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岑清雲下樓時看見顧穹宇的留言,臉色變了變。

“早。”趙旭升從樓上下來,看見小黑板上的字,“诶,進入自由邀約了,差點忘了。”

說着掏出手機,備注了下時間,順便拍拍岑清雲肩膀:“加油!”

岑清雲扯了下唇角,沒說什麽。

闫小光看他進來,連忙将水遞過去:“哥,《仙山瓊閣》劇組發布定妝照了。”

容栩借着他手機看了一眼,排列整齊的九宮格,他位于男主角夏惟吾的後面,是一張他舞劍的照片。

照片上青年氣質冷雅,眼神犀利,只是單純看着,就震懾人心。

和旁邊氣質沉穩內斂的夏惟吾飾演的男主角形成鮮明對比。

下面粉絲都已經炸了——

【啊啊啊啊,這是容寶嗎,這是容寶嗎,快點大聲告訴我,這是容寶嗎,簡直帥炸了,我原本只想當他媽媽粉,現在我覺得我還是當女友粉吧,啊啊啊,老公好帥!】

【夏惟吾好帥,還是一如既往的帥,啊啊啊啊!】

【這個劇我先碼了,上映一定追,就沖這顏值我也追!】

【話說你們沒覺得,夏惟吾和容寶很有cp感嗎,黑白配!】

【前面放過我們容寶吧,我們容寶cp已經夠多了,抱走我們容寶不約!】

……

容栩大致看了下評論,将手機還給闫小光:“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Advertisement

趙鴻飛坐在郭啓宏身邊,手上拿着一張紙,紙上是今天早上郭啓宏臨時加的一場戲:“這出戲,今天就拍,會不會太早了點,我知道你看好他,可再怎麽說,他也是個新人。”

郭啓宏擰開茶杯蓋子,喝了一口裏面的茶水:“不早,先讓他知道演戲不是兒戲。”

“得,我知道了,你這是要給他一個下馬威,我算是知道了,被你看上也不是什麽好事。”趙鴻飛說着,看向從裏面出來的容栩。

青年一襲白衣,氣質清雅,面容是那種不會被人認錯性別的漂亮。

“我聽說,顧穹宇和他關系不錯。”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郭啓宏側目看他一眼:“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就是想鍛煉人,也最好悠着點。”

郭啓宏笑了一聲:“我一個專拍電視劇的導演,請不起顧影帝那麽大的腕,怕啥!”

話落,站起來朝容栩喊了一聲:“容栩,準備一下,第一場先拍你和惟吾,初見誤會那一幕。”

“好。”

《仙山瓊閣》中,容栩飾演的柳月白,身世凄慘,幼年時柳家被滅門,唯一活下來的他,被劍宗掌門收做親傳弟子,天資聰穎,天賦極佳,但因幼時遭遇傷了根基,想要修習劍道,極其困難,背負血海深仇的他不甘心,每天刻骨修習,硬生生走上無情劍道。

劍道修成當天,柳月白拜別師傅,下山報仇,途中與夏惟吾飾演的詭秘宗少宗族桐塢發生誤會,争鬥間,看見桐塢身上胎記,與當初兇手肩膀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但桐塢太過年輕,不可能是20年前的仇人,柳月白為了報仇接近桐塢,相處中卻和桐塢成為朋友。

新年夜,桐塢将柳月白帶回詭秘宗,參加十年一次的宗門大典。

柳月白刺殺詭秘宗主,與桐塢決裂,卻在刺殺途中,發現詭秘宗主身上并沒有那個胎記,在柳月白質問下,詭秘宗主告訴他,當年柳家得到《仙山瓊閣》一書後,就引來許多人的觊觎,而首當其沖的就是仙劍宗,仙劍宗立派多年,只缺一部仙籍典冊就可以名滿天下。

仙劍宗主上門求閱,被柳家拒絕,之後不久,柳家便被滅門。

柳月白不敢相信,當初将他從死人堆裏帶出來養他長大的師傅就是害死他全家的主謀。

至于桐塢,也确實不是詭秘宗主的親子,當年被派去滅門的殺手,再之後得到《仙山瓊閣》一書後,就自刎了,桐塢确實是他後人,但對一切并不知情。

柳月白沒有遷怒桐塢,只是和他劃清界限,重回仙劍宗的他,報了仇血海深仇,卻也因此受了重傷。

桐塢趕到時,柳月白跪在雪地裏,氣息微弱,桐塢想要救他,柳月白卻搖頭拒絕了。

并将重新取回的《仙山瓊閣》交給了桐塢。

這樣一個悲情的角色,足夠賺取觀衆的眼淚,也因為如此,郭啓宏對這個角色的試鏡才尤其看重。

機位已經準備好,這一幕主要拍柳月白和桐塢在客棧因為一張桌起了争執,撕扯間,柳月白看見桐塢肩膀上的胎記。

容栩已經準備就緒,趙鴻飛擡眸看向郭啓宏:“不先和他說一下戲?”

“不用,先看看。”郭啓宏說完就喊了聲開始,趙鴻飛翻了個白眼,也沒多言。

只是下一秒,郭啓宏突然伸手掐了他一把,吓了他一跳:“诶,你怎麽回……”

“別說話!”郭啓宏滿眼興奮的看着鏡頭,放在腿上的手也握得緊緊的。

趙鴻飛見他這樣心頭一跳,也顧不上被掐疼的地方,湊近機器,半晌後小聲道:“他入戲了!”

趙鴻飛腦子裏像是炸開了煙花,和郭啓宏一起擠在鏡頭前,因為激動,臉上更是映出兩團紅暈。

那舉手投足間的貴氣,冷漠疏離的眼神,氣質清雅又帶着些許蒼涼感的孤寂。

一個背負血海深仇,獨活于世的柳月白,擁有仙人之姿,卻也有仙人的孤獨和冷寂。

修行無情道,無情無愛是根本,此時從他身上,只能看見高山之上冰封千年的皚皚白雪。

郭啓宏掌心裏出了汗,黑眸卻亮的慎人,唇角扯的老高。

“這真是新人,之前沒拍過戲嗎?”趙鴻飛仿佛終于找到了聲音,伸手扯住郭啓宏的袖子,“老郭,這部劇肯定要爆了,我有預感。”

“閉嘴!”郭啓宏啞着嗓子,死死盯着鏡頭,對上容栩擡起的黑眸,孤寂隐忍,淡漠疏離,濃黑的瞳仁仿若裝了浩瀚深淵,激的他汗毛都豎了起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