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和諧相處,奇怪的地方

已經光了的盤子被放在桌子上。

清萱僵着一張臉坐在床邊,接下來呢?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洞個鬼的房哦!上輩子和那個不着調的丈夫成婚五年,兩人是空擔着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難道這輩子居然要和一個才見了一面的人做夫妻?清萱觑了陸維東一眼,這人倒是生了一副好皮相,身材高大,劍眉星目,神采奕奕。

兩人目光相交,陸維東看了看窗外,白色的月輪已經挂上了夜幕,點點星子點綴在夜空之中,陸維東說道:“時間也晚了,不如早些洗漱休息。”

一天忙碌下來,俱是滿身塵汗,各自洗漱。等陸維東再進來,登時一愣,床上就那麽一床薄被,被清萱嚴嚴實實地裹在身上。看到屬于自己的那半邊床,只有一只孤零零的枕頭,陸維東有些發蒙。

這是幾個意思?莫非是自己的小媳婦見到自己害怕?還是說陸維東輕輕地推了一下清萱,清萱轉頭,一雙好看的杏眼警惕地盯着他,那水汪汪的杏眼等得遠遠地,卻沒什麽威懾力,倒像是炸了毛的小貓,十分可愛。

陸維東徑直脫了衣裳,躺在了那空着的半邊床,很自然地卷了一半被子蓋在身上,“天不早了,趕緊休息吧!”

天氣還不算冷,即使不蓋被子也不會冷。陸維東又是當過好幾年兵的人,身體結實得很,哪裏會怕凍着。只是陸維東這人是個要面子的,哪能新婚之夜就被媳婦晾在一邊,當然是要想辦法以退為進了。

床是足夠兩個人睡的,被子也是夠蓋的,可惜有一部分被清萱壓在身下,因此被子裏的兩個人稍微一動,就會碰到對方。

這不,陸維東一個翻身,就碰到了清萱的手臂。清萱像被燙到一樣,差點就要叫出聲,一張小臉漲得通紅。

陸維東目光灼灼地看着清萱,“你放心,我晚上不打呼嚕也不講夢話!”

“我也不講夢話的。”清萱自小睡覺習慣就好,也沒見過身邊哪個伺候的人會打呼嚕講夢話的,畢竟有哪個守夜伺候主子的奴才自己睡大覺睡到打呼嚕講夢話的?

清萱心道:這人說着要休息,也不閉眼,指不定在打什麽鬼主意呢!轉念一想,新婚夫妻,洞房花燭也在情理之中。清萱暗自嘆氣,這樁婚事本就是陸維東和李建英的,她平白占了這小姑娘的身子。說來,倒是陸維東無辜了,平白無辜地娶了一個換了芯子的妻子。她既然代替了這個小姑娘,也該替她走完這一生。

陸維東低笑一聲,“媳婦兒,你是不是也不困啊?”

“混叫什麽?”少女含羞帶怒的聲音更像是嬌嗔,更讓陸維東覺得清萱是害羞,給足了陸維東勇氣。

一只炙熱的爪子已經悄悄從被子底下抓住了柔軟的小手。陸維雖然沒有和女孩子接觸過,可是在部隊的時候,沒少聽兄弟們侃大山,實戰經驗是沒有,可是理論是多得多。

因此,陸維東判斷媳婦兒是害羞了,因此要循序漸進才好,先拉個小手,見清萱沒有一把甩開,自然是要得寸進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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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萱對陸維東也說不上抵觸,畢竟這人皮相非常不錯,打眼看來,還算順眼,總之是比她那個金玉在外敗絮其內的挂名夫君看起來好上太多。

就這樣,兩個還不熟悉的新婚夫妻到底是做了真夫妻。

渾身酸軟無力的清萱,昏昏沉沉地想着,還真是疼,接着就進入了夢鄉。

月光之下,少女沉靜的睡顏靜谧美好,陸維東心滿意足地摟住自己的小媳婦也入睡了。

睡夢之中的清萱卻來到一個熟悉的所在。崇閣巍峨,層樓高起,入門便是曲折游廊,臺階之下便是大小各異頗有野趣的平滑鵝卵石鋪成一條小路。庭中種着梁柱高大的銀杏樹旁邊挨着一株丹桂。

房舍周圍還有許多奇花異草,有就地叢生,也有牽藤引蔓,挂在房檐繞着門柱,譬如翠帶招搖,芳香濃馥。

這裏分明是清萱住了好幾年的府邸!清萱出嫁時,父王給準備了好些嫁妝,不說首飾布匹,就是土地莊子都有好些,是真正的十裏紅妝。

在出嫁後,清萱是住在了屬于自己的府邸裏。

清萱推開房門,轉過屏風,只見一面紫檀木的水銀鏡,鏡中清晰地映襯一張雅美嬌貴的臉龐,眉若春山含翠,眼勝秋水無塵,瓊鼻朱唇。青絲绾做随雲髻,斜插三只嵌珠素銀簪并一只累金海棠花枝步搖,長長的流蘇垂在耳畔。身上穿着一件交領鵝黃衫子,底下是一條月華裙,腰上挂着一只青天碧水的香囊并一塊溫潤的羊脂玉佩。

清萱倚在貴妃榻上,摸了摸臉。難道剛才的一切只是做夢嗎?可是,為什麽,會那麽真實呢?

不對,好像有哪裏不對,若剛才的一切只是做夢,那她為何是清醒地站在這裏?她不是因為落水昏迷,怎麽會清醒站在這裏?

而且,這偌大的府邸中,竟然是一個下人都沒有,除了蟲鳴鳥叫,一絲人聲都不聞。果真,一個人都沒有見到。

花木掩映,亭臺樓閣,無不精美,可偏偏寂靜的可怕。

“怎麽會這樣?”清萱不可置信地環顧四周,還是沒有見到任何人。“江蓠?九問?你們都在哪裏?再不出來,本宮可要生氣了!”江蓠是清萱的貼身侍女,九問是清萱的暗衛。

在呼喚了幾遍依舊沒有得到回應,只留餘音回蕩。

清萱還是不甘心,想要到府外看看,究竟是是什麽情況。對于自己居住了五年的府邸,清萱很清楚它的布局,一路走到大門口,朱紅色的大門緊緊關閉,清萱推了推門,抽掉了後面的橫木,然後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去推那門,那大門依舊紋絲不動。

纖細潔白的手放在在朱紅色的大門上,愈發顯得那雙手纖長如玉,十指纖纖,可是清萱卻覺得有些奇怪,狐疑地看着自己的雙手,她雖然體弱,可也是從小練習騎射的,好歹也能拉得起四力的弓,如何連一扇門都推不開,當然,這種沉重的大門,本來就是需要兩個人一起開的。可是也不該推了半天這門連個動靜都沒有,更像是一堵牆一般。

突然,一束白光照得人眼睛都睜不開,清萱不由得伸手一擋,随即眼前一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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