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旅行進行時

因為中途耽誤了不少時間,幾人一直到中午才抵達碧落古鎮。

楊思雲等人為了感謝齊奕,請他和殷恕大吃了一頓,然後詢問他們接下來的行程。

齊奕說:“我們下午打算去天弓湖釣魚。”

五人紛紛表示也要同去。

“跟着你走,肯定安全。”東羽笑道。

其他人一致認可。

殷恕側目,冷飕飕地掃了他們一眼。他們無意識地打了個冷戰,卻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齊奕倒是無所謂,只要他們不惹殷恕,其他都好說。

吃過飯,一群人各自整理了一下裝備,跟着齊奕浩浩蕩蕩地前往天弓湖。天弓湖是一片天然形成的河成湖,湖水清澈,漁産豐富,可供游客租船游湖,垂釣,只是要收取一定費用。

殷恕和齊奕租了一艘小船和兩套漁具,各坐一邊,輕輕搖曳着朝湖中心劃去。

一艘船可坐四人,五個學生多出一個,本來想到齊奕和殷恕的船上湊個數,結果殷恕把錢一掏,直接租了三艘船。

某人掏錢的動作不可謂不快,表情不可謂不酷拽,齊奕一想起來就覺得好笑。

“笑什麽?”殷恕問。偷笑好久了,真當他看不見?

“沒什麽。”齊奕一邊給魚鈎上食料,一邊含笑回答。

殷恕突然道:“我們來比比,看誰釣的魚多。”

齊奕瞥了他一眼,這是有多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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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贏了,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如果我輸了,就送你一份禮物。”殷恕興致盎然。

又送禮物,還是不要了!

齊奕頗有些語重心長地說道:“殷恕,咱們還是安安靜靜地釣魚吧?”

“你是怕輸嗎?”殷恕挑眉,“別的不說,我釣魚的水平還是不錯的。”

齊奕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比不比?”殷恕炯炯有神地望着他,一副求“速死”的烈士模樣。

“好……”齊奕将魚線甩出去,百無聊奈地答應了。說真的,和殷恕比賽毫無挑戰性,他都不好意思下恨手虐他。

殷恕滿意了,帥氣地抛線。

兩人背對背坐着,手執釣竿,靜靜凝視着水面。

清風拂過,湖面蕩起一圈圈漣漪,光芒閃閃,猶如一片片金色魚鱗。

“唰唰”幾聲,齊奕收竿,釣起一條活蹦亂跳的鯉魚。

殷恕看了一眼,說道:“運氣不錯。”

齊奕沒有說話,上好魚餌,又開始第二輪。

不過七、八分鐘,又有一條魚進盆。

殷恕繃着臉,緊緊盯着自己的浮漂。

齊奕以每十分鐘一條的頻率,不斷收獲大大小小的魚,而殷恕這邊始終毫無動靜。

齊奕看他形單影只,頗覺“不忍”,安慰道:“沒關系,你一定能釣到的。”

話音剛落,就見浮漂一動,魚線被一股力量拉得筆直。

殷恕眼睛一亮:“有了!”

他用力握住魚竿,準備将那條魚拉上來,結果發力太猛,小船晃動,他一個不穩,砸頭摔進了水中。

齊奕快速伸手,仍然沒能阻止他落水。

只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

不遠處的幾名學生并沒有釣魚,而是在湖中取景,見到這一幕,自然是毫不手軟地拍了下來。

“哈哈哈哈……”齊奕看着殷恕狼狽地從水裏冒出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殷恕眼神一暗,猛地拉住齊奕的手,将他拽入水中。

“啊!”齊奕驚呼一聲,被殷恕帶到水下。還來不及掙紮,就見一個黑影湊過來,狠狠吻住他的唇。

齊奕睜大眼睛,感覺一條舌頭鑽入他的嘴中,輾轉吸吮幾乎讓他窒息。

兩人唰地一聲冒出水面,無聲地對視。

“你們沒事吧?”楊思雲等人将船劃過來,朝他們喊道。

“沒事。”齊奕推開殷恕,向他們擺手示意。

兩人爬上船,全身濕漉漉的,自然是沒法再繼續釣魚了,于是幾人回到岸邊,退還工具,帶上齊奕收獲的魚一起返回住處。

一路上,齊奕和幾個學生有說有笑,去沒有與殷恕說一句話。

殷恕默默跟在他身後,目光沉沉地望着他的背影。

回到住處,齊奕去東羽的房間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接着請衆人吃了一頓鮮魚大餐,吃得他們心滿意足,大呼過瘾。

酒足飯飽,齊奕和殷恕一起回到房間。齊奕砰地一聲關上門,然後雙手抱胸,用審視的眼神直盯着殷恕:“說吧,下午是怎麽回事?”

殷恕端坐在沙發上,面色平靜道:“小小懲罰而已。”

“懲罰?”齊奕眯着眼道,“我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讓你對我實施這種懲罰?”

“你嘲笑我,讓我脆弱的心靈受到了巨大的傷害。”

齊奕面無表情,一個從小被鬼氣“熏陶”的家夥,誰有這個能力傷害你“脆弱”的心靈?!

“你若是不服氣,可以懲罰回來。”殷恕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此處随時為你開放。

齊奕瞪了他一眼。不熟悉這個男人之前,還以為他有多穩重,等熟悉之後才知道他有多無賴,分分鐘讓人無語。

他走過去,一腳踩在沙發上,居高臨下地望着殷恕,言辭警告道:“下次再敢’懲罰‘我,我就罷工!”

殷恕臉上帶着連他自己也沒有察覺的寵溺,溫聲道:“好。”

齊奕滿意地點點頭,決定不再計較。他從來都不是糾結的人,接個吻而已,算不了什麽大事。說起來他長這麽大,還沒有接過吻,殷恕也算是還了他一個心願。對于一個不談戀愛的人來說,将來可能真的沒機會再體驗接吻的感覺了。

不過那個吻到底是什麽感覺啊?齊奕想了想,當時光顧着震驚了,完全不記得感受。

殷恕見齊奕的毫不在意的模樣,頗有些憂郁,他并不排斥自己的吻,卻完全沒有想過他們之間發展感情的可能。他是遲鈍呢,還是對他毫無感覺?

前者還好說,若是後者……殷恕整個人陷入陰影中,鬼氣沉沉。

“你不睡覺嗎?”齊奕把床鋪好,奇怪地看向正坐在沙發上陪鬼氣玩耍的男人。

“齊奕。”殷恕走過來,認真地問,“你覺得我這個人怎麽樣?”

想聽實話還是假話?齊奕默默望着他。

殷恕直視他的眼睛,目光執着地等待他的回答。

齊奕望了望天花板,回道:“你有錢,帥氣,精明,意志堅定。”

心裏卻說:你倒黴,陰森,無賴,抗打擊力強。

殷恕總覺得這句話有潛臺詞,不過他選擇相信。看來齊奕對他的評價還是不錯的,有好感就意味着有逆襲的可能。愛情一般不都是從友情發展起來的嗎?

殷恕心裏平衡了,暗暗道了一聲:再接再厲!

第二天,齊奕帶着殷恕和幾個學生一起去了蒼穹塔,品了化龍泉,采了瓊漿果……湖光山色,美食佳肴,雖然才兩天,卻玩得格外盡興。

“能夠遇上你真是太好了!”安琳美目含情地望着齊奕,“不僅救了我們一命,還讓我們滿載而歸。”

齊奕笑道:“不用客氣。”

殷恕冷冷地盯着安琳,企圖用冰刀一般的目光将這個對齊奕不懷好意的女人驅除。

“我們這次拍了不少照片,等回去後發給你。”安琳笑着遞給齊奕一個禮品盒,“這個送給你。”

“送給我?為什麽?”

“謝禮。”安琳眨了眨眼,“不是什麽貴重的禮物,希望你收下。”

“這個……”

“齊奕,你就收下吧!”楊思雲信口開河道,“安琳是我們的代表,一起送份禮物聊表謝意。”

其他幾人也紛紛讓齊奕收下。

“好吧,那就多謝了。”齊奕接過禮品盒,然後就發現眼前一黑,視線被一片熟悉的鬼氣阻擋。

齊奕無奈地看了殷恕一眼,能不能不要随便放大招,吓死人了好嗎?

“那我們就走了,有緣再見。”安琳不舍地告別,走了幾步,随後突然又轉身跑過來,猛地抱住齊奕,在他臉上吻了一下。

“以後多聯絡。”安琳擺擺手,笑着跑遠,留下齊奕一個面對鬼氣森森的殷恕。

說真的,齊奕根本不知道安琳是什麽時候對他産生好感的,女孩子的心思真是神秘莫測。

這時,一只手伸過來,将齊奕手中的禮品盒拿走,打開看了一眼,然後冷傲地往後一抛,毀屍滅跡。

“你幹什麽?”齊奕瞪着他。

“那種東西,你想要多少我送你多少,不需要拿別人的。”

“我知道你有錢,看不上這種便宜的小東西。”齊奕走過去将禮品盒撿起來,“但這是人家的一片心意,與價值無關。”

“心意?你對那個女人有意思?”殷恕危險地問。

“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齊奕随口回道。

“一點都不覺得,她還沒有我可愛!”殷恕語氣肯定。

這得多大臉才能說出這種話!齊奕有種捂額的沖突。殷總,你的形象已經崩壞得不行了。他搖搖頭,徑直往住處走去。

“不準喜歡她。”殷恕亦步亦趨。

“憑什麽?”

“就憑她沒有我可愛。”

泥垢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殷恕:除了我你不準喜歡別人。

齊奕:憑什麽?

殷恕:貧嘴。

齊奕:……(你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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