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而且這件事情因為媒體的報道關注度很高,如果你現在就摻和進來,到時候不能判定鐘南有罪,民衆很可能會把負面情緒轉移到你的身上。”

“你覺得我什麽時候在意過民衆的負面情緒?”林曼淑冷靜的反問道。

蕭慕白還想說些什麽,陳立突然出來,說道:“慕白,出來了,兇手來自首了。”

蕭慕白和林曼淑站在樓梯口,關着門,不容易被找到,陳立是因為看到蕭慕白和林曼淑進來才能找到他們的。陳立進來的時候沒有直闖,只是推開門敲了兩下,人都沒有進去。畢竟他不知道兩個人在裏面幹嘛,萬一打擾了別人的好事就尴尬了。不過他可真是想多了。

聽到陳立的話,蕭慕白立馬就出去了,還問道:“什麽兇手?”

“連環殺人案的兇手。”陳立回答說。

“不是鐘南嗎?”蕭慕白問答。

“還不确定,鐘南的父親鐘士林來自首了……”

陳立還在說些什麽,但因為距離遠了,林曼淑也聽不清楚,只聽到了那句“鐘南的父親鐘士林來自首”的那句。

蕭慕白和陳立一同到了審訊室,開始詢問鐘士林有關殺人案的內容。如果供述可以對上的話,基本可以認定他就是兇手。

“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你?”蕭慕白看着鐘士林問。

“沒錯,是我幹的。那幾個人殺了我的女兒,卻沒有受到法律的制裁,只能我來為靈兒讨回公道。”鐘士林說道,他的聲音低沉、穩重。

任濤從監控室裏看着審訊室的場景,裏面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

“鐘靈已經死了十二年了,為什麽現在才報仇?”蕭慕白問。

“十二年來,我嘗試着釋懷,可是沒有做到。殺人的想法很久之前我就有了,一直計劃着在不被發現的情況下殺掉他們。”

鐘士林娓娓敘述着,警察問什麽他說什麽,甚至連警察沒問的也會說。他和配合程度比鐘南還強,不知道配合警察調查是不是他們鐘家的傳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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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兩個月前,我被查出得了癌症,活不過半年了。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該替靈兒報仇了。所以才策劃了這次的殺人事件。”鐘士林繼續說道。

“你的殺人計劃很周密,如果自己不說,我們是不會懷疑到你頭上的,可是為什麽要突然來自首?”陳立問道。

“因為你們抓了鐘南。我是将死之人,不在乎這些罪名,但我不能讓我的兒子替我背負罵名。”

鐘士林的回答合情合理,讓人無法質疑。可是他真的就是兇手嗎?這一點還有待考證。

林曼淑以鐘南的代理律師的身份在審訊室見到了他。鐘南看到林曼淑進來還很驚訝。

“林律師,你怎麽來了?”鐘南問。

林曼淑拿着文件夾在鐘南的對面坐下,說道:“我要做你的代理律師,同意嗎?”

“您這麽厲害的律師來代理我的案子,我當然願意。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代理我的案件呢?”鐘南問道。

林曼淑想了想,說:“同情、興趣……随便你怎麽理解都行。如果你對我當你的代理律師沒意見的話,就在這份委托書上簽字吧。”

林曼淑說着取出委托書和簽字筆遞給鐘南,連這個都準備好了,看來她是鐵了心的要代理鐘南的案子,并且認定鐘南會答應。

鐘南在委托書上寫下自己的名字。簽完後又将委托書遞給林曼淑。

“現在,說一說你的情況吧,你對我越坦白,無罪的勝算才越大。”林曼淑說道。

“既然你說是你殺了她們,那就說一說殺人的過程吧。”蕭慕白對鐘士林說。

“第一個人是在一個月前殺的,她叫王欣。我最先找到了她的聯系方式,将她約到偏山,用繩子勒死了她,然後用斧子砍去了她的雙腿。”

鐘士林敘述道。時間、地點和作案手法都一模一樣,如果他不是兇手,很難說的如此詳細。

“王欣的聯系方式,你是怎麽得到的?”陳立問。

“她的聯系方式不好找,但她父親的聯系電話號碼,十二年都沒有變過。我是從十二年前靈兒學校發的家長聯系單上找到的她父親的電話,通過她父親,得到了王欣的聯系方式。”

鐘士林對答如流,這麽曲折的作案手法,确實需要長時間的策劃,難怪他十二年都沒有動手。

“那你為什麽要砍去被害人的肢體呢?”蕭慕白又問,這恐怕是一直繞不過去的話題了。

“在我的家鄉,有一個古老的傳說:冤死的魂靈不滅,找到合适的軀體寄居就可複活。但如果是被人殺害的人,則要取下殺害他兇手的人的肢體,拼湊成完整的人形,這樣靈魂就可以在上面寄居。”

鐘士林說起這個古老的傳說,帶着封建迷信和血腥複仇的理念。也和林曼淑找到的資料沒有太大的出入。

“我本來是不相信這些的。但因為太想念靈兒了,希望她能回過來,希望在我臨死前再看她一眼。所以我便嘗試了這種方法。”

“那些被砍去的肢體,現在在什麽地方?”蕭慕白繼續追問。

他和陳立就這樣交替的盤問,目的是将兇手知道的所有有用信息套出來,也能試探出兇手的邏輯漏洞。

但鐘士林好像沒有邏輯漏洞,和鐘南一樣。對于警察的每一個問題,都想好了完美的應對答案。

44 恭喜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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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你殺的嗎?”林曼淑問道。

“我說不是你會信嗎?”鐘南反問。

“不會。”林曼淑很直白的回答說,“我只相信證據。如果你想擺脫殺人嫌疑,就要好好配合我。”

林曼淑并沒有告訴鐘南他的父親來自首的事情,她想親口聽鐘南的敘述,以此來判斷鐘南是不是兇手。

“林律師不相信我,但是我相信林律師,相信你一定不會讓我受冤枉的。”鐘南認真地說道。

“那我們就開始縷一下案件情況,只要你的不在場證明靠得住,就不會有問題。”

依據法律規定,律師和當事人見面的時候,警察不得在場。所以現在審訊室內只有林曼淑和鐘南,監控視頻也沒有開。這樣也有利于保護律師和當事人的談話內容。

“我有不在場證明的。一共發生的四起殺人案件,前三場發生的時候我都不在市內,根本不可能趕回來殺人。”鐘南着急解釋道。

他在林曼淑面前和警察面前完全是兩種态度。在林曼淑面前他表現出緊張和害怕被當做兇手的情緒。在警察面前他則是一副從容的姿态。

林曼淑和鐘南談話,另一邊蕭慕白還在繼續審問鐘士林。兩邊同時進行,但又互相不知道對方的進程。

“說一下你殺死安露的過程。”蕭慕白說道,讓鐘士林說這些的目的是為了看他所說的犯罪過程能不能和警方掌握的對上。

“在殺死王欣之前,我從她那裏得到了其他三人的聯系方式,還有王欣自己的銀行卡、身份證和各種網上信息。”

鐘士林繼續講述道:“那之後,因為怕被發現,我停了一個月,也是為了更好的策劃後續的事情。殺安露之前,我先從網上預訂了玫瑰花束,配了一張卡片,上面寫着:十二年前慘死的靈魂還在飄蕩,是時候讓她歸位了——鐘靈。”

到目前為止,鐘士林所敘述的案發經過和警方掌握的一樣。而且他的敘述非常詳細,如果不是自己親自參與了案件,是不可能知道這麽詳細的。

“寫這張卡片是讓她們陷入恐懼和不安,也是提醒她們死亡要臨近了。”鐘士林繼續說道。

“既然想要她們不安,又為什麽要送玫瑰花呢?”陳立問道,他覺得送菊花之類的好像更符合情景吧。

“因為那是靈兒生前最喜歡上花。”

鐘士林應該是一個好父親吧,記得女兒喜歡什麽,記得當年的事情,為了給女兒報仇不惜犯法。如果鐘靈活着,她肯定很幸福。有為她不顧一切的父親,有對她寵愛有加的哥哥。本來這是幸福的一家,卻被一樁校園暴力案件毀了。

“我是在張思佳遇害的前幾天來的市裏,朋友開了一家跆拳道館,他讓我來當跆拳道教練,工資待遇都不錯,所以我就過來了。”鐘南向林曼淑講述了他的不在此證明。

“有誰能證明?”林曼淑問。

“之前我一直在闵遠村,村子離市區有五十公裏,中間有很長一段山路,沒有鐵路,開車要1個多小時。你可以去查一查附近的監控,我沒有來車來過,也沒有坐別人的車來。所以案發的時候,我不可能在現場。”

鐘南沒有直接說出誰可以證明,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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