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時寶小小年紀,已懂了送命題三個字是怎麽寫的。

時寶咽了口口水,脖子往後縮,這樣子完全是個翻版的小時言。

“這個……這個……”時寶眼神飄忽,“寶寶還是小孩子……算數……算數不大好。”

姜成風說:“我記得寶寶會十以內的加減法吧,寶寶數不過來,那就說明寶寶已經有過十個以上的爸爸了。”

“不是!沒有!”時寶抱住姜成風的手臂,撅着嘴,小臉上全是委屈,“才沒有什麽別的爸爸,你就是我唯一的爸爸。”

姜成風:“你只叫過我一個人爸爸嗎?”

時寶堅定地點頭,大聲說:“我只叫你一個人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重要的事說三遍,時寶連叫了三次爸爸。

時寶清脆的童聲傳入了廚房,時言忙擦了手從廚房出來,問:“發生什麽事了?”

姜成風:“沒什麽,和寶寶交流下父子感情。”

時寶仍然緊緊抱着姜成風的手臂,簡直變成了一只小樹懶,說:“是的,我是爸爸的寶寶,爸爸是寶寶的爸爸,寶寶永遠都不會離開爸爸噠~”

時寶跟說宣言似的說了一段話,對時言擠眉弄眼,時言接收到信號,心想完蛋。

在B市偶遇陸占元後,姜成風小小的懲罰了下時言,後來就沒再說這個事兒,時言還以為這事兒就蒙混過去了呢,誰能想到這人是在等着翻舊賬呢!

嘤,可怕!

時言雙腿不受控制地發抖,手腕也仿佛在隐隐作痛,被綁在床柱上被迫分開雙腿的場景在他的腦海裏閃過,他非但沒有害怕,反而生出幾分期待來,渾身都湧上了熱意。

姜成風眼睜睜地看着時言臉上泛起潮紅,嘴角噙着笑,說:“我還有工作要做,你們父子兩個再繼續交流下父子感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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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寶很有眼色地放開姜成風,姜成風親昵地掐了下他的臉。

姜成風起身去書房,在經過時言時,他在時言耳邊輕聲說:“你一會兒要陪小孩子玩呢,別這麽浪,小心流水打濕了褲子。”

時言:……

姜成風一走,時寶也跳下沙發,邁着兩條小短腿跑向時言,拽着時言就往自己的小房間跑。

時言跟着時寶進了屋,時寶跟個小特務似的,還在門口左看右看,确認姜成風沒有過來,這才把門關上,還跳起來把門給反鎖了。

時寶跟個小大人似的,拍了拍床墊,示意時言挨着他坐下。

時言哭笑不得地說:“你這演哪出呢?”

時寶的小臉上寫着嚴肅兩個字,奶聲奶氣地問:“爹地,你是不是做了什麽事惹得金主爸爸不高興了?”

時言:“為什麽這麽問?”

時寶:“爸爸問我一共有多少個爸爸。”

時言:!!!

時寶:“我說我只有他一個爸爸!”

時言抱着時寶親了口,說:“寶寶太棒了!”

時寶半點沒有因為誇獎而飄飄然,仍是板着小臉,說:“爹地,你的糖衣炮彈對我是沒有用的!你知不知道,你惹了金主爸爸不高興,我們就要被趕到大街上啦。”

時言安慰地說:“不會啦!你爸爸可喜歡我們了,才不會把我們趕到大街上呢。”

時寶:“爸爸挺喜歡我的,但我覺得爸爸并不是很喜歡你。”

時言:“為什麽他不喜歡我啊?”

時寶:“因為我總聽到爸爸說要懲罰你,只有做錯了事的人才會被懲罰,爹地你總是做錯事,爸爸當然不會喜歡你。”

時言:!!!

時言被時寶的驚人之語給吓得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去,連忙捂住了時寶的嘴,說:“小孩子家家的不要亂說。”

時寶打開時言的手,說:“我才沒有亂說呢~爸爸就是不喜歡你!”

時言:“你還小,你不懂。”

時寶雙手抱胸,擺出小大人樣,說:“總而言之,為了我們不要被趕到大街上去,為了我還能繼續上幼兒園,爹地你要加油得到爸爸的喜歡才行哦~”

時言抓狂地說:“都說了你爸爸很喜歡我的!哎,算了,跟你個小孩兒說不明白,反正咱們不會去睡大街,你好好當你的幼兒園大哥大吧!”

時寶得到了時言的保證,這才放下心來,又撒嬌賣萌地跟時言分享他在幼兒園的生活,父子倆一直聊到時寶撐不住眼皮睡過去才算結束。

時言給時寶蓋好被子,蹑手蹑腳地下床,回去自己那邊屋。

時言有點忐忑,他不知道自己将要面臨的是什麽,以姜成風的變态程度,這翻起舊賬來肯定會加倍懲罰他。

會是什麽樣的懲罰呢?

好害怕。

又好期待。

嘤。

時言進房時姜成風還在洗澡,他狗腿地在浴室外問姜成風需不需要搓背服務,姜成風說不用。

幾分鐘後,姜成風出來了。

姜成風的浴袍沒有系好,袒-露大片的胸膛,漂亮的肌肉覆蓋在他的每一寸骨骼上,像是上帝精心雕刻出的藝術品。

時言的眼睛黏在了姜成風身上,很想上手摸一摸,可沒得到姜成風的允許,他不敢摸。

姜成風挑了下眉,輕佻地問:“想摸?”

時言口是心非地說:“沒有!摸什麽摸,我又不是你這樣的變态!”

姜成風:“嗯,那就看着吧。”

姜成走向時言,在時言面前一步處停下,居高臨下地盯着他。

時言被籠罩在姜成風的陰影裏,感到了極強的壓迫感,他不自覺地想往後退,可他才動了動,姜成風冷酷的聲音就從頭頂傳來:“你敢退半步,我就收回你的黑卡。”

時言一下就被施了定身咒,不動了。

姜成風:“從現在起,你不準動彈,不準摸我,也不準摸你自己。”

時言:……

嘤,這個變态又要玩變态游戲了!

姜成風一顆一顆地解開時言的扣子,三兩下把時言也給扒了個精光。

時言別過頭,說:“你又要搞什麽?”

姜成風:“搞你。”

時言:……

姜成風:“有關你那些前男友的事,我仔細想了想,不能這麽輕易地放過你。”

時言:“那你想要怎麽樣啊?都說了他們都是過眼雲煙,你才是我的真命天子嘛!”

姜成風:“我要你寫一份檢讨。”

時言:???

姜成風:“檢讨要求三千字,少一個字,我就打你一巴掌。”

時言聞言十分崩潰,“大清已經亡了,有過戀愛史就要寫檢讨,這是誰規定的?!”

“戀愛史?”姜成風咀嚼這三個字,冷笑着說,“哦,原來你跟你的前男友們是在認真談戀愛呢。”

時言立馬改口,說:“我錯了!不是戀愛史,是騙人史!”

姜成風:“騙人不對,所以你更要寫檢讨了不是嗎?這樣吧,檢讨上升到五千字。”

時言:……

時言悲憤地趴在桌子邊寫檢讨,因為他光着,姜成風還貼心地在椅子上放了坐墊,以免冰着他。

時言多少年都沒用筆寫過字了,鋼筆剛握在手裏時他都不知該如何下筆,還是姜成風握着他的手,跟教導剛學寫字的小孩兒似的,一筆一劃地教他如何書寫。

時言沒穿衣服,姜成風露着大片胸膛,這麽挨着時皮膚相貼,彼此的溫度傳遞,弄得時言心猿意馬。

姜成風一手摟着時言的腰,一手抓着時言的手,教時言寫好了檢讨兩個字。

一寫完,姜成風就松開了時言,驟然失去的溫度令時言頗為不适,本能地去抓姜成風,然而姜成風不準摸他的命令在他耳邊響起,他只好阻止了自己。

姜成風:“寫吧。”

時言:“你看着我我寫不出來。”

姜成風:“寫不出來也得寫,哦,對了,你寫一個錯別字,我也會小小的懲罰你一下。”

時言:……

時言不想上交黑卡,更不想被趕到大街上,心力交瘁地開始寫檢讨。

時言上一次寫檢讨還是在高中的時候,他為了維護當時被欺負的姜成風跟別人打了一架,然後就被老師罰寫了檢讨,其中一多半的內容還是姜成風代筆寫的,因此時言并沒有什麽寫檢讨的經驗。

時言想要打一把苦情牌,說:“我以前寫檢讨都是你幫我寫呢。”

姜成風:“你想要我幫你寫嗎?”

時言忙不疊點頭,“我都不會寫。”

姜成風:“不會就慢慢學,你可以的,加油。”

時言:……

時言搜腸刮肚地想着半天,總算想出了第一句話。

【我是檢讨人時言,我惹老公不高興了,我錯了。】

姜成風看着這句話,笑了笑,說:“繼續寫。”

【姜成風是我唯一的老公,是我唯一的戀愛,他還是我的初戀呢!】

姜成風伸出手指,指尖在初戀兩個字上點了點,問:“真的嗎?”

時言賭咒發誓地說:“那必須是真的!你不是我的初戀誰是啊?在你之後的都算不上戀愛,他們全是我騙子工作的一部分,只有你是不同的!我對你是真正的愛情!”

姜成風愣了愣,心底有一瞬間的柔軟,想要就這麽信了時言的話。然而他是一個理性的人,他的理性告訴他,永遠不要輕易去相信一個騙子,即使這個騙子是他日思夜想了很多年的白月光。

面對時言的激情告白,姜成風冷靜地說:“你的字比高中時更醜了。”

時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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