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章節

就過來瞧瞧,這一瞧,喲!還真是了!怎麽?快嫁人了倒是改性了?”

“娘——”衛嫦被她糗得極不好意思,小臉“唰”地一下脹得通紅,完全不需要她再偷偷摸摸地扯啊捏的了。

秦氏見女兒竟然害羞了,不禁越發樂了:“喲!敢情要嫁人了就是不一樣啊?以往說的再多,也沒見你臉紅過啊……”

衛嫦聽了不由暗翻白眼,這是哪兒跟哪兒啊!她臉紅關嫁不嫁人什麽事兒啊?!她只是心虛!心虛好嗎?!

“娘,拜托您別糗女兒了!您還不知道自個兒女兒幾斤幾兩重嗎?!那什麽琴啊曲啊詩啊畫啊的,真不是女兒的菜。如果嫁了人必須以那些玩意兒過活,女兒還寧可不嫁來得自在些……唔——”

衛嫦撒嬌般的埋怨進行到一半,便被秦氏捂住了嘴。

“說的這是什麽渾話呀!”秦氏不悅地瞪了她一眼,這才松開手,食指用力點了點衛嫦的腦門,怒其不争地道:“你呀!剛想贊你幾句,又給自己抹臉了,真不知說你什麽好!”

說到這裏,見女兒低着頭似是在反省,秦氏暗嘆了口氣,緩下語氣道:“娘雖不知皇上為何要賜這個婚,不過,皇命難違,既是皇上牽的線、保的媒,千萬別惹出什麽亂子來……這兩天,娘正給你物色下人來着,日後既是要嫁去将軍府,光沅玉、沅珠兩個小丫鬟怎麽夠?少說也要再配兩個丫鬟,兩個婆子……”

“嗯嗯,這些事,娘看着辦就好,反正女兒也不懂……”

“不懂就給我學着點!往後進了将軍府,這方面的事也不見得少碰到……咦?這麽一說,娘倒是想起了一個事,你說,這樁婚事,會不會是闕夫人的意思?可是沒道理啊……”

秦氏突然想到曾與她有過姊妹之稱的闕韻芝,心下不由暗忖:該不會是韻芝找的皇上請的旨吧?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雖然韻芝對她一如既往的熱忱,可畢竟是她兒子的終身大事,闕家唯一的命根子,怎麽說也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通過皇上來賜婚啊……

再者,哪怕她萬般不承認外頭對女兒的風言風語,可事實擺在那裏,闕家不可能沒聽到那些流言蜚語……

得!兜了一圈,還是沒理出什麽頭緒!

秦氏無奈地搖搖頭,索性也不去猜了,橫豎結局是皆大歡喜就好,于是對女兒叮咛道:“總之,接下來直至你風光出嫁,娘不希望你再惹出什麽麻煩來,能像這幾日一樣,娘就心滿意足了。”她也不奢望女兒樣樣俱會。

“是!女兒一定聽娘的話!”衛嫦暗松了口氣。像這幾日一樣,成天窩在“燕語樓”不出門,那不正和她心意?

于是,送走了秦氏,衛嫦再度窩回卧室,開始米蟲般的安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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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不會再對着色香味俱全的葷食佳肴惡心反胃、幹嘔不斷,那就更美好了。

這一日晚膳後,衛嫦泡完木桶澡,渾身舒坦地回到床上,白日睡久了,臨入夜反而沒什麽睡意了,于是等沅玉替她擦幹頭發後,讓她從書房拿了本白話本過來,就着床頭櫃上的燭火,有一搭沒一搭地翻閱着,腦子裏卻時不時走神想其他的事。

穿來這裏才不過半個月,卻發生了諸多讓她措手不及的事。若是劇情在照着她設定的方向走,還能讓她有個心理準備,可眼下,無論是懷孕還是賜婚,都脫離了預期軌道。她該怎麽辦?

“小姐,燭下看書,容易傷眼睛。”沅玉收拾幹淨洗浴室回來,見主子還靠在床頭翻書頁,忍不住提醒。

“嗯,馬上就好,燭火我會吹熄,你且去睡吧。”衛嫦回過神,頭也不擡地應道。

沅玉只得依言退下,合上門時,想了想不放心,又叮咛了一句:“小姐記得早點歇息。”

“知道了!小??縷牛 ?p> “倒是沒想到,季四小姐也會看書……”

緊接着她的笑罵的,竟是一道與沅玉的聲調截然不同的男低音,吓得衛嫦手一抖,差點燒掉了書頁一角。

“你……你你你!你怎麽又來了?”

等看清來人,衛嫦不禁氣結,丫的還有完沒完啊?拿她的閨房當花樓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不由憤憤瞪了對方一眼,視線往門口瞟了瞟,氣鼓鼓地道:“就不怕我喊人嗎?”

闕聿宸不以為然地聳聳肩,随即揚手一拂,熄滅了床頭櫃上的燭火。免得被季府巡夜的下人發現她房裏有兩條人影。

“你門外兩個丫鬟都睡了,一時半會兒醒不了,若想等其他院子的人來救場,你以為我還會留在這裏?”

要不是他說這番話時冷着個臉面無表情,她真要以為這家夥是在揶揄嘲笑她。

好吧,她的确忘了這家夥的身手有多強悍。

“那請問閣下半夜三更造訪本姑娘的閨房,所為何事?”她擡擡下巴,意圖讓自己質問充滿底氣,可一對上闕聿宸那雙哪怕隐在黑暗中也依舊黑亮懾人的眸子,高漲的氣勢陡然萎了半截。

“何事?我以為你該清楚才是。”闕聿宸雙臂環胸,居高臨下地睥着她:“如果我沒記錯,三天前,皇上才派人來貴府宣過旨,一個半月後,你我就要奉旨成婚。”

“一個半月?”衛嫦差點從床上栽下來:“這麽快?”

原想着從婚期下來到出嫁,少說也得要兩三個月時間準備吧。她都還沒想好對策呢。

“快嗎?我以為你會希望越快越好,畢竟,拖得越久,天氣越熱,越遮不住你的身子……”

她發誓,他絕對在笑!

哪怕他嘴角沒上揚、眼底沒笑意,可他的語氣裏絕對透着嘲弄的笑意……

535 婚期

“可……你……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婚期不是還下來嗎?”

衛嫦還是不怎麽信他的話,還有,“真是你去求皇上下的旨?”

“你說賜婚?”

“廢——”話!衛嫦在他的瞪視下,很沒骨氣地将後面那個字生生吞回了肚裏,想想不甘心,忍不住又小聲咕哝了一句:“就算你不娶我,我也沒打算供你出來,別一副施舍我的樣子……”

“你——你這個女人!”

闕聿宸頓時氣結,真想撬開她的腦袋瓜子看看裏頭到底裝了些什麽。

換做尋常女子,他肯娶她,且還是找皇上賜的婚,就算不叩首謝恩,好歹客氣點吧!畢竟,他替她解決了未婚先孕這麽個大難題。可她倒好,死鴨子嘴硬,好話聽不到半句,竟然還這麽揣度自己。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不止!還應驗了那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的至理名言!

衛嫦見他半晌沒吭聲,悄擡眼角偷觑了他一眼,當即被他的駭人目光吓得收回視線,不自禁地緊了緊胸前的錦被,身子往床裏縮了縮,吞了口唾液,強自鎮定地道:“那個……你若只是來告訴我一個半月後……咳咳,成……成親的事,我……我知道了,你……可以回了吧?”

“哼!”聞言,闕聿宸沒好氣地輕哼了聲,倒也沒再多說什麽,跨前一步,輕車熟路地拉開床頭櫃的第一格抽屜,取出了裏頭那個被她靜放了三天沒碰過的青玉瓷瓶,往衛嫦懷裏一抛:“這個,不是讓你每日服用的嗎,怎麽不聽?”

順着抛物線,衛嫦怔忡地收回視線,瞪着懷裏歪躺着的青玉瓷瓶半晌,澀澀地開口問:“你……怎麽知道我把它放在那裏?”

就算這玩意兒是他留下的,也沒道理知道她收在哪兒啊。連貼身服侍她的沅玉、沅珠都不知道……

驀地,她身子一僵,擡眼瞪向他,顫着音色問:“你……派人跟蹤我?不!是派人在我身邊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闕聿宸沒好氣地回瞪她一眼:“爺犯得着如此嗎?”

真是太小看他了。他想調查她的一舉一動,還用得着假他人之手?壓根沒什麽防範心的人,根本不值得他專門調人來查。

“那你是怎麽得知的?”衛嫦叉着腰、鼓着腮幫子氣沖沖地質問。

若是聽到他下一句接的是“偷窺”兩字,大有一副不計後果撲上去撕咬他一頓的架勢。

“你這房裏能裝物品的,統共也就沒幾件家具,我早你一步進房,随手看了下就知道了。”

“随手看了一下?你這是在亂翻我的東西!”

衛嫦氣得真想撲上去揪着他的衣領怒吼。混蛋!亂翻人家的東西竟然還說得如此輕描淡寫。

闕聿宸皺皺眉,語氣裏帶着不解:“你在氣什麽?我只是想看看還剩下多少,能不能撐到成親……說到這個,你怎麽沒吃?不是吐得很厲害嗎?服了這個說是可以緩解妊娠早期的不适之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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