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期結束後的兩天, 岳紅香的票數一路猛漲，直逼羅寧菡的票數。
一時，兩方粉絲開始拉票、安利, 進行了一場較為激勵的比拼。
然而，即使如此, 兩方票數依舊相差只剩100萬。
羅寧菡看着微博的熱搜呆滞了, 她從來不知道, 在36名的岳紅香竟然有這麽猛的威力。她一直覺得，雖然開始幾期她們沒什麽鏡頭，但是說實在，個人魅力這種東西大概也不是那麽簡單就有的。
30名開外的人, 大概就是那種沒什麽個人魅力的人。
然而, 當大家得到的資源都一樣的時候，羅寧菡才發現自己也不過如此。
這是羅沫硬生生從她臉上扯下的皮, 甩在她臉上的巴掌。
羅寧菡低頭看着手機裏的熱搜, 腦海裏不斷地思考。如果現在将21一年前的抱錯案買上熱搜 ，那麽，這必定會給自己引來一大批路人盤。
這并不是她的臆想, 或者并不是說真假千金這件事情能夠引得關注，真正能夠博得眼球的是醫院的失誤和兩個受害家庭之間的巨大差別。
這兩個點往往能夠引得網友的共鳴，從而有着巨大的關注度。
醫院抱錯案這自然不會是第一起, 而每一起引起關注的, 都必定會在那段時間引起軒然大波。
羅寧菡知道，這将是她唯一的出路。但是, 如果這麽做的化, 只會為自己引來大批的流量, 但是網友們卻會更憐惜羅沫這21年間的錯失。
比起羅沫明明自己更可憐, 憑什麽大家都更憐惜羅沫？
僅僅因為這個，羅寧菡自今無法下定決心買熱搜。
必定會有什麽方法，在這樣一個熱搜下，既能給自己引流，又能讓所有人知道羅沫的真面目。
她不是一個小可憐，她強勢、自大、目中無人、對親生父母毫無尊重，對自己嫉恨、甚至逼得自己離開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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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憑什麽最後卻被網友憐惜，羅寧菡不願意。
***
随着《成就青春》總決賽的接近，關于它的宣傳也就慢慢多了起來。
而選手之間的票數距離也越來越近，除了第二名被岳紅香拿下，王心蓮也從50多名反超占了第4的位置，而第六、七分別被當時20多名的呂芷韻和40多名的舒晴彤搶到。
此時，還有資格參加最後總決賽的選手，只剩下15位。
曾經排在1-7位置的人，甚至有人被擠出總決賽。這對于曾經呆在前7名的人來說，簡直就是恥辱。
網友們如今都在網上嘲笑這些人，甚至有人笑羅寧菡如今還能保持第一，都不過是因為占了前幾期的資源側重而拉開票數的便宜。
【說到底，按照現在這種公平競争的方法，她們甚至連決賽都擠不進去。】
【曾經的前7水分未免太大了。】
【你說這選秀節目圖啥呢？選個觀衆緣好的不好嗎？非得選那些硬捧上來的？】
【我只想問那些人，尴尬不尴尬？】
【哈哈哈哈，總制片人簡直把前7的臉扯下來放在地上摩擦了。】
網上流言蜚語，不僅對于羅寧菡，對于那些公司準備力捧的人都是一種不小的打擊。
羅寧菡的經紀人葛可郡此時看着手裏的報告，整個人都氣的有些顫抖。
“你那個姐姐可真是神了！你看看你和岳紅香的票數，兩周時間，從3000萬票數的差距拉到現在只剩一百萬票。這一百萬票要是在以前，那就是天地的差別。可是換成現在，也許今天晚上她就能超過你。”
羅寧菡也很煩躁，口氣就有些不耐煩：“你們不是組織拉票了嗎？”
葛可郡氣的吐血：“拉了！你的粉絲們連家人、朋友的手機都沒有放過，甚至還有人買新手機號，也有人上街買票。這些超話不是都是賽單的嗎？可怎麽和第二名反而越來越近？”
羅寧菡臉色更加難看，因為這已經是粉絲能做到的極致了，如果這樣她還不能保住第一的話……
葛可郡将手裏的紙揉成一團扔到一邊，揉了揉眉心，不得不打破羅寧菡的幻想，告訴她：“說明岳紅香的粉絲盤已經超過你了，她的票數超過你，也只是早晚的事情。寧菡啊！你有沒有考慮過……現在你那個姐姐把控着《成就青春》的全部話語權，如果你能讓她幫忙的話……”
說到這裏，葛可郡停住了。但是後後面的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她盯着羅寧菡，等着羅寧菡的反應。
羅寧菡臉上還是帶着微笑，但是桌下的手已經因為用力青筋都爆起來了。讓她去求羅沫？別開玩笑了，她就是死也不會去求她的。
羅沫不過是一個浦城山村裏拼勁全力才生活的有一點像樣而已，這樣的人和自己20年的生活就是天壤之別，竟然要自己去求那個人？
她雖然心裏恨急，但是嘴上自然不能這麽說。她深吸一口氣，然後才說：“說出來不怕你笑，我和她的感情并不好。”
葛可郡嘆口氣，心裏其實也早就猜到了這種結果。
如果只是普通的家庭發生這種事情，兩個家庭還可能成為朋友。但真假千金這樣的事情，牽扯的利益太多。
但局勢如此，她原本也只是抱着一絲希望而已。
但葛可郡還是不甘心，勸羅寧涵：“抱錯孩子這種事情，兩家人肯定都不願意。但這和你和她都沒有關系，你們兩人都是受害者。你去和她談談，也許還能産生共鳴呢？”
羅寧菡微微低頭：“她很強勢，回來的第一天，她就很明确的表達了她不喜歡我們。她覺得我們都欠了她，對爸爸媽媽也非常不客氣。第一天回來，也是直接質問我們……不過，我确實欠了她。可郡姐，是不是還有其他方法？她本來投資就是為了為難我，想要把我逼入絕境。”
葛可郡皺眉：“那要看你手上有多少她的把柄了。”
羅寧菡臉上帶着純真的笑容，聲音清甜：“可郡姐，說出來不怕你笑話。我如今也是窮途末路了，我想過将21年前的事情弄成社會新聞，買個熱搜上去。路人盤畢竟才是最大的，只是，這個最後的好處到底是被我拿走還是被羅沫瓜分，我現在有點拿不準主意。”
葛可郡勾唇一笑：“方法不錯，不過不夠狠，也許我們可以試着逼上梁山看看。”
羅寧菡：“怎麽逼近？”
葛可郡：“這件事情需要好好謀劃一下，不過大體我們可以這樣做。首先，你和羅沫的關系不好，對嗎？”
羅寧菡猶豫了一下，然後點頭說：“恩。”
葛可郡：“多不好？”
羅寧菡抿了抿嘴：“水火不容。”
葛可郡并不意外：“我雖然只和她見過一面，但也足夠清楚她的能力。能夠拉到《成就青春》的所有投資，并且以一人之力擔起總制片人的位置。這樣的人，怎麽可能受這種氣？”
羅寧菡點點頭，是的，她第一天回來就是這樣高高在上的模樣。
葛可郡繼續說：“社會新聞來說，這确實會拉來一大批的流量，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可觀的流量。能夠上熱搜的抱錯案，從來就沒有小的。但是，就算是抱錯案，也肯定得有非常大的關注點。之前就有一起，是抱錯的其中一人生了重病。而你如果僅僅是引來這批流量，卻不一定能夠幫你把這批流量轉化為最後的票數。你需要一個，足夠有沖擊力的點。”
羅寧菡一愣：“什麽樣的才叫要沖擊力？”
葛可郡手指敲擊着紅木椅的扶手上，發出有規律的聲音。她自信一笑：“這就要看你了，你對于她了解多少？”
羅寧菡一愣，葛可郡繼續說：“現在距離決賽沒有幾天時間了，你要是還想翻盤，那就立一個命運多舛、自強不息的人設。”
羅寧菡：“……那羅沫那邊呢？”
葛可郡笑了：“環環相扣的意思你還不知道嗎？我們既然已經和羅沫對上，那就幹脆争個你死我活。把她逼入絕境，做到讓她進退不得。”
葛可郡的話，仿佛就是一個大餅。畫在了那裏，栩栩如生。
羅寧菡甚至幻想到了那個場景，把羅沫逼到進退不得？這本該是羅沫一開始回到羅家就該面臨的，但是她總是能化解任何危機。真的有辦法把她逼退嗎？
那該是何等爽快啊？
羅寧菡喃喃出聲：“我們該……怎麽做？”
葛可郡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現在我們要做的第一步是，将她釘在——恥辱柱上。”
***
熱搜上開始不斷出現各個選手的名字，從露珠的歌聲、高麗盈的腿、羊雨的笑、劉佳菱的舞。
總之，每個人都在力争能夠在最短的時間內，吸引一波流量。
而在這些五花八門的熱搜裏，不得不說，羅寧菡的熱搜最為吸引人。
——【21年前護士洗澡抱錯小孩】
不需要标上羅寧菡的名字，就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就是最熱門的元素了。
力壓所有同期選手的熱搜，一路高歌猛進沖上熱一。
羅寧菡看着熱一，她的雙手微微顫抖，這只是第一步……
熱搜裏的故事，其實很簡單。
21年前的浦城醫院，新生兒在出生後的幾天都還是統一管理的。
加上當年護士工作量十分大，經常忙不過來。帶孩子去洗澡，都是用嬰兒車一拉就是10多個。
那時候醫院還沒有更規整的一套程序，護士稍一不注意，就會抱錯孩子。
而那時在浦城醫院便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護士因為給孩子洗澡時弄混了兩個同姓的孩子，便造成了兩個同姓的家庭抱錯了自己的孩子。
這一養就是21年，如今，兩個孩子都已經長大成人。但是一個受到好的家庭教育、知書識禮。一個從小就因為家庭窮困潦倒而怯弱，高中都沒有讀完。
如此強烈的對比，僅僅是因為21年前的那起錯誤。就改變了兩個女孩的一生，尤其是富家小姐去了窮困家庭的那位，對于她來說 ，何其不公啊？
太可憐了！
雖然新聞不長，但還是很快就引起了所有網友的共鳴。一個傳一個，加上後面有人推波助瀾，很快這個故事就傳的全網皆知。
當然，這件事情不可能避開羅沫，很快羅沫身邊的助理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并及時彙報給了羅沫。
助理：“需不需要我去讓人把熱搜撤了？”
羅沫很奇怪：“撤？為什麽？這不是打廣告的好機會嗎？最近很多人聯系我要插播廣告。”
那助理想了一下，才偷偷告訴她：“這個熱搜是葛可郡買的，也就是羅寧菡的經紀人。他們肯定還有後手！我怕是她們後面要發布對你不好的內容。”
羅沫微笑：“沒關系，這麽多人白出錢給節目炒熱度，何樂而不為呢？至于你說的不好的內容，那也得看，發出來的代價他們是否可以承受。”
羅沫轉着手上的筆，發吧！如今這起，正是前世羅寧菡拿下影後後為了争取一個新電影的名額，而自爆的一起抱錯案。
這起動員了全網的網暴才剛剛開始，和前世一模一樣，以抱錯案作為最早的引路。
他們後面準備做什麽呢？是就如此賣個慘吸引一波流量，然後收手？
還是……
羅沫眯眼，如前世那般，準備将真千金推入火坑作為墊腳石，想爬的更高？
這個選擇，羅寧菡，我依舊交到你手裏。
羅沫手中旋轉的筆猛的停下，她将筆輕輕一丢，它便在空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然後落入筆筒。
“他們要是和你們要某些音頻，給他們。”
助理一愣，但看着羅沫此時堅毅的神情，她還是點頭：“明白。”
羅總這麽厲害，肯定沒問題。
***
事實證明，助理的猜測是正确的。
抱錯案只是一個引路的，随着這起抱錯的新聞在短時間內發酵到最高點的時候。
網上突然就冒出一批認識羅沫的人，而他們口中的羅沫并不可憐，只是惡心。
【是羅沫吧？浦城高中的姓羅的不多，而且看到的打碼照片和羅沫也挺像的。】
【為了獎學金和校長睡的那個？全校皆知吧？】
【樓上說話是要付法律責任的，轉發過500判刑。】
【哦哦，行行行，你們愛信不信。既然說的那麽嚴重，那我删了。本來也是她的隐私……】
過500前，那些人删了留言。然而，在狼的面前留下了肉味，狼又豈會放棄？
記者們紛紛開始聯系高中同學，那個流落在外可憐兮兮的真千金，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呢？
很快，關于羅沫的照片也被貼了出來。
一個皮膚黝黑、一頭營養不良的黃發抓成的馬尾，穿着紅色的高領毛衣和洗到發白的牛仔褲。
她腳上的鞋子有點發黑，腳後跟都已經磨到見底。
又土又仇的女孩，她坐在靠近垃圾堆的位置，縮着肩膀，低着頭。
這就是一個窮困家庭培養出來的，膽小怯弱且醜陋的孩子。
記者們分食着這塊肉，不斷地開始挖掘這個孩子的一生。然而，因為時間緊湊一時間找不到這個孩子的養父母，便只能從高中同學那裏了解到當年的她。
一個膽小怯弱，因為家庭窮困便總是偷竊同班同學的東西。即使被抓住，也會說是別人偷的。如果被老師懲罰了，就躲在廁所不上課來威脅老師。
甚至因為沒錢，她為了得到獎學金，經常跑去教導主任和校長室。
雖然沒有明确的證據，但是學校的人都知道，她跑去勾引老師了。
【絕對睡了，脖子上都有紅痕。】
【我當時路過門口 ，都有聽到奇怪的聲音，只怪我當時太單純。】
【我高中就坐她隔壁組的，她很“髒”。】
網上所有同學對她的評價很一致，這讓網友們就對羅沫的印象降了一個檔次。
【卧槽，不是吧？人窮志不窮，如果真是這樣未免太惡心了。】
【說的都是沒有證據的話，誰信誰傻。】
【沒證據雖然是沒證據，但是電話采訪的8個同學都是一樣的話，這就不假了吧？總不能個個都是謠言制造者吧？】
【反正不管真假，她那時候穿的未免太髒了吧？】
【是啊！幹淨都是自己整的，就算再窮，穿的衣服再爛，洗幹淨了也是幹淨。】
【人家已經夠慘啦！樓上還是積點口德吧！】
【樓上說的沒錯啊！再窮，再難，弄幹淨自己又不花錢。她這麽髒兮兮的，說明她本身就不愛幹淨，絕對懶的。你看她那運動鞋，上面都是土好不好？學校的水可以免費洗，不會洗嗎？】
【偷東西這個，學校也發了聲明的，我剛才去官網翻了，确實有她。說實話，很失望啊！】
【雖然說很可憐，但是真的未免把自己活的太不講究了。勾引校長這種話，還是有待觀察，看看吧！】
葛可郡笑着說：“接下來，最後一步。”
一波未一波又起，原來在去年，兩家就相認了。而羅沫一聽說自己是富豪家庭的女兒時，迅速抛棄了養育自己20年的父母，并投奔到了親生父母那裏。
并且她一到家，就趾高氣昂，兩天不到就逼着懷有愧疚心裏的母親給她買了一件1000萬的衣服。這個是有當時在店裏的服務員作證，并且有人發出了那件衣服的照片。
和羅沫在某個酒會上穿的一模一樣，聽說全球只有一件。
另外因為親生父母對養了20年的養女不舍，這個羅沫就處處針對他們。甚至逼的那個養女最後離開了羅家，出來自力更生了。
在種種真假交叉的留言下，網友們對于真千金的憐憫很快就被這些惡心的騷操作所消耗。
也因為羅沫的照片曝光，很自然的假千金的身份曝光，《成就青春》——羅寧菡。同時爆出的還有真千金羅沫此時的身份，《成就青春》——總制片人。
網上頓時一片陰謀論，從羅寧菡為什麽需要出來闖娛樂圈？到羅沫跟着羅寧菡進入娛樂圈的目的是什麽？
網友們甚至自己可以編出一個很完整的故事，而這個故事最後在一個音頻中定了案。
發出音頻的人是劇組的一個拍攝師，他說當時走的時候忘記光攝像頭，所以拍下了這一幕。
視頻中，羅沫将嘴裏的煙拿下扔在地上碾，嘴裏惡毒地吐出一句：“我就是為了你才進來這個娛樂圈的。”
頓時，網上炸了。
羅沫抽煙？
而且她這個樣子和高中時膽小怯弱的樣子完全不同，這一下，網友們頓時有種被騙了的憤怒感。原來，這才是她的真面目。她根本一點也不膽小，她就是這樣的人，這樣的人做出多可怕的事情，也不突兀了。
而且，長的這麽好看，勾引到校長也不奇怪了。網上的質疑聲越來越大，甚至一邊倒的開始抨擊羅沫。
同時，更多的人被羅寧菡所感動，她不屈、自強、努力，卻被惡毒的姐姐所嫉恨，而處處針對她。
就算羅寧菡一退再退，已經離開自己最愛的爸爸媽媽，獨自來娛樂圈闖蕩，羅沫卻還是仗着有錢而千裏迢迢地跟進來為難她。
網友們對羅沫的厭惡和對羅寧菡的憐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又是一種諷刺。
【明明也不是羅寧菡願意被抱錯的，誰不願意呆在自己父母的身邊。像這樣的誤會能怪誰呢？】
【但是羅沫就是這樣，她全都怪，怪來怪去怪到了同是受害者的羅寧菡身上。】
【我真是拜托好不好，明明兩個都是受害者，羅沫怎麽不找醫院的麻煩？關人家羅寧菡什麽事？】
【所以說她惡毒啊！她不是回羅家，她是回來複仇的。】
幾天時間，這有條有理、層次分明、環環相扣的一場全網大戲，順利的在葛可郡的手下實施了。
葛可郡很成功的将羅沫釘到了……恥辱柱上。
【所以，羅寧菡的票數突然漲的慢，也是在羅沫當了總制片人之後了？】
【卧槽，還真是這樣 。】
【惡心，還打着公平公正的旗號。】
【卧槽，氣死我了！！！】
這一刻，葛可郡再次很成功的将羅寧菡的形象扭轉……
羅沫如前世的羅小妹，成為了一個全網讨伐，惡毒、惡心、心機深沉、心眼小等等詞語的化身。
葛可郡看着網上的這些，滿意地笑了。這樣，寧菡的票數必定會更上一層樓。
【靠，我們不能讓她得逞，她想讓羅寧菡下去？我雖然誰的粉都不是，但是我一定要幫忙把羅寧菡投上去。】
【對，這麽惡心的人，我們大家發發力，明晚的比賽，肯定可以的。】
【邪惡不能戰勝正義，這一次，就讓我們和資本拼一把吧！】
《成就青春》節目組的熱度卻以一種幾乎難以想象的速度傳播開來，全民狂歡日，一點也不誇張。甚至連那些年齡大的人，都會找自己的孩子想要投羅寧菡一票，幫助羅寧菡擺脫羅沫的控制。
網上突然就有了這麽一種聲音：
【羅沫肯定會動手腳，不會讓羅寧菡出道。】
【那麽我們——就努力将羅寧菡投出道吧！】
這就是此時網上，最火的口號。
羅寧菡的票數也終于有随着這個口號而有了快速的增長，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增長。
羅寧菡激動地捧着手機，看着自己的票數被拉開，她差點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可郡姐，我們成功了，我們真的成功了。”我竟然可以将羅沫逼到這個地步。
然而葛可郡坐在一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還一臉難受的樣子。
羅寧菡：“可郡姐？怎麽了？”
葛可郡擔心地說：“太順利了。”
羅寧菡：“？？？”
葛可郡：“從我們開始放各種留言開始，一切都太順利了。順利到了，我都感覺羅沫也在背後幫忙似的。”
羅寧菡立馬否認：“那不可能。”
葛可郡眉頭緊緊皺着：“我們知道，被人陷害了是要發聲明來的。我為了将她釘再恥辱柱上，花了錢請她的高中同學出來。買了熱搜、營銷號和各種刷評的，三天了，她毫無動靜。”
說到這些，葛可郡更加煩躁：“她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她不可能不知道這幾天網上的動靜是人為的。如果她知道，卻毫無動作，這不符合邏輯。除非，她有後手……”
葛可郡越想越心浮氣躁：“可是，她到底準備怎麽做？到今天這個地步，她還能怎麽為自己洗白？”
明明成功了，卻一點也不高興。
葛可郡嘆氣，最後只能對自己說：“也可能是我想多了，我把她太過于神話了……”
羅寧菡笑：“肯定是你想多了，到現在這個地步，她怎麽可能洗白？”
葛可郡也想不明白，但還是靠着車窗思考：“如果真是我想多了，為什麽她什麽也不做呢？到底是為什麽呢？”
***
羅沫激動地指着屏幕上數據給對面地趙總看：“您看看，您看看，這個數據，我敢說至今沒有選秀節目能超過。說句不好聽的，全名參與啊！除了春晚，誰有我《成就青春》這樣的魄力？趙總，相信我，3000萬的廣告費，你不會虧的。”
趙總看着那數據心動極了：“3000萬沒問題，你就不能多幫我打兩次廣告？就呆那麽點時間？”
羅沫挑眉，指着落地窗外面的某個男人說：“您看那邊，蓬萊視頻的俞總。剛剛開發，就差用戶了，到時我給他引流到app，他給我開價5000萬呢！我現在是先給趙總你留個位置，你不知道我後面還有多少約。”
趙總皺着眉頭，思考良久，最後還是妥協到：“3000萬就3000萬，那就說好了啊！我要8點那個時間段的。”
然後趙總起身，羅沫笑着和他握手：“趙總放心，8點那個時間段，絕對不虧。正是投票最激動的時刻！”
“哈哈哈哈哈，還是你會啊！你老實告訴我，這次《抱錯案》身後是不是你策劃的？”
羅沫就笑：“這話說的，我沒事黑自己幹嘛？這都是別人黑我，我也煩啊！真煩！”
“這錢都讓你賺了，還煩啊？哈哈哈哈哈……”
兩人互相送對方出了門，門外的俞總看見他們出來，更緊張了。
“趙總也在啊！羅總現在有時間嗎？”
趙總就兒和俞總握手：“好久不見好久不見。”
羅沫非常熱情：“哎呦，俞總啊！來來來，裏面請。那邊小陳來一下，送趙總下樓。門口的禮物別忘了讓趙總帶上啊！”
“是，羅總。我現在就來……”
“羅總，李總電話。”
“幫我轉接進辦公室，俞總坐坐坐，小王，倒杯茶進來。”
“好的羅總，對了，新晃公司的陳總剛才讓我聯系你。”
“我一會兒回他電話，我先和俞總談談。來，俞總，你看4500萬真的不貴，我們好好談談？”
“談談可以，你看時間10點太晚了，不如幫我移到9點這個時間段怎麽樣？”
羅沫笑眯眯：“都好說、都好說，您先喝茶，我給你看看今天我們的真實人流量。你看看，這是今天進來的投票的人，羅寧菡這個票數看見沒有？三天時間漲了9億多票，明天為羅寧菡來的人，你可以猜猜有多少。”
“您再看看這個，這是這個熱搜關注人的年齡階段。不敢相信吧？60歲都有人在關注，說句我不自大的話，明天的決賽，全家男女老少集體投票都是沒問題的。”
“您再看看這個，購物app的老總為了流量，投至少300億，一分錢福利，真實好貨免費送。這些錢能換的流量，和我明晚給你引流的差多少？俞總，相信我，4500和300億比起來，您這一波血賺。”
俞總聽的目瞪口呆，心裏激動不已。
“那、那、那說好了啊！”
羅沫重重點頭：“恩。”
***
此時，葛可郡依舊靠着車窗怎麽也想不明白：“到底為什麽呢？到底為什麽她什麽也不做？哪怕發個聲明也好啊！”
羅寧菡微笑：“可郡姐，你就別想啦！您這麽厲害，她哪還有招啊？”
葛可郡搖頭：“不會的，她到底想要幹什麽？”
羅寧菡高興地指着手機給葛可郡看：“你看，大家都在號召給我投票，我這個事情真的出圈。”
葛可郡皺眉看着：“誰號召的？我沒讓粉絲這麽做啊！”
羅寧菡一樂：“正義的使者。”
葛可郡：“……”
