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癫狂ba

“找我?”刑止驚奇又好笑,既然找他,那早晨他為什麽自己先離開了?

不過他這麽主動找人還真不多見。

刑止耐心等了幾秒,可餘妄說了找他二字後就閉口不言,Alpha敏銳直覺告訴他,餘妄似乎在躊躇。

他在猶豫什麽,刑止不由得懷疑,自己很兇嗎,沒有吧?

思緒拐了好幾個彎,刑止覺得可能他是有什麽事情找自己幫忙,又有些不好意思開口,畢竟他還從來沒見着餘妄求人辦事。

于是刑止笑得越發得意,只覺得餘妄不去找唐明哲而是來找自己,必定是覺得他比唐明哲好。

Alpha隊長爽快開口,将提着的菜晃了晃:“還沒吃飯吧,去我那兒邊吃邊談?”

刑止只當他默認,領着人就要走了,可突然在此時聽到一聲尖叫。

教堂大門虛掩着,高大木門上是兩人認不出的浮雕,平白給此處增添了幾分不明意味。

從外并不能看起裏面的情況。

路過的人都被這突兀的聲音吸引,他們紛紛停下腳步,疑惑的注視着那道縫隙。

“去死,去死啊!為什麽你們還不去死?”尖叫戛然而止,另一個男性聲開始咆哮,他發音模糊,像是陷入混亂。

與此伴随着的是重物撞擊或翻到的聲音。

“拿着。”刑止神情一凜,想也不想把手中的東西塞到餘妄懷裏,拔腿就朝教堂跑去。

刑止稍微推開門,便側身進去。

夜晚的教堂,光線來自火燭與燈,白天則全靠穹頂的日光,能照進來多少随緣。

大門掩了入口,阻絕了大半光亮源頭,這裏越發晦暗。

“魔鬼,你們就是魔鬼的化身,你們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最肮髒的臭蟲!”一個男性Ba面色猙獰,他口中斷斷續續的吐出字句,“你們該死,該死!”

Ba大口喘着氣,他身着一身白色長袍,嘴唇青紫,哆嗦的手拿着一盞燈不斷向地上的人影砸去。

潮濕而窒悶的空間隐隐飄着一股信息素和血腥氣。

刑止快步上前,他看到地上躺着一位黑袍女士,她已經在擊打中不省人事了。

Alpha隊長連忙呵斥并阻止:“幹什麽,停手!”

發狂的Ba轉動着飄忽的眼神,他口中喃喃,手中燈盞突然轉了個方向,直直朝刑止揮去。

刑止變換身形,扯着他的手臂就要把人摁下,但一手觸及那層單薄衣料,他就發現眼前Ba的肌肉似乎并不正常。

那是一種死态的僵硬。

刑止心生疑慮,內城怎麽會有這麽不健康的人?

緊接着,Ba掙紮起來,刑止被暴起的力氣甩開,他居然被震得踉跄了一下。

ba趁機往教堂深處跌跌撞撞跑去。

那通道光線更加昏暗,刑止立即摸出通訊耳麥,輕輕摩挲而後放在了耳朵上。

他腳步不停,同時輕聲道:“‘獵犬’一小隊刑止,在教堂發現未知緣由狂暴Ba,另有一名重傷人員,請求守衛支援。”

“城防所收到,已通知醫會,已派遣附近人手前往。”

“預計時限五分鐘。”

“通訊頻道正在切換,請勿關閉。”

話音落下,耳麥中沉寂起來。

借此空檔,刑止追上奔逃的Ba,試圖把他制服。

可是Ba情緒異常激動,他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瞬間與刑止扭打作一團。

試問一個Ba哪裏來的力氣與一個S級Alpha抗衡?

可他不僅沒落下風,甚至好幾次差點掙脫刑止的禁锢。

奇了怪了。

刑止想不通。

為什麽教堂裏有暴徒,先前出去的人就沒有注意到?

如果發現有人不對勁,那剛才倒地的女士也應該立即遠離,不會在原地挨打。

他又為什麽要對教會的人員發起襲擊?

刑執思考着,終于找到機會。

他手背青筋突起,把ba死死摁在地上。

“城防所四區二小隊到達現場,刑執,你人在哪兒?”

有道聲音從耳麥中傳來。

“教堂右轉直走。”刑執道。

不一會兒,空蕩的走廊便出現淩亂腳步聲。

狂暴Ba還在掙紮,他無神的眼睛與自身力量對比鮮明。

極具力量的肌肉支持着反抗,刑止都怕自己勁兒太大把人腕骨折斷。

“你們…你們不得好死!”Ba低吼着,而後開始發抖。他像是再跟空氣叫嚣。

刑止不知道他口中的‘你們’指的是誰,但反正不可能是自己。

一切變數都在某一個節點開始。

當有人靠近後,混亂的Ba突然像是全身卸了力,他癱軟在地,愣怔的擡眼,眼中似乎有一瞬間的清明。

不過更多是被木讷掩蓋。

刑止順着他的目光擡頭,一張清冷出塵的臉映在瞳孔。

“你認識他?”刑止被Ba這一反應弄得莫名其妙,他問。

餘妄搖頭。

刑止又低頭,問那個Ba:“你認識站着這個人?”

ba呆滞。

刑止漠然起身,巡衛接過ba,将他押着。

Alpha隊長抽出手,甩了甩手腕。發現手背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條口子,他随手往衣袖上擦了擦。

笑着朝巡衛小隊道:“這Ba不知為什麽狂暴,力氣都快趕上我了。”

刑止想着Ba口中的話語,似乎都有明确指向,于是他補充道:“他口中振振有詞,我懷疑是人為因素,好好查。”

“好好好,我們查到什麽一定上報,您看後續需要給您報告嗎?”巡衛小隊長大氣不敢出。

自己的區域裏出現一起惡性傷人,還被執行隊的遇到,沒當場批他就不錯了。

“給上面報,讓他們有情況再通知我。”刑止道。

兩人一同走出教堂,醫會的人已經将傷員擡走,看熱鬧的也散去大半。

沉悶氣息似乎散去,地面被細雨染了一層深色。

刑止接過自己塞在餘妄那兒的食材,他輕聲詢問:“你真不認識他?”

“不認識。”

“那他為什麽一見了你就安靜了?”刑止饒有意味的看着小隊員。

“真的…不認識。”餘妄加了個強調詞,無辜又無奈。

“別怕,不認識就不認識,沒說要把你帶去審。就是有點奇怪而已。”刑止笑了,胳膊順手搭在餘妄肩上。

餘妄來基地才多久啊,內城都沒進過幾次,也沒看到他處跑過。

這麽乖的小朋友怎麽會認識那些雜七雜八的人員。

不用餘妄解釋,刑止自己就把自己說服了。

怪是怪了點,在巡衛沒查出真相得出結論前,一切都是不合理猜測,只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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