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窒息的愛戀(八)

吃過晚飯,東方禦有事要忙,讓金鈴自己提前過去,好不容易請的他幫忙,金鈴自己也不敢急哄哄的催人家,萬一要是催的急了,大佬他擱擔子不幹了,金鈴可真是要哭暈在廁所的。

金鈴将陳曉曉叫下樓來,順便将她中午準備的東西拿下來,陳曉曉眼睛通紅像是使勁兒揉過一樣,“曉曉,你的眼睛沒事吧?”

陳曉曉搖頭,“剛才有點癢,我就自己揉了揉,怎麽了嗎?”

“沒事,走吧。”

“去哪兒?”陳曉曉捏緊手中的口袋問。

“着附近有棟老房子,我們去哪兒。”金鈴一邊說一邊在前面帶路,陳曉曉只能跟上,金鈴沒問她曹長風的事情,畢竟她跟曹長風無親無故的,這種閑事還是少管的好。

兩人一路走到金鈴口中的破舊房子面前,因為房子地處偏僻,又是因為破舊不堪,這家的主人死活守着破房子不肯推了重修,他們家也不住在這裏,導致這裏成了野貓野狗的栖息地,金鈴推開老舊的大門,大門嘎吱的發成聲響,裏面的黴味撲鼻而來,金鈴趕緊捂住鼻子,因為常年無人,大門推開時灰塵也跟着到處飛揚,借着夏天的月光看見空中的灰塵顆粒。

“金鈴兒,我們來這裏幹什麽?”陳曉曉躲在金鈴後面問。

宅子在月光的照射下十分詭異,裏面的裝修擺設結滿了蜘蛛網,金鈴兩人進了大廳,金鈴将陳曉曉手中的袋子接過來,放在中央的桌子上,然後再将裏面的東西一樣樣的擺出來,一對龍鳳紅喜燭,花生桂圓等東西,還有那十幾尺的紅綢,“過來幫忙,把東西放上去。”

陳曉曉點頭,抱着東西就跟着幫忙。等一切準備就緒,東方禦才踏進門裏,一進門臉色就十分難看的盯着金鈴,“你找的什麽地方?這麽髒。”

金鈴趕緊讨好的道;“哎呀,就一下下了,你就忍一下下啦。”

“哼!”東方禦冷哼一聲當做默認。

“介紹一下,陳曉曉我朋友,曉曉這位是東方禦,我的丈夫吧?”金鈴不确定道。

東方禦一聽可不得了,他拉住金鈴的手腕就追問,“什麽叫吧?金鈴,你嫁給我那是你家祖上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你……好好,你帥你說什麽都對,我們可以開始了嗎?”金鈴本想跟他嗆幾聲,轉念一想她還要請他幫忙,還是忍忍,等回去再算賬。

“再等等。”東方禦看了看手腕上的表道。陳曉曉從東方禦一進門就沒有說話,眼神也是飄忽,就是不敢去看東方禦,金鈴權當她是被東方禦那張臭臉吓到了。

“好。”金鈴點頭,從随身的包包裏翻出三炷香,那三炷香平常香的大小,只是顏色是紅道發黑的黑紅色,東方禦看她拿出香的時候,眉毛一挑,道“你居然把引魂香偷出來了?”

金鈴老臉一紅,強詞奪理道“哪裏是偷,我是拿的好不好!”

“我怎麽不知道?”東方禦反問,家裏的引魂香一直放在書房的博古架上,這引魂香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東方禦放在哪裏也就圖個方便。

“抓到叫做偷,沒抓到叫做拿好不好?”金鈴繼續辯解道。

東方禦簡直被她的言論驚訝到了,這是誰教的?

“不問自取是為偷。”東方禦道。

金鈴白他一眼,“我們是來這裏讨論偷不偷的問題?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這有什麽區別嗎?趕緊幹正事。”

東方禦也懶得跟她争辯,他在心裏不住的提醒自己,這個女人是他的,他不多寵一下誰來寵。

金鈴不管東方禦心裏的彎彎繞,她将香點上,然後讓陳曉曉站在大廳中央,“曉曉你記住了,一會兒看見紅衣服的,就沖上去一定要看它的眼睛,如果這次失敗了,你就只有等着死了。”

陳曉曉點頭表示知道了,“金鈴兒放心,我一定一定會看它的眼睛的。”

金鈴安排好陳曉曉,拿了布置喜堂剩餘的紅綢,遞了一頭給東方禦,後者皺着眉頭接過,兩人就坐在喜堂面前的板凳上,他們面前有一塊銅鏡,一時間安靜下來,只聽得見彼此掐淺淺呼吸聲,夜色越來越深,香了燒了個大半,金鈴正疑惑着是不是哪裏錯了怎麽沒人來時,東方禦輕輕拉了拉紅綢提醒她注意。

一股冷風夾着幾片落葉和灰塵吹來,金鈴眯着眼睛避免被灰塵吹進眼睛裏,東方禦一直盯着銅鏡,金鈴也跟着看過去,然後心下一驚,銅鏡裏他們身後後者一道紅色的影子,纖細的樣子看起來是個女人,等能看清的時候,那道影子的臉上爬滿花斑,像是風幹的柿子,一雙眼睛大的占據了臉的三分之一,沒有眼珠子,女鬼摸了摸喜堂上的紅燭,然後走到東方禦身邊想要看清這個“新郎官”的樣子,才靠近東方禦,立馬吓的渾身發抖,再也不敢靠近,看樣子是準備走了。

金鈴一下就急了,陳曉曉怎麽還不上去?陳曉曉早在女鬼出來的時候吓的不清,這會兒看見女鬼要走,救生的意識充斥着她的大腦,她猛地沖上去,抱住女鬼的腰,強迫自己看着女鬼那駭人的眼睛,嘴裏哆哆嗦嗦道“求求你帶它走,我求求你……”

女鬼看了陳曉曉好一陣子,伸出手想要觸碰她,陳曉曉已經吓的失去了行動能力,就在快要碰到的時候偶,陳曉曉後勁裏竄出一道黑色的影子,一紅一黑就混成一團,紅煞白煞相生相克,兩者相遇,如同岩漿碰見冰川,空中的那團紅黑的煙霧在翻滾變小,發出嘶吼聲,“嚯嚯嚯”的,如同破敗的風箱。直到消散後那煙霧拼着最後一絲力氣沖向金鈴,東方禦眼疾手快的将人護在身後,左手擡起,在面前結了驅魔者陣,兩只煞僅剩的怨氣只能消散在空氣中。

“你沒事吧?”東方禦轉身去查看金鈴的情況,後者搖頭,“沒,你呢?”

“我能有什麽事?照顧好你自己還有你朋友。”東方禦臉色不自然的放開抓住她手腕的手。

金鈴才跑到陳曉曉面前的查看她的情況,陳曉曉早就吓的呆洩,金鈴搖她的時候還在顫抖,金鈴拉開她的袖子,手腕上的花紋已經沒有了,後頸也恢複光滑。

“太好了,曉曉你得救了!”

“我沒事了?”陳曉曉呆愣的問。

“嗯!”金鈴抓住她的肩膀道。

下一秒,陳曉曉才哭出聲音來,劫後餘生的喜悅讓她只能抱着金鈴哭,東方禦看着抱成一團的人,自己動身把燃盡的香拿走,道“快走吧。”

“嗯!”金鈴扶着哭的暈頭轉向的陳曉曉起身,跟在東方禦身後離開。

将陳曉曉送回她自己家後,金鈴本來打算陪的,東方禦沒給他說留下的機會,拉過胳膊就把人塞進車裏。

“東方你幹什麽?”金鈴被捏的胳膊生疼,她一邊揉着胳膊一邊道。

“幹什麽?你打算是住在她家了是吧?”東方禦壓抑着自己的怒火道。

“我總得陪陪她吧,她一個人的。”金鈴道。

“她以前也是一個人,金鈴我們來說件事。”東方禦那一臉秋後算賬的樣子,讓金鈴心裏十分沒底。

她咽了咽口水,道“什麽事?”

“我聽說,在曹坤的葬禮上,你很威風?”東方禦一邊開車一邊問。

金鈴幹笑兩聲,道“不威風不威風。”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東方禦都怕她搖斷了。

“這件事不提,你是怎麽知道沖煞的?”東方禦疑惑這裏,她能準确的判斷出那是煞,并能很快的找到唯一的解決方法,不得不讓人懷疑。

說是你孫子教我的你信不?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金鈴心裏這樣想,嘴上卻不敢這樣說,“書房裏有書記載,至于方法也是按照書裏記載想出來的,想着竟然五行相克,那麽這兩個紅白煞也應該相克吧,反正都是死了,那就拼一把。”

“你也不是那麽蠢,我明天要出趟遠門,你自己在家裏給我安分點!”東方禦算是接受了她的這個借口。

“你去哪兒?”金鈴下意識的問。

“我去哪兒要跟你報告,你只要給我乖一點就行!”東方禦再三叮囑,金鈴的八字實在太輕,遇見什麽都有可能遇見不幹淨的東西,偏偏這個人還是個閑不住的。真是頭疼。

金鈴閉了嘴,回到東方宅後各自洗漱睡覺。

次日一早,東方禦吃完早餐,就帶着行李被司機送去機場,金鈴算是徹底閑了下來,她無聊的拿着遙控器換臺玩,現在都是早間新聞,金鈴被一條新聞吸引了注意,新聞的主人還是金鈴十分熟悉的人,就是昨天才見過的周清。

“據報道,有人故意在被害者面前放置硫酸,導致被害者面部大面積燒傷……”

新聞很快就到了下一則,金鈴拿着遙控器呆住了,這周清是得罪了誰?那麽兇殘的要毀他的容。想着搖了搖頭,自己都顧不過來還想着去管別人,真是瞎操心,還是看電視吧。

金鈴将目光重新當倒電視上,然後渾身血液凝固,她驚訝的睜大眼睛,遙控器掉在地上還不知道。

電視上暫時放大的一幅畫,深藍色的背景中一只奇特的眼睛像是有着活物一般,那副畫她是死了都不會忘,“荷魯斯之眼”,将她弄到這裏的罪魁禍首,現在作為文物要在b時間、市的博物館展出,金鈴反應過來,火急火燎的沖上樓,換了件衣服拿着包就沖出門。

孫叔抱着花盆進來就看見金鈴跑出去,他抱着花愣了會兒,感嘆道“哎呀,家主和夫人的感情真好啊,家主這才走了多久啊,夫人就想他了。”

旁白打掃衛生的小琪不想打破老人家他的美好幻想,孫叔,夫人是想哪裏家主,她是巴不得家主不在家她好出門浪吧!家主也真是的,就不會說幾句好聽的,說幾句好聽的,夫人不就自願跟着你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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