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章節

?”

“那你幹嘛黑着臉啦?害婆婆和大姐二姐她們,也都沒心情聊天了……”

衛嫦忍不住咕哝出聲,說完又覺得這麽抱怨不合适,像是在指責他,雖然這的确是事實,可當着他的面這麽說,沒得抹他面子,遂想尿遁了事:“啊——那個——人有三急……”

“噗嗤……”闕聿宸被她逗笑了,繼而搖搖頭,擱下手中的杯盞,伸手扶住了她,免得她被桌腳絆倒,嘴裏解釋說:“中午臨時回來,是因為剛聽說了一樁令人吃驚的事。”

“什麽事?該不會是,我懷孕的事傳遍全城了?”

“那是其一,不過不是最緊要的。”他搖搖頭,索性扶着她往房裏走。午膳過後,小睡一覺,對孕婦和胎兒也都挺好。

衛嫦聽了,不由猛翻白眼,這對她來說已經夠火爆了好嗎?還能有什麽事,比這樁還讓他驚訝?

“你同父異母的三姐季寧岚,救駕有功,被封‘岚妃’入宮了。”

轟——

衛嫦瞠目結舌。

果真是再沒有比這個消息更勁爆的了……

81 竊香

帶着滿心困惑,歸寧這日,衛嫦很早就起身了。

“這才寅時,你确定這麽早就出發?”

她一動,闕聿宸就醒了,知她歸寧心切,也沒攔她起床。

可這會兒外頭還烏漆墨黑的,她真打算天沒亮就到娘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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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橫豎睡不着,就起來了。夫……夫君若是還困,再睡會兒。天色還早着呢。”

這兩日,許是新婚的緣故,一入夜他就從書房出來了,吹了燈上了床,鼻息間充斥着她清馨幽芳的體香,食髓知味的他,怎能不情潮湧動?

可一來顧及她腹中的寶寶;二來,她下體的破損才剛愈合,只得強忍着體內翻騰的*,愣是沒賴着她做夫妻之事。最多貝齒相依、唇舌交纏,再趁着她嬌喘呼呼之際,耳鬓厮磨地總算糾正了她對自己的稱呼。

“你也知道天色還早?”闕聿宸睨了她一眼,也跟着起身下床。

衛嫦正穿着繡花鞋,聽到身後的動靜,回頭一看,見他也起身了。玄色的睡袍松松敞開着,露出胸腹處的肌肉,強健有力,看得衛嫦不禁耳根發燙,眼一垂,迅速轉過了身。

“那個,既然你也起身了,不如我換丫頭進來……呀!闕聿宸!”

背後那家夥,突然反手扣住了她,将她往他懷裏帶。

“喚我什麽?該打!”

“夫……夫君……”

衛嫦默念了句“識實務者為俊傑”,迅速改了口,某人這才松開她,扶住她的肩,讓她在床沿坐定,長臂一伸,取下了挂在床尾的衣袍。

衛嫦見他當着自己的面就這麽慢條斯理地脫下睡袍換起衣裳來。耳頰處倏然浮現兩抹紅暈,下意識地別開視線。

闕聿宸沉沉低笑。

這就是他每日早晨都要搶在她去內室之前起身換裝的緣由。

明明那麽活潑的性子,卻在這一刻。嬌羞得不敢直視,真真讓他百看不膩。

“好了沒啦?”

被他一笑。衛嫦的臉頰越發燙了,索性擡手覆上了臉,羞惱交織地問。

誰知,笑音漸消後,其他動靜也沒了。還道他是去內室了,暗舒了口氣,正要收手睜眼。忽覺唇上一熱,她被某人偷襲了。

而偷襲她的人,在竊得一香後,神清氣爽地進內室洗漱了。被偷襲的某人,嬌羞無措地不知接下來該幹嘛了。

直到沅玉在房外問:“小姐,快卯時了,要奴婢進來伺候小姐起身嗎?”

哦哦,對!衛嫦倏然回神。今日歸寧,她要回娘家呢!昨晚還特地叮囑了沅玉今早早點喚她起床。結果被那家夥一打岔,差點把這麽重要的事都給忘了。遂拍了拍燙意未消的兩頰,揚聲喚道:“進來吧!”

在沅玉的伺候下,穿戴好歸寧用的新衣。随後轉移到梳妝鏡前,坐着由沅玉梳發髻。

沅珠開始整理床鋪。

闕聿宸從內室出來的時候,衛嫦就透過銅鏡看到了,沒來由得耳根發熱。

經過這幾日的朝夕相處,她發現他很少假他人之手,更衣也好、洗漱也罷,在婚後的這幾日,從不曾喚風管事進來伺候過。倒是有幾次更衣時,雙臂大張,讓她幫他穿過衣衫,可也僅止于披衣上身,餘下都是他自己搞定的。

她心裏明白,他之所以不讓她墊着腳尖替他整裝,是怕傷到她,從而傷到腹中的寶寶。所以,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讓她取來衣袍披上他身,就不讓她再繼續了。

懷孕期間,孕婦墊腳的姿勢久了,容易造成小産。這個道理,她聽便宜娘念叨過,也聽宋嬷嬷提醒過,自是知道的。可為何他,竟也對此一清二楚?真的沒旁的女人為他懷過孩子嗎?逐鹿城沒有,那北關呢?他常年駐紮的城池,也沒有嗎?

“想什麽這麽出神?”

不知何時,沅玉已經替她梳好發髻、與收拾好床鋪的沅珠一起悄無聲息地退下了。而他,此刻就站在她身後,雙手扶着她的肩,微傾下身子,透過明亮的鏡面,與她四目相對。

“沒……沒什麽……你都好了?”

衛嫦暗暗唾棄自己的沒用,僅是這樣被他盯着瞧,也羞得面紅耳赤,明顯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瞧瞧,又愉悅了他!

闕聿宸輕笑着扶起她,牽着她往內室走,“我洗完後就給你涼好水了,這會兒應該不燙了。”

“……其實,這些事,讓玉兒她們做就好,你大可不必……”

“喚我什麽?”

他就是揪着她的稱呼不放就是了。

衛嫦咬咬唇,輕輕吐出兩個字:“夫君……”

闕聿宸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牽着她進了內室後,讓她坐在洗漱架旁的紅木椅上,自己挽起了袖袍,拿她的布巾,浸入确實已經放溫的水盆裏,絞了個濕帕巾,似要給她擦臉。

“我……我自己來……”

“夫人!”闕聿宸輕輕一喝,語氣略有些重。

衛嫦推拒的手一頓,濕帕巾就蓋上了她的臉。

他擦得很輕柔,也很仔細,直到臉上、耳脖的任何角落都擦到了,這才收回帕子,浸入溫水裏重新絞了個幹的,再一次覆上她的臉,輕輕吸幹了殘留于她臉上的水漬,這才收回手,頭也不回地将布巾準确無誤地投入臉盆,蹲下身子,與她視線相平。

“你我已成親,我是你夫君,你是我夫人。何況,你還有孕在身,為夫的想親手照顧你,這有哪裏不妥嗎?”

問完這一句,他認真得看着她,似是在等她的回答。

衛嫦搖了搖頭,心底因他的話,淌過一股暖流,想開口,卻發現嗓音沙啞:“我只是……”

闕聿宸伸出手指,觸上了她的唇,制止了她欲要出口的但詞。指腹摩挲着她柔嫩的唇瓣,半晌,喑啞地接道:“日後,就算為夫有心想照顧你,恐怕也力不從心……”

此言一出,衛嫦心頭一震。

是了,明日就是武考了。武考之後,他就要回北關了吧?

而她,自是沒法同往的。哪怕沒懷孩子,以大同律例,将士家眷,也是不得随軍的。

說到底,也是怕他們背叛朝廷,除非割舍血親、抛妻棄子,否則,只要家眷留在京城,這些将士就不敢起異心。

這麽一來,她與他,就要兩地分離了。

嫁他之前也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可那會兒,她想着他是為了腹中的孩子才娶她,娶她之後,說不定只是拿她當個擺設,他去北關反而還自在些。

如今再度面臨這個話題,她竟感到隐隐不舍。心裏像是被什麽蟄了一下,又疼又麻,擱在膝蓋上的手,也不由自主地握成了拳,卻還是顫個不停。

闕聿宸輕嘆了一聲,伸手覆上了她的柔荑,輕輕裹入掌心。

這一刻,兩人都沒再說話。彼此視線交纏、雙手交握。就這麽靜靜的,在狹窄的內室裏四目相對地望着。

天色漸漸亮起來,內室北牆上的透氣窗孔,不知幾時起洩入微亮的天光,窗外,鳥鳴叽喳。

衛嫦動了動,想從他包裹的大掌裏,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想,她越是想抽回,他裹得越緊。

“闕-聿-宸!”她忽然就惱了,擡眼瞪他:“你到底想怎麽樣啦!去北關是你的職責,也是你的選擇,和我有什麽關系!又不是我讓你去的!放開我……我要回家……回娘家啦!”

闕聿宸就是不放。說不出什麽緣由,就是不想放。不僅不放,還順勢一扯,将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裏,然後一個轉身,變成他坐在紅木椅上,而她,就在他的腿上,被他牢牢锢在懷裏。

傾身低頭,攫住了她的唇,将她未竟的抱怨之詞,統統卷入喉裏。

不想聽她那麽說,不想被她推拒,更不想,在他無比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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