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太懶了，都沒有用心站樁功練太極拳。”桃夭笑盈盈微微用力輕點沈醉額頭大聲教訓。

“站樁好無聊。老頭老太太鍛煉身體才練這種慢騰騰功夫。”沈醉不待見皺着可愛的小臉。

“站樁是為鍛煉下盤穩定性。你想攻擊別人之前要保證自己不被別人擊到。”

“站好樁就能夠不被打倒了？”沈醉懷疑瞅着桃夭，有那麽神奇。

“不信你用拳頭打我試試。”桃夭信心十足的在沈醉房中寬敞處站定。

“那我打了。”沈醉聲出，手牚也握拳打出。他本想打桃夭一個措手不及，桃夭身子稍稍一側靈活躲過了他的攻擊。沈醉不甘心握緊拳頭繼續攻擊。小家夥擺開架勢攻擊桃夭胸腹部，腿也跟着掃了過去。桃夭輕易一連躲開數次沈醉攻擊，雙腿輕輕一個縱跳沈醉狡猾攻擊便被輕易化解。

桃夭跳起同時身子後仰，落地後快速一踢，沈醉便向後跌倒。

“我服了。你教教我怎樣練功。”沈醉打滾自地板上爬了起來，撣盡身上灰法。他笑嬉嬉跳到桃夭面前撒嬌拉扯着桃夭衣襟。

“以前學過東西我教你，以後師傅教東西你可要好好學學。”桃夭瞪着眼睛嚴肅至極告誡沈醉。

沈醉撇嘴不以為然小聲嘀咕。“師傅只關心我，他才不在乎我認不認真學呢。”

桃夭略帶苦澀呵呵輕笑起來。“師傅就是再喜歡我，也改變不了我孤兒的是事。”

“桃夭，你別難過。我爸媽倒是都在活着，可爹不親娘不愛跟沒有也沒有區別。”沈醉着急抓着桃夭手臂搖晃安慰。

“師傅對我那麽好。我一點也不難過。”桃夭睜大眼睛高仰着頭，聲音有着明顯喑啞。

沈醉撓頭想了半天憋出一句話。“你放心，我以後會努力練習武術。”

桃夭噗的一聲笑了。這是她聽過最不着邊的安慰。

沈醉為了讨好桃夭還真的下功夫鑽研武術，短短在一個月時間進步神速。他有時也能和桃夭打成平手。與他武術同時進步還有與桃夭之間友誼。兩人在春節期間跑遍X城大大小小十幾年廟會，燈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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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睿淵之所以允許兩個人在X城亂跑，皆是因年前許成禮放假後幾乎每天都往褚家跑。

許成禮與桃夭當年相遇時候只能算一個稚氣未脫的大男孩。經過兩年成長許成禮已經成長為一個小小男子漢了。

許成禮所在的重點中學直到年二十三才放假。他放假第一天就跑到褚家帶着桃夭和她的小尾巴沈醉到商場買了一堆東西。

沈醉比馬漠和馬曠稍小幾歲，按說他們是能玩到一塊去，但是由于桃夭與林雪菲交惡，雪菲與馬氏兄弟關系不錯。沈醉與桃夭交好，在他少有幾次與馬漠和馬曠一同玩耍的時候，雪菲也有加入。雪菲不時抱怨師傅偏心桃夭，更有甚時抱怨桃夭太笨拖累大家，四個月時間只學會基本樁功和一套少見太極拳。沈醉當然不允許雪菲這樣說桃夭，兩人往往吵起來。甚至有一次還把沈醉的衣服扯壞了。經過兩三次後沈醉就不再找馬漠他們玩了。

沈醉無處可去，總跟在桃夭身旁像個小尾巴一樣。許成禮趕不走這個頑固的小尾巴，只好認命多買一份禮物。正是因為有這個小尾巴在褚睿淵才允許他帶着桃夭滿X城跑。

許成禮或許也是意識到這一點才容忍沈醉存在。許成禮家境富裕出手很大方，桃夭和沈醉很不客氣不時嚷嚷着讓他請客。

“禇叔叔那麽疼愛你，難道過年的時候沒有給你壓歲錢？”許成禮不解看着吵着讓自己請客桃夭。

“有啊，你看這是一會我準備給沈醉買衣服的錢。”桃夭得意從漂亮花荷包裏掏出厚厚一大疊十元五元鈔票。許成禮粗略目測一下不少于三百元，比一個成年人一個月工資還多。

許成禮那勉強算的清秀臉龐滿是不甘，他重重的哼了一聲表達他內心不滿。“桃夭，同樣都是你的朋友，你太厚此薄彼了。”

沈醉聽許成禮的話馬上轉身看向桃夭。“沈醉兜裏只有十元壓歲錢。你兜裏卻有好幾百，你怎麽好意思跟他比羞不羞。”桃夭豐潤小臉盈着笑意眼睛緊緊的盯着許成禮不放。

“好啦，不要再瞪我了。我不說也就是了。”許成禮被桃夭瞪的受不了，舉手投降了。

三人花二十幾塊錢吃了相當不錯一頓午飯。之後桃夭欲拉着沈醉到自己經常買衣服商場買衣服。許成禮當然不願意桃夭把她壓歲錢都花礙眼沈醉身上。

“我知道一個地方要比你說地方還要大許多，東西又便宜樣子又多。”桃夭懷疑看着一臉急切許成禮，他通過桃夭神情猜到桃夭仍然沒有被說服。

“哪裏不但有很多賣衣服的店鋪，還有好多賣玩具商店。”許成禮這次抛去說辭完全打動沈醉。

“姐姐，我們就去成禮哥哥說的地方買衣服。”沈醉不敢直呼桃夭的名字，因為褚睿淵在開始上課都警告他們必需稱桃夭為允平小姐。桃夭覺得那樣稱呼太別扭了，她讓沈醉直叫她姐姐。

許成禮極力推薦地方是一個面積廣大地下批發市場。桃夭一直覺得褚睿淵給她買的運動服很實用，很适合小孩練武玩耍。她央求許成禮幫忙找家較大個體戶開的店。桃夭拿指着牆上挂着衣服讓沈醉自己挑。沈醉猶豫好一會才選擇一套天藍色運動服。沈醉來到褚家時瘦的只有一雙大眼睛嘀溜溜轉個不停，引人注意。經過四個月多好吃好喝進補，沈醉已經變成一個圓潤白皙小仙童模樣了。沈醉穿着天藍色運動服可愛極了。

或許沈醉和藍色看對眼了。他後面又買了兩套牛仔服都是天藍色。沈醉其實故意選擇牛仔服，因為許成禮身上穿着正是牛仔服。許成禮已經接近一米八高壯身體穿着牛仔服還真有那麽點玉樹臨風感覺。為什麽說是一點，因為許成禮臉部各器官多有不完美之處。眉毛很濃可惜是只有半截，眼睛不夠大，鼻子有點過大了。嘴唇厚度尚可，只是大了一點。

沈醉身高盡管只到許成禮胸部，可他已經是一個标準的小美男子。用單田芳形容就是面如朗玉，眸若晨星，鼻若懸膽，方口紅唇。

桃夭給沈醉買了三套衣服之後，她荷包明顯瘦了一圈。許成禮以為衣服買好便可以回去了。沈醉卻拉着桃夭三拐兩拐找到剛剛路過一家擺滿大大小小上百種玩具的玩具店。

沈醉新奇拉着桃夭，從門右側一件件的看過去。硬塑料制成沖鋒槍，小手槍，擺在櫥窗最搶眼位置上招引顧客。桃夭本以為沈醉會伸手去摸，令她意外沈醉只看不碰。有一件機械的小坦克十分靈活，沈醉圍着小坦克轉了十幾圈也沒碰一下。桃夭都忍不住的摸了一把，她想拉沈醉碰一下時才發現，沈醉沒有牽着她那只手死死揣在兜裏。

“沈醉，你喜歡這個坦克嗎？”桃夭突然出聲問正專注研究坦克沈醉。

“我喜歡——我喜歡看，我只是喜歡看。”沈醉開始說話時很小聲，後面似乎是為加重他的信心說的很大聲。

“叔叔，這個坦克要多少錢？”

老板或許太較忙沒有聽到桃夭問話，沈醉拉了拉桃夭小手示意她不要問了。

“叔叔，那坦克要多少錢？”桃夭執着走到老板面前指着遠處坦克大聲問價。

“五十八”桃夭和沈醉的心髒同時小小震了一下，好貴呀。他們剛剛買一件衣服都沒花這麽多錢。沈醉拉着桃夭遠離坦克，去看屋裏面堆着大堆毛絨玩具。小熊數量與品種最多，其它諸如熊貓，小狗，小貓也很多。沉醉對毛絨玩具毫不感興趣，桃夭房間裏有許多褚睿淵買來各類毛絨玩具。

沈醉最後櫃臺上選中一連串塑料制成動畫片裏小人，幾張印刷精美的啪叽（piaji）和印紙（就是那種畫有很漂亮圖案，沾水陰濕後用力壓在身體上或其他紙上，圖案就會印下來東西。）

“你就只要這些嗎？”桃夭眼眸中滿是疑惑瞅着只拿幾樣便宜玩具沈醉。

“他們都好看極了，村裏其他小孩一定羨慕死了。”沈醉咧嘴真誠笑了。桃夭一直認為沈醉不懂事，所以面對親生父母遺棄才會仍然保持開朗性格。

“叔叔，這個坦克你四十八賣不賣？”桃夭走到沈醉駐足良久坦克處，猶豫半晌開出一個她能出最高價格。

“小朋友真會殺價，我這個坦克可是全手工制作。”老板喋喋不休一幅準備長談架勢。

“你賣是不賣，不賣我們走了。”桃夭卻沒有與老板長談準備，她盈着笑眼睛死盯着老板，等待對方回答。老板被桃夭盯的受不了，又想再擡一點價格。他低頭擺弄坦克。“你們看他多靈活。”

“你若是不賣我們走了。”桃夭拉着沈醉轉身就往外走。

“算你們厲害，賣給你們了。”老板略顯不甘在桃夭與沈醉已然跨出門之後叫住他們。

許成禮也被滿店玩具震撼了，他正窩在一角挑選一種打黃豆手槍。許成禮錯過桃夭讨價還價過程，當他看到桃夭掏錢買下坦克時氣的不得了，立刻湊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