着縮下巴的動作,這一次略顯羞澀,但是依舊沒有拒絕。
來來回回玩了好幾趟,不厭其煩。
“你怎麽跟那小青蛙似的,一戳一蹦的!!”
最後一次,張屋點在了他的唇珠上。
傅遠周不縮了,眼睫顫顫,他覺得張屋太過分了,一次又一次撩撥他的躁意。
他決定對張屋略施懲戒,于是張口咬了下去。
張屋一晚上都在不該招惹醉酒人這一新入的終身警誡中忏悔。
拉着傅遠周回民宿時,張屋給他看了看略微腫起的指頭,上邊的牙印還清晰可辨。
“雖然先招惹人的是我,但你才是真的狗。”張屋貧着嘴,拉着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先把自備的床單被罩換上,然後又牽着傅遠周去衛生間簡單洗漱換衣。
傅遠周聽着抱怨式的誇獎,傲嬌地仰着臉,哼了一聲,宣告自己的勝利。
“得了你!把你能的。”張屋把睡衣砸他頭上轉身關了浴室門。
“自己換!”
雖然沒怎麽發酒瘋,但傅遠周還是有些難伺候。
比如,不肯睡覺。
張屋收拾完了之後,把燈全都打下,剛閉上眼,傅遠周那頭就把床頭的燈開得锃亮。
張屋再一次把燈關上。
傅遠周繼續打開所有燈光。
“別折騰了吧小傅,”他哭笑着,“十一點半了該睡了。”
半分鐘後,張屋看着腦袋頂上晃眼的燈泡懷疑人生。
他掀開被子直接從他床這邊跨到傅遠周身上,拍他的臉。
“睜眼!”
傅遠周雙眼緊閉。
“這屋就你我倆人還給我裝睡啊?”張屋扯着他的腮幫子。
“裝睡我不知道是你幹的嗎?”
“反正不是我。”傅遠周打死不認。
張屋氣笑了,把他這床被子踹到腳邊,兩手去撓他腰邊的癢癢,傅遠周沒繃住笑出了聲,也想一個翻身撓回去。
可是他的腦袋都是暈的,感覺天旋地轉一陣後,他回想起自己好像是喝了些酒,于是放棄反抗。
但是手腳成功箍緊了張屋。
“饒了我吧小傅……”張屋今天發出第二次同款告饒。
傅遠周沒理,手勁沒松。
“你看看時間,再不睡明天咋起啊……”
不聽不聽……
“難不成要我抱着哄你睡?”
傅遠周睜開了眼,看着張屋。
“可行。”他點點頭。
又往張屋頸窩的位置拱了拱,找到了舒服又合适的姿勢。
“開始吧。”
張屋:QvQ瞧我這張爛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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