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因為跟陸硯有了一日三餐打卡的約定,秦伽單方面覺得兩人的進展有了質一般的飛躍,所以晚上難得的睡了個好覺。

次日一早,秦伽就被手機的鬧鈴吵醒,她每天都有早起的習慣,要看書加背英語單詞。

先去洗漱,換了身衣服,又把頭發紮起來,秦伽出去廚房那邊準備弄早餐。

她在鍋裏燒了點水,把小籠包放在蒸格上面蒸着,然後拿出手機,點開微信就看見跟陸硯的聊天對話框。

現在時間是早上七點半。

秦伽:“早,早餐吃了嗎?”

那邊沒立刻回,秦伽又點開一個APP,翻到上次背到的英語單詞,繼續往下記。

對門公寓的卧室。

陸硯剛醒,洗完臉從浴室出來,擱在床頭的手機就‘嗡嗡’震動了一下。

陸硯微信裏聯系人其實不多,除了家裏人,也就唐遇洲他們幾個弟兄,之前在學校的寝室室友倒是也有微信號,不過大家關系一般,平常也沒怎麽聯系。

點開微信一看,是秦伽發來的消息。

她新換了個頭像,哆啦A夢,藍色的頭像在他白色的手機背景圖上格外的明顯。

昨晚上說好的一日三餐監督他打卡,她還真是說到做到。

昨晚上回來後他便又進去書房,繼續忙着工作,淩晨兩點才回卧室睡覺,今天早上是被生物鐘叫醒,如果不是秦伽這條短信,陸硯真的忘了吃早餐的這件事,或許他直接拿了資料就去事務所上班了。

他看了眼時間,還早,秦伽給的小籠包也是簡單蒸幾分鐘也就能吃了。

陸硯很快去廚房,其實搬過來他進廚房做的最多的也就是燒水,或者是煮個面條。

蒸包子很簡單,陸硯順便也熱了杯牛奶,幾分鐘後,将小籠包裝盤,牛奶也倒在玻璃杯裏,放在餐桌上,陸硯稍微擺放了一下,然後拿出手機拍了張照,給秦伽發了過去。

就算是打卡了。

吃過早餐,陸硯便徑直去上班,結果自己剛出門,對門也這時候打開。

秦伽今天上午輔導機構有課,她看到陸硯,立刻打了個招呼:“早上好。”

陸硯點頭,兩人一起過去電梯那邊。

“小籠包還可以嗎?”

秦伽跟在陸硯身側,擡頭出聲。

“味道不錯。”

進去電梯,陸硯摁了樓層,然後側眸看着秦伽:“去上班?”

“嗯,附近一個教育機構,上午有兩節課。”

“教英語麽?”

她的專業是這個。

秦伽點點頭:“嗯,一對一教學那種,還挺有意思的。”

就看着對方成績一點點好起來,蠻有成就感。

“嗯。”

陸硯點頭“嗯”了聲,沒多說什麽,眼看着電梯就要到一樓了。

秦伽側眸看了眼陸硯:“那個,你跟許家退婚過後,許酒酒沒有再找過你嗎?”

“她?”

陸硯不知道秦伽為什麽忽然要提起許酒酒,但他确實已經很久沒有跟許酒酒見過面了。

當時他話已經說得再明白不過,但凡是許酒酒有一點自尊心,也不會再找他。

“沒有。”

秦伽倒是覺得奇怪,許酒酒難道就這麽甘心跟陸硯結束了麽,她不像是那麽會善罷甘休的人。

而且許酒酒也沒有再找她的麻煩……

但她總覺得,許酒酒應該不會就那麽善罷甘休。

秦伽還想說什麽,但一樓已經到了,兩人出去後,并不同路。

雖然工作的地點就在附近,但是一個超前一個朝後走。

……

許家。

也不怪許酒酒一直沒時間找秦伽麻煩,自從之前被陸硯退婚後,許家一直都是低氣壓。

他們倒是想發作,但是陸家心意已決,難不成許家還能強制性讓陸家繼續這門婚事不成?

說到底也就是沒辦法撕破臉,大家面子上也還是要過得去。

于是對外只是說兩孩子相處了一段時間覺得不合适,婚事也就作罷。

但到底是怎麽回事,也就只有兩家人自己心裏清楚了。

對此許酒酒每天都在家裏鬧,她倒是想去找陸硯,可是自己有把柄被陸硯知道了,她也是叫苦不疊。

許國明一開始也是抱怨陸家,但後來想想,陸家之所以退婚,最大可能也就是陸硯沒看上酒酒。

原本聯姻剛開始的時候是他跟蔣雪蓉兩人将自家女兒吹上天了,但最後可能原形畢露,許酒酒确實比真的名門千金要差那麽一大截,就說模樣和學習成績,甚至連秦伽也不如。

許國明每每想到秦伽,他這個女兒從那次說了決裂後,倒真的再沒有回來許家一次。

許國明又打電話向學校打聽了一下,才知道秦伽期末甚至考了專業第一,成績優異,系裏的老師都很看重她。

有了對比,許國明便覺得許酒酒越發差勁,想到許酒酒明明或許也考不上大學,他便憂心。

于是幹脆讓許酒酒不許出門,這個暑假還專門找了老師來家裏給許酒酒補課,希望她明年能有個好成績。

這天,許國明跟蔣雪蓉去參加一個朋友的二婚婚禮,家裏也就許酒酒跟家教老師還有阿姨。

沒人知道的是,許酒酒的卧室裏,家教跟許酒酒壓根沒有上課,而是在床上胡來。

許國明跟許酒酒找的家教剛好也是江大的學生,翻雲覆雨後,許酒酒裹着被子坐在床上,媚眼如絲看着自己身旁的男人。

而此刻躺在許酒酒床上的男人,可不正是房澤宇。

許酒酒手指點着房澤宇的胸口,挑眉冷笑了下:“所以秦伽在你們學校還挺受歡迎?”

“我聽說她這次期末考了專業第一,如果下學期她再考這麽好的話,就會在全校師生面前上臺領獎學金,到時候恐怕風頭更盛。”

房澤宇也是來了許家之後,才知道許酒酒跟秦伽兩人還有淵源,剛好他也看秦伽不順眼,所以兩人一拍即合。

許酒酒被許國明強制性關在家裏學校,她又饑渴,所以沒兩天就勾上了房澤宇。

原本房澤宇一開始是沒看上許酒酒的,畢竟許酒酒的顏值跟秦伽差了一大截,不過許酒酒主動送上門,不吃白不吃。

許酒酒:“她怕是期末作弊了,否則怎麽可能考那麽好?”

據她所知秦伽還打工,她如今又沒有了許家接濟,只恐怕是舉步維艱。

房澤宇倒是不清楚秦伽有沒有作弊,不過這段時間,他很明顯感覺到許酒酒對秦伽的态度不爽,甚至有些恨。

他來的第一天許酒酒便問他認不認識秦伽。

“寶貝兒,你到底為什麽那麽讨厭她,嗯?”

房澤宇手在秦伽臉上來回摩挲,許酒酒這時候已經沒心情應付房澤宇了,房澤宇跟她以前的男人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如果不是她現在沒辦法找別的男人,她也不會如此将就。

“讨厭她還需要什麽別的理由?我讓你最近去調查她去哪裏了,你調查得怎麽樣?”

房澤宇:“江城這麽大,找個人說難也難,等下學期她總要回學校的,到時候總有辦法。”

許酒酒聞言就瞪了房澤宇一眼,她讓房澤宇找了秦伽這麽久,結果到現在也沒找到?

不知道那女人現在在幹什麽,跟陸硯到哪一步了。

就是秦伽才搞得她跟陸硯的婚事變黃,她一定也要秦伽付出代價。

房澤宇卻暗自翻了個白眼,這個許酒酒張嘴閉嘴就要把秦伽給搞死,他雖然也讨厭秦伽,但是也知道這弄出人命是要付法律責任的。

他也就嘴巴上答應會幫許酒酒做事,但到時候寒假一過他拿了工資走人,管許酒酒要對秦伽做什麽?

許酒酒想借刀殺人,他才沒那麽傻,最後也就給許酒酒一點秦伽的信息罷了。

他在床上休息好了,這才穿好衣服起來,他給許酒酒上課也就是裝模作樣的學習。

當然,這也不能怪他,是許酒酒壓根不願意學習,在她眼裏,學習遠比不上做那事兒重要。

……

秦伽真的一天三餐都會發微信問陸硯有沒有按時吃飯,陸硯也都會回複,在她的監督下,陸硯的飲食還真比以前規律許多。

陸硯事務所名叫‘陸方程事務所’。

也就是三個創始人的姓組合了一下,簡單好記,別的倒是沒多大意義。

除了陸硯,還有兩個就是方圓跟程天浩,兩人也都是江大畢業,是陸硯的學長,之前在學校的時候認識過,兩人在學校也是學霸,後也有在江城比較大的律師事務所實習,但都有創業的想法,于是跟陸硯不謀而來。

幾人也是籌備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這才開了這家律師事務所。

中午程天浩有約會就出去吃了,于是方圓打算上樓來找陸硯一起去吃飯,陸硯中午有時候是點外賣,有時候跟他出去吃,但大多數時候都因為工作忘記吃飯。

所以他時不時會過來提醒。

敲了下陸硯辦公室的門,因為挺熟,所以方圓敲了門就直接進去,然後就看見陸硯起身,一邊拿手機在回消息。

方圓這可驚了一把,每次他推門進來那陸硯必定都是在埋頭工作的,他們三個創始人裏面,陸硯真是最拼的,不過他實力也是真的強,他服氣。

“陸師弟,你這又是在回客戶消息呢?”

方圓過來就看了眼陸硯手機,結果一看,好家夥,這頭像一看就是個女孩子的。

陸硯剛發送完消息,見方圓湊過來不知怎麽一心虛直接就關了手機屏幕,薄唇抿了下:“師兄。”

“喲,陸師弟談戀愛了?什麽時候帶過來給師兄們看看,給你掌掌眼啊?”

陸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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