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嘗試

眼瞅着快一個月了，陳謹嚴終于忍不住了，“怎麽買了不拆？”每天看着往家送的快遞絡繹不絕，樓下客廳沒拆的包裹堆得跟小山一樣，第一次發現女人的購物欲竟然這麽可怕。

“你不檢查一下嗎？”顧如因看着電視，連頭都沒擡。

“你是不是又快來大姨媽了，我招你了嗎？”陳謹嚴也有些惱，眼看着着這些天，顧如因已經花出去四千多萬了，他眼睛都沒眨一下。怎麽好好說話，還落了個這麽個答案。

顧如因就沒想在說什麽，就直接坐在了快遞邊上，問“哪有剪子？”

陳謹嚴走了過來，直接就把她抱了起來說“不是要來大姨媽了嗎，還坐地上，回頭不舒服了，又鬧我。”說完就讓尼亞拿了一把剪子過來。要說陳謹嚴為了防止顧如因自殺，也算是煞費苦心了，任何尖銳的物品邊上，一定都有一個攝像頭，所以這些日子，顧如因眼見的範圍裏，安全指數極高。

“我讓尼亞給你拆吧。”陳謹嚴提議。

顧如因就掙脫着，拿過剪刀在他的面前比畫着，想要下來。也很想就這麽紮死他，也就解脫了，可她還是放棄了，因為她不會成功的。只能滿臉嫌棄地說“不用了，拆快遞只有自己拆才有快感，你不懂。”

“我可以給你快感。”陳謹嚴又開始了精蟲上腦的言論，沒管顧如因的反抗，直接把她放到沙發上，“那我讓她給你拿過來，你拆。”

顧如因就坐了下來，拆開連看都不看就扔到了沙發上，好似在扔垃圾一樣。拆了一會兒就有些累了“不拆了，明天再說吧。”

陳謹嚴就拿過剪刀，花了半個多小時，才都拆完，看着沙發邊的東西，問“小如，你這都買了些什麽。”

顧如因随手了一個東西說“沒啥用，就是看着貴，就買了。”

陳謹嚴沒想着自己一片好心會換來這麽一個結果，想着她快大姨媽了也不跟她争了，“也行，貴的東西都保值，我老婆這是準備幫我提提身價呢。”

顧如因滿臉的不解，她以為他會惱，會不高興，“你不生氣？”

“我生什麽氣？”陳謹嚴心裏就笑了，果然，她還是在激怒自己“我老婆這是在為我們家的産業做貢獻呢。”然後随手拿了一個看着上去是首飾的盒子，打開以後是個手鏈，就拽過顧如因的手，想給她帶上。

顧如因抽手說“這個也太隆重了吧。”

“這樣的東西，才配得上我老婆，不許摘下來！”陳謹嚴還是給她帶了上去，滿意地看了看。“老婆，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快感吧。”說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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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屋就把她放在床上吻了起來，顧如因推脫，“陳謹嚴，你別鬧我，行嗎，我不舒服。”

陳謹嚴愣了一下，可他箭在弦上，就拉着她的手“那你幫我。”

顧如因點頭，任由他開始胡作非為。

之後顧如因也放棄了那些奢侈品，但她必須保持和保安的接觸，所以快遞還是三天兩頭都有，只不過，買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了。而陳謹嚴這邊，笑得更好了。

回國以後，陳謹嚴一直在等着顧如因自己提出來要出門，可她卻一直沒提，不知道算不算自己想多了。當天晚上就有意無意的說着“小如，最近天氣挺好的，你可以讓尼亞帶你出去轉轉。”

顧如因也沒走腦子，就随意的說着“好呀。”回頭反應過來了問“你不是又想幹什麽吧？”

陳謹嚴怕被她看穿，就笑說“我能讓你幹什麽，就是怕你太悶了。”

“那也行，我剛還想是從網上在買鞋呢，最近這些都不合适，腳都磨破了。”顧如因說着就摸了摸腳上的傷口。

陳謹嚴也學着摸了摸，然後猝不及防的就低頭親了親腳面，顧如因本能的往後一躲，差點掉下床去，好在陳謹嚴一把就把她拉回了懷裏。

“陳謹嚴，你是不是有病，差點兒摔死我。”顧如因沒好氣的躲開了他。

陳謹嚴還是笑“誰讓你躲我呢，活該。”

“滾滾滾！”顧如因懶得理他，撇了個白眼就躺下了。

“小如啊，明天我可能不能陪你去了，你帶着尼亞想買啥就買點兒啥。老公報銷。”陳謹嚴把她轉了個身看着自己。

“那我就多浪會兒，難得自在。”顧如因說完就準備睡了。

陳謹嚴又把她拽到身上說，“那我先提前浪浪。”

最後第二天顧如因起床的時候，陳謹嚴都沒影了，她收拾了一下就下樓跟尼亞出門了。

尼亞到底是女人，就算再厲害，還是女人。

走着走着顧如因就覺得不對，便停下來問“你是不舒服嗎？”

尼亞有些愣了一下，搖頭說“沒事。”

“我們歇會兒吧，我也有點兒累了。”顧如因說着就拉着尼亞去了一家咖啡廳，讓她先去占了位置，自己點了一杯咖啡，一杯姜茶，又倒了一杯熱水，就回了座位，把三杯水都放在桌上說“你挑一杯吧，我也不知道你愛喝什麽。”

尼亞沒動，顧如因又說“那我沒睡好，我喝咖啡吧，你看要想喝什麽，我們再點，你別客氣，反正都是陳謹嚴的錢，不花白不花。”

“不用，我喝這個就行了。”尼亞拿過熱水就捧住了杯子，看着眼前的女人，心裏暖暖的。

顧如因只是溫柔的笑着“你跟着陳謹嚴很多年了嗎？”

尼亞點頭。

“你別太緊張了，他也不在，放松點兒吧，跟着他應該挺累的吧，也挺危險的吧。”顧如因好似随意的說着，看着尼亞并沒有回答，好像又自言自語的說着“你這麽厲害，為什麽要幹這行呢，多危險。”

尼亞的嘴張了張，好像有些無奈的說“習慣了。”

“那你想過離開嗎？”顧如因問。

尼亞還是搖頭。

“你性格可真好，要是我肯定受不了跟着他工作。”顧如因的眼神很溫柔，跟在家的時候一點兒都不一樣。

尼亞的心，竟然有些變扭，身上也有些不舒服，就說“安小姐，我想去趟洗手間。”

“你去吧，我在這兒等你。”顧如因點頭。

尼亞站了身卻沒有走，她心裏有些猶豫“安小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我不放心讓你一人。嚴哥交代了。”

“你去吧，我跑不了，不是還有他們嗎。”顧如因說完就看了看咖啡廳門口徘徊的兩人。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怕你有危險。”尼亞解釋。

“快去吧。這兒是國內，沒事的。”顧如因拒絕。

尼亞點頭就一路小跑趕緊走了。

顧如因本無心騙她，可無意間看到的一個身影，讓她的腦子開始游離，不自覺地起身就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而門外的兩人看着顧如因的衣服和包都在桌上，人也确實去了洗手間裏，就沒跟。還是尼亞出來以後發現人沒了，手機和錢都沒拿，出門問了門口的兩人，一人狠捶了一拳，就連忙讓他們找人去了。

尼亞還是給陳謹嚴打了電話，這讓陳謹嚴爆火，他想着，顧如因到底還是背叛了他。可他現在人在外地，就算飛也得要一些時間才能到J市，便趕緊給沈岩打了電話。然後一路飛車回了家。他本沒想過用着自己的後手，可看着手機沒帶，這個城市又太大了，所以還是用了。

尼亞去了監控室只見自己走後沒多久，顧如因突然起身，就從洗手間邊上的側門出去了，四處的看着什麽，但直到出了商場，都沒見顧如因跟任何人說話。

顧如因出了商場，就開始漫無目的的游走，她身上什麽都沒有，可她也并不想回陳謹嚴的家，路上沒有人，她也不敢盲目的報警，她害怕，她想着哪怕死在外面都好。

可還是失敗了，這會兒的天還是有些熱的，一雙不合腳的鞋，讓她的腳都流血了，人也曬得有些頭暈了，就随便找了個陰涼地方坐了下來。感覺人剛坐下沒多久，身前就停了幾輛車把自己圍住了，一擡眼，就看見了沈岩。

“安姐，嚴哥在家等你呢。”沈岩說完就看着顧如因。

顧如因點頭，就站了起來，跟着他上了車。

很快他們就到家了，顧如因進門的時候，屋裏只有陳謹嚴坐在客廳，目不轉睛的看着電視上的商場攝像頭記錄，似乎在找着什麽。

顧如因就站在沙發後面說“別看了，我什麽也沒做，我就是想自己走走。”

陳謹嚴站在沙發的裏側，看着顧如因說“你當然可以随便走走，那你能不能說一聲。”他還想說，他真的很擔心她，可還是吞在的肚子裏。

“跟你說了，你能同意嗎？”顧如因說完就想上樓。

“小如，你是我老婆，你還是那句話，除了背叛我以外的事兒，我都可以忍着，但對于他們，我不會留情。”說完，陳謹嚴就招了招手，幾個人就拖着兩個人進來，後面跟着臉上也挂彩了的尼亞。

顧如因一下就腦仁疼了，她沒想着這幾個人會因為自己受傷。走到尼亞面前，“對不起，我不知道會害你這樣。”

尼亞搖頭“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陳謹嚴走到了顧如因面前，很不高興，“我不打女人，但男人不好說。”說完就狠狠的往其中一個男人身上招呼了一拳，男人悶吼一聲。

顧如因連忙抓着他的手說“陳謹嚴，你別瘋了，這跟他們無關。”

“他們的任務就是保護你，怎麽無關？”

“那你幹脆跟我鎖籠子裏好了，咬舌自盡的事兒我幹不來，你們都省事。”說完，顧如因就松開了他的手，上樓了。

而陳謹嚴就跟着她直到到了屋裏，還是把吞到心口的話說了出來“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你。”

“你別再對他們三動手了行嗎？我真的什麽都沒幹，就是走了走，腳都破了。”顧如因示弱，她本無心害人，但還是有人因她而受到傷害。如果不是覺得自己今天看到的人是顧言，她根本不會冒險出去，這次以後，大概陳謹嚴會把自己看的更嚴了吧。

“他們沒保護好你，所以他們該受這些，你沒保護好你自己，所以你也該受。”

“你怎麽這麽沒有同情心啊，我腳都破了，流血了。”顧如因抻了張餐巾紙擦着，真的是血紅血紅的。

“該！看你下次還自己走不走。都說了自己要買鞋，還瞎跑。”雖然嘴上發狠，可陳謹嚴的語氣還是弱了下來。

“也不知道你這樣的人，怎麽服衆。”顧如因說完，就把紙扔到了他的身上。

陳謹嚴就笑着接着了紙團，“就是因為服衆，才沒同情心的。而且，老婆，我對你，有愛就行了，同情心不适合你。”

“滾！”

陳謹嚴真的就滾到了她的身上，她推脫問“你會讓他們去看醫生嗎？”

“你對他們看上去，似乎比對我關心了。”陳謹嚴好像吃醋了一樣。

“你又沒受傷，我關心什麽。”顧如因起身坐了起來。

“我的心在滴血，你聽啊。”說着，就把顧如因摟在懷裏，靠在胸膛。

顧如因趕緊推開他說“一個大男人，這麽矯情。”

陳謹嚴只是看着顧如因，他實在不懂，她今天的反應，如果說她逃離是為了報警，求救他都能理解，可在事後他又仔細看了商場和周圍的錄像，她就真的自己在走，連四周都沒看過，而商場當天也沒有許家人的出沒，這個女人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難不成，她終于接受了？

顧如因見他沒說話，就以為他又在使壞呢，但也不想問了，坐在沙發上發着呆。

陳謹嚴開了口“小如，我現在有點兒看不懂你了，你對尼亞就算了，對那兩個保镖都能這麽溫柔，怎麽對我這麽冷漠？”

“你有病吧？你什麽時候看見我對他們溫柔了？你要是看見了，你就不是打他們了吧，該是殺了他們吧。”為了一家人的平安，顧如因還是把所有的苦自己忍了下來，哪怕裝也得繼續。

陳謹嚴就大笑“對對，你只能對我溫柔。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他們的。”

顧如因很想問，那你為什麽沒有殺了那些男人，可還是沒有說出口，沒有意義了。“你別難為尼亞了，我今天不是故意的。你放她幾天假吧，我這幾天都不出門，就待在家裏。”

“好。”陳謹嚴爽快的答應了。

這下換顧如因不懂了，要是說兩人是正常的夫妻，那可真辜負了夫妻的定義了，兩個人互不信任，又各懷心思，“你不是又憋什麽壞呢吧？”

“我只會對你使壞。”陳謹嚴笑着伸了手，拽着她到了自己的懷裏。

“那樣最好，你不要再波及別人了，就當給自己積德了。”顧如因倒也懶得反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