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空中激戰
原本正在四周游蕩的衆獸人們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心中一緊,橫眉怒視前方,怒火在胸中燃燒,仰天長嘯一聲,紛紛騰空而起,緊跟着安他們身後。沒想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族長居然被禿鷹抓走。真是該死,明明部落四周從來沒有發現過禿鷹。這只該死的東西從哪裏冒出來的。
翼獅的速度本來就快,三兩下便追上了禿鷹,身後是捕獵隊的其他獸人。安咋一提速,頓時出現在禿鷹的正上方,猛然向下掠去,右爪直直向禿鷹頭部掃去。禿鷹對付來自獸人們的襲擊早已熟練,只見它,提起右翅,直接就躲開了安的襲擊,身後有獸人們追着,它自然不能回巢,卻又不願意放下手中的獵物,只得在空中盤旋。
安見一擊不中,立時回過身來,又一次發起沖擊,直逼它的右翅,只是爪下抓着宴恒到底是妨礙了它的動作,回身只見右翅便被安抓出一道血痕,疼的它不禁嘶鳴一聲。尖銳的叫聲簡直要震聾宴恒的耳朵。
疼感還沒過去,只見安一轉身又要襲來。尖銳的利爪,犀利的眼神,簡直要将禿鹫生吞下去。讓它不由自主的将爪下的宴恒擋在他襲來的方向。
劇烈的風刺刺的刮在宴恒臉上,兩只手臂幾近被利爪刺穿。現在被它這樣一動作,手臂立時就被利爪刺穿,汩汩血流順着手臂流到胸膛,劇烈的疼痛瞬間讓宴恒臉色更加蒼白,他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來。
被禿鷹甩向安那邊的宴恒,還沒來得及咳出候間湧上的鮮血,轉眼間便見到安向自己襲來。鋒利的利爪上,宴恒似乎還能見到上面隐隐的血跡。瞬間,死亡的感覺湧上心頭,宴恒雙目幾近爆裂。
安看見禿鷹居然把宴恒當做擋箭牌甩向自己的時候,他都已經快要掠到禿鷹的身邊,倉促之間,他生硬的将爪子往旁邊一撇,生生險險的避開了宴恒的脖子,到底是在宴恒臉上留下了一道割痕。
鮮血飛出的瞬間,宴恒的心卻頓時安靜了下來。宴恒閉住了雙眼,将喉間的鮮血狠狠的咽下。
安沒想到這畜生居然用宴恒做擋箭牌,要不是自己反應及時,恐怕宴恒已經是在自己的爪下了。但到底是傷到了宴恒。都怪自己,要不是自己放下了警惕心,也不會被那畜生偷襲,宴恒也就不會為了自己被禿鷹抓住。
安再也不敢有其他的動作,生怕禿鷹又把宴恒當做擋箭牌。只能在背後穩穩的跟着。其他的獸人們也只能跟在禿鷹的身下。時刻注意着。
失血過多漸漸地讓宴恒有種暈厥感,雙臂也漸漸麻木。但他清楚自己不能昏過去,他狠狠的咬住自己的舌尖,腥味傳來,劇烈的痛疼傳來,宴恒頓時清醒不少。
宴恒頓時想到了空間裏放置的那把大刀,當初濟打造的那第一把大刀,被宴恒以具有紀念意義為由,讓宴恒昧了下來。
宴恒放開空間,大刀瞬間從宴恒身旁掉落。
安見此頓時明白了宴恒的打算。一飛而下,穩穩的銜起正在下落的大刀。
旁邊的獸人們見此,立時飛出兩人,開始有序的襲擊禿鷹。兩人不慌不忙的突襲,使得禿鷹漸漸地慌亂起來,但它依然不願意放過爪中的午餐。
正在禿鷹慌亂之間,安銜着大刀,飛向禿鷹的下方。一瞬間,安抓住機會,變成人型,抓起大刀,直直的砍向禿鷹的雙腿。
劇烈的疼痛襲向禿鷹的大腦,身下是腿身分離。
宴恒眼見大刀砍向自己的頭上方,風卷起正在下落的安的短發,冷冽的眼睛和俊美的側臉,頓時迷住了宴恒的雙眼,他知道自己是安全了。
大刀砍過的瞬間,宴恒應聲墜落,安顧不得頭頂上的禿鹫,扔下大刀,變換獸型,轉眼間便向下墜的宴恒掠去,穩穩的接住了,眼神迷茫的宴恒。
看到帶着一絲欣喜,一絲懊惱的那雙眼睛的一瞬間,宴恒再也控制不住的安心的暈厥過去。
安将宴恒緩緩的放在地上,已經将禿鷹解決的中獸人們也紛紛圍了上來。安扶住昏過去的宴恒,在巫醫那兒培訓過的一個獸人立時走了過來。一把抓住宴恒的手臂,将利爪一根根的□□。強烈的痛感讓宴恒不由得握緊了雙手,身體不自禁的痙攣,下意識的□□出來。
即便是這樣,宴恒依然沒能清醒過來。
塗上止血的藥草,裹上留草制成的簡易紗布。
身後的安一直保持着僵硬的身體,左手撫着宴恒左臉上的傷口。微抿的唇角告訴在場的人他現在心情很不好。見到宴恒被包紮完畢,安站起身來,冷冽的說道:“會吧!”
衆人将宴恒扶上安的背,一瞬間,衆人騰地而起。急速的向部落方向飛去。
濟本來還在辦公處和衆長老們商議雨祭的事情,只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覺推門而進,神色凜然的說道:“濟,你快回去,宴恒受傷了。”
濟一聽見這話,手中的記事本立時掉落在地,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着衆長老說道:“這些事情日後再說,我先回去了。”
衆長老聽見是宴恒手上,頓時也着急了,紛紛說道:“我們也去看看。”
巫醫院,巫醫們正在對宴恒的傷口進行深入的處理。
只見濟等人風塵仆仆的走來。一上前來,濟深深的打量了倚在院子牆角的安一番,最後深深的吐出一句“哼”無論怎樣說,肯定是他保護不力。
濟等人進來的時候,巫醫們已經将宴恒的傷口處理完畢。巫醫們被濟等人圍住,他們自然是能夠知道濟等人的心急,說道:“傷口已經處理好了,只是失血過多,今天晚上可能會發熱。”
濟看着床上面目蒼白的宴恒,還有他手臂上包紮好的傷口,再一聽巫醫們說的話,濟頓時臉色發白。他們都知道發熱是什麽情況,一不下心可是會死人的。
濟緩緩壓下心中的憤怒,開口說道:“他可是獸神的使者,沒那麽容易死。”他現在只能這麽安慰自己。
衆人聽見濟的話,緩緩的點了點頭,現在也只能這樣等着了。
濟走出院子,一把抓住面無表情的安,一拳将安打倒在地,幾拳下來,他可是全然沒有手軟,一拳拳打在安的身上,安已經鼻青臉腫,他沒有反抗,自然知道這件事原本都是他的過錯,濟還是不想放開他。四周的人見此,急忙将濟拉開。濟見甩不開衆人的鉗制,也見見漸漸安靜下來。頭也不要回的轉身離開。
安冷靜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不顧四周獸人們的攙扶,轉身走進了巫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