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最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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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梧唇角微抿,對于他的這番質問,表現淡然。

“可柴家主也答應過在下,不會用活人的心髒來做手術。”

事情已經到了如今的地步,柴勁松也不得不坦白。

見四處沒人,便直言道:“你要讓我兒用孽畜的心髒來活命,今後我柴家的顏面往何處擺?!”

蒼梧眸子一眯,當時在東林城,她托先行回京的刀疤,帶了冥笑的手信到柴府。

讓他用捕獵一種中階妖獸,用這種妖獸的心髒作為原料,替換柴秋容原本的心髒。

再配以她專門配置的藥物,和冥笑教給她的陣法,用來減弱母體的排異反應。

之前她故意在柴夫人面前提起,從她的反應來看,便知此事并沒有按照她所計劃的那般進行。

果然柴勁松從一開始,就沒有将她的話放在心上。

見他一副不可妥協的神情,蒼梧冷冷一笑。

“柴家主平時這麽精明的人,如今怎得糊塗了?”

柴勁松濃眉一擰,犀利的目光掃向她,分辨着她話中的深意。

“柴家主若真在意那些虛名,大可對外稱用的活人的心髒,您和公子夫人知道用的是何物的心髒,不就妥當了?”

清貴的聲音響起,秦飛煙從屋內走出,淡淡掃過蒼梧。

“如此,一來不違背蒼公子的醫者本心,二來也讓公子受之安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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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勁松聞言回頭,似乎才想起柴家還有其他外人在場。

暗暗咬牙,再瞥向蒼梧,她嘴角噙着笑,好整以暇地等着自己的答複。

一想到她是冥笑引薦的人,方才二人的互動,又是極為親密的好友。

指不定還與國師相識,萬萬不可輕易開罪。

且找來的那些換心之人,說來修為都不高,血統恐怕還不如純正的中階人猿。

只是真要将一只妖獸的心髒放入他兒子的體內,怎麽說都覺得難以接受。

“倒是也有別的醫治之法。”

見他猶豫不決,蒼梧淡淡說道。

柴勁松臉色一變,立即追問:“還有何辦法?!”

“用藥物維持心髒的功能,只是此法需要長期配合治療,治療期間不可有激烈運動,不可焦躁,不可動怒,不可憂思,不可……”

蒼梧悠悠說着,忽然一頓,話鋒一轉:“說這些也無用了,令公子底子弱,将來即便治愈了,恐怕也不能同尋常人一般修煉。”

她的說辭與冥笑當時的判斷一致。

九州大陸尚武,擁有着修煉的天賦,卻不能同修行之人那般肆意飛揚,那與廢物又有何兩樣?

見他動搖,蒼梧便不再多言,看了看外頭的大太陽,手搭了個涼棚,幽幽一嘆。

“想來柴家主英名蓋世,是不會将我一個小喽啰的話放在心上,如今又該忙活了。我剛到天問樓不久,其中的好景好物還未完全看過。不知秦小姐可有興致,與我一同觀賞觀賞啊?”

她說着,朝秦飛煙抛去一個暧昧的眼神,唇角淺淺勾起,一雙明亮的眸子,在陽光下流光溢彩。

看到那雙眼,秦飛煙有一瞬的恍惚。

卻很快地穩住心神,抿唇一笑,緩緩道:“既是蒼公子相邀,飛煙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蒼梧唇邊的笑意漸深,朝閣中掃了一眼。

冥笑尚在屋中盯着柴夫人的肚子好奇,拉他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倒也不必再拉他陪自己演戲。

便收了視線,随着秦飛煙先出了柴府。

秦飛煙自見到蒼梧,心底便覺出一分親切。

說不出是何緣故,如今聽她邀自己去天問樓做客,心中亦是有所疑惑。

“今日秦小姐到柴府來,是想要打造兵器嗎?”

二人信步走在街上,不急不緩,十分惬意和諧。

聽她問起,正想着找機會詢問此事的秦飛煙眸子一閃,淡淡道:“倒險些忘了柴家的本行了。”

聽出她話中的嘲諷之意,蒼梧一笑:“看來這柴家在造器界的名聲,是大不如前了啊!”

“真正頂級的靈器,皆非出自柴家之手。”秦飛煙一聲輕哼,轉眸看向蒼梧。

一雙美目帶着銳利的光芒,直直射入她的心底。

“倒是蒼公子,我們從前,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蒼梧對上那雙眸子,心中那份難以壓抑的激動又一次湧動。

她知道那份情緒并非來自自己,而是來自另一個靈魂。

只是這種情緒,卻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在你落難,甚至面目全非的時候,仍有一人,能在茫茫人海中一眼将你認出。

那種情誼,那種羁絆,是無論成功過多少次艱難任務,獲得過多少無上殊榮,都無法比拟的。

她微微一笑,收回了目光,投向城郊的方向。

“天問山的風景很好,秦小姐不想快些去看看嗎?”

秦飛煙順着她的視線看去,只見遠遠的天邊,一座雲霧缭繞的山峰聳立。

就如同一座豐碑,無論在京城的哪個角落,都能一眼望到。

那是無數人矚目的天問山。

而她面前這個“男子”,便是這座山的主人。

刀疤辦完事情,正駕着馬車過來接應。

見到蒼梧身邊站着一位高挑出塵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位原本要見的秦家嫡女秦飛煙。

恭謹地行了行禮,撩開馬車的簾子,讓二人上了車。

“蒼公子不等冥笑大師嗎?”秦飛煙見她絲毫沒有要帶冥笑一起走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這馬車可容不下他那尊大佛。”蒼梧替她斟了杯茶,勾唇淺笑。

剛才她一直背着手,到現在秦飛煙才有機會看到她的手。

待看到左手食指指甲旁的一道細小疤痕時,接杯盞的手一顫,滾燙的茶水悉數灑到蒼梧手上。

“抱歉!”

她臉色微變,連忙扯過自己的手帕,替她擦拭着。

蒼梧靜靜由她牽過自己的手,待那微涼的指尖,劃過自己食指時,才輕笑出聲。

“還記得嗎?這是我倆小時候做女工,你不小心剪到留下的。”

聽到那熟悉的嗓音,秦飛煙猛地擡頭,驚喜又錯愕地看向她。

那張精美的面具被緩緩摘下,露出那張她日夜思念的面容。

她唇瓣輕顫,幫她擦拭的手一緊,似是生怕這是一場幻覺,她一松手,她就會消失。

“飛煙,最近過得還好嗎?”

蒼梧噙着笑,她本非多情之人。

可她不得不承認,她有些貪戀,原主與秦飛煙之間的情誼。

她原本只當自己撿了一條命,當做交換,肩負起她的仇恨和責任。

不想如今,竟也會被她曾經的情感所累。

看到秦飛煙,她竟想就此将這份感情延續下去。

不僅僅是作為蒼梧,而是同鳳靈,同她一起,将這份生命走下去。

秦飛煙心底一直不願相信,她會被天狼山那些低階妖獸咬死。

可親眼目睹那塊玉牌碎掉,卻又不得不接受。

時隔一月,再見到這張熟悉的面容,心中悲喜交加,一時怔在原地,只盯着她,說不出任何言語。

從京城到天問樓有一定的距離,但是蒼梧的馬車行駛迅速平穩,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就已經到了山下。

蒼梧并未與她細說,到了山下,讓人牽了馬過來。

遞給她一匹,露出往日燦爛的笑容,卻又帶了幾分痞氣。

“走吧,我說過回來後,要跟你一同去天問山摘花的。”

聽着那熟悉的口吻,秦飛煙無奈一笑,拭掉眼眶中的淚珠,接過缰繩,一躍上了馬。

淡淡道:“不過是哄你的話,竟也如此當真。”

她說着,手上微微用力,身下的白馬便朝上山的方向急奔起來。

看着那道脫塵灑脫的身影,蒼梧眸子微閃,唇邊的笑意漸深,也駕了馬跟上。

天問山素來是郊游聖地,如今易了主,被蒼梧下令封山整頓,尋常人不得許可,不得輕易入內。

姐妹倆在天問山半山腰處,那一片不落的桃花林中坐了半晌,蒼梧将這一月前後發生的事情,都同秦飛煙講了一遍。

“自你死訊傳出後,韓知夏便接手了鳳家。我自是極力反對,只是鳳家餘下的那些長老,自那年一戰後,功力大損。且不論實力,也沒有心力與她抗衡。”

秦飛煙聽過後,便立即明白了其中的來龍去脈。

她一早便提醒過鳳靈,不要太過信任韓知夏。

此人看似乖巧,實則心機深沉,溫順的表面下,藏着一顆野心。

可原主卻被愛情和友情沖昏了頭腦,縱然發現了些許不對,但因已訂婚,相信東方冕的為人,對韓知夏做過的一些事情,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做計較。

不想恰恰是這份信任,葬送了她。

對于原主的做法,蒼梧也是不大認同的。

她上輩子雖是被仇家追殺的滿世界跑,可若在她沒有去招惹對方的情況下,對方主動來犯她底線,她可是絕不會留任何情面的。

“我聽聞秦家二爺那一派,企圖通過與歐陽家聯姻來奪權?”

蒼梧斂了斂心神,笑着跟她打探起京中的情況。

見她笑得一臉邪惡,秦飛煙微微揚唇,淡笑道:“二叔都已成了你的劍下魂,你還來問我做什麽?”

蒼梧嘿嘿一笑,摸了摸腦袋,感受到手指上的凸起,才想到什麽。

從空間中将那柄蒼雲劍取出,交到她手中。

“這蒼雲劍,是怎麽落到秦雨潞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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