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連環殺人案犯人被捕,網上的風波并沒有暫且停息,網民們高舉着正義的旗號要求檢方将其判處死刑,輿論壓迫之下,陸橋的審訊迫在眉急。

而反觀陸橋,哪怕現在身處牢獄,他卻依舊鎮定自若的,那模樣,真像來茶館喝茶的大爺,每每坐在審訊室,只是閉着眼睛裝睡,有時候還哼兩首曲兒,就是死活不肯一個字,耗了檢方和警方不少時間,讓人恨得人牙癢癢。

大家束手無策之際,沐大爺百忙之中進了審訊室半天,也不知道用的什麽方法,陸橋竟然全部交代得清清楚楚。

出了審訊室,沐則把一份文件夾扔桌上,寬闊的背脊往身後的牆上一靠,雙臂抱在胸前直視着沈夏時,模樣懶散的勾起嘴角,藏不住的溫柔:“沈檢察官,我表現怎麽樣?”

挺多人看着呢,他也不避諱。

大家心裏早就門兒清的,第一次聚會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兒,後來才知道人沐探長是專程為了沈檢察官來陪着調查的,啧,真是情比金真,感天動地!

沈夏時被他看得臉燒,從容的嗯了一聲,拿過了文件夾抱在懷裏:“挺好的。”

轉過身,她搖曳着身姿漸漸離去,身後的沐則看着她婀娜的曲線,覺得有些口幹舌燥。

沈夏時身上有股妖嬈勁兒,無論幹什麽總透着一股妖氣,就是走個路,那也優雅曼妙得讓人把持不住。

他直起身追了上去,走得近了,聽見姑娘的高跟鞋十分有頻率的踩在地上,但更像是踩在他心上似的,讓他整顆心滾燙,跳動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走過一個拐角,這裏沒什麽人,沐則原本是打算把她拉進去溫存一番,誰知道沈夏時突然止住腳步,一把将他推到裏頭。

等站穩身體,沐則整個人已經抵靠在牆上,沈夏時的手從他腰腹往上撫動,拉住了他的領帶用力往自己的方向帶。

沐則低笑着靠近她,語氣低啞:“怎麽,想老公了?”

她眼睛一眯,桃花眼裏像是藏了一縷煙霧,又迷又魅,笑得像個妖精,突然墊腳咬了一口他的嘴唇,舌頭卷起他的嘴唇輕輕吮吸,指尖在他喉結上滑了一個圈兒,她明顯聽見沐則的呼吸沉重了一些。

沐則留戀在她溫柔鄉出不來,沈夏時的吻挪了位置,蜻蜓點水的親在他耳垂上,似撒嬌又似調情的語氣:“老公,我超想你的。”

動聽纏綿的話,仿佛還有點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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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字都像碾在他心上似的,沐則的腦子轟然一炸,呼吸和思想好像都被她奪去了。

有個妖裏妖氣的女朋友。

這感覺簡直太致命了!

沐則想把人抓住好好親一頓,最好能找個地方把自己這身火給滅下去,然而沈夏時已經退離了他兩步。

她眼裏有溫柔和甜蜜,甚至還有幾分挑釁,冷冷靜靜的站在他面前,欣賞着他呼吸淩亂的困獸模樣,繼而挑起眉,語氣清淡:“探長先生表現很好,這是賞你的。”

沐則本就不好受,誰料她又靠近過來,一股馥郁的香味兒直沖他的鼻翼裏,攪得本就不暢快的心跳更加激烈了,她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然後優雅的直起身,慢慢走遠了。

沐則因為這句話險些站不穩。

她說的是:“老公,我今天出門得急,沒有穿那個…”

至于是哪個,沈夏時邊走,細長的手從腰上滑下,在翹臀上畫了兩圈,留給沐則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他被撩撥得眼眶都發了紅。

覺得自己遲早被她搞死!

哥幾個從檢察院食堂吃了飯過來,瞅見老大在一個角落抽煙,邊上已經多了好幾個煙頭了,他還繼續抽着,速度急,大口的深吸了幾下,沒多久又扔下了一根煙頭,看起來還挺暴躁。

這是咋的了,挺心神不寧啊?

沐則怎麽也壓不住身上的燥火,幹脆熄了煙起身,他決定找到那個使壞的人,讓她負責。

撩了就跑,沒這個理兒!

沈夏時穿好了檢察官袍子,抱好了資料準備入庭,見着沐則兇神惡煞的走過來,她腿一軟,趕緊推開了庭審的門走進去。

沐則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落跑的身影,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了,反正她遲早落他手心裏,晚上一頓惡戰是避免不了的。

今天是性騷擾案件的二審,被告席上一排的富豪,個個精英打扮,西裝革履溫文爾雅,完全看不出黑森林那晚時的醜惡嘴臉。

慕璨禹坐在律師席,一場長桌,兩摞資料堆在桌子上頭,他低頭着勾勾畫畫,比起丁乘舟,慕璨禹在法庭上顯然更沉着冷靜一些。

蔚西洲和沈夏時同坐在檢察官席位,旁聽席上陸續走進一些媒體和旁聽人,沐則也在其中,落了座,他的目光就落在沈夏時側臉上,她似乎是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耳根有點兒紅,忙拿了一份資料看起來。

沐則勾唇淡笑,撐着手臂看得更專注了。

沒一會兒,三位法官入席,庭上所有人起立,等法官們坐下後,其餘人也重新坐下。

重錘敲下,法官宣布:“第二次庭審開始。”

蔚西洲上次和沈夏時鬧得不愉快,為了面子和自尊心,也為了證明自己有能力,他在二審一開始就表現得很急切。

到底是初生牛犢,掌握的證據和資料雖有一定的作用,但作為推翻對方的籌碼,還是很不夠,随便幾下就被慕璨禹推翻了,上半場庭審簡直輸得輕輕松松。

中場休息的時候,蔚西洲一直在旁邊擦汗,模樣挺不鎮定,部長今天特意調了班來看庭審,見他這樣,也耐着性子好好安慰了一下。

反觀沈夏時,閑散的靠在一邊兒上閉目養神,兩位助理也跟個沒事兒人一樣,顯然是這種場面見得多了,心思也沉定了,部長見此也放心了不少,只要沈夏時不亂,那就有反敗為勝的可能。

休息室的門被推開,沐則端着一杯熱茶進來,他徑直朝沈夏時走過去,她閉着眼睛沒發覺,沐則擱下茶杯後繞到她身後,均長的手指按在她肩上,不輕不重的捏着。

自他進來,其他人悄無聲息撤了場。

沈夏時以為是姜昕,也沒太在意。

驀然的,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額頭上,頭頂響起他沉淡的嗓音:“時間快到了,該你上場了。”

睜開眼睛回過頭,沐則就站在身後看着她,目光柔柔的,像是沈夏時前幾天曬過的冬陽,挺暖,看得她心裏頭冒着蜜的甜。

她兩只手搭在沙發上,下巴擱在手背上揚起腦袋看他:“爺,您怎麽來了?”

他挑眉輕笑:“爺想我寶貝兒。”

“你寶貝兒誰呀。”

明知故問,鬼機靈樣。

沐則彎下腰親她鼻尖,輕舔她嘴唇,含住了唇舌深吻,沉下的聲線有幾分迷人的沙啞:“我親我寶貝兒呢,你說是誰?”

沈夏時笑着攬過他脖子,回了一個法式熱吻,舌頭巧滑,勾得沐則心神蕩漾,結束時都有些沒回過神。

她抱起來資料準備離去,沐則蹙着眉看她:“哪兒學來的?”

“這還用學嗎?有的人天生就會。”

她說話挺媚,看他的眼裏像帶了勾子,沐則覺得興許是這個道理,妖媚這氣質也是後天難以修習的,得骨子裏渾然天成,就像沈夏時。

他在她推門而進之前,散漫說了一句:“要是輸了,晚上可別找我哭。”

沈夏時像是聽了一個笑話,眉尾挑起幾分,挺嚣張:“瞧好吧,我可沒輸過。”

沐則覺得。

沈夏時這個女人,命裏就該是他的。

他們就像兩顆熾熱的星球在黑夜裏激烈碰撞,火花四濺後,一瞬就天雷滾滾了,就連歡愛時的靈魂和身體也無比契合,再加上他們如出一轍的乖張性格,絕配!

她美麗的小臉一揚,竟有幾分挂帥出征的英氣,簡直令人沉淪。

再次開始庭審,辯方以壓倒性的姿态将檢方兩位檢察官按在地上摩擦,無罪釋放的局勢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這後半場好像也沒有進行下去的意義,慕璨禹更是順利成章的開始為自己的當事人叫屈。

按理來說,檢方如果掌握了被告人性騷擾的實質性證據,比如視頻,照片或是音頻,哪怕有其中一樣他們也能翻身,但可惜的是,他們一樣也沒有,因為這些東西早就被銷毀得幹幹淨淨了。

慕璨禹催着法官做出決定,法官沉着冷靜的低着頭看資料,并不說話,像是在思考什麽,又像是在等待什麽。

突然的,沈夏時一聲輕笑,令法庭上的人一愣。

她兩手按在桌上,慢慢起身,一雙幹淨的眼眸冷冰冰掃過慕璨禹和一群被告人,淡問:“如若真如辯方所言,你的當事人無罪,你又何必急着要一個無罪釋放,沒有罪的人,堂堂正正,無所畏懼,你何必急成這個樣子?”

聽起來挺有道理。

不過,慕璨禹也冷靜的回擊:“檢察官所言令人寒心,無辜的人背負上無辜的罪名,難道不應該立刻替他們洗清罪名嗎?多耽擱一分鐘,你知道輿論會怎麽報道嗎?我當事人的家庭又會面臨怎樣的指責和抨擊,您心裏清楚嗎?”

也挺有道理。

沈夏時拉開凳子走過去:“無辜?”

慕璨禹挺直背脊,眼中冰寒:“諸多證據表明,我幾位當事人就是無辜的,純粹是你們檢方調查錯誤!你們應當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兩人在法庭中間站定,彼此都冷眼看着對方,沈夏時也不着急,比起之前庭審時的咄咄相逼,現在的她還挺溫和:“證據全是你們辯方提供的,太過單一,如何服衆?”

她這樣子顯然是負隅頑抗,明明已經輸了卻還抵死掙紮,慕璨禹有了點勝利在望的姿态,最後也放松了神态,嗤笑的語氣:“不然,也請檢察官拿出證據證明我當事人有罪?”

沈夏時忽然一笑,重新坐回檢察官席位,手一擡,有點兒請君入甕的意思:“如你所願。”

證人被請上法庭,竟然是上次做假證的陳經理,他後來被黑森林解雇了,連環殺人案死的人都和金申鴻的庭審有關系,他害怕對方追殺,躲起來一陣,最後還是被找到了,不過不是殺人犯,而是一群戾氣很重的大爺,聽說叫什麽槐江19部。

沒多久就見到了沈夏時,她要他再上法庭做一個證,表現得好就可以申請檢方保護,也不再害怕被追殺。

陳經理心動了。

沈夏時看向他,問:“認識那幾個人嗎?”

陳經理看向那幾位富豪:“認識,都是熟人。”

“怎麽證明?”

陳經理伸出手指頭,一個一個指過去,每點到誰的名字,那幾位富豪臉上就黑了幾分。

不僅知道他們的名字,陳經理還把他們所屬的公司,所在的職位,以及家裏有幾口人都說得清清楚楚。

沈夏時彎唇笑開,果然啊,黑森林裏都是一群人精,陳經理也算其中的佼佼者,為了讨老板歡心,真是對客戶熟得不能再熟了。

見陳經理說得有理有據且十分吻合事實,也沒人會懷疑他說的是假話,沈夏時要的就是先讓衆人信服。既然他們是熟人,那麽陳經理的所見所聞會更加容易推翻慕璨禹的言論,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沈夏時繼續發問:“關于這幾位先生,他們來黑森林一般是做什麽呢?”

證人席是四四方方的小桌,中間镂空,陳經理被圍在中間承受着無數人的試探目光,他是第二次站在這裏,還頗有些心驚膽戰,但也不敢再說假話,因為那個挺暴躁的大爺就在旁聽席上盯着他,他要是說錯一個字,興許出了這個大門,命就不保了。

他答話,十分有條理:“幾位先生都是黑森林的常客,時常都會要求我們找一些小姑娘作陪,有幾次還是我幫着去拍的照片。”

沈夏時問:“小姑娘?”

“未成年的。”

話音落下,旁聽席一片唏噓。

沈夏時看向那幾位富豪,見他們已經低下了頭,好笑的彎起嘴角,繼續問:“你剛才說拍照片,什麽照片?”

“客人們玩得高興了,會拍下小姑娘們裸體的照片,說是拿回去欣賞。”

“那些姑娘是自願的嗎?”

陳經理抹汗:“不…他們被捆住了雙手,嘴也被膠帶捂住,無法哭喊,所有的一切都是被迫的。”

法庭肅靜,只有沈夏時淡淡的聲音:“光是聽你說,實在不可信,有沒有證據?”

“有的。”

“是什麽?”

“客人們的隐私,我都會留下來一些。”

沈夏時挑眉,原來這就是黑森林酒吧長盛不衰的原因啊,有了這些名流富豪的隐私和龌龊事,誰能不光顧他們的生意呢?

陳經理這句話如五雷轟頂直劈慕璨禹和幾位富豪的命門,他們還沒回神之際,沈夏時已經接過了陳經理遞交的證據,把U盤插進電腦裏。

年幼的女孩們拼命掙紮的模樣被記錄定格,幻燈片的播放好像重現了當時的凄慘場景,而旁邊喝酒狂歡的男人們,無一不享受這場惡劣的歡愉。

所有人都被這一張張照片怔住,可看完後,心裏奔騰而起的全是滔天怒火!

“不可能!!”驚喊出聲的人是慕璨禹,他仿佛是預料到自己可能會輸,手握資料的手青筋密布,急促的拉扯着自己的領帶,指着沈夏時怒吼:“這些照片有可能是PS合成的,法官大人,不可信!!”

法官未置一語。

姜昕在沈夏時示意下播放了一個視頻,裏面是富豪性騷擾周桐的始末。

那幾位富豪是如何言語騷擾周桐的,如何強行将她抱在腿上的,又是如何對周桐動手動腳的,全都記錄得清清楚楚。

這個視頻來自于黑森林內部的監控,原本都被人銷毀幹淨了,但是江涼的黑客技術神通廣大,竟然真的把它給恢複了。

沈夏時笑得挺燦爛:“慕律師,這回你還有什麽話可說?”

他當然無話可說,狼狽且絕望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法庭安靜。

衆人等待着檢察官最後的量刑。

沈夏時擱下筆起身,挺直了背脊往前走幾步,正好與中間的大法官面對面,她站定,先是鞠了一躬,而後擡頭看向法官,目光坦然真誠的,聲音很輕,不過卻堅定不移:“請法官大人判處他們無期徒刑!”

只從這些照片和視頻上看,那些姑娘承受着非人的淩辱,也許她們的一生都會淪陷在這個噩夢裏,也許永遠也無法走不出那個陰影,可這些惡人還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阿谀奉承,甚至是金錢財富,時至今日依然沒有一點覺悟和愧疚。

如果人性做不到,那麽就讓法律來。

所以,法官重重敲下發錘:“本庭宣布,判處無期徒刑!”

至此,一切塵埃落定。

沈夏時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掌聲雷動響起,部長開心的笑了一陣,長嘆出一口氣:“夏夏啊,每次看你的庭審總會讓我激動不已,好像有個信念提醒着我是如何當上檢察官的,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永遠如此,記住,不忘初心才能走得長遠,你前途無量啊!”

她當然點頭說好,部長好一番慰問後離去,沈夏時輾轉在同事之間随意寒暄,圓滑無比。

晚上部裏有慶功宴,沈夏時酒量差,平時也不太喝酒,但氛圍在這兒,大家也都高興,她也不掃興,陪着大家喝了幾杯,後面就有些飄飄然了。

沈夏時跟着姜昕從裏頭出來的時候,像是一瞬間從火爐裏跳到了冰窖,風卷來的冷直讓她打哆嗦。

沐則剛才出來抽煙,一根煙抽了一半,他姑娘醉意微醺的有些站不穩,迷離的桃花眼左右看了看,最後瞧見了他,晃悠着兩條纖長的腿就要過來,沐則怕她摔了,趕緊過去一把抱住,手上的煙舉開一些,避免燙着她。

姜昕把人送到,轉身回了飯局繼續嗨。

沈夏時在沐則身上摸索了一陣,軟乎乎的勾住他的脖子,整個身子往他懷裏倒,貓兒似的用臉蛋摩挲在他脖頸上。

他幹脆掐了煙,雙手把人抱緊:“喝醉了?”

“嗯。”清淺的嘟囔聲,像是要睡着了似的。

“外面冷,怎麽不在裏頭呆着,再玩會兒我帶你回家了。”

“不好玩。”她蹙着眉蹬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踩在他的靴子上,艱難困苦的要往上爬。

沐則簡直無奈,找了個不是風口的地方坐下,把她圈在了懷裏:“怎麽,這就想我了?很喜歡我?”

“那是!”她直起了腰,臉上紅得粉嫩,抱住他的腦袋在他薄唇上啃了一口:“我好喜歡你,特別喜歡!”

說完嘿嘿一笑,挺傻氣。

沐則盯着她沒說話,眸色深了一些。

沈夏時又來扒拉他的衣服,兩只手緊緊摟過他的腰:“沐大爺,你怎麽不說話?”

“爺被你鬧得受不了。”他呼吸沉亂。

“別忍着啊。”她不要命的仰起頭,仗着越漸上頭的醉意,主動送上熱吻:“來,教訓我啊~”

不依着她的話狠狠教訓一頓的話,他就不是個男人!

他們沒回別墅,驅車去了沈夏時的公寓,車上她也不太老實,跟個猴似的,鬧得沐則沒辦法專心開車,匆匆找了個樹林做掩護,車裏先收拾一頓,她這才乖了一些,也累得睡了過去。

到家時,她還睡着,衣服都被扒下來扔得滿車都是,僅一塊毯子蓋着。

沐則把她從車上抱下來,裹得緊緊的抱上樓,進了屋,惡戰才剛開始…

沈夏時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走路的雙腳都有些發抖,路過陳阿姨家,她問:“夏夏啊,昨晚上你家沒出什麽事兒吧,我聽着動靜有些大,一晚上的,像是有人在裏頭打架。”

隔着音聽不太清楚,反正打鬥的聲音挺生猛。

沈夏時臉一紅,說:“沒事,沒打架。”

嗓子太啞了,她連忙閉上嘴巴,扶着牆慢慢走下去。

沐則追上來,見她艱難走路,把人撈起來抱懷裏,沉下了聲音:“知道爺的厲害了吧,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鬧騰。”

那前半夜,沈夏時都快鬧上天了。

可後半夜,哭的力氣都沒了。

沐則久旱逢甘露,折騰一宿還精神抖擻的,沈夏時就不行了,但也不可能又請假,那也太弱雞了。

她從醒來就不太說話,就是一直紅着臉,沐則給她系上安全帶,丢了顆潤喉糖進自己嘴裏,擰起她的下巴将這顆糖送進她嘴裏,舌頭卷起她的舌尖吸了一陣,又清又涼的甜在兩人的口中上散開。

他好不容易壓住繼續的沖動,雙眼盯着她,直白的低語:“寶貝兒,老公對你上瘾了。”

沈夏時臉上一炸,紅得徹徹底底。

她想起昨晚。

很多時候她覺得自己快死了。

可沐則又讓她清醒的覺得自己還活着。

那個成語怎麽說來着。

欲仙…

她趕緊的打住,低低罵了一句:“老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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