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她今天, 不讓他動了!
小姑娘直接把那帕子打了個死結。
嬴煜搖頭笑了,舔了舔唇, 問道:“朕能睜開眼睛了?”
“不行!”
蓁蓁答的極快,終于有了一種她為刀俎,他為魚肉的感覺了。接着,那小人兒起身,再度着急忙慌地跑到了櫃子前,又拿來了一張帕子,回來就蒙在了嬴煜的臉上, 尤其是擋住了他的眼睛。
嬴煜笑的更無奈了。
“好了!”蓁蓁這才放了心,“妾身伺候陛下。”
這言外之意便是告訴那男人,你別動了, 你就在這躺着!
嬴煜到底是笑出了聲, 什麽也沒說。
蓁蓁也不知是忙乎的, 還是臊的,總歸是小臉兒燒紅, 心口起伏不定, 接着人便爬上了榻。
那嬴煜在外,她爬到了他裏邊兒, 坐在他身邊兒,小心髒“咚咚”地跳,心中暗道:“這回她說的算了,她想怎樣便怎樣!輪到她欺負他了!”
可腦中是這麽想着, 行為卻有些遲鈍。
她坐在那看着那男人“龐大”的身軀,從頭看到腳,然後又從腳看到頭,臉和身子一起發起了燒來, 玉手輕輕地攥了住,有點不知道從哪下手!
她在那呆愣了好一會兒,聽那男人不緊不慢地道:“怎麽了?”
那話中仿佛還有着幾分笑意......
蓁蓁立馬答道:“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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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人便一不做二不休,接着就上了他的身上,趴在了他的身上。
嬴煜常年練武,身子骨确實強健,蓁蓁一趴上去,那雙剝蔥般的玉手自然是就伏在了他的月匈月堂上。
男人露着腹肌,她這一模,那裏硬邦邦的,和他那粗壯的手臂差不多,瞬時,小姑娘就又愣了,趴在那一動不動,腦子“嗡嗡”響,無疑,又蒙了,這時,聽那嬴煜再度開了口。
“又怎麽了?”
“沒,沒.......”
蓁蓁羽睫連顫了兩下,回了神兒。
而後那小人兒便又向上動了動。
她肌膚雪白無暇,只穿着一層薄薄的亵-衣,身子和她那張小臉兒一樣,仿佛都能掐出水兒來。
嬴煜算不上白,和那小美人兒明顯是兩個色。那男人一動未動,被帕子遮着臉,蓁蓁也不知道他是什麽表情。小姑娘看着那張絲帕,而後軟軟的櫻唇便過了去,滿心滿腦想的都是,親死你,親死你!讓你也又熱又癢,想着便香氣襲人,隔着帕子,開始在他的臉上唇上親了起來。
她柔弱,心中使了挺大的勁兒,那般想着,但動作很也緩慢,從他的額頭開始,一直向下,一點一點,一口一口,一下一下地親着他的臉,嘴唇,脖頸,喉結.....
屋中一時間靜極,嬴煜耳旁唯她的喘息聲與時而她親他之時發出的“滋滋”聲。他鼻中嗅着她的香氣,身上則感受着她軟柔的肌膚......
嬴煜嘴角不可察覺地微微一揚。
小姑娘紅着臉,漸漸地便騎坐在了他的身上,此時已然是把自己想成了只兇猛的老虎!
現在是她要報仇,她要欺負他了!
她面上是說伺候他,心中一面是不想再被只配,想自己做主,另一面當然是因為那嬴煜每次都跟一匹脫缰的野馬,亦或是長着血盆大口的大老虎似的,要把她吃的骨頭渣都不剩。
他簡直是欺人太甚!
此時她坐在他身上,感覺很好,突然倒是想起了小時候騎在他背上,欺負他,讓他來回跑的事兒。
蓁蓁輕輕颠了颠兒,又在他身上來回動了動,蹭了蹭。
那長到骨子裏了的驕縱突然就被激發出來。
以前哪有人敢欺負她,本來就應該是她欺負他!
哪有男人欺負女人的!
那樣的男人不是混蛋麽?
他就應該給她騎着!讓她欺負,讓她高興才對!
她蹭了蹭之後又蹭了蹭,本小臉兒都要露了笑模樣,但突然就又冷落了下去,小姑娘的動作頓時停了。
旋即,但聽嬴煜沉聲開了口。
“怎麽?”
那語氣,也不知是不是錯覺,蓁蓁還是聽出了一絲笑意,但沒功夫理會那麽多。
她為什麽停了?當然是突然感到了什麽滾熱,漸漸.......的東西。小姑娘臉色更是燒紅,當即手就把住了他另一只手臂,再度呆楞了。
說是呆愣也不盡然,面上而已,實則她心中當然是清楚明白的很。這時,那男人又開了口,依舊是不緊不慢仿若含笑的聲音。
“別告訴朕,你不會了?”
“會!會!”
蓁蓁帶着幾分逞能似的立馬答道。她自然是知道該如何,那春-宮-秘-圖,她學的仔細的很,只是......
知道是知道,你讓她做.......
蓁蓁唇瓣都顫了,話答着,但半天沒動。
嬴煜又笑了,唇角微微一動,什麽都沒說,而後便就在哪等着。然他等了半天,無疑,沒什麽動靜。
這邊,那小白花心口狂跳,身子都哆嗦了。
嬴煜看不見,也想象的到,接着又過了一會兒,他便手腕輕輕一動,慢條斯理地脫了那束縛,也摘了臉上的帕子,随意地扔到一邊,起身坐起,繼而輕輕一攬,大手就箍住了她的細腰。那小人兒瞬時就從他的腿上滑到了他的懷中。
蓁蓁一聲驚呼,還沒反應過來,本就呆愣,見人起了來,瞬時淚汪汪的更傻了。
他怎麽起來了?她綁住他了呀,明明還打了個死結,他.....!他怎麽起來了!
她都沒看到他是怎麽解開的!
嬴煜眸中含笑,與她咫尺距離,早已湊近了她的小臉兒。
倆人近到幾近鼻尖相碰。
那男人啞聲道:“看,你又不好意思,還得聽朕的吧。”
說着他便很輕巧地擡了那小姑娘起來.....
雙重驚恐,蓁蓁驀然驚呼,渾身顫動,心口狂跳,須臾之間,便已經被他弄坐在了他的腿上,感到了什麽。
“啊.......”
小姑娘淚汪汪地頓時咬住了手,旋即便去摟他的脖子,而後便委屈巴巴地哭了出來。
不是說好了她說的算麽?
不過這話她自然是不敢質問,只抽抽噎噎,柔弱地道:“陛下,輕些,輕些。”
“啊。”
那男人很是無所謂地應了聲,果然,口上答應的好好的,但只管了須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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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嬴煜醒來時蓁蓁知道,起身穿衣,洗漱時,蓁蓁都知道,但小姑娘縮在那一動不動,便就是裝睡。
昨夜,她就好像那狂風暴雨中的一支小花,被肆虐的狂風使勁兒地摧殘。
她越想越委屈。
他天天欺負她,這個仇,她有生之年還能不能報回來了?
嬴煜立在那,宮女服侍着她穿衣。
他瞅了那小人兒好幾眼,終是走了。
晚會兒上了朝回來,張忠連在他身側,邊走邊與他禀着近來要事。
“陛下,選秀事宜太後娘娘已基本安置妥當,只是有一事......”
“什麽時候解禁皇後。”
張忠連沒說,嬴煜便替他說了出來。
那太監連連點頭。
“正是,陛下,太後娘娘派人催了好些遍了。”
嬴煜知道,關于皇後禁足一事,太後當面便與她說了兩次,除此之外,那梁昆也沒少請罪,哭求于他。
但他還沒怎麽消氣。
“再說吧。”
“是。”
嬴煜還是沒下令解禁那女人。
當日,他與幾個大臣打了馬球,到了下午回了乾清宮。
昨晚沒大睡好,本欲睡一會兒,但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起了什麽,便伸手入了枕下,摸出了一只毛絨絨的小白襪,正是幾個月前,蓁蓁落在他書房的那只。
他拿着瞧了一會兒,又想起昨晚,“呵”地一聲,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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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之中,春雨樓
蔣卓立在二樓的軒臺之上,朝外瞧着街上,那來來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視線始終在一輛挂着“蘇府”小牌的馬車上,微風輕拂,那馬車的簾子時而被風吹起,其內美婦清新脫俗的模樣時隐時現。
與他同來喝酒的人是禁軍首領李牧。
倆人同是嬴煜的江東部将,眼下也皆是皇上身邊的紅人兒。
那李牧小他五六歲,倆人交情頗深。
喝的差不多了,那平陽侯就站了起來,去窗口透透風,然到了那窗口之後,人便一直沒回來。
李牧瞧他在那望了快一盞茶了,也是頗為好奇,笑問。
“蔣兄是在看哪家漂亮的姑娘?”
蔣卓這才回神兒,笑了,轉過身來,不緊不慢地走過,粗聲道:“随便瞅瞅。”
李牧笑,也并沒在意。
“怎麽蔣兄沒想過續弦?”
蔣卓端着酒杯,一飲而盡。
“沒看上的。”
李牧笑了兩聲,這時剛要再說話,卻聽蔣卓轉了話題。
“李兄可了解蘇定遠其人?”
李牧一怔,旋即笑了,顯然沒想到他竟然會提起那靖國公。
“不甚了解,侯爺怎地突然問起了他。”
“無他,随便問問。”
李牧道:“此人昔日是夏朝第一大将,手握夏朝三分之一兵權,權傾朝野,在這京城,可謂一手遮天了。他極其喜歡裴玄承,一心擁護其登基為帝,昔日乃名副其實的太-子-黨........”
蔣卓壓低了聲音。
“李兄瞧他,若有機會,他可會歸降?”
“歸降?”
李牧一怔,旋即更笑了,緩緩倒酒。
“蔣兄怎地問這個。”
蔣卓随意一答。
“好奇罷了。”
李牧笑笑,而後,緩緩開口。
“眼下塵埃落定,夏朝氣數盡了,改朝換代已成定局,實則,他又不是孤家寡人,家中亦是有老有小,會真的不在乎妻女性命?若是蔣兄,倘使還有機會,會如何選?”
“識時務者為俊傑。”
李牧笑,“便是此言,只可惜,他沒機會。”
蔣卓緩緩地應了一聲。
蘇家有無機會只在帝王的一念之間。
往昔結怨太深,皇上是不大可能給蘇家機會的。
作者有話要說:因為卡文,更晚了,抱歉,都有紅包。
略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