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們打架

說這話的是三班的王志, 地點是學校操場,對象是同樣上體育課的同學。

說起這王志,也是一高有名的人物。當初他中考因為一些事發揮失常, 沒能進入一班, 一直在三班發光發熱。

心裏一直因為這事惱火, 在三班憋足了勁學習刷題, 很是努力。

王志的基本功紮實,又很上心,成績也能進入年級前十, 最高的時候考到過年級前三名。

他在三班的地位如同韓子奕在一班的地位。

據說高一上學期,高老頭發現他是個苗子, 有心把他給挖走, 不過被王志給很有骨氣的拒絕了。

這兩年王志心裏一直憋着一口氣,當初一班不要他, 那他絕不會再去。

但是王志心裏一直有個疙瘩,讓他很不舒服的疙瘩。

一班之所以是一班, 師資配置是最好的不說。高老頭等老師教學都有一套專屬自己的方法。再加上人人都傳, 一班課堂所做的卷子和講課的內容,都是高老頭都通過一些私人渠道弄來的。

相比之下比較難,牽扯的範圍也比較廣。

一班之所以成績好,同這些也有很大關系。

所以王志心裏格外不服氣, 一方面覺得如果是他在一班,成績肯定能更上一層樓,那年級第一的位置還不知道是誰穩坐呢。

另一方面他又看不上一班的同學, 覺得他們的實力也就那樣,要不是做的習題和他們不同,成績肯定更加一班。

所以對着一班的學生, 王志心裏那是一個矛盾。

現在一班的神話跌落神壇兩次。

在別人眼裏只有一次,上次韓子奕那成績實在是慘不忍睹……而這次成績只能說是正常浮動,年級第五,那也不是嘴上說說就能考成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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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退一萬步來說,這成績完全吊打完全跌出年級前十的王志。

可在王志眼裏情況不是這樣,他沒考好,那是硬件問題,韓子奕占據天時地利,考成這樣,那成績就是虛,在真正的學霸面前就是不堪一擊。

要不然這次考試,一班的學生就該占據混合排名中的前三。

跟在王志身邊的同學,有的想讓他拉一把提高提高自己成績,有的和他三觀完全一樣,都有盲目自信的緊。

不管如何,雙方利益一樣。

聽到王志這話,不管真心還是假意,都随聲附和着。

總之一句話,王志說什麽都對。

王志說這話時聲音并不小,引起了其他人的圍觀。這世上總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有的甚至在那裏拍手喝彩。

王志等人看到這種情況心裏有些得意,說詞越發離譜起來。

他那模樣就好像韓子奕考不好,他就能登頂一樣。

高三的體育課是兩個班級一節課。

一般來說,到了這個時候,體育課基本上都被其他主課老師給占用,不過一高還好,一個月高三每個班都能輪流着上一節體育課。

要不然體育老師光拿錢不幹事也實在說不過去。

今天和三班一起上體育課的正是九班。

三班的學生瞧不上九班,九班的學生看不上三班,兩班的學生本來都在各玩各的。

但誰讓三班的同學越聊越起勁兒,聲音越來越響亮。

以至于韓子奕的名字頻繁在他們嘴裏出現時,便傳到了不遠處沈宴沉等人的耳朵中。

柴棍兒看了看沈宴沉不悅的臉色,心想,這三班的學生是故意的吧。

現在學校誰不知道韓子奕和沈宴沉關系很好,兩人都是騎一輛車子上學。

九班其他聽到這話的人也有些不高興。

他們學習成績是不怎麽好,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人傻。他們知道自己不受人待見,其他班的學生嘴上不說心裏都瞧不起他們班,他們也不樂意同這些人一起玩呢。

不過榮譽感這東西,有時很難說清楚,他們班上的沈宴沉和年級第一做了朋友,這就約等于他們和年級第一是朋友。

大家還沒從這種複雜的事情中回過神,就被人當着面說新朋友的壞話。

這不是沒把他們,尤其是沒把沈宴沉給放在眼裏嗎?

沈宴沉也就在韓子奕面前跟個小綿羊似的,在其他人面前,根本就是受不了半點委屈的人。尤其是韓子奕是他放在心尖尖上捧着的人,自然聽不得別人惡意诋毀。

所以在聽到王志說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時,他那麽哼笑兩聲,雙手往兜裏一插,直直朝王志等人走過去。

有人看到沈宴沉,想到近些日子有關兩人的流言,忙悄悄戳了戳王志的後背。

他們背後裏說韓子奕,礙于面子不一定有人和他們計較什麽,但他們要是惹了沈宴沉,這個不講道理的小霸王能做出什麽事他們可就沒辦法預測了。

王志擡頭看到沈宴沉那陰森森的臉時,心裏也咯吱一聲,随後他又惡狠狠的看向沈宴沉,心想自己又沒說錯什麽。

沈宴沉要是敢對他動手,那他絕不會客氣。

沈宴沉在離王志兩步的距離時站定,他長得極是清俊,本就是惹眼的存在。此時因為心情不好的緣故,他懶懶的站在那裏,手插在兜裏,臉上滿是打量之色,一看就是想找事。

王志瞅了瞅正在打電話的體育老師,然後又看向沈宴沉,先發制人般開口道:“你們九班的來我們這裏做什麽?”

“吆,你看這話說的。”這種怼人的小事柴棍兒根本沒讓沈宴沉出馬就把話頭接了過來:“這不是咱們一高的操場嗎?咱們同身為一高的學生,我們九班的就不能站在這了?咋地?不配?”

“就是,怎麽,這是你家後院啊,我們在哪裏還需要跟你提前打招呼?我怎麽不知道這地兒屬于你家?”九班其他人随聲附和道。

王志的臉扭曲了下,對這種惡意歪曲別人意思的人他心中厭煩的很,就算沈宴沉有一高小霸王的名頭,他也照樣怼,于是便道:“你們非要這麽理解我也沒辦法,咱們兩個班向來都是各玩各的,井水不犯河水,別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就能欺負人。”

“哎,你這人的屬相是針嗎?嘴上長刺了,說話怎麽那麽刺人呢?”柴棍兒不樂意道:“張口閉口欺負人,你頭上寫着欺負兩個字了嗎,誰TM的欺負你了?你自己在背後說人壞話,還以為別人都耳聾呢”

“你怎麽說話的?”被老師捧在手心裏的王志也不樂意了:“告訴你,別人怕你,我不怕。我又沒說你,你在這裏叽叽喳喳做什麽?屬鳥的?”

“你自己嘴臭還好意思說別人?”沈宴沉拉住想要開口的柴棍兒懶懶道:“你剛才說韓子奕成績虛,可人家的成績放在那裏,照樣吊打你把你甩的遠遠的。最關鍵的是排行榜上一眼也望不到你的名字,可見你也沒有多實。你這人心裏得有多扭曲,才會處處盯着比你強的人,才會說出這樣的心裏話。”

被一個九班的學渣毒瘤嘲笑成這樣,王志覺得自己心底的火氣一下子上來了。

他摸不着韓子奕的影子,難不成對這找上門挨罵的人還要忍?

于是他故意冷笑着說道:“你算個什麽玩意,人家韓子奕都沒有說話,你在這裏逼逼什麽。哦,我知道了,你們九班的人就是想舔人家的鞋,可惜人家根本沒把你們放在眼裏。”

九班的學生一聽怒了,這話明顯是把他們全都給鄙視上了。

都是青春年少的人,一句話不對都能成為動手的導火線。

眼看着有人把袖子往上捋了捋,那架勢一看就是要動手。

沈宴沉在他們班同學先動手前那麽一笑,眉眼間滿是挑釁道:“韓子奕有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裏我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肯定沒把你放在眼裏。”

九班其他人先是一愣,而後順着這話哄堂大笑:“就是就是,說不定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誰,你倒好,成績不咋地,議論別人你第一。”

“就是就是,我們學習不好我們承認,我們可不像別人那樣,自己的成績一塌糊塗,還在背後酸溜溜的羨慕嫉妒恨。”

“再怎麽嫉妒,還是不如人家。”

有些話就像是一把利刃,很輕易就能捅破一個人的心防。

心底最在意的東西被人看穿,王志臉紅到了頭發絲裏,整個人就像是一把燃燒的火焰……

正打着電話的體育老師發現不對時,兩班的學生已經打了起來。

體育老師電話都沒挂,大吼一聲住手,就朝憤怒的人群中跑去。

可是現在大家都在氣頭上,他這一聲吼,根本沒起一點作用。

有些同學也許根本沒想加入這場打架中,但事到眼前,總容易心神振奮,熱血沖頭。

韓子奕聽到同學讨論說三班和九班學生打群架,領頭的是王志和沈宴沉,第一時間是沈宴沉有沒有在沖突中,有沒有受傷。

他随手抓了個同學問,知道打架的人在老師辦公室挨訓時,他說了聲謝謝就出了教室。

被道謝的同學一臉懵逼,很不可思議詢問身邊的同學,韓子奕是不是真的同他道謝了,得到肯定的答複後,這位同學覺得韓子奕一點也不高冷,說話挺和氣的。

衆人吵鬧聲中,周文航擡了擡眼皮看着韓子奕離開的背影。

他心裏格外的不痛快,他其實現在還想不通韓子奕對自己的态度為什麽是這樣。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兩人的關系就這樣莫名其妙越行越遠。

還有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沈宴沉,他憑什麽代替自己得到韓子奕的全部視線?

韓子奕匆匆趕到老師辦公室時,辦公室裏站滿了學生。

而三班班主任劉女士和洪女士正在争吵。

劉女士說肯定是沈宴沉的錯,王志品學極佳,絕不會做出打架的事,洪女士說誰是誰非得靠證據說話,不能空口白牙鑒定誰對誰錯。

兩人吵的正兇時,韓子奕推門而入。

辦公室內頓時寂靜下來,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他。

韓子奕一眼看到沈宴沉,看到他臉上手上沒什麽傷痕,略略放心,他走過去輕聲詢問道:“怎麽回事?”

沈宴沉看着他,嘴動了動沒有說出話來。

倒是站在劉女士身邊的王志陰陽怪氣的說道:“怎麽了,韓大學霸不知道吧,沈宴沉這是在為你出氣呢。”

韓子奕對不會好好說話的人向來不耐煩,他翻了翻眼皮斜看了王志一眼,皺眉:“你誰?”

王志:“……”

辦公室其他人:“……”

王志的臉色紅了又綠了,然後他惡狠狠地瞪着韓子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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