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相公就不重要?”……

“聽說橋小夏又在劉家墳地鬧事。”

“天啊, 她逼死人家妾室還不夠嗎。怎麽又鬧事。”

“誰知道呢,劉府尹本來在衙門,這下直接就往祖墳走,就是怕出什麽事。劉夫人也去啦。”

“我們也去看看熱鬧?”

劉家墳地從來沒有來過這麽多人, 主要因為劉府尹原本還在審案, 突然有人闖進來說沈家夫婦大鬧祖墳。

這可是祖墳啊, 宗族為大的萬奇國, 誰都受不了這種羞辱。

等于在打你的臉之後, 還要吐口水。

整個京城都傳遍整個消息, 不少人都去圍觀看熱鬧。

太後聽說後, 笑道:“橋小夏張狂慣了, 還真的什麽都不懂。幸虧太監說的及時, 咱們才能把這件事鬧大。”

是的, 這件事是太後故意鬧大,最後全京城人都去圍觀。

看看橋小夏是怎麽欺負人的。

想想那幾次橋小夏的嗆聲, 太後心裏一直憋着一口氣。

劉家祖墳,怎麽說劉家三代為官, 祖墳自然修的很氣派, 只是這會亂做一團,唯有橋小夏跟沈黎不顯慌張,他們被手下保護在裏面,否則那些憤怒的劉家人,只怕要打上來。

直到劉府尹過來,指着橋小夏破口大罵:“沒教養的東西,無父無母就會生出你這樣的女子。沈黎瞎了眼竟然娶你,還是說你們天生一對 · ,就知道欺負人?劉家也是你們能動的嗎?”

沈黎皺眉, 護住橋小夏:“不分青紅皂白罵什麽?你妾室跟孩子都被人害死了,竟然還來埋怨我們。”

“還不是你們害死的,你們竟然還有臉過來找事,就不能讓她入土為安嗎?!”劉府尹從來沒受過這麽大的侮辱,他好歹是京城的大官,怎麽就被這兩個人反複羞辱!

劉夫人更是忍不住道:“死者為大,讓柳枝姨娘入土為安吧!”

“你為什麽着急讓你家姨娘下葬?”橋小夏開口,“明明下葬的時間是三天後,但今天我們祭拜過之後,你就害怕了對不對,怕我跟相公看出破綻!”

“什麽破綻!分明是你們欺人太甚,什麽來我家祭拜,分明是羞辱人!”劉夫人心裏一驚,但又覺得橋小夏跟沈黎絕不可能在那麽短時間裏發現問題。

他們還真的神了嗎?一眼就能看出不對勁?

誰信啊。

橋小夏對劉府尹道:“你家妾室不是自殺,方才在你家的時候,我跟相公看見她脖子的兩道淤青,分明是有人勒死你家姨娘之後,再裝成上吊。”

這個話一出,別說劉家人了,就連圍觀的百姓都是目瞪口呆。

原本以為簡單的自殺案,竟然變成兇殺案?

沈黎推橋小夏向前:“娘子發現的破綻,你來說吧。”

橋小夏點頭,把手下遞上來的藥方拿過來:“這是柳枝姨娘臨死前幾日去醫館抓的藥,這個藥方找大夫看過,确實是安胎藥。試問知道自己有了孩子的母親,會選擇自殺嗎?甚至在她所謂自殺那天,還讓丫鬟熬了藥送去。可惜的是她再不喝下安胎藥。”

她說的沒錯,如果說柳枝姨娘羞憤而死,那為什麽還要熬安胎藥嗎?

就算為了孩子着想,她應該會忍下去。

橋小夏看向柳枝姨娘的丫鬟:“你家姨娘,平時想要孩子嗎?”

“不,不想,她從來沒有想過。”丫鬟立刻道。

“你撒謊,你家姨娘不僅是想要孩子,而是特別特別乞求有孩子傍身。”橋小夏直接反駁,那丫鬟左顧右盼根本不敢回答。

劉夫人跟劉府尹看着她,聲音帶了憤怒的顫抖:“你又有什麽證據表明,丫鬟是在撒謊?!”

“當然有,你家喜宴那次,柳枝姨娘雖然穿的豔麗,但妝容極淡,證明她知道脂粉對胎兒有害。還有她的一些佩飾,皆是乞求懷孕的花紋跟物件。如果不信,可以去看看柳枝姨娘的遺物,裏面肯定有求子的東西。”橋小夏不相信柳枝姨娘這樣的人,不想要孩子。

她明知道自己有孩子,還要藏起來,分明是害怕有人害她。

可是她到底沒想到,其實身邊的丫鬟是劉夫人派來的,柳枝一舉一動都在丫鬟的掌握當中。

就算沒有自己對她冷臉的事,柳枝也必死無疑。

劉夫人真的 · 好算計。

她完全沒想到,橋小夏能把她的心裏說的清清楚楚,甚至把前因後果都分析出來。

等橋小夏把所有話說完,劉夫人已經跌倒在地,不少人看向她,心裏有了懷疑。

橋小夏直接道:“劉府尹,您身邊的劉夫人才是真正的兇手,不僅如此,我猜您以前也有妻妾有過身孕,至于那些孩子去哪了,您可是京城父母官,應該不難猜測吧。”

劉府尹不敢置信看向劉夫人,其實他心裏以前有過懷疑,但見夫人那麽熱情的幫他納妾,這次柳枝死之後,劉夫人還把自己身邊的大丫鬟給了他。

他一直以為自己夫人不善妒,是天底下大度的娘子。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位是蛇蠍心腸。

柳枝的事鬧的滿城風雨,他更是朝堂哭訴要個說法。

還要個說法,分明是他自家後院不穩,跟人家橋小夏根本沒關系。

這件事簡直斯文掃地,以後讓他怎麽在同僚面前立足。

眼看他們這邊的事還要處理很久,沈黎道:“如果不信你們還可以再查。總之柳枝姨娘脖子上兩道淤青總不能作假,可以讓仵作過來驗屍。其他的事就交給劉府尹自己處理了。”

說完橋小夏跟沈黎離開,但橋小夏腳步頓了頓,對旁邊想跑的太監道:“總管公公,您也來看熱鬧啊。”

總管?

再看那位的打扮跟模樣,分明是太監公公。

不少人看着他,太監總管也不好走,明明是來看橋小夏笑話的,怎麽又讓她出了風頭。

“這不是正好出宮辦點事,聽見有熱鬧順道來瞧瞧。”太監總管半點不提太後要罰人的事,劉家的事被橋小夏解決的這麽漂亮,還有什麽好說的。

“我可是記得公公您說過,太後有密旨要臣婦接,要不現在就接了吧。”橋小夏似笑非笑,好像明白他們那道旨意說的是什麽。

太監總管憋了半天,只好說:“太後娘娘講了,讓你們好好查查這件事,她老人家覺得有問題。既然真相大白,那也就沒事。”

“這樣啊,既然太後娘娘這樣關心臣婦的事,事情既然辦妥了是不是有獎賞?”

世上哪有橋小夏這樣的人,一點委屈都不肯吃。

太監總管不好幫太後娘娘滿口答應,只能打哈哈。

還是沈黎忍不住笑出聲,橋小夏這才放人走。

就知道突然來的圍觀群衆有問題,明明劉家墳地這樣偏僻,可就是來了許多人圍觀,怎麽想都不對勁。

他們兩個又不是傻子,瞬間明白,肯定還是宮裏那位做的事。

不過想必這幾次吃癟之後,肯定不會再有什麽太大的動作。

現在皇上齊迎年齡還小,太後不敢真動他們。

這件事之後,倒是讓不少人明白過來,不要跟橋小夏作對,她若是男子說不定也能平步青雲。

這樣厲害的人結交都來不及, · 怎麽還要跟他們做對呢。

反正劉家因為這事差點休妻,還是劉夫人的娘家好說歹說,又賠了不少笑臉跟銀子才把這件事擺平。

若是平常人家休妻,和離也就算了。

女子大不了再嫁,但劉夫人要是因為善妒殺人和離,那就徹底完蛋,連整個家族都會蒙羞。

橋小夏跟沈黎當衆揭穿此此事,頗有點大快人心,畢竟那個可憐的姨娘,只是被劉夫人當做工具一般。

橋小夏跟沈黎已經沒有再理這件事,自然不知道太後更是氣的說不出話,很長時間看到戒尺都煩。

橋小夏她現在抱着土豆如獲至寶。

現在是夏天,按理說是不能種的,畢竟橋小夏不熟悉土豆跟紅薯要怎麽種植,只能在莊子裏搭起溫室,現在屋子裏培育種苗。

在第一顆紅薯發芽的時候,橋小夏興奮的跳到沈黎懷裏:“看見沒,再過幾天,這個紅薯苗就會飛速生長,每一枝芽芽都能直接種到地裏,結出果實。”

看着橋小夏那樣興奮,沈黎索性抱着她:“有沒有覺得,最近你關注紅薯苗比關注我還多?”

這一段時間,沈黎只要回家,就看不到橋小夏的身影,不用問,肯的是在鄉下莊子裏。

沈黎只能騎馬去找人,快兩個月了。

這還是沈黎頭一次能抱住自己娘子,其餘時間橋小夏回家幾乎倒頭就睡。

讓沈黎十分無奈。

聽到沈黎不滿的話,橋小夏眨眨眼:“苗苗很重要啊。”

“你相公就不重要?”

雖說跟沈黎早就說開,但橋小夏從未跟沈黎同房過。在她心裏總覺得別扭。

見她低頭不說話,沈黎頓了頓:“開玩笑的,回家吧。”

話是這樣說,路上兩人并排騎着馬,走在回家的路上。

沈黎忽然道:“總覺得你随時會走。”

這不是第一天有這種感覺,他總覺得突然來的這個娘子,也會突然消失。

甚至是他沒辦法掌握的。

畢竟到現在沈黎也沒有知道娘子出現的原因。

橋小夏一愣,連忙道:“我能去哪。”

她知道,自己展現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原主的本事,但誰能更想到世上有穿書這回事。她自己還去過幾次佛寺,根本不會有人發現不對勁。

一直以來,她只是想努力的活下去,活的更好而已。

回到家中沈黎忍不住抱着橋小夏直接回到廂房。門被重重關上,激烈的親吻在橋小夏唇上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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