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chapter1—08

丞銳喜歡親吻他。白川的身上有一股特別的草木清香,淡淡的,很迷人。他的嘴唇柔軟口腔濕熱,皮膚細膩光滑,骨架不大不小,恰恰足夠撐起薄而柔韌的肌肉。丞銳的親吻和吸吮越來越重,在他白皙的身體上留下淺紅的印記,像是動物在标記領地。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釋放出來,乳白的液體沾滿了兩人的小腹和褲腰,他們卻仿佛什麽都沒感受到,只是相擁着大口喘氣。

白川閉着眼,虛弱地推着他的肩膀:“起來……”

丞銳側過臉親了親他的臉頰,低笑一聲:“夜生活才剛開始,急什麽……”

“不……”白川抗拒着,試圖坐起來,卻因為姿勢原因無法受力,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埋首身下,下流地描摹着他大腿的形狀。他氣了,眼睛紅血絲密布,“丞銳!你難道想在車上來嗎?”

“不好嗎?”丞銳擡起頭,嘴唇因為用力親吻變得紅腫,舌尖暧昧地舔過下唇,眼神變得挑逗而危險,“又沒人看到,你怕什麽?”

白川撐着手肘起身,瞪着他:“車子還在行駛!”

“我知道,所以我才有空對你為所欲為啊……”丞銳伸手從座椅下摸索一陣,摸出一管不知道放了多久的潤滑劑,從容地扭開擠了一團在手裏。

“你開什麽玩笑!”白川窘得臉頰通紅,羞恥得擡腿想要踹他。

第二根手指很快進去,白川還來不及适應,就被體內作亂的手指逼得瘋狂搖頭:“丞銳!”

丞銳知道刺激到他了,向上挪了挪,覆在他身體上,用纏綿的吻安撫他的情緒。

“乖……很快就好……”

“你放開我……”白川今天的心情很不好,車廂內狹窄的空間讓他覺得很壓抑,丞銳強勢中帶着占有的壓迫感也讓他十分惱火。

“不。”丞銳幹脆利落地拒絕。

白川的痛呼被他堵在嘴裏,發出沉悶的一聲,身體不可遏制地随着他的頂撞搖晃起來,然而眉頭皺得死緊,沒有一絲快感。

丞銳摸着他的眉骨,問:“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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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惡聲惡氣:“你他媽的被綁在車上操能舒服起來?”

丞銳眼神暗了幾分:“你脾氣太差了。”

白川冷笑:“那是你見得少。”

丞銳不期然想起餐廳遇見他和袁溪吃飯的一幕,對着他的前任上司,他的笑容才是親近又爽朗,哪裏像現在這樣,即使被頂得眼角發紅,依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

他伸手抹開白川額頭上的劉海,看着他汗濕的臉,蒼白又陰郁,流露着脆弱的美感。然而失神的瞳孔和近乎哮喘病發作的急促喘息讓他意識到,白川是真的難受。他暫時沒有動,伸手将白川抱進懷裏,緩和了聲音關心着:“哪裏難受?”

白川喃喃:“我要殺了你。”

“我知道。”丞銳頓了頓,伸手把安全帶給他解開,先抽離出來,抱着他轉移到後座。

後座的皮椅十分寬敞,伸展拼接後就是一張足夠兩人并排躺下的小床。

丞銳不得不控制住,用溫柔的親吻和輕緩的撫摸來安慰受到刺激的白川。這是他第一次意識到白川說他那裏大不是誇獎,而是真的怕。雖然作為一個男人應該引以為豪,但是不能帶來愉悅體驗的話,他還是十分不滿。他有信心讓白川像上次一樣享受,但前提是得先讓對方放松下來。

“放松……”他吻了吻白川的眼睫,“我們慢慢來。”

白川睜開眼,表情很淡。

丞銳溫存的吻如雨點般落下,密不透風地包裹了他。

白川閉上眼,讓自己的注意力不要放在莫名煩躁的情緒上。他知道自己狀态不對勁,導致身體也十分不對勁。

“你領帶呢?”他突然問。

丞銳從西褲口袋裏把疊好收起的領帶拿出來:“怎麽?”

白川伸手拿過來,展開抖了抖,蒙上自己的眼睛,躺下去伸展開雙手:“繼續吧。”

丞銳眯了眯眼,有些弄不懂他的情趣。他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姿态,語氣卻又頤指氣使。

蒙上眼睛可以加強其他感官,視覺的影響減到最低。丞銳深知這種方式的益處,便俯下身體,給予他熱烈纏綿的吻。

白川似乎也很喜歡他的親吻,即使身體在抗拒,嘴唇卻始終沒與他分開。

車子還在行駛,繞道花園的颠簸還未結束,車上卻平息下來。

白川伸手拽下眼睛上的領帶,喘息着罵身上的人:“禽獸!”

丞銳沉沉地笑:“禽獸方才還操得你欲仙欲死呢。”

說完,便扣着白川的下巴吻了上去,汲取着對方為數不多的氧氣。

“唔……”

車子漸漸停下,丞銳舍不得放開他,但是兩人在這場運動裏耗費了太多體力,他不得不把身下癱軟成泥的人松開,貼着他的額頭問:“我技術如何?”

他臉上的笑容還很得意,卻很快被脖子上擱置的尖銳物體刺激得僵硬起來。

白川懶洋洋地握着一支鋼筆,筆尖對準他的頸動脈,掀起眼皮淡淡開口:“技術不錯,智商不行。”

那是插在丞銳西裝外套口袋裏的名貴鋼筆,筆尖極細,可以毫不費力地刺死一個人,不知道白川什麽時候摸去的。

丞銳眯起眼,聲音有些陰沉:“你要殺我?”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本來就要殺你。”白川嗤笑一聲,嫌棄他明知故問。可是很快,他湊近,親了親丞銳的嘴唇,親昵地笑道,“不過今天這炮打得不錯,先放過你。”

白川将鋼筆塞到他手裏,重新躺回皮椅上,懶懶開口:“我要睡覺。”說完,便再也沒有理會他的反應,閉上眼沒了動靜。

過了一會兒,他的呼吸均勻起來。

丞銳手指擺弄着鋼筆,數次将筆尖對準他,卻又數次繞開。

他垂着眼,神色莫測地看着這個總給他帶來意外驚喜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他總是猜不到對方動手的時機與方式,但今天這一幕,讓他對白川有了更新的認識。

伺機而動。

一頭看似柔弱實則兇猛的野獸。

危險而性感。

他幾乎要愛上他了。

他将白川帶回家,偌大的華麗的房子空蕩蕩的,客廳開着黃色的暖光。管家從沙發上站起來迎接他:“少爺……這位是?”

管家的目光掃過被他打橫抱在懷裏衣衫不整昏睡過去的年輕男人,謹慎地提問着。

“浴室有熱水嗎?”丞銳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微微側身,讓白川遠離對方的視線。

管家看到白川脖頸露出的清晰吻痕,淡定地表示:“有的,要幫你打開嗎?”

“嗯,他需要洗個澡。”丞銳将白川的身體向上撐起幾分,對方皺了皺眉,依舊沒有醒來。

管家點點頭,依然盡職地詢問着:“需要我幫這位客人進行清洗嗎?”

丞銳聽到這個提議,一點也不高興。光是想象別人的手指在白川的身上觸碰,他就覺得難以忍受。于是他繃緊了臉,冷漠道:“不用,我自己來。”

管家意會,迅速繞去浴室開啓了智能系統,讓溫度适宜的水灌滿浴缸,并備好兩人的洗浴用品和其他用品。出來後,得知他們并沒有用餐,他主動提出為兩人準備晚餐。

“這位客人有沒有什麽特殊的口味?”管家問。

丞銳皺眉:“你管他的口味做什麽?”

管家瞬間覺得自己似乎多嘴了,連忙去了廚房。

丞銳卻在原地頓了頓,他還真不知道白川在飲食上有什麽特殊口味,不過在床上對方似乎喜歡纏綿激烈的性愛,要有熱情的吻與強有力的沖撞。

想到對方剛剛承受了自己的侵犯,他驀得心軟下來,抱着人去了浴室,動作輕巧地為他脫掉衣服。清理時白川的表情有了變化,眉頭時而舒展時而蹙起,嘴巴微張,發出低低的呻吟,讓他忍不住又來了一次。

丞銳抱着癱軟的白川親了親後頸,扶着他站起來,重新把水換過,笑着調戲:“寶貝兒,再叫我一聲親愛的?”

白川力氣用盡,腰腿酸軟,伏在他身上閉着眼睛試圖緩過來。

丞銳退出他體內,這次倒是沒有再折騰他,堪稱溫柔地幫他做了清理。

白川咬牙切齒:“你他媽就不能不射在裏面嗎?”

“我喜歡。”丞銳吻了吻他的下巴抽過一旁的浴衣給他穿上,順手拍了拍他屁股,捏了一把,笑道,“餓了吧,出去吃飯。要不要我抱你?”

白川一臉嫌惡地推開他,在扶着牆站了會兒,深吸一口氣,挺直身子,走了出去。

丞銳也披着浴衣跟在他身後,不忘調侃:“看來恢複力不錯。”

白川頭也不回丢給他一個中指,光着腳走出去。鼻尖嗅到飯菜的香味,他一路找過去,發現餐桌上擺了滿滿一桌菜。

他一點兒也不客氣,坐下去就拿起筷子吃飯。

老實說,他餓壞了。中午在公司食堂用過餐以後,他肚子裏除了咖啡再也沒進過別的東西,被丞銳拉着做了這麽久的劇烈運動,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他暗自詛咒着對方的持久力,惡狠狠地大口吃着飯。

丞銳也餓了,坐在他對面動作優雅地用餐。

管家在做完飯後已經離開,丞銳雙腿交疊,滿眼笑意地盯着對面的人,問:“晚上住這裏吧?”

白川頭也不擡:“随便。”

于是當晚,他被丞銳拖進了主卧,被對方當抱枕抱了一晚上,雖然沒有再折騰,但是親親摸摸也把他騷擾得夠嗆,後半夜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丞銳醒來,白川已經開着他的衣櫃在找合适的衣服穿。

丞銳從床上爬起來,把人拉回床上做了回小小的晨間運動,才打招呼讓管家把新衣服拿上來。

白川看了眼剪裁良好的灰色細條紋西裝,撇了撇嘴,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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