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白色的巨大裙擺頓時被謝薇整個嘩啦啦扯完了。
謝薇被纏的像是一個木乃伊, 心中第一反應是完蛋了。
完蛋了之後謝薇安慰自己，沒事的，反正自己不是故意的, 會哭的應該是花枝吧, 畢竟在公演舞臺走光露出打底褲之類的，怎麽聽都十分不雅。
這樣一想, 謝薇居然還有幾分自得。
還敢跟我比, 最後還不是自找苦吃！
謝薇勉強忍住嘴角笑意, 打算看看花枝懵逼害怕的樣子，但是眼神往前一瞅, 頓時愣住。
一秒之後, 謝薇的臉黑的像是鍋底：
誰能告訴她，這個女人為什麽下面穿着一條牛仔短褲！？
這TM是在變魔術嗎？！！
謝薇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花枝淡定的将被撕爛的裙擺在腰側系成一個結, 轉身走向自己的位置, 完全無視了謝薇。
謝薇依舊沒能回過神來, 看向她的眼神像是大白天見了鬼。
而此時，舞臺驟然一黑。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謝薇咬緊了牙齒，從沙發上滾下來找到位置。
此時是C位魚晶晶的個人表演時間。
魚晶晶同學并不知道方才身後産生了一番混戰, 正用動情的哭腔将一個暗戀無果的女孩心理唱了出來，引發場下無數粉絲悲切共鳴。方才的一聲驚叫, 自然也被人漸漸忘卻了。
等到燈光再次打起來的時候，粉絲們抹抹眼淚看向臺上, 頓時紛紛愣住。
等等！
那個穿着白色短上衣，淺藍牛仔短褲的長腿美女是誰！
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她的腿怎麽那麽長、那麽白、那麽直、那麽細！？
不僅僅是腿, 整個身體都像是造物主的恩賜, 頭身比例完美，腕線過裆，腰細腿長，這還是光着腳的；那露出來皮膚更是白皙無比，硬生生把旁邊四個妹子襯托的像是小丫鬟。
其實其餘四個保養的比花枝要多得多，但是日後在看這一場公演回放的時候，看到自己跟花枝慘烈的對比，也免不了吐出一口老血來。
有本事你穿上衣服啊，色/誘算什麽好漢！
花枝表示深痛譴責：明明就是你們豬隊友一手造成的，你們以為她想露？
粉絲們一個個眼睛發直，恨不得把眼珠子黏在臺上那纖細身影的身上。
臺下，江心清楚的聽見從自己旁邊傳來一聲響亮的‘咕咚’咽口水的聲音：“……”
臺下十分安靜，除了個別幾個粉絲看見謝薇摔倒在沙發上手裏還拽着白色布條之外，其他人什麽都沒有看見。
一時間并沒有人多想。
五人開始合唱收尾，其餘兩人看見花枝清涼的打扮，頓時嘴角抽搐了兩下，轉身背對舞臺的時候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還以為真的是無欲無求呢，沒想到會在舞臺上用這種招數來博人眼球。
你的睡裙呢！
穿件衣服吧你！
花枝：= =
《仰望》組的表演漸漸到了尾聲，臺下花媽媽拿着望遠鏡，看見花枝赤腳的時候，頓時心疼的皺起眉。
“地板上那麽涼，萬一生病了怎麽辦？”花媽媽放下望遠鏡看向大兒子，美眸中透出認真：“文柏，明天你去找一下這個節目的相關負責人，給他們買張好點的地毯鋪上去。”
花文柏：“……”
花二少毫不客氣的笑出了聲。
臺下的另一邊，三個男人安安靜靜的坐着。
用四枝花的話來說，他們這不叫追星，只是為了欣賞音樂而已。
欣賞花枝的音樂。
《仰望》全組演出完畢，接受洛熙的采訪。
洛熙依舊提問花枝：“聽說一開始你們的演繹風格并不是剛才舞臺呈現的那樣？”
花枝言簡意赅：“是。Ada老師幫我們重新編排了舞蹈。”
原本探讨的結果的确是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唱歌，但是後來卻被舞蹈導師Ada否決，她認為這首歌可以有更加新穎的演出風格，于是才有了現在的《仰望》。
仰望不仰望的都沒關系，主要是今天這場演出，真是令人心力交瘁。
魚晶晶這樣想，王青青這樣想，謝薇跟林淼更這樣想。
她們才是被折騰的最慘的，好嗎！
“通過這次表演後，你對舞臺有什麽新的認識嗎？”洛熙問出心中的問題，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花枝，感覺臉上莫名有些發熱。
當然，在外人看來，洛頂流依舊萬年淡定臉。
花枝拿起話筒，垂眸認真的想了幾秒，這幾秒的時間中，節目組把她的臉投放到大屏幕上，那濃密睫毛緩緩垂下，忽閃眨了一下，擡眼的時候，烏黑眸子像是浸了一層薄薄的透明的水。
洛熙頓時愣住。
他沒想到花枝會哭。
是、是因為感動嗎？
當然不是啊，洛熙洛熙你擦亮眼！其實事實是醬紫的——
花枝想揉揉眼睛，感覺美瞳有點滑片，但是舞臺上不能那樣做，于是只能徒勞的眨眼睛，可是越眨越感覺眼睛酸痛，好像有溫熱的淚水湧出來了。
“……我感覺舞臺很奇妙，”花枝飛速眨了眨眼睛，真切感覺到一滴圓滾滾的淚水砸了下去：“以前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我會認真對待舞臺，也會努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這些是花枝想說的，但是有這樣一個機會，花枝還想說：“我的好朋友寧若雪，楚楚，祝青衣和金靈這段時間真的很努力，大家在今晚九點看到最新一期節目的時候就能知道，希望大家可以多多給她們投票，讓付出汗水和努力的人得到一點鼓勵，謝謝你們。”
眼前模模糊糊的，花枝最後迅速補上一句：“希望我們都能配得上大家的喜歡。”
她需要下臺。
花枝不知道自己美瞳滑片被迫流淚的場面此時正被場內四千餘人觀賞，她只是覺得再待下去就要鬧出誤會了。
但是其實誤會早就已經發生了。
花枝的感言出口，臺下臺上頓時鴉雀無聲。
後臺湊在電視前的幾個人，直接愣住。
至少在此之前，沒人知道花枝會在萬衆矚目的臺上，說出給其他練習生拉票的話——這可是公演的舞臺！
雖然不比成團之夜，但是場面也十分恢弘龐大，她不給自己拉票，居然給其他練習生拉票，這、這……
江心聽見來自身旁少女的一句喃喃：“卧槽，這是什麽神仙友情？”
很好，說出了在場所有粉絲的心聲。
自從節目開播以來，艹好友人設蹭神仙友情熱度的練習生不少，但是旁人眼中都能看出來的塑料，怎麽會維持很久？漸漸的不是分開捆綁就是被挖出來虛假營銷，很快散了。
而像花枝這樣，平時不顯山不露水，關鍵時刻幹出這麽件大事吓人一跳，才顯得更加真實。
臺前所有人，粉絲，導師們都沉默；而後臺四個人，也不知該說什麽話做什麽表情，來應對如今的場面。
過了許久，金靈幹巴巴的打破沉默：“之前她就一直把出道挂在嘴邊上，我還以為她就是随便說說呢……”沒想到現在玩這麽狠，幾乎要跟全世界說：我們五個人要出道了。
楚楚已經眼淚汪汪，抹了一手眼淚，眼妝都花了，她對着電視裏的花枝堅定握拳，抽抽搭搭的說：“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祝青衣十分糾結，感動肯定是有的，但是鹹魚的本性使然，一方面不想拂了花枝的好意，一方面覺得鹹魚才是她人生的畢生追求，不該如此輕易放棄……
而寧若雪，則是深深吸了一口氣。沒人比她更能體會現在花枝的感受，寧若雪感覺自己胸腔中有一股火焰在燃燒，那火焰像是要焚盡萬物。
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奮鬥堅持的寧若雪，現在好像真的找到了有同伴一起打拼的感覺。
在花枝的身上，她沒有看見虛僞，看見了真實；沒有看見敷衍，看見了認真；她也沒有看見算計，而是看見了真誠。
她好像真的幸運的遇見了一位，值得交付的朋友。
花枝的這一番話，給所有人都感動的不輕。就連寧若雪眼中也隐隐泛起淚光。
下一秒，花枝想了想，又補充一句：“還是多給楚楚和祝青衣多投一點吧，寧若雪就不要投了，她的票數一直挺靠前。”
寧若雪：“……”
其餘三人也紛紛有點無語，冰山臉還是那張冰山臉，漂亮的讓人嫉妒。但是花枝身上的女神濾（節）鏡（操）早就已經碎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
只是花枝明目張膽的在舞臺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寧若雪不會生氣或者不舒服？
三人或擔心、或尴尬的看向寧若雪。
但是卻發現寧若雪并沒有一絲生氣。
——她反而笑了。
花枝發言完畢，所有人也反應過勁來了，粉絲們一個個頓時涕泗橫流，心疼的不行。
“剛才枝枝居然哭了……我們枝枝從來都沒哭過啊哇哇哇！”
“嗚嗚嗚我好心疼啊……”
“枝寶說給誰投票，我就給誰投，傾家蕩産也要投！”
“枝寶放心，媽媽就算傾家蕩産，也會送你們五個崽崽出道的！5555 ！”
“媽媽愛你啊枝枝！你看看媽媽！”
女粉們的咆哮頓時響起，震徹會場。
花媽媽淚眼朦胧，有些茫然：“她們在叫誰啊？”誰是誰媽媽？
一瞬間多出這麽媽，花二少表示有些禿然，他對花媽媽強行胡亂解釋說道：“……就是一種愛護的心情，比喻她們會像你一樣愛枝寶。”
花媽媽還是覺得有點不太對勁，突然多了這麽多‘媽媽’要跟她搶女兒，是個親媽都不能忍。
“枝寶別哭，媽媽會心疼！！”
“媽媽愛你！！媽媽愛你啊枝寶！！”
“不準哭！”
“呼……”
花媽媽深深呼出一口氣，花二少忍不住問：“媽，你怎麽了，不舒服？”
花媽媽摘掉了礙事的口罩，依舊做着深呼吸：“那是我親生女兒，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怎麽能叫其他人媽媽？”
“所以？”
“所以，”花媽媽抿了口水潤潤嗓子：“我要讓她們知道，那是我女兒。 ”
花媽媽漆黑的眸中燃起火焰，身體繃緊，蓄勢待發，等待下一次的‘認女浪潮’。
美麗又熟悉的臉蛋再一次出現在大屏幕上，花媽媽股足了勁。
然而卻再次完美錯過。
因為一道年輕尖利的男聲在此時響了起來，聲音刺耳足以感天動地、仿佛自帶高調美聲且氣息平穩十秒鐘都不待降下key來，讓一衆女粉們望而生嘆！
但是那聲音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是那男聲的內容————
“啊啊啊枝寶，媽媽愛你媽媽愛你媽媽最愛你啊啊啊啊——！！！！”
尖叫到破！音！
花媽媽不可思議的轉頭睜大眼，看清楚那的确是個男人，一口氣頓時‘咕嘟’咽進了肚子裏：“…………”
男、男的？
·
最後投票的時候，所有粉絲們都是抽抽搭搭抹着眼淚投的。
大屏幕上，數據忽高忽低，而最為接近的兩組，便是蘇桃跟花枝了。
此時大部分人都沒有注意到，屏幕邊角上的一組數據圖其實跟中間兩人差不了多少。
但是由于距離過遠，所以也沒人感覺很數據圖高。
所有人都顧着看中間兩組的PK了，并沒注意到後來者居上。
花枝對于票王的競選一開始并沒有興趣，現在她的排名比較穩，寧若雪也很穩，主要是擔心其他三個人排名會掉的厲害。
第二輪公演後，才是真正的修羅場。
想要混日子的人，絕對不可能留下來——沒錯，這裏指的就是祝青衣這條鹹魚，扔到岸上都不帶蹦跶一下的。
【勵志醒悟卡】，是該用起來了【握拳】！
大屏幕上，蘇桃跟花枝的數據，把其他人遠遠甩在了下面，甚至還有不斷上升的趨勢。
最後，終于停住。
“蘇桃，兩千二百五十八票。”洛熙聲音清淡。
蘇桃微微勾唇，眸中閃過一絲極快的得意。
數據已經注定，花枝輸了。
“花枝，兩千二百五十七票。”
僅僅相差一票。
臺下頓時傳來一陣唏噓。
臺上傳來一聲微弱的嘆息，要不是花枝離洛熙近，也會以為那是她的錯覺。
粉絲們叫喊着蘇桃和花枝的名字，無數的手作橫幅上，練習生的名字閃爍着亮閃閃的光芒。
那燈牌的光芒，一定不及粉絲們心中的光芒更加閃亮。
畢竟真心這種寶貴的東西，卻能很輕易的在素不相識的人們身上發現，雖然可能只是昙花一現，卻也足夠人高興很久了。
花枝笑了一下：“謝謝你們為我投票……真的辛苦了。”說完，認真的鞠躬，标準的九十度，擡起頭來發型像梅超風。
打投真的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能夠進入公演的粉絲們絕對是核心級，不說核心級也是老粉或者大粉、真心實意喜歡自己愛豆的粉絲們。
打個比方，随便拉一個新粉絲進來讓堅持半個月保質保量的打投，那簡直就是在考驗粉絲對愛豆粉轉黑的時間長短。
重點不是打投任務的時間長短，而是時間一長，心累。
都說鐵杵磨成針，就算是懷揣着喜歡去做這件事情，喜歡卻也會因為現實被消磨掉，真正堅持下來的能夠有幾個人。
粉圈，某種意義來說，聚集了一群尖銳的、堅定的、堅持的人。
不說現實生活如何，能夠把打投這件事情十年如一日的堅持下來，且不提其他大大小小的事情，其實的确很令人佩服。
參加節目以來，花枝漸漸了解了這個圈子，此時也由衷感謝。
那些從未見過面的人，日以繼夜為她打榜、做數據，等等等等，說好聽一點，矯情一點，都是為了能讓她變成更好的人。
很可惜現在她能給他們的只有這些，出道是一定要出道的，但是出道之後，很抱歉不能按你們預想的路走。
所以就到這裏吧，在絢爛的半途戛然而止，不也是很圓滿的結局嗎。
此時花枝還不知道，從一開始，她就理解錯了小C的話。
蘇桃心中嗤之以鼻，冷笑不停。
裝什麽裝，以為現在博粉絲同情有用？
洛熙宣布了第二輪公演的票王、人氣最高選手：“恭喜——”
蘇桃面上露出燦爛又有些羞澀的笑容，這笑容在洛熙說出答案的時候，成功僵在了她的臉上，就像糊了一層慘白的石灰。
“楚楚。”洛熙說。
站在舞臺末尾的楚楚頓時睜大小鹿般的眼睛，全然不敢置信，跟洛熙對了好幾個眼神，直到花枝輕輕推了她一把：“去啊。”
楚楚回過頭看了花枝一眼，花枝好像并沒有意外。
楚楚走到洛熙身邊，皺皺鼻子，眼眶微紅，已經開始有點想哭的征兆：“制作人，真的……是我嗎？是不是你們搞錯了啊？”
女孩的哭腔順着話筒、場館裏的音箱清楚無比的傳出來，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洛熙讓楚楚看背後的大屏幕：“你自己看。”
于是楚楚真的看見自己的票數數據圖可憐兮兮的擠在角落裏。
“兩千，二百，六十三票，”洛熙緩慢的，清晰的說，他看了楚楚一眼：“楚楚練習生也要關注一下自己的數據才行。”
洛熙的冷調侃頓時讓楚楚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她怎麽說自己剛才根本就沒抱期望，所幸眼不見心為淨？
其實不僅僅是楚楚這樣，其他粉絲跟練習生也是這樣想的。
誰能想到，這個哭包她還真的是匹黑馬！？
不過說實話，後勁的确很足，現在許多粉絲腦海中依舊有那句話在回蕩——
牛逼，牛逼，就給牛逼的你投了！
票王的結果出來，幾家歡喜幾家愁。而蘇桃……
蘇桃簡直不知道應該用什麽表情來應對這滑稽的場面了，她現在只想找個沒人的地方對着空氣打一套組合拳！
當天晚上九點，《全偶》最新一期節目在橘子衛視如約播出。
當看到寧若雪被吳靜‘不小心’絆倒的時候，RAP B組被A組的練習生明目張膽欺負的時候，網友們的拳頭紛紛硬了。
“我看那女的就是故意的，寧若雪都說不要不要非得湊上去！賤不賤吶！”
“這幾個Rapper怎麽是這樣子的？真把沒素質當真性情了？”
“借用花枝的一句話，連人都當不好，還想當愛豆，這志向可真是遠大呢。”
“VIVI也不是什麽好人，借用花枝的話：旁觀也是施暴的一種，聽見沒【超大聲】！”
當看到花枝仗義執言挺身而出的時候，網友們恨不得當場給她頒發水浒第一百零九将的錦旗！
是她是她就是她，她就是水浒梁山流落在外的第一百零九位好漢——花、枝！
一時間，花枝在網絡上成了匡扶正義的帶鹽人，小春泥們不管混到哪裏，都會得到熱烈的歡迎【除了蘇桃家】。
而楚楚以及B組生澀膽小的表現，也讓網友們哈哈大笑，金句頻出。第二輪公演讓人備受期待起來。
當然，還有——
當寧若雪崴腳時，金靈不顧一切背上她奪門而出的場景，那一句氣壯山河的‘傻逼傻逼傻逼’也被剪進了正片中。雖然是消音版本，但是根據口型猜出來也不難。
#金靈寧若雪神仙友情#
對此，看過第二輪公演的四千多名粉絲們呵呵一笑：神仙友情，這就神仙了？你們沒看到的多着呢！
顫抖吧凡人們，你們只有在下周六才能看到公演了，科科，開心。
由于寧若雪的腳第二天沒事了，于是節目組想了想，最終剪進去了一些在病房時候的生活花絮。
祝青衣雙手交叉抵在下巴上，閉着眼睛，嘆氣：“要是明天你的腳能好的話，那就太好了。”
第二天，寧若雪的腳踝，真的好了。
網友們看到這一段的時候，直接懵逼！這是什麽？言靈嗎！
幾分鐘之後，#祝青衣許願#迅速被頂上熱搜，在熱搜爆炸黑紅！
“轉發這個祝青衣，你夢想的事情一定會達成。”
“轉發這個祝青衣，今年你會找到男朋友。”
“祝錦鯉，讓孩子上岸吧！”
“祝青衣……今年讓我家的母豬多生幾窩小豬仔吧！”
祝青衣：？？？
有網友不由得感嘆：
“《全偶》這節目不見得多專業，但是撕逼搞事這一方面是沒怕過其他節目的。”
“永遠不怕沒有爆點，我都懷疑這些練習生是不是節目組找去的演員。”
一針見血，連節目組看了都羞愧。
但是說的簡直太對了。
別說是網友們，就連節目組自己都沒想到節目開播會吸引這麽多眼球，當然歸其根本，還是因為你們找到了一群十分具有宮鬥潛質的練習生啊！
由于保密工作做的很好，所以第二輪公演現場并未有任何音頻、路透。但是這依舊抵擋不了粉絲們鬧哄哄的問詢，最後實在是被問煩了，去過公演的粉絲們，做出如下回複：
花枝說跟其他四位都是很好的朋友，以後會在這條路一起走下去。
下方配了個超大的圖片，圖片上一個大大的‘懂？’字。
粉絲們：哦哦懂懂，現在就去投票！
原本楚楚、金靈和祝青衣三位童鞋的排名已經岌岌可危，如果沒有意外第二輪公演後肯定是被刷下來的那一批。
但是這一期節目播出後，一切都變了。
“想看楚楚rap的姐妹們，給楚楚投票吧！”
“去過公演的透露一點：給楚楚投票，你們不會後悔的！！楚楚我愛你啊！！妹妹留下來！”
“額樓上說的這麽情真意切，我都有點好奇了，路人投楚楚一票……”
“金靈跟寧若雪這才是真友情，該吵吵，該好好，很真實。”
“給金靈，為了我們家若雪。”
“謝謝金靈！”
“啊啊啊快給祝青衣投票我的錦鯉言靈女神怎麽能被投出去！！我還等着女神幫我中五百萬(不是……”
祝青衣：行吧，你們開心就好= =
【任務完成】
提示音在腦海中響起，花枝蹙眉思考了一會，總算是從記憶深處把任務內容給扒拉出來。
‘幫助其他三人進入第三輪公演’
身在攝影棚的花枝頓時雙眼微微一亮。
成了？
現在是拍攝第二輪公演之後淘汰名額的時間，同時會宣布第三輪公演的分組。
此次排名宣布之後，留下來的練習生人數銳減，排名也發生了變動。之前兩個後來居上的已經被擠下去，幾個臉熟的沖刺起來。
第一名：寧若雪
第二名：花枝【與第三名并列第二】
第三名：蘇桃【與第二名并列第二】
……
藍詩涵已經掉到了五名開外，王青青被淘汰，吳靜也被淘汰了，看上去很是着急的樣子，眼神止不住的往蘇桃那邊看。
林淼和謝薇分別是第十和第十一名。
VIVI在第十二名，跟金靈和楚楚正挨着，最後一名是祝青衣。
不得不說，粉絲們後勁還是蠻大的。這才幾天時間，硬生生給投上來了。
被念到名字的練習生紛紛沮喪離開，吳靜最後不甘心的看了蘇桃一眼，卻看見蘇桃正在跟身邊的人談笑風生，像是根本就沒注意到她一樣。
吳靜攥緊了拳，沉默的離開了。
“恭喜你們，進入了第三輪公演。”雖然是恭喜的話，但是看見洛熙那冷淡的俊臉，真是讓人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呢(:зゝ∠)。
練習生們很給面子的啪啪啪鼓掌：“謝謝制作人！”
洛熙嗯了一聲，繼續說道：“第三輪公演的分組方式與之前有些不同。”
“有些？”
金靈準确的抓住洛熙話中的漏洞：“什麽叫有些，有些是多些！？”
其他練習生紛紛緊張的看着洛熙，這是在不能怪她們，實話實說，經過上次位置分組的事情，她們對節目組的信任值已經降為負數！
洛熙聞言，面上緩緩露出一個笑容。而所有練習生看見這笑容出現的時候，頓時渾身一涼。
寧若雪緊張的揪住了花枝的袖子。
不知道為什麽，越到決賽越緊張，根本無法像剛剛參加節目那樣保持平常心，現在就連只是宣布一下分則規則都能讓她心驚肉跳。
雖然現在是第一名，但是距離成團夜還有最後一次舞臺，應該不會發生什麽事情的吧？
洛熙嘴角挂着破天荒的淡笑，開始宣布第三輪公演分組規則：“第三輪公演分組前，節目組決定帶你們玩個小游戲，放松一下。”
“制作人，到底是什麽，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啊？”
“急死人啦！”
“該不會又像是上次一樣吧？”
“一看洛熙笑了，這事就八九不離十了。”
成功把所有人的胃口提起來之後，洛熙才說道：“這個小游戲環節，并不是指定所有人都要參加。”
“但是得到第一名的人，可以擁有本輪公演唯一、優先級選擇隊友的權利。請注意，是全部隊友，不單指一個。”
楚楚和祝青衣頓時眼巴巴的看向花枝和寧若雪，用眼神詢問是什麽意思。
花枝跟寧若雪對視一眼，面色紛紛有些複雜而茫然。
不是，她們怎麽感覺自己像是養了兩個孩子呢？
爸爸，媽媽？？
花枝壓低聲音：“比如我在游戲中生勝出，我可以優先選歌，并且按照歌曲人數選擇全部隊友。”
這麽絕的條件擺在這裏，誰能不心動？
這是學渣擺脫命運，走上人生巅峰的重大機會！
同學，怕自己人氣低嗎！怕自己粉絲不給力嗎！怕其他同學遠超于你嗎！
來吧，搏一把！loser變贏家！
躺贏的人生，你，值得擁有。
有練習生舉手提問：“制作人，到底是什麽游戲啊？”
聞言，洛熙微微一笑：“Chang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