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洶洶燃燒羅絲瓶發出凄慘而尖厲呼喝聲音。馬懷開車加速向前行駛，燃燒的羅絲瓶被遠遠甩在車後。褚睿淵手法敏捷施符點燃羅絲立即将車窗關閉。

羅絲瓶在淡藍色烈焰灼燒下，數分鐘即露出森森白骨。慘白頭顱懸浮空中沒有落地而是在原地打着圈子，火焰越燒越旺，羅絲瓶越轉越慢，跌落瞬間摔成粉沫。法師受到了重創幾乎失去其大半法力。

法師臉色灰暗顫抖拿出他的師傅留給他用以保命最為兇險的一樣恐怖法器。

法器不大不過一掌長，寬不過二指。一端是色澤如血石榴石制成尖銳三棱錐，另一端則是白銀材質雕刻而成三個兇惡神像。上下連接之處則是裝飾着一個個小骷髅頭。法師最後拿出的銀白色法器叫奪命錐。它是配合人偶一起使用。這東西中國漢代時已有，只不過法師手裏東西更加惡毒。

法師熟練的紮了一個稻草人，套上用秦之城穿過衣服撕下來布片做成小衣服。法師咬破手指以自己血在其背面寫上秦之城姓名八字。陰暗虛弱法師做好準備後，閉目養神等待那個年青男子。法師的尊嚴與面子很重要，卻也重要不過金錢。沒有金錢為動力，他就是再想找回面子，也不會舍命與對方相搏。

年青男子已經準備好法師所要求的大筆現金，他站在樓下猶豫要不要進行這最後一次賭博。年青男子在樓下盤亘良久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敲響法師房門。

“進來。”年青男子直接把錢攤在法師面前。法師滿意點了點頭。

“你可以離開了。”法師以手輕指放在他身旁兩樣兇殘的法器。年青男子心驚看着造型恐怖法器，他心裏泛起一陣的厭惡。

“等待你的好消息。”年青男子沒有再多做停留快步離開法師陰暗潮濕窒悶狹小房間。

男子離開半晌後一個年青婦女從隔壁房間走進法師陰暗房間。

“你帶上這些錢趕快離開這裏返回老家。”法師把一個裝滿現金和首飾盒子交給女人。

“那你呢？”女人惶恐的依戀看着法師。

“我若是活着一定會去找你。”法師略帶傷感看着女人，最後無奈閉上眼睛，揮手示意女人離開。女人關門那一剎那，法師毅然拿起身旁奪命錐與人偶。

法師做準備的時間內，褚睿淵所轄兩輛車已經安全抵達天律閣。

天律閣座落于村子東南角附近有一大片沼澤地，極少會有人到這裏。

天律閣久無人居住只留一個八十多歲老人打掃，他是褚睿淵師傅天閑道人當年撿回一個啞巴，人長的又矮小終生沒有結婚一直都住在天律閣。他們頗費一翻功夫才叫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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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律閣是一座四層高木頭材質古樓。周圍附帶十幾間廂房。八十多歲看門人住在門房裏，秦之城與他的女兒和林成都暫時被安置門房內。

褚睿淵帶着桃夭用硫磺與朱砂在院內青石板上畫了一個十米見方太極圖。

他們這面還未畫完，秦之城已經痛得抱着頭在地上打滾，用頭撞擊牆壁，哀嚎聲在整個天律閣回蕩，陰暗天律閣頓時籠罩一種恐怖氣氛。

褚睿淵沒有停下或加快手上的動作，而是一如開始時那樣細致謹慎勾畫龐大太極圖。

“叔叔，叔叔，我爸痛得不行了。”秦之城女兒急切沖到褚睿淵面前。

“快把他扶過來。”褚睿淵神情凝重而嚴肅厲聲呼吓手足無措女孩。

秦之城的女兒根本扶不起其父。林成與馬懷兩人合力才把已經痛到瘋狂秦之城架到太極圖中心。

秦之城為何痛到瘋狂，因為相隔一城之外法師已經狠狠把奪命錐紮進寫有他名字與生辰人偶中。法師瘋狂念着咒語，手上一下又一下把錐子紮入稻草紮成人偶之中。

褚睿淵把秦之城的身體盤座于太極圖中。褚睿淵将桃夭留在他的懷裏一起施法拯救命在旦夕秦之城。

褚睿淵手腕一抖，一張道騰空符飛出。硫磺畫成太極圖立刻燃燒起來，冒着淡藍色火焰。秦之城整個身體都滑入火海之中。

一旁觀看林成和馬懷以為秦之城一定痛更加慘叫，沒想到是秦之城似乎很舒服停止呼喊。他臉上表情慢慢恢複到平常溫和。痛與舒服是相對的，秦之城舒服了，法師那邊卻痛苦仿佛置身火海之中。他手中稻草人偶更炙燙的讓他無法握持。

法師驅離親人目的就是想褚睿淵生死一搏，斷然不會因這一點痛苦罷休甘休。法師咬破舌尖把心頭血噴到人偶上。血污破解褚睿淵法術。人偶仍只是柔軟的稻草，不再炙燙手掌。

褚睿淵頗是意外于對方的強大，心理卻沒有半點害怕或是擔憂。他若是沒有百分百把握怎敢把稚嫩桃夭也帶入陣中觀摩。

褚睿淵面色微冷手臂一揮從身旁袋中抓了一把硫磺灑向太極圖用硫磺畫變的半邊。半個太極圖又蔚為壯觀燃起淡藍色火焰。法師那邊在炙燙火焰灼燒下手牚冒出數個水泡。

法師在鬥咒方面不能夠占上峰，念動咒語驅使小鬼輪番攻擊秦之城和褚睿淵。

禇睿淵身側陰風陣陣一瞬間便有無數厲鬼向他們撲來，桃夭下意識中手拈朱砂在空中畫出在醫院中看到鎮一切邪崇符。桃夭情急之下動作快速且準确，厲鬼還真的被吓退了。

褚睿淵沒有立刻做出回應，停一息時間內他如願看到了桃夭的臨場反應。他才輕巧在朱砂畫成太極圖一側抛撒豔紅如血朱砂，随後他以手代筆在空中畫了數十個驅鬼符篆。厲鬼紛紛消退，天律閣又恢複清明。

法師又一次落于下峰，他使出最後殺手锏，取出一個尺多長的竹笛。一串串詭異至極笛音從那陰暗狹小房間飄出。

此聲一出褚睿淵所在天律閣莫名發生騷動，褚睿淵第一時間感知到秦之城腹中殘餘蠱蟲蠢蠢欲動。

秦之城肚皮上符篆劇烈顫抖，太極圖外莫名騷動無數不知名小蟲聚集在一起黑壓壓向天律閣青石板上太極圖撲來。這些小東西不咬人也極是隔應人。林成與馬懷，小女孩聚隴在一起躲避毒蟲。小女孩害怕尖聲大叫，聲音都變了調，緊抓馬懷不放手。幾人慌亂叫喊之際，啞巴老人突然在他們周圍灑了一圈油然後迅速點燃。小蟲前赴後繼被油火湮滅，他們暫時獲得了安全。

褚睿淵境況比他們要更加兇險許多。毒蟲密密碼碼一寸寸向褚睿淵所處太極圖推進。

外層太極圖在逐漸的減小當中。褚睿淵有條不紊又一次向太極圖抛灑大把硫磺剛剛減弱硫磺火焰，微弱火焰又重新壯大了起來。

法師攻勢瞬間減弱了大半，法師招喚來毒蟲與硫磺當中反複較量。毒蟲起初還在逐漸增多，後來卻慢慢稀少直至消失不見。法師力量是明顯無法與褚睿淵綿長力量相抗衡。法師徒然加快念動咒語速度，其身上汗水紛紛如雨下。法師意識到這是關乎其生死的一場較量，他傾出全力以圖獲勝。

四面八方毒蟲聚隴成新一波浪潮向秦之城所在太極圖中心攻擊。硫磺燃起淡藍色火焰與鬥法之初相比既沒有增大也沒有消弱。毒蟲卻一點點向前推進，秦之城周身火焰卻漸燒漸旺。奇怪的是火焰之中秦之城雙眼微閉似乎還挺享受，膚色由原來青紫逐漸演變正常白皙色澤。

桃夭望着秦之城周身之火聯想到鳳凰，烈火中涅槃重生。

法師痛苦的臉龐突然閃現一絲微笑，他預感到快要達到秦之城身邊了。他孤注一擲念動催命咒語将手中奪命錐狠狠的刺穿稻草人偶。褚睿淵也感知法師最後一擊蘊含着瘋狂的執念。

褚睿淵睜開閉阖雙眼淡然手臂輕揮打出一張雷符，晴朗而漆黑天幕毫無預兆突然滑過一道明亮閃電。閃電直直打向秦之城頭頂處，褚睿淵似乎早有準備，輕巧巧灑出一把硫磺，閃電在秦之城頭頂出現一圈弧形閃電引燃硫黃。

褚睿淵懷中桃夭驚奇睜大明亮眼睛看着天空中耀眼火雨。

“婉若煙花”桃夭輕聲呢喃。褚睿淵聽到桃夭呢喃時眼睛溢滿贊賞之情。這孩子膽子還真是大的出奇。

門房圍做一團馬懷和林成及秦之城女兒吓的都坐到地上。雷電之下秦之城能夠安然無恙嗎？這可是傳說中的天打雷劈呀！秦之城被雷電擊中之後直直倒在青石板上，上衣下擺處有無數燒焦的孔洞。青石板毒蟲瞬間皆被燒焦，散發出惡嗅。

秦之城倒下之時，法師由于反筮力量也同時撲倒七竅流血。

天雷過後天律閣陷入短暫極靜之中。

剛剛鬥法之中，大家皆全神貫注，都自動忽略硫磺燃燒時嗆鼻之味。經過短暫休息大家緩過神，紛紛咳嗽起來。褚睿淵随手一道風符，狂風過境，不要說嗆人硫磺味，就是燒焦毒蟲也吹的零散化做塵土。天律閣又恢複原來幹淨清爽原貌。

桃夭拉着褚睿淵踱到秦之城身旁。桃夭詢問似看了褚睿淵一眼轉而指了指地上秦之城。

褚睿淵會意微微點下頭。桃夭看着秦之城上衣下擺處無數個大小相似被雷電擊穿孔洞擰起秀眉。桃夭掀開其衣襟，她想察看秦之城皮膚燒灼情況。

秦之城女兒此時也緩過神來，她飛快奔跑到秦之城身旁，哀號着叫着爸爸，一聲比一聲悲傷凄厲，真是聽着震撼聞着欲逃。女孩淚水迅速浸濕秦之城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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