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卧槽!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唐越成天呆在昭王府,并不知道外頭關于他的流言已經傳播的到處都是了。

趙三郎上了幾次栎陽侯府都沒找到人,後來拐彎抹角地打聽到他在昭王府,壯了壯膽子,還是親自上門了。

唐越手裏正握着王子昭送給他的那套刻刀,桌上擺着淩亂的木頭,和趙三郎大眼瞪小眼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你真是來找我的?”

趙三郎滿頭黑線,“不來找你,我會上昭王府?”他才沒這麽閑!

他們這一輩的人見到王子昭要麽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要麽就跟貓見到魚似的,恨不得舔上去。

很不幸,他趙三郎是屬于前者,沒有事他是絕對不會登昭王府的大門的。

“哦,那你來找我做什麽?”唐越想,他肯定也沒什麽正事,就繼續忙碌手上的活計了。

趙三郎被他雕刻的東西吸引了目光,趴在桌上一個一個地看過去,驚嘆道:“唐小郎,好手藝啊!”

他拿起一只憨态可掬的木雕豬瞅了瞅,第一次發現這種生物也不是那麽礙眼。

“謝謝誇獎!”唐越頭也不擡地收下了他的誇贊。

“你這是雕的是什麽?做什麽的?”

“十二生肖,無聊的消遣!”唐越把手裏剛完工的虎舉到面前,滿意地點頭。

果然技術要靠練的,他終于回到了最頂峰的水平。

手裏的虎被趙三郎一把奪走,他寶貝似的看了半天:“真是栩栩如生啊,若是能再披上一層老虎皮就更像了。”

唐越暗暗吐槽:這麽小的木雕怎麽披虎皮?

“诶,這個送給本公子吧,本公子正好屬虎!”說完不客氣的把木雕往懷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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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越伸手從他懷裏把木雕搶過來,“你要是喜歡我另外再給你雕一個,這個我是要送人的。”

“送誰啊?誰還有我趙三郎的面子大?”趙公子牛氣哄哄地問。

唐越用刻刀指了指某個方向,聳聳肩:“要不你去跟王子昭說一聲,也許他願意讓一個給你。”

趙三郎縮了縮脖子,嚣張的氣焰頓時被水澆滅了,“嘿嘿,這樣啊,那本公子就不奪人所好了,不過記得下次給我雕一個……不對,要兩個,一公一母!”

唐越打量了他一眼,啧啧有聲:“趙三郎,沒想到啊,你竟然喜歡一個大你一輪的女人,該不會從小缺乏母愛吧?”

不用問,他都知道這兩個木雕其中一個是屬于慧珠郡主的。

趙三郎臉色一青,吼道:“愛情豈可因年紀而論?俗人!”

“好吧好吧,你喜歡就好。”他才懶得管這小子喜歡誰呢,跟他有半毛錢關系?

趙三郎搓了搓鼻子,降低音量問:“你上回出的點子好像沒用啊。”

“什麽點子?”唐越一時沒想起來。

趙三郎雙目一瞪,提醒他:“情書啊……”

“哦哦,那個啊……對方不喜歡?”不能夠啊,“八成是你寫的不夠生動吧?”

趙三郎掏出一疊手絹遞到唐越面前,“你看看,如此掏心掏肺的詩,怎麽不夠生動了?”話音剛落,他想起唐越不識字,又把手收了回來,“算了,你又不識字,本公子讀給你聽。”

唐越按住他的手,勾起唇角呵呵一笑,“誰說爺不識字了?”

他把趙三郎的手掰開,把手絹拿到面前,很認真地看起來。

他跟着王子昭學了好幾天的字,認識了好幾百個,本以為看幾首詩肯定沒問題的,沒想到這小子不知道從哪找來的槍手,一首詩愣是用了好幾個生僻字,看着就複雜無比。

趙三郎詫異地問:“你何時學的字?”

“正在學!”唐越也不瞞他。

趙三郎震驚地看着他,結結巴巴地問:“你……你可是跟聞先生學的?”

“聞先生是誰?”

趙三郎翻了個白眼,又呼出一口氣,“也是,是本公子高看你了,怎麽可能會是聞先生親自教你,不過是學認字而已。”

唐越意會了,想必這聞先生是很有名的學士,而且就在昭王府中。

他要不要告訴這小子,教他認字寫字的人是王子昭呢?

算了,聽着好假,這小子百分百不會信。

“那看得懂嗎?”趙三郎把話題轉了回來。

“咳咳……當然,可以!”唐越略微少了點底氣,不過還是點評道:“你這些詩太高大上了,意境已經脫離情情愛愛了,郡主看到了也只會點評兩個字,絕不會感受到你的情意的。”

趙三郎突然握住唐越的手,目露精光,“兄弟,你真是太有才了,怎麽知道郡主只說了兩個字?”

唐越甩開他的手,賤笑一聲:“猜的!”

“你果然非一般人也!”趙三郎激動地說:“郡主看完後只說了‘好詩’二字,之後賞了一柄玉如意,就把我打發了。”

唐越心想:不把你打發難道還留你吃飯過夜麽?想得美!

不過他猜這小子八成沒戲,年紀差距擺在那,哪有那麽容易跨越的?

“要不你換種方式,也別找人代寫了,自己動手吧,把自己內心的想法寫出來,再每日送上一束玫瑰花,試試看吧。”

“何為玫瑰花?”趙三郎歪着腦袋問。

唐越好想動手揉揉他的腦袋,怎麽就那麽像二哈呢?

“反正就是一種花,大紅色,你如果找不到就用其他的代替吧。”也不知道玫瑰花是什麽時候有的。

“明白了。”趙三郎認真地點頭。

“要進去看看王子昭麽?”唐越問他,好歹是進了人家的家門,不去看看主人家好像不太禮貌啊。

趙三郎吓得一躍而起,頻頻擺手,“不了不了,本公子還有要事,就先告辭了,再會!”

說完腳底生風地跑了。

唐越無語,王子昭有那麽可怕麽?又不會吃人!

他把桌子上的十二生肖用砂布打磨光滑,又拿到木匠處上了色,找了個長盒子一一裝好,準備拿去獻寶。

自從上次三王子來過後,王子昭的心情就不太好,唐越用美食誘惑沒成功,只好另辟蹊徑了,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

敲開王子昭的房門,唐越一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煙熏味,忙去把窗子打開,“你在燒什麽?這麽大的煙怎麽也不開窗,也不怕把自己熏死。”

王子昭沒有回答,而是盯着火盆不知道在想什麽。

唐越從不去管他公務上的事,更不會參與他的陰謀陽謀。

他最初只是想通過治愈王子昭的腿打出名聲,建立自己的事業而已,後來和他相處久了,發現他人雖冷,但并不會很難相處,才漸漸的投入些私人感情。

“別看了,再盯着那盆子看,也不可能把一坨灰變成原樣。”唐越把木盒子往他面前一伸,“打開看看,送你的。”

王子昭擡頭看他,目露疑惑,“你送給本王的?”

“對啊,在你家白吃白住,送點禮物不是很正常嗎?”唐越當然不會說是為了緩和王子昭的心情。

王子昭打開木盒,見裏頭竟然擺着一排的動物木雕,個個說不出的可愛,與他所知的模樣大不一樣。

他拿出一只猴子放在手心裏,巴掌大的猴子做出一個搭眉遠眺的姿勢,雙目靈動,竟栩栩如生。

“你雕的?”王子昭看向唐越的手,真想知道這雙手還能做出些什麽來。

唐越笑而不答,“喜歡嗎?”

“很好看。”王子昭誠實地回答。

“那心情有沒有好點兒?”唐越瞥了一眼地上的火盆,安慰道:“其實人生就是這麽回事,波波折折在所難免,所求的東西多了,所受的磨難和遇上的砍也會越多,所以沒什麽好在意的。”

王子昭有些動容,再看向手裏的木雕時,眼神便溫暖了三分。

他低着頭說:“本王并非在意什麽,只是……如同這木雕一樣,好看的外表也掩蓋不了它糟粕的本質,有些人也是如此,看透了就好。”

唐越:“……”

王子昭将木雕放回盒子,收在枕邊,認真地說:“所以,下回唐小郎要用木雕送人,請換好些的木頭,府裏不缺這些。”

唐越:“……”卧槽!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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