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鈎
第二天,為了不影響鄭騁揚的計劃,楚江一家四口借故離開,善婆試探了幾次,知道他們确實已經離開,便放下心來,依舊每日來教王子清繡花。
接下來的日子,兩人過得宛如偷情。白天王子清扮着女裝對付善婆。鄭騁揚喬裝調查不知去向,常常半夜才回來。一天的小心提防,兩人皆已疲憊不堪,鄭騁揚又是個無肉不歡,日日縱欲的主兒,兩人通常一句話都說不上就直接脫了褲子辦事兒,等辦完了事兒王子清通常是直接陷入昏睡,再起床時天已經大亮,鄭騁揚早已經不知道哪裏去了。
王子清覺得這樣的日子着實太過頹靡,自己就像個養在暗處見不得人的外室,每天晚上等着主人回來臨幸,心裏有不滿卻也沒有辦法。着實是風月老手,各種情趣十分會拿捏,床上功夫粗暴又令人沉醉。不到兩個月時間,王子清的身體已經像朵豔麗的罂粟花,完全綻放開來。他的經歷多番雲雨的臉龐透着浸浴過□□的粉色光暈,眼角時常帶着桃紅的色澤,低頭一颦一笑間總是帶着些妩媚的韻味,善婆幾次都被眼前滋潤的美人晃了眼,多番動手動腳卻被忠誠護主的喜樂防的死死的。
與日漸妖嬈的氣質相對的是王子清的刺繡功夫,幾乎呈倒退趨勢,剛開始還能拿着繡花針紮出個大概形狀來,學了半個月過去,連形狀都紮不出來了,好好的綢緞兩三天就成了一塊破布,給喜樂當抹布用喜樂都嫌棄,雖說刺繡王子清本就不願意學,但被嫌棄成這樣還是傷了他文藝小青年的自尊心,于是越發努力,繡得也就越發不成樣子。
這日天色正好,喜樂揣着銀子進了布莊,布莊老板看見他便笑得菊花朵朵開,
“喜姐兒又來買布?”
喜樂擠出一個笑容,
“又來照顧老板生意了。”
布莊老板大笑,
“自從你家搬來布莊的生意就興隆不少,我們又新進一批布料,喜姐兒慢慢選,不知這要什麽花樣的?”
喜樂嘴角抽了抽,
“不限花樣,結實就行。”
布莊老板笑得更大聲了,喜樂的臉黑的不能再黑,一向忠心的喜樂第一次覺得,有這麽一個王妃似乎是一件非常丢臉的事。
抱了三批粗布回家,喜樂看見善婆又在調戲自家王妃,鹹豬手正色眯眯的往自家王妃胸口探去。王子清明顯忍得很辛苦,拳頭攥得死死的,像是要随時一拳打到善婆臉上,臉上隐忍的憤怒幾乎掩藏不住,也就只有□□熏心的假女人善婆沒注意到。
為了防止自家王妃忍不住爆發讓之前的努力功虧一篑。喜樂幾步上前,拉住善婆那只意圖不軌的手,
“善婆過來看,我這次買了結實的布料,這次我家娘子應該不會再弄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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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婆又一次吃豆腐被打斷,有些懷疑是不是喜樂故意的,但也不能點破,心裏不是沒有疑問,只是認為兩個婦道人家,自己背後還有天陰教撐腰,縱使有些什麽自己也能應付,更何況這家的夫人也是着實誘人,能買大價錢,若是得了手,得了上面幾位爺的贊賞,還能把白姑姑擠下去,不但富貴榮華觸手可及,自己也就不用受這冤枉氣,這些美人也許也能過遍手,不求長生,強身健體也是好的。
幾番思量,故而一些小疑點小破綻也被利欲熏心的善婆忽略了。他上前摸了摸那明顯粗糙了不少的布料,說道,
“這個倒不容易壞,只是這也繡不了花啊,這麽粗的布,要斷幾根繡花針才能紮得透啊!”
喜樂借故嘆了一聲,
“我這不是着急麽!我家爺眼看着要回來了,看這樣子,只怕是穿不上娘子親自繡的衣裳了。”
随即給王子清一個眼色,王子清立刻做傷心狀,還翹着小指捏着手帕擦了擦眼角。
“你家爺要回來了?不是說要過一年半載麽?”
善婆大驚,這事情才成了一半,男主人要回來只怕會功虧一篑,
喜樂內心冷笑,難道真要陪你這假男人耗上一年半載麽?面上卻帶喜色道,
“前幾天來的信,說是今年貨品好,賣得快。這不過兩天就回來,要在家呆半年呢。”
善婆明顯有些着急了,他眼裏閃過一絲陰狠,随即笑着說道,
“時間是急了些,不過要想在官人回來之前學好刺繡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王子清心裏一動,急忙裝作急切的樣子探向善婆,問道,
“還能幾天就能教會我刺繡麽?善婆,快說說。”
善婆一笑,說道,
“這可要我師傅出馬了。”
喜樂笑道,
“認識您有這麽長時間了,倒沒聽說有個師傅。”
善婆哈哈笑了幾聲,
“不怪你們不知道,我師獨居山中,不與人接觸,我也是一次山上無意間才碰見了她,她見我得她眼緣,才收了我學刺繡,她也不過授了我三五日,我也只學了些皮毛罷了。只是她為人冷淡,不喜與人接觸,吩咐過我不許将她的事與別人說,外人才不知道我有過師傅。”
善婆雖然是個假女人,繡花的功夫卻了得,花鳥魚蟲繡得栩栩如生,不然也不會用這個方法騙了衆多女子,不知情的,只一番話倒是八分可信。
喜樂驚訝道,
“才學了三五日就已經這般厲害,娘子學上幾天,定然能給爺繡上衣裳的。”
王子清也配合的做了向往的表情。
見上鈎了,善婆便做為難狀,
“只是我師父獨居慣了,讓他出山是萬萬不肯的,我當初學也是在山上住的。。。。。。”
喜樂皺眉回問道,
“你的意思是娘子要在山裏住幾日麽?這可不大好辦啊。。。。。。”
一個已婚女子,孤零零的在山上住,要是被他人知道了,指不定會說出什麽閑話來。
善婆為難的回答,
“我曉得,在山上住,的确不妥當,容易壞了娘子的閨譽,要不是娘子捉急麽,我也就不提了。娘子要是為難,就算了,更何況我師傅性格孤僻,去求她她也不一定收。”
善婆說完,便低下頭做活,耳朵卻支棱起來聽着。
王子清咬了咬嘴唇,裝作思考了一番,然後向喜樂點了點頭,喜樂故作勸阻,
“這可使不得啊,被外人知道了可有傷閨譽啊。”
王子清面帶堅定,做了個手勢,說道
“不要勸了,我心意已決。”
喜樂一臉躊躇,看着拿不定主意的樣子。
一旁善婆出主意道,
“不如這樣,咱們定個時間,早上天不亮就走,不讓人看見,自然也沒那麽多是非了。”
喜樂猶豫了許久,方才說道,
“那好,就這麽辦吧。”
夜半,鄭家夫妻趴在白姑姑小屋的房頂上,善婆正絮絮叨叨地彙報今天的狀況,那白衣女子也不擡頭,仿佛沒聽見似的做着針線活兒,直到善婆講完了方才動了動,
“照你的意思是不用迷藥,直接送到山上?”
善婆回答,
“是,那女子容姿是絕對的上品,況且還懷着身孕,最是滋補了,那幾位大人一定會滿意的,咱們索性不放回去,直接放在教中養着。那丫頭長得也不錯,喂些藥進去,也是不錯的補品,死了就往山上一埋,誰也發現不了。這兩個人,絕對可以滿足‘上面’的大人,副教主那邊,也絕對會滿意。”
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
“哦?你覺得好?”
善婆低着頭唯唯諾諾的說,
“這樣容貌條件的只怕很難再遇見了,最近那些大人明顯的不滿意了,我這也是為了教中着想。。。。。。”
白姑姑一言不發的站了起來,上前一步,狠狠地給了善婆一巴掌,那女子雖然清瘦,力氣卻很大,善婆被直接甩在地上。
“教中的事豈是你可以評論的,你可知道你這一舉動,會讓我們在豐城呆不下去!!現在已經有人在調查我們了,你這是自找死路。”
善婆捂着臉,委屈道,
“這幾日上面嫌沒好貨,我這不是怕姑姑受罰麽。”
聽了這話,白衣女子臉色稍齊,她坐回床邊,又拿起繡品從頭上撚了根繡花針,道,
“罷了,難為你有這孝心,這處的‘補品’也用得差不多了,官府也開始注意我們了,幹完這趟,就再找其他地方,你先回去吧。”
善婆捂着臉,小心翼翼的彎了個腰,小聲說說道,
“是。”便出了門
善婆到了門外,離了好遠,覺得沒人能發覺,才啐了一口,
“什麽東西,一樣是個假女人,老子起碼還有那根東西,你連那根東西都沒有,就是個太監,裝什麽清高,惡心。”
罵完,又在白姑姑屋子附近撒了泡尿,方才離開。
直到善婆走遠,王子清才張大了嘴,小聲說,
“那是個男的!!”
白姑姑雖然身量高些,但皮膚白皙,容貌清秀,一言一行女性化十足,實在看不出是個男人。
鄭騁揚想了想善婆剛才說的話,笑聲笑道,
“也不完全算。”
王子清瞥了他一眼,兩人怕被白姑姑發現,便一直無話直到回去。
回到房裏,王子清問 ,
“明天怎麽辦,難道我真到什麽莊子裏給什麽大人做什麽補品啊?”
鄭騁揚笑道,
“那我可省不得。”
王子清問道,
“到底要怎麽樣?”
鄭騁揚神秘一笑,
“你只需要聽為夫的就好。今天晚了,咱們先睡。”
王子清一肚子疑問,
“到了那個莊子裏我上哪兒聽你的去。。。喂喂。。。你別睡。。。。你。。。。嗯。。禽獸。。。。”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親們的關心,正在努力做複健,已經好很多了,飛來橫禍啊!!話說我康複回來第一次更新就被鎖了怎麽回事?!!!太不人道了,不能照顧一下病人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