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婚(四)

嬴煜知道這小人兒會來,也知道她會再來。

不過她以為她多來幾次他就會理她?

荒唐!

他便就是冷着她,話都不和她說幾句,她又能怎樣?

想着,那男人的手指越點越緩,當下聲音也便更冷沉。

“沒興趣。”

蓁蓁心一激靈,瞧着他那臉色,那态度,頓時慌了,猛然間更加打怵。

但她得哄他呀,他就要大婚了,她得指望他護她,來日指望他救爹爹的命呢!

思及此,小姑娘害怕也硬着頭皮來了。

她抱着那茶壺,眸子水汪汪的,仿若麋鹿一般,口中嬌嬌柔柔地喚道:“陛下.......真的不要嘗嘗麽?很好喝的。”

說着邁了腳步,探測似的一步步朝他走了過去。

那男人一副倨傲之态,剛要說什麽,不知怎地,那眼睛就定在了她的身上,盯住了她那張美豔的小臉兒,怔怔出了會神,而後恍惚回過神兒來時,見那小人兒已經過了來。

“陛下......”

而後那軟糯的聲音和她身上的香氣幾近一起入了他的耳中鼻中。

嬴煜喉結微動,旋即緊抿住了嘴唇,一言不發,黑了臉。

蓁蓁看他臉色變了,更怕了,微微滞了下腳步,險些就要不邁了,但一想到自己的處境,終還是鼓足勇氣,一臉無辜,仿若不知适可而止一般,到底是一直到了他身邊兒方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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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別生氣了......妾身給陛下揉揉肩好不好?”

說着那小人兒便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那壺茶,沒繞到他身後為他揉肩,大着膽子竟是嬌媚難纏地坐在了他的腿上,那雙玉臂緩緩地勾着那男人的脖子,滑嫩的小手一點點地向他肩的兩側柔去。

“陛下......”

而後一聲嬌嬌的相喚,接着便嗲聲嗲氣,可憐巴巴地說了起來。

“妾身那日是怕伺候不好陛下方才沒有伺候陛下,本是好心,不想笨拙,卻是惹了陛下不悅,妾身不是故意的。現下,現下妾身不疼了。陛下便理理妾身,理理妾身吧......陛下不理妾身,妾身真的好可憐,怕是又要睡不着覺,天天夜裏想念陛下想到哭,終日靠着看陛下的畫像活着了。”

她一邊說,一邊抽噎,眼圈紅着,仿若就要哭了一般。

那眸子勾魂兒似的,春色夾雜着媚色,便就是盯着他,但整張臉看起來卻又乖乖巧巧,甚至憨且無辜。

贏煜還是那副模樣,一語未發,微昂着頭。

蓁蓁不管,反正他沒推開她,她想把他今晚勾到她那去。

這般想着,她便又往他身前湊湊,“陛下......陛下要妾身怎呢?”

那男人還是紋絲不動,不僅如此,還是一副頗為嫌棄之态,看都沒看她。

小姑娘心裏愈發的着急,怕極了他不耐,若是他一煩将她推下去,自己沒準都得摔死!

但即便是心中膽怯,更是背脊發涼了,她也牢牢地勾着那男人的脖子,并未松開,非但如此,喘微微的,內心與行為更是矛盾至極。

她想了想,轉回過身去,緩緩地去倒了杯茶水,而後端将過來,沒有遞給那男人,卻是盯着他,慢慢地自己含了一口,而後便仰着頭,朝着嬴煜的唇邊送去。

但到了口邊,卻是停了下來,芳香襲人,一點一點的便就是在他唇邊繞着勾他.....

贏煜喉結滑動,呼吸漸重,哪受得了她這般撩撥,到底是土崩瓦解,腦子一點都不轉了,大手抓過了她手中的杯子,随意地丢在地上,接着箍住她的腰肢,含住了她的櫻唇,與她親了起來。

小蓁蓁心下一喜,但旋即就被他親的淚汪汪的。她小手緊緊地摟住男人的脖子,給他親了好久,但覺差不多了,便想推開他,縮進他的懷裏,與他談會兒情,說會兒愛,再順便提一提他大婚之事,哪知她擡手剛推開他,還沒等說話,便突然再度感到腰上一緊,一熱,前邊的那渾圓酥雪瞬時便擠到嬴煜的身上,再接着便雙腳懸空,被那男人很輕巧地便舉抱到了身前的桌案上。

小姑娘驚慌不已,一聲輕呼,吓得手足無措,慌亂地瞅向自己的身邊,那桌上有奏折,還有嬴煜寫的不知什麽東西,再看那男人狼一般的眼神兒,以及擡手随意地扯開了衣服!

蓁蓁就是傻也沒明白了這是要幹什麽。

“陛下!”

她一下子便摟住了那男人。

他要,在這裏?!

蓁蓁吓死了,她的認知裏沒有這回事。房事是在床上做的。不是桌上,更不是書房。

小姑娘一把抱住了他過來扯他衣服的粗壯手臂,使勁兒搖着頭,“陛下會有人來的,晚會兒陛下去妾身那,妾身伺候陛下。”

“沒事。”

那男人呼吸愈發的沉,嗓中喘着粗氣,便就這一句話。

蓁蓁傻了,什麽叫沒事,小臉火辣辣地燒,小手又去抓他。

嬴煜見她淚汪汪地還在搖頭,擡聲朝下,“張忠連!”

“是,奴才在。”

那張忠連自打這小姑娘一來,就适時地退了出去,此時正在那門外候着。

嬴煜揚聲,且頗為急躁地道:“任何人,不得入內!”

“是,是。”

小姑娘真是都吓傻了,雙腿一動不動,半絲力氣都沒了。

沒人入內也不行啊,這是書房呀!這,這不行啊!

然她哪還有半絲想什麽的餘地,那男人接着便扯開了她的衣服,攬住她的細腰,朝她的耳垂吃了去,進而親她的臉蛋,脖頸,唇瓣,情到濃時,托起了她,掐住腰肢,便開始用力。

屋中很快便響起了極其大肆的動靜,良久良久,那動靜方才停歇了下去。

蓁蓁精疲力竭地趴在了他的身上,衣服亂了,頭發也亂了,唇上的胭脂被他吃光了,渾身不住地顫動,哆嗦地着被他放下。小姑娘眼中滾着淚,兩縷青絲貼在了小臉上,那模樣極是惹人憐;反觀那男人,精神得很,瞧着很是餍足滿意。

嬴煜慢條斯理地理了衣服,自己系了腰封,而後看向了那嬌嫩欲滴的小人兒。

那小人兒小臉兒燒紅,身子還在抖,衣服也沒有理好,正可憐巴巴地朝他望着。

“怎麽?”

那男人微微探身,只聽她柔弱的,聲若蚊吟,“陛下可不可以幫妾身把鵲喜叫進來。”

嬴煜了然,沒回答,但揚聲喚了人,而後,他那眸子便一直瞅着她,瞅着她那細的仿佛一掰就折的皓腕,也瞅了瞅她那一看着就沒什麽勁兒的玉手。

過不多時,鵲喜從外匆匆地進了來,遙遙地只見小姐正坐在嬴煜的長椅上,而那嬴煜正立在一旁。再看小姐那模樣,一看便是剛被疼過。

鵲喜趕緊過了去。

她過來,嬴煜便往一旁讓了讓,負手走了幾步,不緊不慢地到了一盆玉羅海棠面前,擡手随意地撥了撥那花,撥了幾下便又朝那小人兒瞥了去,只見那宮女正一點點地給她穿着衣服,系着扣子,穿着鞋襪。

男人的眼睛落到了她那雙玉足上,她連腳長得都那麽好看,和她那雙纖纖素手一樣,清透的白,她身上哪哪都那麽白淨香軟。

他瞧着瞧着,就想起了适才她如花兒般綻放的模樣,當真應了那句人比花嬌。

嬴煜雖常年在軍營跟一幫爺們混,但走南闖北,加之吳王世子的身份,其實見過不少的名門貴女,但誰也沒她嬌,沒她豔,沒她美。

正尋思着,這時但見那宮女為她穿完一只襪後,倆人便開始小聲說着什麽,接着便四處尋了起來,再見那另一只玉足上什麽都沒有,嬴煜便明白了這是丢了一只襪。

那宮女這也找了,哪也找了,但哪也沒有,接着,嬴煜便見那小人兒朝他望了過來。

嬴煜與她對上了視線,雖面無表情地,卻知道她在詢問他。她那襪子是他脫的,她的衣服都是他脫的,不過他哪知道仍哪了。

男人沒答話,緩緩地便別了視線,慢悠悠地背過了手去。

那便是不管之意了。

蓁蓁當然看得明白。

她向鵲喜搖了搖頭,示意算了。

鵲喜便開始為小姐重新梳頭。

但頭梳到了一半,還未完,這時,外頭響起了張忠連的聲音。

“陛下,李将軍與左盛大人已經到了。”

嬴煜朝窗外望望,曉得他們到半天了。

蓁蓁一聽,趕緊催促鵲喜快點,這時聽那男人揚聲,“讓他們等着。”

“是。”

張忠連立馬相應。

鵲喜手腳麻利,加着速,沒一會兒就給蓁蓁梳好了頭。

小姑娘這時便起了身,“妾身告退。”

“等等。”

豈料那男人卻是沒讓。

嬴煜冷着臉,擡眸示意了一下那大殿下方的一張座椅,叫她坐了去。

蓁蓁被扶着坐下,鵲喜立在她的後面。

而那嬴煜回到了案前,拿了本折子看。

他時而擡頭眯她一眼,見她小臉兒紅着,又回頭繼續看折子。

小蓁蓁坐在那一動不動,不明所以,想起他适才對她的“暴行”就想哭,但她在他面前,一直也不敢哭,哭了怕他生氣,他生氣了就不寵幸她了。

眼下她都憋這麽久了,好不容易就要出去發-洩了,他還不讓走。

讓她在這坐着作甚?還動不動就看她一眼,是看着她,看她哭不哭麽?

他怎麽這麽壞心眼!

蓁蓁越想越委屈。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嬴煜見她臉不紅了才一拜手,放了她走。

一路上,蓁蓁自然是也不敢哭的。但到了景祺閣,關上了門,小姑娘就“哇哇”地哭了起來。

他這是什麽癖好?竟然在書房裏做那種事!

桌子好硬好硬,他太用力,在那裏也太羞人了。

他還弄丢了她一只襪子。

她還沒有說上正事!

再有七日,他就要大婚了呀!

小姑娘越想越着急,但過了黃昏,夜幕降臨,她剛剛沐浴出來,便聽東子匆匆跑來,禀道:“蘇選侍,皇上來了。”

小蓁蓁一聽心口狂跳,當即便奔去了門邊,不時,便見那男人肩寬體長,大步地走來。

進門,那男人便盯着她,沉聲張了口,“白日裏太匆忙,沒夠。”

蓁蓁一聽他這話,哭了,吓的膽都要破了!但面上,那小人兒一下就撲進了他的懷中,嬌滴滴地道:“妾身,妾身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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