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坦白

許耀揚站在原地,回想着這些日子,安逸寧的出現,和剛剛的那些話。他還是沒有等到她說一句月亮出來了。可他還是有些确認,安逸寧就是顧如因。可為什麽她不同意跟自己回來呢,也不讓自己救她呢。這一年多,她又經歷了些什麽呢,他無從而知。

轉身正準備跟酒會的主人道別的時候,就看見顧言了。

顧言看見這個所謂的姐夫,并沒有什麽過多的表情,這一年,他們的接觸甚少。

許耀揚走過去,沒有任何寒暄,“有話想說。”

“我們沒什麽可說的吧。”顧言拒絕。

“關于如因。”

聽到了顧如因的名字顧言就妥協了,今天安逸寧的反應,讓他也有些想法了。他必須救自己姐姐出火坑,可一己之力實在太小,這個姐夫,多少還能派上些用途。

為了方便,兩人回了顧如因之前租住的小家。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許耀揚簡明扼要地說着。

“是,可你不配知道。”顧言有些不屑的看了看許耀揚,手上又拿着顧如因擺在床頭櫃的照片,裏面的她笑得好甜。

不知為何,看着照片裏的顧如因,顧言心裏竟然有些疼。一年多了,他從未停止過找尋過她的身影。他永遠記得那個電話裏,顧如因的眼淚和笑聲,開心與激動,她是他姐姐。

本想着趕緊回來,迎接他的該是自己姐姐溫暖的懷抱,結果換來的卻是冷冰冰的屍體,這屍體還是假的。這個傻冒姐夫,竟然就這麽把人葬了,簡直氣死人了。

“我可能找到我老婆了。應該說,我終于找到了。”許耀揚竟有些激動地說着。

“你什麽時候娶老婆了,我怎麽不知道。”顧言冷着臉問。

“我找到如因了,你姐姐。”許耀揚并未生氣,只是解釋。

“在哪兒?”顧言激動地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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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也在找她。”許耀揚看着顧言,毫不避諱地說着。

“你也在?”顧言不懂。

“是。”

“那墓碑是什麽回事?”顧言不懂。

“因為有心人既然設計了這一切,如果我不做些什麽,我怕如因會有危險。”

“我姐在哪兒?”顧言有些焦急的問着。

“安逸寧就是顧如因。”如果說剛剛許耀揚只是試探,可現在他在這個屋裏,感受着顧如因的那些生活痕跡,他就确認了。那句許總出賣了她。她很少這麽叫他,所以每次叫完,似乎都有些不好意思的玩兒着自己的手指。

顧言并沒有懷疑,“你怎麽知道那不是如因的。”

“沒有遇到安逸寧之前,我并不确定,只是覺得這一切太巧了。我當年看着那具屍體,除了為人夫應該有些震驚,竟然一點兒也不難過。後來,我仔細看過那具屍體,你姐背後有兩道疤,很多人都只知道如因跟我結婚以前受過傷,卻不知道,我們剛認識的時候,她也受過傷。

雖然那個女人已經被燒了,可還是能看出只有一個疤痕。還有那個女人的手有些細了,也沒有戒痕。

我上次帶孩子去祭拜爸媽的時候,也遇到了她,如果說一個是巧合,可這麽多加在一起,就有些讓我多想了。很多很多的感覺,都讓我覺得那不是。可我沒有證據,這一年來,我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找到她。如果我知道你也是這麽想的,我早該找你的。按理說,你跟如因相處不長,你不該有這些懷疑。”

顧言有些後悔地說“我以為,你認定了姐姐死了,所以我煩你。我當年看了屍檢報告就知道了,我姐姐腿骨折過,在小時候,她自己可能都不記得了。”

然後又從手機裏翻了幾張照片“這是我朋友旅游的時候無意拍下來的,之後我也去過當地,調過監控,雖然很模糊,可我認為那就是如因。後來這個人就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我就開始調查那個男的,發現他結婚了,而他妻子出現的時間,正是如因消失的時間。之前她在醫院檢查的時候,我就托了關系,驗了DNA也證實了。

我剛剛在酒會也試探過她,我叫了她的名字,她就回頭了。一個人五官身體都可以動,但神态和語氣卻不好動。我姐也不是專業演員,所以這種不經意的瞬間,就容易暴露。

我之前還收過一個讓我小心陳謹嚴的短信,這就跟我的想法對上了,那個短信的機主是尼亞,就是圍在我姐邊上的保镖。而且如因的聲音幾乎沒什麽變化,只是她對外說的話實在太少了,所以不太容易發覺。

可我今天覺得她很害怕,我又覺得自己想多了。但我還是沒敢輕舉妄動。到底對方有什麽牌,我都不知道。”顧言越說越沒有什麽底氣。

“你竟然知道這麽多。”許耀揚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顧言。

“我的姐姐,我自己會守着。如果不是你,我姐姐根本不會失蹤,更不會落到這個下場!”

許耀揚不說話了,确實是因為那三分鐘的失聯,讓他抱憾了一年。當年他被困在電梯裏,他的手機本就是特制的,按理說,無論在什麽位置,信號都該是有的,可就是那一下,一點兒信號都沒有。當時他就懷疑過,之後出來,顧如因就出事了,他就确認了。

“如果我姐回來,你還會娶她嗎?”顧言猛地問。

許耀揚的心晃了晃,他是愛顧如因的,可他并不愛安逸寧。而且眼見得現實就是她和陳謹嚴結婚了,而且懷孕了,說一點兒都不介懷,那也是騙人的。

顧言見許耀揚沒說話,便說“你走吧,我姐我會照顧的,就不勞你費心了。”

“我根本不需要娶她,她現在就是我老婆。”許耀揚此時的眼神無比堅定,他想連相認不久的顧言都願意煞費苦心的去找自己的老婆,那自己作為丈夫,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簡直太不應該了。

“陳謹嚴一定威脅了她,不然我姐的性格,不會這樣的。”顧言對剛剛的回答還是滿意的,所以人也緩和了很多。

“你。”許耀揚想了想,只說了一個字。

顧言愣了。

許耀揚說“如果說這是蓄謀,那除了你以外的所有都是擺在臺面上的,只有你,是個例外。他可能一開始并不知道。”

顧言便沒在說話,而許耀揚也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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