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3
深秋清晨的陽光照亮了深山裏的U17訓練營。
離開U17訓練營将近一個月的一軍們在一個多小時大巴的颠簸下回到了他們所熟悉的深山。
毛利看完短信盯着外面半白不白的天色發呆了一會兒以後不知不覺就歪過頭睡了，醒來時正靠在車窗上。大巴已經停了下來。
他伸了個懶腰，覺得就算時差還沒倒過來，但颠簸的大巴車的催眠效果不亞于深夜的新幹線，他睡了一會兒精神還不錯。
就算要進行全力的比賽也不會狀态不好了。
不過……
教練們安排比賽是全部都安排了嗎？
大巴在訓練營門口停了下來。
頂着只有亮度沒什麽溫度的陽光下了車，秋庭走到前面去打開了訓練營的推拉門。
他背着網球袋戴着帽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運動服：“二軍的實力多少也該有進步吧。畢竟每天都進行科學的訓練，如果我們稍不留神，說不定會敗給他們呢。”
在外的海外遠征更多的是說不好認真還是不認真的練習賽。秋庭是No.20，上場的機會并不多，畢竟都知道前十四才能入選國家隊，還并不是現在一軍的前十四，要把留在訓練營裏的一家三口組算進去……
啊啊，為什麽大家都認為一家三口組會入選國家隊呢？
秋庭皺了皺眉。
“但願如此。”君島應了一句，算是對秋庭表達的對二軍的期望的回答。
“話說回來，怎麽沒人來迎接我們呢？”連推個推拉門都要自己來……
“關于這件事，稍後我會跟教練交涉的。”君島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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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是二軍的人逃掉了吧？”伴力也粗着氣開玩笑道，其他人大多數跟着嗤笑了一聲。
一群人下了車，走進了訓練營的大門。
在外将近一個月，現在看這種深山裏的荒涼景色也覺得懷念了。
就連門口也和走之前一樣，都是灰，顯然沒怎麽打掃過。
袴田看了一眼，心裏覺得還是這種場地讓人心情愉快啊。
在這樣的地方他的消失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呢。
……說起來世界杯比賽都是硬地？為什麽不是紅土和草地呢？
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大概也是時差沒倒過來的後遺症），一直走在最前面的秋庭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側過頭皺着眉似乎是聽到了什麽聲音。
“你們先走，我過去看一下。”他這麽說着，腳步一拐就往一側的小路走去。
方向是網球場。
訓練營裏處處都是網球場。
而秋庭脫隊以後，每一個路過的網球場都傳來了擊球的聲音。
并不是整齊的或者是雜亂無章的聽起來就知道在訓練的打球聲，而是……帶了一點挑釁意味的擊球聲。
渡邊笑眯眯地像個彌勒佛：“哦，各個球場傳來的聲音就像在歡迎我們一樣呢。”
平等院也不自覺勾了勾唇，他看了一眼身邊躍躍欲試的隊友，開口道：“NO.11到No.20去盡情地玩玩吧！比賽結束後到十六面中央球場集合！”
“是！”
後十位的一軍都散去找對手去了，這大概也是他們争取國家隊名額的最後機會。排名前十的一軍不出意外會進入國家隊名單，但排名後十位的一軍……往年當然是可以入選國家隊，今年就只能讓教練們看一看他們海外遠征歸來後有沒有進步，實力上能不能有驚豔之處，借此拿到國家隊名額了。
後十位的一軍離隊，前十位的一軍則繼續跟着平等院。
他們走到了十六面中央球場。
其實就是十六號球場。按例，招新和七球對決都放在十六號球場，畢竟十六號球場的人數最多，因此球場數也最多——不是說幾號球場幾號球場就只有一塊球場的，而是一塊區域。要不然全部放在一個球場上做訓練……也太寒酸了。
走到球場的臺階上方就能夠看到場內一排列着的十個人——果然教練組和平等院想的一樣，或者就是已經商量好的。後十位的一軍分散在其他球場，而前十位的一軍則放在中央球場，觀衆多影響也深，算是U17的一種另類的“公平”，實力的差距在這樣公開公正的情況下展露在所有人面前。
平等院顯然心情很不錯。
他還勾着唇角，難得不是抱着胳膊而是一邊哼歌一邊動着手指。就站在他旁邊的大曲一臉冷漠。毛利小心地觀察了一陣子覺得大曲前輩的心情大概是……“別唱了真的不好聽我求求你了”這種的吧……
他沒能進一步吐槽。
平等院突然停下了腳步，也止住了哼歌。
他一腳踩在臺階的邊緣，睜大了眼睛手指順勢往場內一指：“德川！你的網球應該打的像樣一點了吧！”
隔着觀衆席的臺階的德川微揚起頭看着平等院，眉頭一皺就想說話。
他又定住了。
鬼在他身後擡起了手，按在他肩膀上，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德川冷冷地看了平等院一眼，轉過身沒有說話。
那一瞬間在兩個人之間（盡管隔着很長的距離）爆發開來的奇怪的氣場，讓場內外的人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黑部打斷了緊張的氣氛。
他在場邊伸出手：“一軍的各位，海外遠征辛苦了。”
“一路上都有各個球場的人出來迎接，是受到教練們的指示嗎？”平等院随意道。
齋藤彎起眉眼：“這僅僅是例行公事罷了。”
“哈哈哈，還是老樣子啊，一點都沒變！”平等院笑道。
他确實心情很好，大家都看出來了。
要知道他對于教練組的态度可一向算不上友善，能心平氣和打招呼就可以斷定平等院今天是屬于“心花怒放”的狀态了。
毛利暗戳戳猜測是因為見到了德川。
自從上次夜晚目睹了平等院暗中觀察德川的事件後，他就對這兩個人有了莫名其妙的奇怪聯想。
……不能被當事人知道的聯想。
……甚至這種聯想他連越知都不敢說。
快要憋壞了，下次找小仁王八卦算了。小仁王那種葷腥不忌誰都敢惹的性格才可以好好八卦平等院和德川的事嘛。毛利這麽想。
那邊君島已經在履行他“交涉”的承諾了：“我可以問個問題嗎？再有五分鐘，所有的球員就都聚集過來了。與他們的表演賽在那之後進行，可以嗎？對了，還有秋庭非常生氣，他覺得你們應該為我們敞開大門。”
“是嗎？那真是不好意思。”齋藤沒什麽誠意地回應道。
他歪了歪頭：“哦？有個我不認識的孩子？”
側過頭看了一眼畫風與一軍格格不入穿着遮了半張臉的兜帽衛衣做內搭的越前龍雅，平等院淡淡道：“是從海外撿回來的……這家夥會派上用場的，好像是日本國籍。”
事實上如果不是霧谷被球砸壞了腦子（平等院堅信霧谷絕對是被砸壞了腦子！）把徽章給了越前龍雅，平等院本人是沒有讓這種來歷不明目的不明的家夥混入一軍的打算的。能把人帶進U17訓練營已經是仁至義盡了，這家夥根本不可能替他們出戰……這種情況實力再強有什麽意義？
不過既然已經有了No.4的徽章……
他該不該期待一下其他人把No.4的徽章拿回來？
讓鬼挑這個家夥比賽會不會不太現實……
平等院陷入頭腦風暴。
大曲看了看周圍：“對了，那些看似國中生的選手混雜在各個場地，這是什麽情況？饒了我們吧，這裏可不是幼稚園！”
大曲說完以後就收到了其他人“你睜着眼睛說瞎話”的眼神。
他有點委屈：教練确實是說了要召選國中生入訓練營，可沒說是和高中生混在一起訓練的啊，他還以為會獨立出去專門特訓呢……
齋藤挑了挑眉，微笑道：“應該說，那些國中生會帶動U17訓練營的水平。”
一軍頓時都變了表情：這句話的意思……
雖然這個家夥有點心理變态喜歡捉弄他們，但作為一個專業網球教練和拿了心理咨詢師執照的專業心理研究員，齋藤是不會對他們信口開河的。
所以說，這些國中生的水平，足夠和高中生正面幹？
場面僵持的時候，龍馬插了話：“不是說一軍前十嗎？這裏只有九個人啊。”
“诶？種島前輩？”
一直混在二軍隊伍裏一副懶洋洋表情的種島刷的披上了外套手一撐走上了球場，他一邊走一邊回過頭微微一笑：“這不就十個人了嗎？”
迎風飄揚的外套領子上，No.2的徽章閃閃發光。
場面又一次僵持住了。
這……這種耍帥的樣子……可惡，看得人心裏不爽啊！
十分鐘後，場面依舊僵持着。
面對面隔着球網列成一派站着相互丢眼神殺的一軍和二軍中被選出來比賽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覺得這樣……有點傻。
大曲忍不住耷拉下眼皮：“話說回來，No.11到No.20的速度好慢啊！”
毛利彎着唇角擡起手整理護腕：“大家是不是還沒調整好時差？”
“……也沒多少時差吧。”越知淡淡道。
“他們是覺得瞬間秒殺太沒勁了，才決定好好陪對手玩吧。”遠野舔了舔唇笑的有點惡心。
鬼看不慣他的樣子，便冷哼一聲：“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嗎？”
平等院挑了挑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好像知道一點什麽？”
“我嗎？不知道啊……只是這種感覺很強烈……”鬼說着就很輕微地勾了勾唇。
毛利捕捉到了這個表情，瞬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他擡起手揉了揉後頸，小聲湊在越知身邊吐槽：“二軍幾乎都被攻略了嘛，連鬼前輩都對國中生們贊不絕口。”
越知垂下眼看了他一眼，同樣用耳語的聲音道：“……你沒預料到？”
“也不是。”毛利笑着眨了眨眼，“我注意到了哦，好多眼熟的人影都不在呢。但是穿黑外套的，肯定不止那邊的兩個人啊。”
既然幸村都說了“大家都穿着黑外套回來了”，那麽大家的人數就一定大于十啊！
而且是“都”！
小仁王和小柳生也不在……
唔，不知道那兩個人和好沒有？要對上的話大概會選雙打吧……
腦補着腦補着，毛利的自娛自樂被一陣喧嘩打斷了。
他順着其他人的目光看去，出現在另一頭臺階上方的隊伍，那顯眼的黑色外套……
等等！
幸村你一個人穿着白外套混在黑色軍團裏，真的超顯眼的啊！
還有那個紅頭發的小鬼你別把袴田前輩背回來啊，輸了就輸了，在原地休息還沒什麽事，帶到這個場地的話……
啪！
毛利眼神動了動，不想再看那兇殘的一面。
他嘆了口氣：袴田前輩怎麽就不知道阻止那小子的搬運行為呢，輸得這麽慘還被遠野抓到，一個行刑法不是當然的事嗎？
随着黑衣軍團的成功歸來，其餘就在場邊的國中生也開始了喧嘩。
跡部認為必須不能讓那群黑外套專美于前，其他白外套也是這麽認為的。
“也請前輩們指導指導我們吧！”他們的目光直接對上了還沒有進行替換賽的場內的一軍前十。
場面一度混論過後，平等院冷哼一聲：“別得意忘形了，小鬼們！”
他伸出一只手指舉在眼前：“我給你們一天時間！”
片刻的沉默過後，君島接上了平等院的話頭：“交涉的事……就交給我吧。我們自己拟定一份包含國中生在內的對戰名單。”
“沒意見吧？兩位笨教練？”
黑部面無表情，而齋藤無奈地笑了笑：“只要各位同學沒有意見就好。”
“那就這麽定了！明天早上舉行争奪日本隊資格的洗牌戰！”
作者有話要說：
覺得劇情和漫畫不一樣是正常的！
這走的初世代的劇情啊！
是狐貍幸村都已經會異次元的劇情！
是狐貍不和大石湊對而是和柳生一起幹雙胞胎的劇情！
所以不要再評論裏問我為什麽情節發展是這樣因為是同人啊！
同人啊！
同人本來就有私設和不一樣的劇情發展的吧！
……以及平等院那應該是在哼歌吧，分鏡上有他微笑的樣子和手指在動的樣子，還有就是莫名的兩個日本字……聽起來像是語氣詞，所以也可能是在吹口哨……作為文盲我選擇狗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