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嗷嗚

幸運花?

醒來的小松鼠和小狼疑惑的抱着對方,眨眨眼,異口同聲的用還帶着鼻音的聲音問對方:“幸運花是什麽花?”

沒有完全沉睡的母樹偷偷地聽到了這裏的談話,忍着睡意将那些還在盛開的幸運花全都摘下,送到了恩人寶寶的面前。

楓湘抱起小松鼠和小狼:“你們醒了啊……啊啊啊啊啊!!!”

清風和烏石也瞪着雙眼尖叫:“啊啊啊!那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啊!”

小松鼠和小狼也看着眼前驚悚的一幕,驚得說不出話來。

一根藤蔓卷着一束花從頭頂的晃悠晃悠的蕩了下來。

楓湘臉上帶着狠色,抱着小松鼠和小狼,用尾巴狠狠的把那一束花給掃落在地,上前一步踩着突然冒出來的花束,神情兇狠的盯着天花板喊道:“誰!別裝神弄鬼,給我出來!”

清風和烏石站在楓湘前面,戒備的盯着滕蔓伸出的方向。

母樹的藤蔓突然變紅了一點,他迷迷糊糊的吓到人了,有些不好意思。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了那些已經吸收夠了能量可以覺醒的兒子們,頓時覺得自己找到了正确的補償方法。

于是,戒備的楓湘和烏石,還有清風就看着全木的天花板突然裂開了一個口,然後裏面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掉有些眼熟但是卻鮮豔許多的蛋。

小松鼠盯着那顆滾到楓湘腳邊然後又被踹飛的白色的蛋,隐約的有一種猜想:“哥哥,那個蛋是不是就是我們之前墊着睡覺的那些啊。”

楓湘認真一看,還真是?

那他們囚禁到這裏來的人到底想要做什麽?

難道只是……楓湘環視四周,這裏很舒适,甚至可能比家裏還讓獸人感到舒适。難道把他們抓來的人活着怪物其實只是有養成癖?想要把他們養大?然後再決定用來做什麽?

小狼的神色有些不對,他盯着地上的蛋還有漸漸合攏天花板,腦海裏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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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眼神有些發直,嘴張開,迷迷糊糊的說:“母樹和神龍獸人。”

清風原本正戒備着那些蛋,聽到小狼的話,頓時震驚的轉身看着小狼,嘴微微張大,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

烏石則注意到了小狼嘴裏的母樹,母樹,母樹,巨大的有意識的母樹……難道是!

烏石震驚的很,脫口而出:“難道我們運氣這麽好,居然在傳說中是獸人守護神的母樹提供的樹屋裏面?”

楓湘和清風的視線都轉向烏石,烏石見狀微微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

他家裏很多老古董,對于他來說壞處就是規矩多,好處就是随時都有好聽的故事聽。關于母樹就是他小時候無聊的時候老古董說給他聽的。

傳說,獸人還只是部落生存的時候,獸人星球上有一個神奇的樹,他有自己的思維,包容任何獸人,得到他認可的獸人能夠在他的身上得到一個樹屋的居住權。

樹的神奇并不僅僅只是這點,樹的葉子能夠治愈獸人的疾病,在沒有科技的古時候,樹就是獸人們救命的唯一希望。

久而久之,樹就變成了獸人們的母樹,他的地位越來越高,後來獸人只要有後代出生,都會送到樹的腳邊得到祝福。

只是後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獸人們離開了冰原大陸,樹并沒有跟着一起離開,而是一夜之間枯萎了。

後來,擁有了科技的獸人漸漸地遺忘了樹的存在,也就只有烏石這種家裏很多老古董的家裏才知道樹的存在和樹對于獸人的意義,

烏石家族的孩子出生之後會被送到一個放着枯枝的盒子旁接受祝福,現在想來,那應該就是母樹的枯枝,而他們家的老古董沿用了以前的習俗。

烏石說完,低着頭思考他現在遇到的到底是事實還是幻覺。

如果是事實,那麽樹出現的契機和原因又是什麽呢?如果是幻覺,那有是誰能夠這麽大手臂的玩弄他一個未成年呢?

小狼這個時候才回過神來,和小松鼠被楓湘放到了地上,眨眨眼,拉着小松鼠趴在地上,臉靠着地面,神秘的說:“小松鼠,母樹現在在睡覺,我們聽聽他會不會說夢話。”

小松鼠也很好奇,于是點點頭,耳朵也貼在地上。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一聲巨大的呼嚕聲。

小松鼠:qaq真的有呼嚕聲!

小狼閉着眼,嘴角上揚,顯然覺得這個呼嚕聲很美妙,小松鼠看了一眼小狼,被感染了,也閉着眼感受着這個呼嚕聲的韻律。

然後,他們就在母樹的呼嚕聲中睡着了。

楓湘和烏石他們沒有理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但是暫時決定先走出這裏,腳踏實地心才能安定下來,轉頭一看,就看到兩只都睡着了,頓時一起無奈的搖頭。

那一束被楓湘踩在腳下的花被認出了真面目,是幸運花。因為幸運花的存在,楓湘他們把小松鼠抱上床繼續睡,他們三個摸索着走出樹屋,肚子好餓,他們要去打獵或者摘點水果。

大概能夠在母樹上面找到水果?

畢竟母樹也是棵樹嘛,也許就結了果呢?

等到松霖疏和小狼醒過來,楓湘和烏石他們已經獵到了獵物了,至于之前的獵物?當楓湘找到了出門的辦法,走出樹屋,站在一個巨大的枝葉編織成的平臺上,往下看的時候……

就明白,他們之前的那些獵物八成是別想要了。

至于皮皮獸伴生石?更別想了,當他們粗略的量了一下母樹的腰圍,就發現這腰圍比他們之前發現的兩個空間合起來還更大。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應該是屬于最頂端,按照植物越往上越小的生長規律,下面大到何種程度,不需要親眼去看,就已經心知肚明。

也許是因為母樹目前只有他們這裏一個樹屋,來到平臺和樹幹交接處,能夠看到一個軟梯順着樹幹往地面垂去。

楓湘低頭看了一眼,只看到了半空中的雲霧,根本就看不到底。三人商量了一下,把樹屋的門關好,看着關好之後根本就看不出裏面有一個房間的樹幹,楓湘他們松了一口氣,起碼屋子裏面是安全的。

然後三人順着軟梯往下爬。

上面是肯定沒有獵物的,地面上,或者說是他們掉落的那個坑底才會有獵物。

等到他們下到最底下,發現他們的猜測是正确的,之前小狼挖坑挖出來的空間已經完全被母樹占有了。

壞消息是,他們之前的食物全都被埋了,好消息是母樹成長的時候把許多回歸巢穴的皮皮獸給弄暈了,而且還有許多伴生石也被母樹從土裏翻了出來。

三人對視一眼,分工合作,楓湘利用機甲拾取伴生石,烏石和清風收拾皮皮獸。

省去了打獵這個步驟,加上有伴生石這個意外的好處,大家都很賣力的幹活,然後收拾好之後還很奢侈的啓動了機甲飛了回來。

小松鼠和小狼揉着眼睛徑直走向樹屋門的位置,小狼伸手推開門,剛好看到楓湘他們從機甲上下來。

小狼的視線盯着那些皮皮獸,摸摸肚子:“我餓了。”

小松鼠的眼睛則盯着那架機甲——機甲啊!!!!

啊啊啊啊!!!居然是真的機甲啊,這比我長了耳朵長了毛茸茸的尾巴更讓我開心啊!!!

好想摸!

小松鼠跟在小狼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接近楓湘,最後小狼是向楓湘手裏處理好的肉幹撲過去,而小松鼠則是向着機甲撲了過去。

小狼:“嗷嗚!”一口吃掉了肉幹。

小松鼠嗷嗚一聲撲在了機甲上。

誰也沒發現,在小松鼠撲在機甲上的時候,機甲無機質的眼睛閃過了一抹紅光。

獸人大陸,狐貍爸爸原本正在打瞌睡,突然就被巨大的警報聲吵醒,一個激靈就醒了過來,左右看了看,然後就發現自己兒子的機甲有異能量反應了!

狐貍爸爸瞪大了眼;異能量檢測器!這個不是自己開玩笑給兒子裝上的嗎?

第一次逃離

楓湘黑着臉拎起一不小心把口水留在機架上的小松鼠,舉到和他水平的位置,晃蕩了一下,板着臉不開心的說:“小松鼠,你……機甲不能吃。”雖然有些生氣,但是說不出狠話,最後只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松霖疏被楓湘拎着脖子處的衣服舉高,動了動耳朵,尾巴不知道為什麽好像很愉悅的甩動。

松霖疏的表情瞬間僵硬了,他這等于是挑釁啊!在楓湘剛剛繞過他的罪過之後就甩尾巴,這赤果果的挑釁,簡直了……

松霖疏捂着臉不敢看楓湘的眼睛,一定可兇可兇了。

楓湘抽抽嘴角,自己就這麽兇?算了,小孩子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對着機甲流口水情有可原,畢竟自己還沒有得到機甲的時候也對着父親的機甲流過口水。

“好了,要摸就摸個夠,我先去弄吃的,弄完了我要檢修一下。”楓湘無奈的放下松霖疏,然後摸摸腦袋吩咐。

松霖疏睜開一只眼睛,悄悄地觀察楓湘的表情,見的确沒有生氣,心裏的石頭放了下來,然後興高采烈的親了一口楓湘,蹦蹦跳跳的去摸機甲了。

清風走到楓湘身側,看着松霖疏活潑的身影,笑着道:“楓湘啊,你還真是傲嬌。”

楓湘瞪一眼清風:“你要是敢在我的機甲上面流口水,打不死你。”

清風:……喂喂,我們好歹共患難了啊,打不死我是怎樣一個情況啊,還有,我為什麽要在你的機甲上面流口水啊。

烏石對那些蛋很好奇,在楓湘教訓松霖疏的時候進屋把那些蛋一個一個的并排放好,然後蹲在他們前面深思。

“你們到底是什麽蛋呢?為什麽我覺得你們有些眼熟呢?”

蛋們:我們知道但是我們暫時不能說話,還有,我們很想知道外面的時間到底過去多少年了,為什麽你們都不知道我們是什麽類型的獸人?

小狼和松霖疏一起圍觀機甲去了。小狼嘴裏咬着烤好的肉,手裏還有一些,遞給松霖疏一半:“小松鼠,一起吃吧。”

松霖疏伸手接過,轉頭對小狼笑:“謝謝小狼,對啦,我想起我自己叫做什麽名字了。”

小狼瞪大了雙眼:“名字是什麽!”

松霖疏小聲,羞澀的說:“松霖疏。”

小狼眨眨眼,條件反射的回答:“我是琅峪。”

松霖疏目瞪口呆:……

小狼後知後覺:……

松霖疏一只手抓着肉,一只手牽着小狼油膩膩的手跑到楓湘面前,激動的喊:“楓湘哥哥,小狼想起他的名字了!叫做琅峪!”

楓湘和清風正在商量他們第一次逃離冰原大陸的初步方案,冷不停聽到這個好消息,心裏高興得很。

幸運花!

果然給他們帶來了幸運,這下,對于他們能順利乘坐機甲離開冰原有更大的把握了。他們一定可以回到獸人大陸,然後把那些妄圖謀害他們的壞人繩之于法。

仔細詢問了小狼,發現他只是在松霖疏報了名字之後條件反射的回想起自己的名字,并沒有想起更多的記憶,也就沒有多問什麽,讓兩個小的自己玩。

楓湘和清風拉着若有所思的烏石一起給機甲做檢查,他們帶回吃了飯就要開始行動,現在能量足夠,冰原之上還有危及他們生命的存在,離開是最好也是最後的選擇。

一個小時之後,他們做到了他們能夠做到的最好,看着眼前連表面都被楓湘擦洗趕緊的機甲,三個人深吸一口氣。

成敗在此一舉!

沒有失敗,只有成功!

十分鐘之後,所有人都塞進了機甲裏面,松霖疏和琅峪的身形較小,他們兩個抱着被塞進了凳子底下。

松霖疏和琅峪眼對眼鼻子對鼻子,相視一笑。

松霖疏凝神聽着外面的聲音,但是那些話語他能夠聽,但是理解不了。只能憑着感覺和話語太推測他們現在處于什麽階段。

已經開始啓動了,他現在都在随着機甲輕微的顫抖。

飛起來了!他有點頭重腳輕的感覺。

咦咦,他怎麽感覺血液往頭上流呢?難道他現在是倒立的狀态?

咦咦,怎麽沒有倒回去呢,難道機甲飛起來之後又掉下來了?

被烏石等人遺忘的蛋們排成排,用不存在的眼神仰望着飛起來之後突然就熄火往他們的放下摔下來的機甲,內心是崩潰的!

我們是一群還沒有孵化的蛋!機甲從那種高度向我們塌下來,我們會壞掉的!

嗷嗷,母樹,救命!

嗷嗷,救命!

嗷嗷!

救命!

母樹幸好睡得不是很沉,聽到了兒子們的求救,勉強打起精神把原本準備給自己當點心的能量給了兒子們,然後就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之中,連呼嚕都不打了。

楓湘和清風心如死灰,怎麽會這樣。

機甲一切正常,能量充足,飛起來之後各種情況也讀顯示良好,怎麽就飛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就失去了對外界的反應,然後機甲的動力系統被強行關閉。

機甲随着慣性往上飛了一點距離之後就猛地頭下腳上的掉了下去。

這次他們還能夠那麽幸運的毫發無傷的活着嗎?

三十秒之後,他們确定自己幸運的毫發無傷的活着。

楓湘從機甲裏面爬出來,坐在平臺之上,低着頭平複心情,苦笑道;“咳咳!咳咳!居然還活着啊,真是……幸運……極了……”

清風随後爬出來,看了看四周,松了一口氣,不是最壞的情況。看來沒有掉到什麽奇怪的危險的地方,只是回到了原點,不幸之中的大幸。

楓湘抖着腿站起來,把清風搬到一邊,扶着鑽出來的烏石到一邊休息,最後才鑽進機甲,把松霖疏和琅峪給抱出來。

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太大颠簸的兩只呆的地方其實是機甲裏面最安全的地方。就算整個機甲都墜毀了,松霖疏和琅峪也會平安無事。

楓湘雖然知道松霖疏和琅峪沒事,但是還是很擔心,抖着手把完全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的兩只翻來覆去的檢查了好幾遍,再三确認他們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才把人緊緊地抱在懷裏。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清風發現烏石的神色有些不對勁,順着他的視線看去,眨眨眼,哭笑不得。

“楓湘,那些蛋……居然還沒壞。”烏石的視線膠着在已經摔得有些變形了的機甲下面的之前被他擺放整齊的蛋上面。

楓湘抽空瞥了一眼:“哦,那不是更說明這些蛋不能吃麽?”

清風一想也是,都不能吃了,關注那麽多做什麽,轉透擔憂的看着烏石:“烏石,你沒事吧?怎麽感覺有些失魂落魄的。”

烏石良久才眨眨眼,然後有些遲鈍的轉頭看向清風,看到了清風眼眸裏自己呆滞的神情,突然就想起來。

烏石猛地站起來:“我想起來了!”

清風和楓湘都被吓了一跳:“你想起來什麽了?”

烏石激動的來回走動,手指互相搓動,好像壓根就沒有聽到清風和楓湘的話,喃喃自語:“我想起來了,老古董祖宗和我說過,冰原大陸遲早有一天會恢複曾經的模樣。因為有一種獸人們是不死的存在,他們是母樹的孩子,他們護衛者冰原大陸。”

老祖宗還說了很多,但是當時還小并且已經接受了冰原大陸上任何生物都不能生存的觀點的他對于老祖宗這次講的故事一點都不感興趣。

老祖宗見他一點都不感興趣,還很失望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們遲早會後悔的啊……”

烏石忍不住哭了出來:“我後悔了,老祖宗,嗚嗚,為什麽我當時不聽完呢,要不然我現在就不會兩眼一抹黑什麽都不知道了。”

楓湘和清風見烏石突然就哭了起來,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他們也想哭。

半分鐘之後,他們也哭了起來。

“嗚嗚嗚。”

“嗚嗚嗚。”

松霖疏和琅峪對視一眼,把頭埋在楓湘的懷裏,不做聲。

龍族獸人的王感覺自己全身都充滿了力量,他手腳并用的推開蛋殼,擡頭就看到了擋住了自己視線的金屬怪物,眉一挑,尾巴蓄力,啪的一聲抽在金屬怪物上面,見金屬怪物被抽飛,眼前的視野開闊了,頓時滿意的咧嘴。

松霖疏看着那個掀開機甲對着他們猙獰的笑的……嬌小的不知名生物,眨眨眼:“好小……”

看清了眼前是怎樣一個景象的王:“ヾ(`Д)!這是什麽情況,為啥我看到的東西這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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