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章節

對她怎麽樣咯?唔,這倒是個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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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就當是還債

那廂,季寧岚被送上了馳往城外別莊的馬車,從宅子後門駛離了侍郎府。

一出逐鹿城,其中一名侍衛遵季鶴天的意思,将季寧岚口裏的棉團取了出來。

“方才多有得罪!還請三小姐見諒!老爺吩咐:讓屬下送三小姐去別莊住一陣子,待身體好了,再回府裏……”

哈!多好的理由!

季寧岚冷笑着觑了侍衛一眼。

對方顯然也沒想要她回答什麽,轉達完主子交代的事後,徑自躍出車廂,與同伴一起駕着馬車,隆隆地駛往逐鹿城外百裏處的季氏別莊。

車廂內,季寧岚渾身無力地靠倒在車廂壁上,一時失了主意。

雖說,讓山賊擄走季寧歌,起于她一時的頭昏腦熱,可反過來講,前世的季寧歌,不也是這麽對她的嗎?她不過是,因着前世的記憶,先下手為強罷了。明明,一切都計算得極為完美的,怎會有人目睹她和山賊交易呢?又恰好認出了她?

闕-聿-宸!

季寧岚咬着牙關,一字一頓地默念出這個名。

枉她如此信任他,甚至還透露秘密給他,可他倒好……

思及闕聿宸當着一幹衆人的面,一口一個“寧歌”地喚,季寧岚的心,驟然絞痛。

為什麽!怎麽會這樣!明明她才是女主啊!前世穿越,今又重生,如此多的機緣落在她頭上,卻連個惡名昭著的本土女都敵不過。這到底是為什麽?哪個環節出錯了?

還有闕聿宸,那該是她的夫君!

前世是,今生也該是!

可事實卻——他将娶季寧歌為妻而不是她,他口口聲聲喚着的也是季寧歌,從來都不是她……

怎麽會如此亂套?嫁人的成了季寧歌,被丢去別莊的反倒成了自己……

不不不!不該是這樣的!她是女主!她不是女配!她不要做女配!不要——

季寧岚痛苦地抱住頭,無聲吼道。

“籲——”

忽然,載着她的馬車,因疾行中的馬兒被突然勒住缰繩。來了個緊急剎車,差點就翻了車廂。加上季寧岚一路都在走神,哪有這個思想準備,當即被震得七葷八素,差沒跌出車廂。

“怎麽回事?”

馬車外,送季寧岚去城外別莊的季府侍衛厲聲喝問沖撞季府馬車的路人。

“真是對不住!老朽的羊,不知何故,突然發起癫來,老朽怎麽也攔不住,這才沖撞了幾位爺的馬車……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那還不趕緊牽着你的羊讓開!這可是侍郎府的馬車!車裏坐着的。可是咱們主子……幸好沒出什麽事。若要傷着了主子。後果你擔得起嗎?”

“是是是!老朽這就把它牽走……牽走……真是對不住……對不住……”

聲音蒼老的老漢抱着他那頭突然發癫竄到官道中央的小羊,避到了一旁。

駕車的侍衛這才側身問車廂裏的季寧岚:

“三小姐無礙吧?馬兒被突然竄出的羊給吓了一跳,這會兒沒事了,若小姐無恙。咱就繼續上路!”

季寧岚揉着撞疼的胳膊肘,心裏好一陣咒罵,末了,呼了口氣,萎萎地道:“沒事。”

“那就啓程!駕!——”

馬車又開始疾行起來,季寧岚怨艾地坐正身子。心裏暗忖:連駕車的侍衛都如此敷衍她,可見,她今後在別莊的日子不會好過。

咬着唇,眼眶泛紅地打開季鶴天命柳氏給她準備的包袱。想看看裏頭收拾了哪些東西,要不要另作打算時,卻覺眼前一花,繼而整個人便無法動彈了。

身不能動、口不能言,眼睛卻是能見的。

季寧岚驚駭地瞪着眼前這兩名突然出現在馬車廂裏的陌生男子。不知他們意欲為何。

其中一人面色沉郁,盯着她看了半晌,不發一言地在車廂另一側坐了下來。

另一人手上耍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匕首尖離季寧岚的臉,不過數寸遠,吓得她臉色發白。

“季三小姐!托您的福!我們整個青崖山寨,如今只餘我們兄弟二人,還被追得像過街老鼠,東躲西藏、無處容身……”

青崖山……青崖山寨……那不就是山賊窩嗎?

前因後果一聯想,季寧岚眼前一黑,徹底暈了過去……

……

“将軍,小女她……”

季鶴天見闕聿宸睜開眼,神情有些凝重,還道嫡女的身體真出了啥毛病,不由有些擔心。

這會兒,他開始後悔應了闕聿宸的提議——由他來給嫡女把脈了。

萬一真的把出嫡女哪裏不适,回頭遭來闕家退親,那可如何是好?

退一步說,即便嫡女身體無恙,闕家會不會懷疑女兒……咳咳,被山賊給那啥了呢?

季鶴天越想越後悔,昨日下朝時,就不該讓闕聿宸聽到自家下人的來報。

可再一轉念,若是沒闕聿宸的插手,以他侍郎府的力量,許是到現在都還沒能找回嫡女。這麽一想,他又隐隐後怕,在青崖山那種惡名昭著的山賊窩,別說嫡女這般的妙齡女子,哪怕是他,一旦被抓進去,也不見得能毫發無損地全身而退。

如此一思索,季鶴天的心理活動又繞回原處:感激闕聿宸在關鍵時刻施以援手、并主動壓下了這件事。

“将軍?”

坐在床尾的秦氏,聽丈夫起了個頭,卻不見闕聿宸回答,心下也不由咯噔,以為寶貝女兒真有什麽毛病他們不知道。

闕聿宸聽夫妻倆一前一後地開口,眼睑一垂,視線從覆着衛嫦手腕的繡帕移到別處,搖了搖頭,道:“看脈象,并無大礙。不過,多少受了些驚吓,我這裏有瓶摯友相贈的安神定氣丸,回頭讓寧歌照一日三餐服下……”

“噗……”

“咳咳咳……咳咳咳……”

躺在帳幔裏的衛嫦,透過天青色的紗帳,雖不能看得真切。卻隐約認出是和安胎丸一色的瓷瓶,差點破功爆笑。什麽安神定氣丸,搞不好就是安胎丸,說得和真的一樣。

嘎!

欲要出口的笑,被闕聿宸透過紗帳投來的警告一瞥,吓得硬生生憋了回去。

可這麽一來,她被口水嗆到了,咳得臉頰潮紅,方才緩過氣。

“歌兒?”秦氏聽她咳得如此厲害,不禁擔心地問:“歌兒可有哪裏不适?但有任何不适。盡管告訴娘親。千萬別撐着。”

秦氏心裏。始終還在為丈夫對庶女所做的處置耿耿于懷,雖然百般不願寶貝女兒受傷,可真有什麽萬一,自是不希望她強撐着。哪怕是一丁點的不舒服,也希望她如實說出來,好讓丈夫收回方才的決議,對季寧岚從嚴處置。

“娘,我沒事啦!真沒事!這不,剛剛就是想同你和爹說‘沒事’來着,不小心被口水嗆到了。”

聽女兒如是保證,秦氏雖不滿意,卻也放下了高懸的心。

女兒無恙。就意味着婚事沒事;婚事沒事,季府也就無事。

故而,不止秦氏,季鶴天也大松了口氣。

闕聿宸将假稱“安神定氣丸”、實際确如衛嫦所猜裝着“安胎丸”的瓷瓶交給了季鶴天,就起身告辭了。

畢竟兩人尚未成親。留久了,哪怕是在主院,也難免落人口舌。

趁季鶴天送他出府的當口,秦氏勾起帳幔,拉起床上的女兒,一臉嚴肅地問:“歌兒,你如實告訴娘,你在青崖山,真的沒發生任何事?若真有什麽,也別怕,有娘在,娘會保護你……”

“娘!”衛嫦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打斷了秦氏的問話:“若真有事,女兒豈會瞞着娘不說?”

“娘也是擔心你。”秦氏嘆了口氣,拍拍女兒的頭,不甚解氣地道:“你爹他,明知這事十有*就是寧岚那丫頭幹的,竟不打不罰,只将她送去了城外別莊,真真可氣又可恨。”

“別莊?”衛嫦聽到這兩個字眼,雙眼不禁瞪得銅鈴大。

城外別莊,那不是原來的季寧歌、被爆出對闕聿宸下藥的醜聞後,被季鶴天發配去的地方嗎?為何現在換成季寧岚了?

不止如此,還有勾結山賊擄走自己、欲讓自己身敗名裂。這些,明明都該是季寧歌的所作所為、所受所罰,如今卻都落到了季寧岚的頭上……

思及這些與原劇情明顯不符、甚至本末倒置的事實,衛嫦不禁一個頭兩個大,完全無法理順猜透。

這到底都是什麽事啊?難道說,因為她的到來,改變了季寧歌的性子、從而改變了整個劇情發展?

還是說,她眼下所處的,其實并非她以為的狗血小說,而是另一個時空——一個與她那本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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