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嗨,西班牙(中)

我一把推開塞爾吉奧,趕緊沖黎翹擺手,跟他解釋,我說甭聽這王八蛋胡吹鬼扯,雖說同一屋檐下,但廁所都是分開上,屌沒看過,手沒拉過,我們之間就是最清純無瑕的室友關系。

黎翹臉色依然不好看,冷冷抛出兩個字:“我們?”

一把年紀了比小年輕還擅于呷醋,我不敢怠慢,迎上去,繼續順着這爺的脾氣安撫他的情緒:“學跳舞的都浪,學表演的才嚴謹,這王八蛋就愛開玩笑,您這麽嚴謹的人不會上他的當吧!”

黎翹眯了眯他煙灰色的眼睛,似信又似不信地低頭打量我,沒想到我們身後的塞爾吉奧突然開口,嗓音清脆,擲地有聲:“我不是王八蛋,我喜歡袁。”

塞爾吉奧是個妖孽,有着颠倒衆生的臉蛋、身段還有一點點壞心思和小手段,平日裏不乏追求者,更不缺炮友。偏偏他今天似打定了主意要跟我擡杠,居然眨着一雙無辜的眼睛,又以那口爛透了的中文重複一遍:“我喜歡袁,我想睡袁,袁的嘴唇,袁的腰,袁的屁股,我都喜歡……”

我望天翻了個白眼,黎翹這時候估計已經氣瘋了,他視我為障礙物般将我狠狠推開,徑直走向塞爾吉奧。

“他是我的。他的腰,他的嘴唇,他的屁股,都是我的。”黎翹一臉煞氣,一板一眼,對峙的氣氛有些尴尬,可我倒樂了。我不顧這會兒塞爾吉奧還跟電燈泡似的亮着,我從黎翹背後突襲,一舉跳到他的背上。

“你有病嗎?快下來。”黎翹依然冷聲冷氣,“收拾完這小子再收拾你。”

“別介啊,先收拾我啊,我骨頭輕皮肉癢心眼壞,早欠收拾啦!”我摟他更緊,低頭貼着他的耳朵說,“在這兒收拾放不開,回床上去,您想怎麽收拾我保管配合。”

“有道理。”黎翹忽然提舉我的肩膀将我從他的肩上摔下,我還沒落到地上,又被他雙手托起,橫抱在了手上。估計是拍那部古裝片時練過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我倆留下個目瞪口呆的塞爾吉奧,轉身回房,享受床笫之樂去也。

黎翹将我抱進卧室,用腳後跟将門磕上,二話不說就把我摔在床上。

我四仰八叉躺着不動,可黎翹也不動,只是居高臨下看着我,冷着臉又眯着眼,估計心火仍未消,醋意尚未平。于是我不得不主動示好,雙膝跪于床面,動手去扒他的褲子。

那根熱騰騰的東西冒出頭來,我餓到極處饞到癫狂,跟老煙槍見到煙葉似的把臉貼上去一通嗅,是我朝思暮想熟悉的味兒,是我家爺的味兒,我仰起臉來沖黎翹笑,笑得臉頰發酸齁甜齁甜,喊他一聲:爺。

手握肉莖根部,在那圓潤的前端啄了幾下,又以舌尖往馬眼裏鑽弄。黎翹反應熱烈,瞬間硬在了我的嘴裏,我的腮幫子撐至極限,仍賣力地給他口`交,還試圖循序漸進地往裏吞咽,給他深喉。

黎翹舒服地“嗯”了一聲,擡手按住我的後腦勺,一口氣頂進了我的嗓子眼。插入以後也不縱向抽送,只偶爾橫向摩擦,一味往裏探進。

幹嘔感十分強烈,我氣門受堵兩眼緊閉,一派受刑的模樣。實在覺得快厥過去了就想撤退,哪知黎翹的五指更兇橫地按住我的我脖子與後腦勺,振振有詞道:這東西難得回家一次,你含住了,不準吐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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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這種姿勢維持了多久,可能幾分鐘,也可能幾小時,直到我眼含熱淚将死欲死,黎翹才把我放開。還來不及張嘴喘氣兒,已被他壓倒在床上。

他脫我的上衣,我扯他的褲子,我們急切地将彼此剝光,各挺着一杆銀槍,坦蕩相對。

黎翹跪在我的兩腿之間,用我剛才留在他性`器上的唾液替我潤滑,接着便提着我兩條分開的腿,讓我半個背部騰在空中。

“喲,老鳏夫遇上俏寡婦,剛敲完前門,又走後門啦!”一開始我還跟他耍貧,可真當那堅硬的槍頭抵住家門之時,我的心忽然湧起一陣久違了的感動。順着視線延伸,能見一副健壯的上身與雪白的肉`體,能見我兩個月來的思念凝結成眼前的大活人,于是我決定為這香豔的畫面多添一絲溫情,說,“爺,你進來的時候抱抱我,成嗎?”

“不成。”這厮不領情,居然生硬地回絕了我,“你只管挨操,哪兒來那麽多廢話。”

這也不準,那也不成,我不痛快地撇了撇嘴。黎翹也不說一聲他要進來,冷不防就将那粗長硬物擠進半支。我吃痛地叫喚一聲,誰知還沒把痛感化作快感,身上的男人猛力抽送了十來下,竟停下來,胸膛起伏粗喘了兩聲,說,緩一緩,要射了。

顯然對方也貪戀這點靈肉結合的快活,并不想那麽早繳械,可我成心使壞,夾緊屁股使勁咬他,兩條長腿絞住他的腰肢,帶動身體一下下向他撞擊——果不其然,才與他肉搏了沒幾下,黎翹的喉嚨裏溢出一聲悶哼,真的射了。

小別新婚後幹的第一場,這人沒往日一戰一夜的雄風不說,此刻還沒了再戰的情緒。黎翹把半軟的性`器拔出來,冷着臉躺下來,背對我說,睡覺。

這會兒時間還早,再說我剛醒不久哪裏睡得着。臀眼酥酥麻麻尚不得滿足,馬眼仍一個勁地往外頭淌出蜜汁兒,我心癢難耐蓄意勾`引,從他身後貼上去,抱住他,一只手在他身上亂摸,描摹他的腹肌,梳理他的恥毛,還挑`逗那剛剛熄了火的陽`具。可黎翹還是不肯理我,我知道塞爾吉奧那些鬼話他壓根沒信,這會兒生氣只是借題發揮,歸根結底還是怪我不打一聲招呼就跑了。

“爺,我錯了……”我把下巴架在他的肩膀上,每親他一口又多舔他一下,“等我學成回國,第一支舞就跳給你看,跳給你一個人看……”

黎翹轉過身來,睨眼看我:“光着跳?”

我一下坐起來,信誓旦旦保證:“光着跳,探海翻身,騰空劈叉,怎麽浪怎麽跳。”

懷疑丫是腦補了我光着屁股蛋子又蹦又跳的蠢樣子,黎翹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朝我張開手臂說,過來。

我高興壞了,立即撅腚撒歡,跟小豬似的拱進他的懷裏。

我枕着黎翹胸膛,膽大地又擱了一條腿到他身上,如此靜靜躺着,靠着,偎着,我來西班牙快兩個月,始終如離根的草在空中瞎飄,終于在此刻有了把心放踏實的感覺。

半晌,我聽見黎翹輕輕嘆氣說,我睡過半個娛樂圈的女人,為什麽遇見你這王八蛋,就跟第一次上戰場一樣。

“因為你喜歡我,真真喜歡到了心坎裏,你睡別人的時候可能想的是她臉蛋多俏腿多長,可你睡我的時候,要麽什麽也沒想,要麽想的就是一生一世。”我仰起脖子看黎翹,又湊過頭去在他唇上吻了吻,我認真注視起那雙煙灰色眼睛,說,“當然也有可能得歸咎于你年紀大了,男人的性能力與年齡成反比。”

事實證明年紀再大的男人也是不能激的,事實證明一切能在床上解決的問題那都不是問題。我倆将十八班體位試了個遍,累就小睡,醒則繼續,一直玩到巴塞羅那的豔陽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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