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開着的。但裏面的門是鎖着的,所以沈淩珊按下門鈴,在外面等着主人開門。
“噢?來客人了。”寥寒予聽到門鈴聲起身去開門。
寥寒予從裏面打開門,剛好就和蕭慕白的視線相對。蕭慕白自然就認出了他是去徐家調查的人。
“沒錯,就是你,冒充警察去徐家調查的人。”蕭慕白看到寥寒予後說道。
“不是冒充警察,是被人誤認為警察。如果你是來讨論案情的,換鞋進來。如果是來抓人的,請帶逮捕證來,沒有的話就慢走不送。”
林曼淑不知道何時也走了過來,倚在旁邊的牆上,雙手環胸,目光沉靜,語氣冷淡的說道。
看到她蕭慕白就露出了笑容,說道:“原來是場誤會,看來是我多心了。”說完他就率先進來,開始換鞋。
在他低頭換鞋的時候,寥寒予轉身豎起大拇指給林曼淑。林曼淑什麽話都沒說,轉身回到客廳,在沙發上坐下。
大家都坐下之後,寥寒予說道:“你們先說吧,我去給我們的客人拿飲料,你們喝什麽?”
還沒等沈淩珊和蕭慕白說自己要喝什麽,林曼淑搶先說道:“沒有客人。”
“什麽?”寥寒予沒明白她的話。
林曼淑第一次耐心的解釋道:“我們兩個是住在這裏的人。她是我讨厭的人,他是我非常讨厭的人。哪裏有客人?”
寥寒予看看沈淩珊和蕭慕白,恍然大悟的說道:“好像是呢。”
“為什麽我是非常讨厭的人?”蕭慕白委屈的說道。
“那個啊,因為某些原因,她不喜歡警察。”沈淩珊解釋道。
蕭慕白将目光投向林曼淑,後者則是一臉淡定,不打算做任何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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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慕白在心中暗想:難道是因為那天晚上我把她帶回家的原因嗎?導致她連所有警察都讨厭上了。
蕭慕白誤以為是那個原因,不由得勾唇笑了起來。可是,林曼淑讨厭警察真正的原因,卻不止這麽簡單。
閑聊了一會兒之後,大家就投入到案情之中,在林曼淑的辦公區內,放着一個白色磁性黑板。
“好,接下來我們就開始梳理案情吧。”沈淩珊說道,因為她是四人當中唯一直接參與過案件的人,所以由她梳理案情最為合适。
“2015年7月28號9時35分,被害人徐瑩瑩從家出發,坐車前往黃安村。11時出了高速後下車。于十分鐘後坐上嫌疑人劉茂國和張家鴻的車。第二天徐瑩瑩的屍體在黃安村後面的樹林中被發現,經法醫鑒定,她是被強奸後殺害的。”
“因為案發當天下大雨,指紋、血液、dna都沒有留下,現場留下的唯一線索是樹林中的腳印。”
沈淩珊一面簡單的陳述案情,一面将案件中提到的相關人的照片貼在白色磁性黑板上,還在上面寫下了幾個重要的時間點。
其他人則專注的聽她陳述案情。都說三個臭皮匠定一個諸葛亮,他們四個人,總能發現案件的真相吧。
“現在留下的腳印是25cm,根據身高和腳印的計算公式推斷,犯罪嫌疑人的身高應該在1.75米到1.82米之間。”現在說話的人是蕭慕白,他将手中的足印照片貼在黑板上,繼續說道,“另外,根據足印的壓力分布和足性的縱性軌跡等推斷,犯罪嫌疑人的年齡在45歲左右。”
“抓到的犯罪嫌疑人是兩個,犯罪現場留下的足跡确是同一個人的,很明顯,他們其中至少有一個人是被冤枉的。這已經構成再審的條件了。”寥寒予說道。
林曼淑說道:“雖然構成了再審的條件,但不能成為勝訴的條件。要知道這個案子幾乎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一路綠燈被定案的,沒有任何一個機關會輕易承認自己的錯誤,所以我們還是要找到切實的證據,才有贏的可能。”
10 是男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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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林曼淑家中讨論完案情出來,已經是晚上十二點多了。沈淩珊和蕭慕白在外面的馬路上走着,路上很少有行人,周圍的店鋪大多數都關門了,偶爾開着的幾家,透着懶洋洋的燈光。有車經過的時候,周圍會有短暫的喧嘩,随後而來的就是長久的寂靜,直到下一輛車駛過。就像人生一樣,偶爾會有風浪,大多數的時光則是在沉靜中度過。
“林曼淑就是那樣,說話不留情面,但她沒有惡意的,你不必放在心上。”兩人談起林曼淑的時候,沈淩珊說道。
“不介意,反而覺得很獨特。”蕭慕白笑着說道,從路燈下走過,他的笑容竟要比燈光還耀眼。
蕭慕白又問道:“看你這麽了解她,兩位應該是很好的朋友吧。”
“與其說是朋友,不如說是敵人更準确。”這是沈淩珊對她們關系的定位。
“敵人嗎?為什麽會這麽說?”蕭慕白不解的問道。
他回想了一下林曼淑和沈淩珊同頻出現的時間,怎麽都覺得她們是關系特別好的朋友。只有朋友之間才會毫不留情的說對方的缺點,态度随意的對待彼此,而且互相還不會生氣吧。不摻雜虛僞的迎合,呈現一種真性情的交往。
“似乎是從一見面就注定了。”
沈淩珊和蕭慕白并肩走着,講起了她和林曼淑的關系。
“第一次見面她那種高傲的樣子,和不可一世的感覺看着就讓人很不舒服,而她似乎是讨厭所有人,對誰都沒有好臉色。所以大學四年裏,我們總是針鋒相對。但是針對久了,就産生了惺惺相惜的感覺。”
沈淩珊說着糾正道:“是我對她有惺惺相惜的感覺,她對我大概沒有吧。畢竟,她因為某些原因對公職人員沒有好印象。”
蕭慕白安靜的聽着,這是她對林曼淑的初步了解,因為有好感,所以希望了解更多。
“那個寥寒予,是林律師的男朋友嗎?我看他們好像住在一起。”蕭慕白問道。
因為是警察的緣故,到了一個新的環境,他總是習慣性的觀察,在林曼淑的別墅內,他換鞋的時候看到鞋櫃裏有男鞋,櫃子上放着兩把鑰匙,衣架上挂着男士外套。寥寒予對林曼淑家裏的結構很了解,很随意的出入。辦公區內放着兩張桌子。更重要的是,從林曼淑家離開的時候,他看到寥寒予進入了其中一間卧房。再加上從戶籍科拿到的寥寒予的資料上,居住地址一欄寫的是林曼淑家的地址。
根據以上的現象,他推斷林曼淑和寥寒予是住在一起的,只是不知道兩人是什麽關系。想問林曼淑又覺得太唐突,所以趁着和沈淩珊聊天的時候,問一問她。
“這個嘛,我就不知道了。”沈淩珊回答說,又說:“不過,就算是男朋友也沒什麽奇怪的,寥寒予對林曼淑很好。甚至還因為她被警察學院開除了。”
“寥寒予是警察學院的學生嗎?”蕭慕白詫異的問道。
“嗯,後來好像當了私家偵探之類的。”沈淩珊說道。
“那是真是很大的犧牲,做到這種程度林律師應該很感動吧。”蕭慕白表面上很客觀的評判道,但想到林曼淑或許已經有男朋友了,他的心裏就有些不是滋味。
“或許是吧,對于為自己堵上前途的人,大概都不會拒絕吧。”沈淩珊悠然的說道。
寥寒予站在林曼淑的房門前,手上端着一個托盤,上面放着白開水和藥瓶,敲了敲門問道:“睡了嗎?”
“還沒。”裏面傳來林曼淑的聲音。
“我進來了。”說着寥寒予就推開門走了進去,林曼淑正坐在床上看書。
“別看了,把藥吃了睡覺吧。”寥寒予走到林曼淑的床邊坐下,把托盤放到她面前。
“放旁邊吧,我一會兒吃。”林曼淑依舊沒有從書上移開視線。
“現在吃。”寥寒予嚴肅的說道。
林曼淑擡頭就看到寥寒予一臉嚴肅,無奈之下說道:“知道了。”
她的視線落到寥寒予手中的托盤上,他還是一如既往地貼心。白開水溫度剛好,藥被倒在瓶蓋中單獨放着。她默默拿起藥放入嘴中,就着白開水咽了下去。
在林曼淑吃藥的時候,寥寒予的視線落到她床頭櫃上放的那張舊照片,在心中嘆息道:竟然把這照片放在身邊,天天看着,豈不是更傷心。
雖然這麽想着,但寥寒予嘴上卻什麽都沒說。因為他知道,林曼淑的心傷要慢慢療。
寥寒予走後,林曼淑把書放到一旁的桌子上,躺下睡覺了,她習慣性的在靠牆的那邊躺下,對着靠窗的方向睡。躺下并不一定代表睡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蕭慕白回家後簡單的收拾後也躺下睡覺了,他習慣性的在靠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