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第十個世界1
寒影與尚宏運被廢了修為自然不可能再以魔尊、仙帝的名譽回去。仙界與修真界相同,只有有足夠的力量才能夠擔當高位。尤其是魔界,更是有明文規定,殺了上一任魔尊的人,是可以繼承魔尊之位的。如此一來,兩人就只能在仙界躲藏起來。
索性,兩人修為被廢,精氣神散去了十有八·九。那長期居于上位者的威儀也被他們很好的收斂了起來。如果不是非常熟悉他們的人,絕對不會将他們往仙帝、魔尊上去想。兩人無法重新修煉,只能做最低等的仙魔。但是沒有能力的人,是沒有絲毫尊嚴的。他們想着只要不回去便能安安穩穩的生活,實在是太天真。
在仙魔兩界,不乏有一些能力低微的神祗。這樣的人多數是在仙界出生的,也有一些是飛升上來又被人下了黑手廢去的。這些‘廢物’在仙魔兩界也是有廢物利用的方式的。那便是讓他們去挖仙晶,用來提供給上位者修煉。
寒影與尚宏運便被抓入了一個礦區,以兩人沒有絲毫修為的狀态,他們根本連逃脫的可能都沒有。他們的神器是戴在身上的,所謂的天羅地網尚修筠與寒煜根本看不上眼。只是這神器也是需要修為驅動的,沒有修為冒冒失失的展現出來,只會死的更加凄慘。他們兩個自然也是明白這一點,不敢動用神器。
仙界的仙魔兩方,一夕之間精英散盡。在這場戰役之中,被仙帝與魔尊安排留守在仙庭與魔界的仙君魔将才僥幸保住了一命。為了能夠殺死寒煜,寒影與尚宏運的确是幾乎傾巢而出。卻也不可能讓仙庭與魔界只留下一個空殼。象征性的留守人員自然是有的。
仙帝與魔尊沒有回歸,自然會讓仙庭與魔界的人心有些不穩。留守的仙君、魔将也開始派人去的打探。尚修筠與寒煜留下的戰場可謂是泾渭分明。尚修筠殺死的人只有在致命之處才有那麽一處劍痕。寒煜殺死的人卻連屍體都不會留下。戰場之中,留下屍體的,自然只有魔。
仙魔同出,魔全部身死,仙都已經失蹤。再聯想一下寒煜所掌控的法則,他們哪裏還不知道那些的仙也定然已經兇多吉少了呢?
寒影與尚宏運遲遲沒有回歸,他們等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最終終于确定兩人或許已經遭遇了不幸,便毫不猶豫的将兩人聯合圍攻寒煜的計劃公諸于衆。如此一來,整個仙界都嘩然。更讓人詫異的是,兩人帶着仙界修為最高的一部分人,布下了局,卻依舊沒有将寒煜留下,反而是自身生死未明……
仙庭與魔界各自發出訊息,傾巢而出尋找神器天羅、地網。得到神器的人便是仙庭與魔界的下一任主人。一時之間,仙庭與魔界放棄了彼此的争鬥,開始尋找那不知蹤跡的神器。沒有任何人提及寒煜這個可能殺死魔尊、仙帝的人。一個人,若是比其他人稍微強上一些,還能讓人有反抗的欲·望。若是兩人之間明顯的天差地別,那麽便只有恐懼。
天羅、地網長時間沒有任何消息,開始有不少自诩能力不錯的仙魔開始割據勢力。原本一位皇者獨尊的仙庭與魔界,開始出現了強者紛呈的局面。明顯的,這種局面也将繼續下去,直到有人找到天羅、地網,或者是一人的實力足以碾壓其他人。誰又能想到,原本的仙帝與魔尊,現在是仙界最低級的采礦人?神器認主,只有主人死了才會重新擇主。
這些,尚修筠與寒煜并不知道。他們在報複了尚宏遠與寒影之後,便離開了仙界。
也只有掌控了空間的寒煜,才會這般輕松的離開仙界。仙界與其他的世界之間,一直是一個單行通道。沒有掌控空間法則的仙魔,別說是在空間之間穿梭。就算是想要将一些小東西投放到下界,也是需要用盡全力割裂空間的。這還要高級的仙魔,若是低級、中級仙魔,榨幹了自己都不會讓空間有任何波動。
尚修筠睜開眼睛,他徑直的便看到了自己房屋的房梁,連床幔都沒有。他這是回到了自己的第一世,被粉身碎骨的那一世。當然,他回來的時間段,并非正常的時間。而是用時間逆轉回到了他還未被粉身碎骨的時間。否則,千年的時間,有些人,有些事早已經作古。要想知道真相,實在太難。倒不如回到事情即将發生的時刻,他且看她,究竟是為何徹底背叛。
他醒來的地方,是曾經的神醫李敏之隐居之地,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能夠稱之為家的地方。沒有那些富人的附庸風雅,他所在的這間屋子的的确确可以用簡樸來形容。這裏是一個十分幽靜的森林,森林中有着不少兇猛的野獸,按照道理來說,這樣的森林裏,是不會居住任何人的。不過,總歸會有一些意外。
他的師傅便是那麽一個意外,神醫李敏之,因太過正直不願與官場中人同流合污,亦不遠牽扯到那後宮的紛争中去,縱然有着上好的醫術,卻不被朝廷衆人所喜。最後辭去朝中職務,來此地隐居。
李敏之的一生,可謂是将仁義二字做到了極致。雖說在此地隐居,但是他停留在谷中的時間寥寥可數,更多的是在外幫助一些窮苦人家無償治病。也結交了不少的能人異士。雖說生活不算多麽富足,卻也未曾短缺過什麽。
贈人玫瑰,手中尚能餘香。李敏之常年救人于危難之間,自然能獲得那些人的感激。他若是想要動用,絕對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晚年時期,他出行的時候,誰能不給他幾分禮遇?
李敏之的經歷,也同樣讓他認為。醫者,只有如同他一樣,‘濟世蒼生,不計私利’才算是最大的成功。他唯一的弟子尚修筠,自然也深得他的真傳。年紀輕輕便已經是有名的神醫,醫術超絕,醫德高尚,深得李敏之的真傳。只是,兩人的結果,卻全然不同。
或者說,李敏之身上,除了那身醫術,并沒有讓人窺視的東西。而尚修筠,自小被李敏之用各式各樣的藥物養着,二十餘年,已經讓他成為了真正的藥人。就是因為這特殊的身體,讓尚修筠被自己喜歡的人殺死在谷中。粉身碎骨入藥。
尚修筠自然知道他的血肉對治病救人是有奇效的。李敏之碰到過不少貧苦人家買不起珍貴藥材的,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徒兒不至于像自己一樣無藥不能醫,才将尚修筠養成了藥人。以說尚修筠的血肉,雖然不能夠媲美唐僧肉,但是絕對能夠比得上一些珍奇藥物。尚修筠在救人的時候,有時是會用到自己的血液。
藥人是非常罕見的,若非這般罕見,那些人也不會費盡心思要他死了。不過,他再次回到這裏,甚至逆轉了時間,就絕對不會再發現同樣的事。
從床·上起身,打開房間的窗戶。草木夾雜着新鮮泥土的氣息撲面而來,尚修筠手指放在腰間那塊玉佩上。這自然不是那一塊被寒煜當做中介強行與他單方面締結契約的天心玉。那塊玉佩在他完善了契約之後便已經化作粉末消失殆盡。他腰上的這塊玉,只是與那塊天心玉長相一只的神器。這樣的玉佩共有兩只,被寒煜稱之為鴛鴦玉。
這玉佩的功能主要是防禦,還有一個便是感知。只是這感知的能力并沒有太大作用,靈魂契約便足以讓兩人互相感知到對方的存在。尚修筠透過窗子看向北方的位置,他能感覺到寒煜的氣息。若非他提醒過不要使用太離譜的術法,怕是現在寒煜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尚大哥,你在裏面嗎?”清脆的聲音從窗外傳了過來,聲音中帶着幾分女子的嬌柔,但更多的卻是自信。顯然這是一位極為自強的女子,在這個時代甚為少見。
閩國,是一個明顯的男尊女卑的國家。女子在家裏穿針引線的不少,如同外面這位一般,在外面打拼的還真是不多。但是她卻在衆人不看好的情況下,接下了自己家族的商鋪,打理的井井有條。如今,更是有向外發展的趨勢。
蘇琴雪掌管蘇家商行,其中自然有不少貶低的話語。認為她一個女子抛頭露面的是不知廉恥。但是蘇琴雪是蘇家嫡系一脈唯一的繼承人,她也實在是有能力。別人怎麽說也不甚在意,其他人覺得沒意思也就歇了通過流言打擊她的心思。
蘇琴雪,這個仿佛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女子是尚修筠曾經喜歡過的人。
“琴雪,怎麽這麽早到這裏來。森林中早露頗多,對身體不好。”現如今也不過是正午時分,蘇家就在這森林外不遠處,不過若想在這個時間進來,也是需要一大早就進入森林。
尚修筠一如自己曾經對她的态度一般,只是那雙眼眸之中,再也看不到一絲憐愛的情緒。他早已經忘記了當初對蘇琴雪心動的感覺,沒有人在被人殺死之後,還能記住對方的美好。甚至,他都懷疑自己對蘇琴雪到底有沒有真正的心動。
“只是一些露水而已,沒什麽大事。我走的是尚大哥給我指出來的道路,自然是一路平坦。”蘇琴雪将自己挎在胳膊上的食盒摘了下來,一疊一疊的拿出來。“昨日,關大哥送到府上幾只新鮮的鲈魚,這不送過來給你嘗嘗。”
蘇琴雪并沒有發現尚修筠與往常有什麽不同,尚修筠平日裏就是一個沉悶的性子,也就只有在談論到醫學的時候才會滔滔不絕的。她蘇琴雪自然對醫學沒有什麽興趣,卻對尚修筠手上的那些藥膳方子非常有興趣。
最容易賺錢的行業,無疑是最為貼近生活的。蘇家經營的便是酒樓,因為她的父親經營不當,已經虧損了不少。蘇琴雪在父親出事之後,能夠力挽狂瀾自然與尚修筠提供的藥膳方子息息相關。無論是哪個時代,有錢人對自己的身體健康方面都是非常看重的。原本蘇家的蘇記酒樓頂多算是中檔次酒樓,有了這些藥膳方子,也就有了成為頂級酒樓的可能。
這時候,關思源的出現恰好的彌補了她在人脈方面不夠成熟的缺點。關思源是新上任的知府,據說其家世在京都都能說得上幾句話。關思源如今也不過是20餘歲的年紀,能夠當上知府,不是家庭背景足夠,便是自身有足夠的才學。
蘇琴雪自然不願意放過這麽一個機會,身為商家,無論如何都無法與官府作對,讨好也就成為了唯一的途徑。蘇琴雪與其他人最大的不同,她是一位年輕的女子,自然更加吸引男人的視線。關思源也似乎的确對她起了幾分興致,兩人之間的聯系也就越發密切。
在這賀州,很多的商家以及官員都看得出這位知府大人與蘇琴雪關系不一般。不是沒有知情者為尚修筠打抱不平。只是,尚修筠當時對蘇琴雪太過信任,根本沒聽進去。
“尚大哥你怎麽了?是這鲈魚做的不和你的口味?那有沒有其他的做法,我也好去學習一番,下次做給你吃!”蘇琴雪自然不可能無緣無故的便來給尚修筠送菜,她很清楚尚修筠的味覺是極其靈敏的。一道菜,哪裏有幾分不對,他都能品嘗出來。若是她送過來的飯菜之中,有藥膳做出來味道比較好的,他就會大大方方的将藥膳方子寫出來給她。這才是她喜歡給他送飯的緣由。
她那麽遠過來送,就算是再好吃的膳食也已經涼透了!若是真的有心,她為何不帶點新鮮的食材進來,親手做給他?這些東西本就不是她親自做的,而是她随意的讓自家廚師烹調的。
“鲈魚不錯。”尚修筠擡眸看了她一眼,只是這樣評價了一句。這鲈魚的确是新鮮的鲈魚,鲈魚不錯,這做法卻沒有将鲈魚的優勢發揮出來。他能看出蘇琴雪的想法,想要藥膳的方子?他這裏的确有不知道多少,有他自己曾經知曉的,也有寒煜整理的。只是,他可不是曾經的那個冤大頭。
蘇琴雪見他沒有其他的話語,有幾分失望,卻也沒有懷疑。他沒有寫出藥膳方子,定然是沒有什麽藥膳可以用來烹饪鲈魚了。下次再用新的食材來試探一番便是。“尚大哥能不能多給我一些驅獸粉?”
“驅獸粉?上次給你的那些,你用完了?”這森林之中,自然也有一些兇猛的野獸的。如果遇到,很有可能直接要人命。之所以蘇琴雪一個女子敢獨自一人上山,便是因為這驅獸粉。驅獸粉是李敏之的獨家秘方,現如今也就只有尚修筠會制作。
“還沒有。”蘇琴雪作為一個聰明的女孩,自然不會企圖在藥量上隐瞞尚修筠。她可是知道,這呆子對其他方面非常的愚笨,甚至可以說癡傻。但是在藥材用量的敏銳度方面,怕是連已經過世的李敏之也比不上。要不然怎麽能夠在二十餘歲的時候,便有這般高深的醫術。
“過幾日就是神醫李前輩的忌日了,當年若非是神醫出手相助,怕是根本就沒有如今的蘇家。祖母她想要帶着蘇家子弟一起來林中祭拜。”
“師傅向來不喜喧鬧,否則也就不會在這林中隐居。蘇老夫人若是有心,便多在佛堂念幾句佛號便是。何必多費力氣,橫穿這森林?”尚修筠将手中的筷子放下,這逆轉了時間之後,重新看眼前人的姿态,處處都是把柄。有些過去,還真的是不忍目睹。他只要稍微上點心,就不會落得一個那樣的結局。
“尚大哥,這次算琴雪求你了。你也知道,祖母如今已經年過古稀,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去了。希望您能夠圓了老人家一個願望!”蘇琴雪伸手抓住了尚修筠的衣袖,手上的力道不由的加重。看上去倒真的是一位孝順的好孫女,讓人挑不出任何毛病。誰又會知道,眼前人不過是以自己的祖母的名義讨要藥粉。然後帶着一群惡徒上山,為的不過是将尚修筠粉身碎骨。
尚修筠擡頭對上了蘇琴雪的視線,他甚至無法從她的眼眸中看到一絲一毫的心虛。兩雙眼眸,一雙平靜無波,一雙極為堅定。尚修筠率先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轉身回了房間。
“尚大哥……”蘇琴雪有幾分急迫的想要跟進去。
“在窗臺上有調試好的藥粉,你回去再曬上兩日就能夠使用。”尚修筠清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了出來。
“尚大哥,謝謝!”蘇琴雪有幾分激動的将耳窗臺上的藥粉小心翼翼的收起來。轉身便離開了森林。距離神醫李敏之忌日還有月餘,這段時間,她還可以報答一下這人的恩情。
蘇琴雪手指劃過自己嬌嫩的面容,她知道尚修筠喜歡她,她的一點關心就能夠令他開心許久。那麽,這幾日,她便日日給他送飯好了。也能夠盡可能的從他手中,多得到一些藥膳方子。那些東西,與其讓他帶到地獄蒙塵,倒不如送給她發展。
她一定能夠重現蘇家的輝煌,甚至超越曾經的輝煌。發展到閩國各地,甚至是京都中去!
蘇琴雪第二日也當真帶着飯菜來到了這森林之中,只是她喊了幾句‘尚大哥’,沒有任何人回應。
走近便看到房門上的鎖頭,尚修筠不在森林中。蘇琴雪不由的皺了皺眉,尚修筠往日也不是沒有出去過。尚修筠神醫的名頭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師傅是李敏之,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确的有那個實力。與神醫李敏之一樣,尚修筠也經常出門義診。
不過近幾年因為她的緣故,尚修筠已經極少出遠門了。就算是出診,也會告訴她什麽時候離開,什麽時候回來,避免她會進入森林來找她。她昨日明明來過,尚修筠卻沒有向她透漏今天要出門的消息,莫非是她發現了什麽?
不,不會。如果他真發現了,怎麽會給她那麽多的驅獸粉。定然是有急事要離開,才沒能告訴她一聲。
他這時候離開,對她來說也沒有太大損失,就是可惜了一些藥膳的配方。她知道,尚修筠定然會在他師傅忌日前回來的。每次李敏之的忌日,他都要守在墳前一天。如果不是如此,她也就不會選擇在那天動手。
蘇雪琴随手将飯菜拿出,埋在一個不顯眼的小坑裏。這些飯菜,在她酒樓裏是要多少有多少,拎回去她都嫌棄太重!
心中再次回憶了一番他們的計劃,蘇雪琴唇邊的笑容不由燦爛了一些。若是這件事情辦成了,她就能夠成為司徒少夫人。司徒家,在這閩國可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丞相司徒演更是門徒萬千,在朝中頗有威嚴。
這關思源也叫司徒思源,他的父親關錦是丞相司徒演一手提拔出來的,更是他的私生子。丞相司徒演有才有德,不過他的那些孩子卻是沒有一個成器的。關錦雖然是私生子上不得臺面,卻也是唯一能夠讓他們司徒家維持如今榮耀的人。關錦明面上是司徒演的徒弟,被收為義子賜名司徒錦。
只是,如今關錦在朝中地位還不穩。這司徒丞相突然生了重病,這怎麽能讓他們不急。不過幸好,有一位神醫告訴了他們一個可以回天的妙招。在這世界上,除了普通人之外,還有一些特殊的人。比如以人類的身體為蠱的蠱人、操控死去的屍體的趕屍人……還有便是身體可以入藥的藥人。能夠讓司徒丞相身體恢複健康的便是這藥人的血肉。雖然不能恢複到全盛時期,保上兩三年卻是沒有問題。
關思源之所以突然降臨賀州,便是因為尚修筠。
尚修筠平日行醫之時,貧苦人家可有不少都是不愈之症。他們有不少買不起一些名貴的藥材,他便曾以自己的鮮血入藥。這鮮血入藥,治病救人之法非常罕見,也只有藥人能夠做到。大多數病人自然都是不會亂說的,不過卻也有少數人為了利益什麽都能做。
待她離開之後,尚修筠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直接是穿門而出,沒有任何人看到這超乎尋常的一幕。他不遠不近的跟随在蘇琴雪的身後。他死後靈魂被禁锢在這裏,只知道這蘇琴雪加害于他為了他新鮮的血肉。他卻不知道,什麽樣的條件,能夠讓蘇琴雪放棄他身上的巨大利益,不惜加害于他。
蘇琴雪,可是無利不起早的人。既然能夠讓她放棄一部分利益,那勢必因為有更大的利益。
如今,讓他們親自告訴他真相。他會在知道真相之後,再來宣判他們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